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鳴雖然是無雙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但依舊改變不了一個鐵一般的實事。
他爸是獨孤一方。
沒錯!
無雙城的主人,獨孤家的族長,統御一方的獨孤一方是獨孤鳴的爸爸。
即便獨孤鳴再無能、再紈絝、再無理取鬧,都有着孤獨一方為他撐腰。
就比如現在,獨孤鳴出現在風月樓,除了邊可見的護衛狗腿子以外,還有着兩名隱藏在暗處的高手,保護着獨孤鳴的安全。
這兩名高手從氣機上來看,已經有了不弱於天池十二煞的實力,足以應對絕大多數的危機。
而他們也是不久前被安插在獨孤鳴邊的,那是從獨孤一方與雄霸達成聯盟之後的事。
是的!最了解你的除了盟友,便是敵人。
而無雙城與天下會的關係,雖明面上是同盟,暗地裏卻是各懷鬼胎,都想吞併對方。
獨孤一方與雄霸在岷江上一聚後,便是讓兩名高手保護自己的獨子獨孤鳴,因為獨孤一方非常清楚,獨孤鳴是他最大的弱點,也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弱點。
一切果然如獨孤一方所料,雄霸先一步對無雙城出手了。
當秦霜潛入無雙城的時候,獨孤一方便發現了秦霜的行蹤,便一直暗中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今夜的風雲樓,與其說是獨孤鳴的**夜,倒不如說是秦霜的葬魂夜。
說話間,獨孤鳴已經隨着老媽媽進了雅間,檀木門在即將關上的那一刻,秦霜從自己的座位上起,丟下一錠銀錢,喚來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便要帶着她前往獨孤鳴旁邊的雅間。
如此看來,秦霜是想要借這位女子,以隔壁雅間為掩護,潛入獨孤鳴的雅間,實施刺殺計劃。
而秦霜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計劃,宛如現場直播一般,被沈默以及獨孤家的高手看在眼中。
那兩名高手已經做好了擒拿秦霜的準備。
而沈默不陷入沉思,他應當如何做呢?
幫秦霜解圍?還是幫無雙城擒住秦霜?又或者假裝什麼也沒看見,讓一切隨其自然?
嘿嘿,那還用說麼?
當然是將無雙城的水搞得越渾越好了。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沈默作為聖堂的主人,當然是想要看着無雙城與天下會斗的頭破血流。
而獨孤鳴的死,便是一切的導火線。
「秦霜,只道是你的命好,不該死在這裏。」
沈默念罷,也是起,招來一名女子,將其摟在懷中,向着後面的雅間走去。
····
嘻嘻嘻!
沈默還未到,便聽到了獨孤鳴的雅間內傳來陣陣銀鈴般的痴笑聲,可見這獨孤鳴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深陷死境。
而秦霜已經打暈了那名女子,貼在雅間的牆壁上,等待着動手的時機。
沈默笑盈盈地走到秦霜的雅間外,不由分說的推門而入,旁的女子也是一楞,忙念叨:「公子,這間廂房是有客人的。」
「無妨,人多點,不是更好麼!」沈默一把將女子扯進廂房,勁力一掃,關上了房門。
那女子一眼就看到了被打暈的同伴,正驚呼,卻是被沈默從後面打暈,撩在一旁。
秦霜大驚,連忙戒備起來,喝道:「你是誰?」
沈默故作姿態,道:「秦堂主,沒有時間解釋了,快逃。」
秦霜:o_o
沈默很快就進入了狀態,便將演技飆到了巔峰,聲並茂道:「秦堂主,您已經被無雙城的探子發現了,這就是一場引君入瓮的陷阱,我們現在已經被敵人包圍了。所以,您快些逃,我幫您殺出一條血路。」
秦霜:···
這不可能!
秦霜起初是不相信的,但隨着外面的腳步聲變得雜亂,且能夠聽到高手的騰挪聲,秦霜便是信了三分。
但出于謹慎的態度,秦霜依舊沒有完全相信沈默。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
沈默急忙念出天下會的密語,那是從天池十二煞口中得知的報,這足以證明沈默的份。
聽到密語,秦霜便是信了七成,但他卻是沒有退意,而是堅定地說道:「既然事已經敗露,那就更留不得獨孤鳴的命,今他必須死。」
是啊!既然已經敗露,那麼想要逃出去可謂是九死一生,與其逃遁,不如搏上一波,以獨孤鳴為質,或者一命抵一命,才是唯一生機。
沈默假裝沉思,很快便是堅定道:「秦堂主說的有理,俺聽您的!」
「先擒住孤獨鳴再說!」
嗡!秦霜說罷,運轉勁力,雙拳頃刻間便是凝出一層冰霜。
冰霜拳——風霜鋪面!
