「璟逡,到底怎麼回事?」嵐啟鈺走上前,聲音低沉的問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嵐璟逡哪裏還敢賣關子,一溜煙的就把事情都說了,當然中間跳過了程朗月的事,「……他中了春藥,泡一會兒冷水應該會好很多。」
眾人聽了都默默無語,孔飛軒也是夠倒霉的,有這種爛桃花。
「北風,把他拉上來,送到客房,叫御醫過來看看。」嵐啟鈺乾脆的說道。
北風應了一聲,下水直接一手刀,孔飛軒腦袋一歪就倒了,北風就順利把人提上來。
程朗月看了臉更黑了,剛才怎麼沒想到這招。
「叫曉冉也過來看看。」嵐啟鈺又吩咐了一句,鄭清雖然不解,不過沒功夫多問,跟着北風去了客房。
「朗月,璟逡,你們也過來。」程朗清平靜的說了句,不過程朗月二人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不對勁來,對視一眼,訥訥的跟着,嵐璟逡更是都不敢往嵐啟鈺那邊看,老實的跟着。
孔飛軒被送進客房,離開冷水以後他又開始發作,整個人翻來覆去不老實,御醫來了看了一眼,搖搖頭對嵐啟鈺說道:「王爺,孔少爺中了春藥,不能硬抗,只能疏解,否則會傷身,以後不利房事啊。」
事情敏感,房中沒有留很多人,只有嵐啟鈺、鄭清和程朗清聽見了,臉色都不好看,尤其鄭清,「飛軒就是不願意才會撐到現在的,如果隨便給他找個女人,他清醒後怎麼辦。」特別是鄭清知道孔飛軒一直都有心理潔癖的,從不和那些女人有近距離接觸,一碰就會噁心。
御醫嘆了口氣說道:「那老臣就沒有辦法了,只能泡在冷水裏試試,也許可以緩解藥性,不過春毒不祛乾淨,將來難免會有後患。」
鄭清聽了着急又沒有辦法,嵐啟鈺讓御醫先去開些祛毒的方子,程朗清安撫住鄭清,「先別急,等曉冉過來看看。」
「御醫都沒有辦法,曉冉會有辦法嗎?還是找個乾淨的女子備着吧,要是沒辦法也只能這樣了。」鄭清皺眉說道。
這時候程曉冉趕到了,一起來的還有南薌茗,剛才傳信的時候,南薌茗也在,聽說是孔飛軒出了事,着急的一起跟來了。
「飛軒他怎麼會中毒的?中了什麼毒?」南薌茗一進來就直接問道,面色緊張。
鄭清一見她也來了,有些不知道怎麼和她說,萬一讓她和孔飛軒之間有了嫌隙,孔飛軒醒了會打死他吧。
「他,他……」鄭清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和她說。
「曉冉,你先看看他吧。」程朗清開口說道,提醒了南薌茗。
「對對,曉冉,你醫術最高明不過了,趕緊看看飛軒吧。」南薌茗緊張的求助程曉冉,程曉冉點點頭,進去把脈。
南薌茗擔心的跟在一邊看着,就怕程曉冉說出藥石無醫的話,慢慢的就看見程曉冉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南薌茗心中一緊,「怎麼了曉冉?有什麼問題嗎?」
程曉冉無語的看了在場的三個男人一眼,又看了孔飛軒漲紅的臉,剛才他鬧的太過,嵐啟鈺又讓人把他打暈了。
「咳咳,沒什麼大事,只是春藥而已。」程曉冉平淡的說道。
南薌茗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了一會兒,才會回過味來,「春,春藥?」臉色變得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
鄭清也不彆扭了,上來解釋,「南小姐,飛軒他是被人下了藥,可他喜歡的是你啊,所以寧死不從,剛才御醫把過脈了,說他以後可能會落下病根,這,這……」鄭清很想說要不送個女人來給孔飛軒,但是說不出口。
程曉冉覺得有點怪怪的,『寧死不從』是什麼鬼啦。
南薌茗聽到孔飛軒為了她,中了春藥都不願意碰別的女人有些欣喜,但是聽到他可能會因此留下病根就又於心不忍。
嵐啟鈺默默走到程曉冉身邊,低聲問道:「能治嗎?」靠的有些近,身型又高大,乍一看程曉冉就跟在他懷裏似的。
程曉冉覺得有點受到壓迫感,覺得他在占自己便宜,就瞪了他一眼,不過沒什麼力道,人也沒走開,說道:「能啊。」嵐啟鈺嘴角微微一挑,站定。