雅間的牆壁瞬間被冰霜拳勁破開,露出了獨孤鳴與女子苟且的畫面,前者驚愕,既然惱羞成怒地嘶吼道:「誰人壞小爺雅興!」
秦霜還未回話,沈默便是厲聲回道:「天下會秦霜!」
秦霜:???
嗡!沈默腳下連點,留下道道殘影,直獨孤鳴,在對方還未反應之際,便已經擒住對方脖頸兒,直接將其臨空架起。
秦霜臉色沉,心中暗道:「雖然他們被發現了,但也不能自報家門吧!如此一來,不是落人口舌麼?此人如此做法,到底意為何?」
獨孤鳴被擒,這才驚慌失措,想要施展獨門武學降龍神腿,這是一門不弱於風神腿的武學,但獨孤鳴紈絝風流,哪有好好練習家傳武學,這門神功落在他的手裏,簡直是蒙羞落塵。
生死之際,獨孤鳴只能憑藉蠻力扭轉,想要擺脫。
卻是被沈默死死扣住,根本難以逃脫。
秦霜連忙念叨:「手下留人,我們還得依仗他逃出升天。」
沈默故作慷慨道:「秦堂主,你且先逃,我幫您後。」
說罷,沈默便是挾持着獨孤鳴縱一躍,跳出雅間,落到風月樓大廳內,引得一眾瞟客驚慌失措,亂作一團。
「有人刺殺獨孤鳴!」
「放開我家公子!」
「快走,莫不要波及」
···
沈默猙獰一笑,拎着獨孤鳴,冷冷道:「別過來,否則我殺了他!」
獨孤家的鷹犬忌憚,不敢貿然靠近。
而躲在雅間內的秦霜也是不敢冒頭,之前沈默道出他的份,也只有獨孤鳴與那女子聽到,現在他若是出去,可就是鐵證如山,如何也說不清楚了。
「救我,你們這群奴才,還不快救我。少爺我若是死了,我爹一定會讓你們給我陪···」
獨孤鳴的話還未說罷,沈默的手掌一抖,便是將其斬殺當場。
感受着獨孤鳴的生命在手掌見快速流逝,沈默厲聲對着後喝道:「秦堂主,快些逃,我不小心殺了獨孤鳴!」
秦霜:!!!
獨孤家鷹犬:!!!
無雙城的水,在獨孤鳴慘死的那一刻,已然被沈默給攪的渾濁不堪。
所有人都將認為是天下會的秦霜殺死了獨孤鳴。
而秦霜明明什麼也沒有做,雖然他想那麼做,但原本的計劃是不被人知曉,現如今卻是落得人盡皆知。
無雙城與天下會之間的塑料渣同盟,在此刻分崩離析,接肘而至地將是一場新的腥風血雨。
秦霜逃了。
逃得的賊快。
雖然他擅長的是拳法,但此刻的他仿若具風神腿般,展現出了超常的輕功法。
是啊,換做是誰都會在此刻爆發出極大的潛力,此刻若是不逃,可就真的沒命了。
秦霜不知道那個「不小心」殺死獨孤鳴的混蛋最後怎麼了,他只想着接下來該怎麼辦。
雄霸交給秦霜的任務,可謂是完全失敗了,還引發了更可怕的危機。
他真的沒有臉再回天下會了,但除了天下會,他秦霜還有別的去處麼?
顯然是沒得了,無奈之下,秦霜只想着儘快返回天下會,將自己堪稱離奇的遭遇告訴雄霸,看接下來如何行事。
而沈默在「不小心」殺死獨孤鳴之後,立刻遭到了眾人的圍攻,但他們的手段又怎麼可能是沈默對手。
沈默與眾人糾纏一番,假裝不敵,施展法,逃之夭夭。
如此一來,風月樓事件便是就此終結。
但一件事的終結,往往代表着新事件的開始。
獨孤鳴的屍體被帶到獨孤一方邊的時候,獨孤一方整個人是崩潰的。
他的兒子死了,他的獨子獨孤鳴被人殺死了,就在他的無雙城!
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轟!獨孤一方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雙掌齊出,當場擊斃了負責保護獨孤鳴的兩名高手,看着兩人的屍體,惡狠狠地說道:「雄霸,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我獨孤一方與你不死不休。」
是的!誰親手殺了獨孤鳴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背後的是誰!
秦霜潛入無雙城,於風雲樓襲殺獨孤鳴後逃遁。
這便是獨孤一方得到的答案,而那名親手擊殺獨孤鳴的人,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
因為他們想要查,也是查不到的。
無雙城民宅內。
沈默正在教導劍奴修習天命劍道,距離獨孤鳴被殺已經是第七天了。
按照當地的習俗,今晚便是獨孤鳴的回魂之夜。
短短七天時間,江湖上可謂是風起雲湧,先是無雙城與天下會撕毀同盟契約,再有無雙城連破天下會三座城池。
但這並沒有澆滅獨孤一方的怒火,因為那個親手擊殺獨孤鳴的人還是沒有找到。
他們當然找不到沈默,因為沈默離開風月樓後,一直在宅子裏教導劍奴劍法,一刻兒也沒有出過門,府宅外面的幻陣也令那些前來巡查的無雙門人難以發現這座府宅。
於是乎,便有了當下的況。
獨孤一方想要覆滅天下會,卻不是一時之事,想要尋到親手擊殺兒子的兇手,卻又尋人不得。
你說他能不惱怒麼?
沈默可管不得獨孤一方鬧不鬧怒,他這幾天一心在教導劍奴,自從開始練劍以來,劍奴的實力可謂是一千里。
每天都是一個樣子,令沈默羨慕的恨不得將手裏的劍掰斷,發誓自此再也不練劍了。
若不是十強武道修煉完成有着能夠發動最強武道十方俱滅,沈默才不會跟自己死磕成這般模樣。
他不再次感慨,練劍果然是看臉的。
且說獨孤鳴頭七這,劍奴的劍已經到了能夠出鞘見血的時候,今天也是劍奴報仇血痕的時候。
當沈默遇見劍奴,若不是沈默出手相助,他已經被人打斷雙腿,而對於小乞丐來說,被人斷了雙腿,那就相當於沒了命,而且是在痛苦中慢慢被折磨死的。
所以,劍奴對於那些欺負他的無雙門門人,可是充滿了殺意。
沈默便是決定在這個特殊的子,讓劍奴完成他的洗劍。
「劍奴,你的劍已經足夠鋒利了,今就讓它經歷真正的洗禮吧!」
劍奴是為劍而生的,同時也是為沈默而生的,他將成為沈默的一把利劍,去斬殺那些站在沈默對立面的敵人。
所以,他必須經歷血的洗禮,讓自己化為劍,成為斬盡一切的天命之劍。
劍奴知道他的命,知道他該做什麼。
「是,師傅!」
說罷,劍奴背起精鋼長劍,獨自一人出了府邸,緩緩走向獨孤府。
這一的獨孤府悲傷莫名,到處張貼着喪事用的白紙,來往掉順的人不多,都是獨孤家的家族同脈。
只見一席白衣的獨孤一方配着長劍立於棺木前,雙眸狠辣道:「鳴兒,為父一定會被你報仇的。」
「老爺,大事不好了,有人殺進來了。」
「什麼?!」
獨孤一方暴怒,腰間的無雙陽劍隨之震顫發出嗡鳴,他是多麼的憤怒啊,先是獨子被殺,又是有人在獨子頭七之前來搗亂,試問誰受得了如此侮辱。
「雄霸!你欺人太甚!」
「老爺,不是雄霸,只是一名少年!」
獨孤一方愕然:「少年?!秦霜?!」
「不是,是一位無名少年,他的劍術極為厲害。」
獨孤一方越發的難以理解,這到底是什麼況,用劍的少年此刻而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是殺進來的,自然不會是劍聖獨孤劍的使者,必然是敵人了。
那麼,他是哪裏來的敵人,又有怎麼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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