南薌茗和鄭清正在糾結,就聽見程曉冉雲淡風輕的話,驚喜的看她,「曉冉,你說能治嗎?」南薌茗期待的問道。
「簡單吶,給他找個女人不久好了。」程曉冉故意說着,就看南薌茗臉色一白,又話鋒一轉,「除此之外,倒還有一個辦法,能保住他的『貞操』。」
除了南薌茗之外,其他都有些黑線,什麼『貞操』,怪裏怪氣的。
「什麼辦法?」程朗清讓她別賣關子了。
程曉冉才說道:「春藥是種低級毒藥,祛除也很簡單,只要陰陽調和即可,不過如果不用這種法子,就麻煩了,春毒在身體裏不可用寒冰抵擋,即使一時好了,可是藥力不發,早晚會有問題,所以要用火力把毒逼出。」
「具體要怎麼做?」程朗清問道。
「煮。」程曉冉說了一個字。
「煮?」鄭清詫異的重複,「你的意思是要煮了飛軒?」
「沒錯。」程曉冉點頭,然後就讓人去準備浴桶,火爐等東西。
「誒,等等,人怎麼煮,萬一煮熟,呸呸呸,出意外怎麼辦?」鄭清緊張兮兮的阻止。
南薌茗倒是有些明白,問道:「是不是像之前曉冉你給我解毒時那樣?」當初程曉冉也是讓她坐在藥浴里,熏蒸,把毒逼出來的。
程曉冉肯定她的猜測,「對,不過他沒有你上次那麼簡單,要煮個幾天才行。」說的南薌茗有些愣神,她上次中的毒是簡單的嗎?
鄭清更是驚恐,還要煮幾天?不熟才怪吧,真的行嗎。
不管鄭清的猶豫,山林已經手腳利落的帶人送來了一應器物,就在這客房治療了。
程曉冉已經去配好了藥,又給孔飛軒餵了顆清心丸,讓人扒了衣服扔桶里,當然她是沒有在旁邊看的,她和南薌茗都被趕到外面和程朗月兩人呆在一起,誰讓她剛才差點就上手親自扒衣服了,程朗清和鄭清嚇的趕緊阻止她,嵐啟鈺就先黑着臉過去把她拎出來了。
弄得她現在還嘀嘀咕咕,「大夫眼裏哪有什麼性別之分,這些人真是淺薄,哼。」
都處理好了,鄭清才開門讓她們進去,後面還需要程曉冉看着下藥,一進來,程曉冉就哼了他們三個一聲,鄭清尷尬,程朗清無奈,嵐啟鈺黑臉,盯着程曉冉看,她還敢哼,別的男人的身體是隨便能看的嗎。
程曉冉『出過氣』了,就過去看顧着孔飛軒,他頭部以下都被浴桶蓋子擋住了,底下還點着文火,不停的熏煮,孔飛軒表情很糾結,臉紅的不行,幾乎要冒煙了。
「曉冉,他還要這樣多久啊?」鄭清擔憂的問他,他真的很擔心孔飛軒會被煮熟啊。
「一個時辰差不多了吧。」程曉冉估量着說道。
鄭清更急了,一個時辰那麼久啊,他娘燉雞湯也就這樣了吧(並不)。
往裏面投完了幾種藥材,程曉冉就覺得無聊了,接下來也用不到她了,可以走了。
不過南薌茗沒有和她一起走,「曉冉,我想留下來照顧他,你先走吧。」
「你留下來?」程曉冉莫名的看了她一眼,看得她不自在,就瞭然的『哦』了一聲,「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叫我。」見南薌茗點頭了,就走了。
嵐啟鈺面無表情的跟上她,程朗清也離開了,帶走門口兩個小的,至於鄭清,因為擔心孔飛軒,所以也留下了,在隔壁的客房住下了。
孔飛軒被『煮』了一會兒,就醒過來了,覺得渾身上下都各種熱,呢喃出聲。
「飛軒,你醒了。」南薌茗驚喜的說道,她一直呆在旁邊,房裏還有孔飛軒的小廝孔安和南薌茗自己的小丫鬟南苑。
孔飛軒聽見她的聲音還想了一會兒,然後才猶豫着問道:「薌茗?」
「是我,我在這。」南薌茗走近了些,讓他看到自己。
「薌茗,你怎麼在這?我怎麼了?」孔飛軒問道。
南薌茗把後來的事情都和孔飛軒說了一遍,孔飛軒也大概想起來一些,他還記得自己對程朗月做的事,恨不得回到過去把自己拍地上,不過後來他被打暈後就沒了意識,不記得了。
「薌茗,你原諒我了嗎?」講了幾句,孔飛軒就也不管自己的毒,反正有救,繼續自己的追妻路。
南薌茗沒想到他現在還想着這個,「你毒還沒解,不要說這些了。」
孔飛軒不依不饒,追問道:「不,薌茗,這個比我的毒更重要,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再給我個機會嗎?」他表情懇切,眼中都是毫不隱藏的情意。
南薌茗沒說話,迴避視線,其實她早就不怪他了,從他在狼群面前保護自己,後來又帶傷把自己救上岸,就不怪他了,但是她還有父母,還有南府的名聲,她還代表着南府的臉面,當初孔家退親,已經是給了他們南府一巴掌了,現在她因為歷險的事又和孔家扯上關係,如果就此嫁進孔家,那在旁人看來,就是她不擇手段上趕着倒貼。
而且她也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她看着溫柔,可是內心要強,孔家還有個孔老夫人,她討好過一次了,現在不願再熱臉貼冷屁股。
「你身體好了再說別的吧。」南薌茗迴避不談,「孔安,照顧好你家少爺,我先走了。」
「是,南小姐。」孔安忙回道,然後給自己少爺添柴加火煮着。
「薌茗,薌茗。」孔飛軒着急的叫着,眼看南薌茗就要出去了,孔飛軒靈機一動,「啊,好難受啊,薌茗,救我,救我。」
果然,一聽見孔飛軒的叫聲,南薌茗就回頭,緊張的走到他身邊,「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突然好難受啊,渾身像螞蟻咬一樣。」孔飛軒『虛弱的』說道。
「怎麼突然會這樣,我去找曉冉。」說着,南薌茗又要走了,孔飛軒趕緊攔住她,「薌茗,你別走!我好難受啊。」
南薌茗停下腳步,擔心的說:「我去找曉冉來給你看看。」
「別,你在我身邊我就好多了,也許是解毒必須要經歷的過程吧,別打擾縣主了。」孔飛軒說道。
南薌茗猶豫了幾下,孔飛軒又叫了她幾聲,她還是回頭了,「你如果受不了,一定要告訴我,我去找人來。」
「我知道,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沒那麼難受了。」孔飛軒溫情的看着她。
「我,我哪有那種功效。」南薌茗彆扭的說道。
「你有,我今天就是想到你才挺過來的,那個女人一直追我,我好怕,除了你,我哪個女人都不想接近。」孔飛軒討好道。
南薌茗臉一紅,「那伯母呢,你難道連伯母都不想接近了嗎?」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孔飛軒哀怨的看了她一眼。
「薌茗,你就坐在我身邊好不好,看見你,我就感覺好多了,你不知道,剛才我真的好害怕啊。」孔飛軒『撒嬌』道,正在燒火的孔安不由抖了一下,明明火爐熾熱,他怎麼覺得渾身發寒呢。
「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怕是恨不得有這種艷福吧。」南薌茗彆扭道。
「這哪裏是艷福,分明是無妄之災,我差點就失了清白了,我要把自己留給你的。」孔飛軒好不羞澀的說道。
南薌茗都聽不下去了,「你再說我就走了!什麼留給我,你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孔安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要是少爺反應過來自己聽到這種話,他怕不是藥丸。
南薌茗身邊跟着的小丫頭南苑,從剛才開始就兩眼直視地面,腦袋放空,完全不管兩個主子說什麼,當個合格的柱子。
「我將來肯定是你的人了,當然要清清白白的給你了。」孔飛軒『嬌羞』的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春藥的問題,他好像大膽了許多,性子都有點變了,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南薌茗被他氣笑了,反而不想走了,反問道:「孔少爺遍地的紅顏知己,還在乎這個呢?」大概是和程曉冉她們在一起久了,南薌茗也學會懟人了。
「那都是假的,我從來都沒碰過那些女人,也不知道是誰到處亂傳,薌茗你要相信我啊。」孔飛軒着急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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