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內,一架病床推了出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寒沉推開黎千程便走了過去,邁開腿的那刻,沒站穩,男人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黎千程繃了一根弦,剛要伸手去扶他,寒沉已經抓住了病床一旁的欄杆,隨着病床離開了走廊。
旋即,走廊上的人也陸續跟着去了病房。
舒英走慢了幾步,黎正華便沒管她,趕忙地往病房的方向走。
黎可期見舒英步子不穩,上前扶了她一把。以為是到了凌晨,她累了,「媽,您累了的話就……」
「沒事。」舒英直起身子,看向黎可期的時候,眼神意味深長。
病房門口。
黎正華透過玻璃窗再次看了一眼室內,黎相思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她本身就皮膚白,現下這般慘白,讓人看着心都揪了起來。
還記得她十歲那年重病,黎家四處求醫都沒能讓她痊癒。他那段時間整宿整宿睡不着,每天晚上守在她床邊。
生怕她又反覆發燒,燒壞了身體。
「爸,沒事的,相思不會有事。醫生說了性命暫時沒有大礙,只是還沒有醒。」
黎千程雖這樣安慰,心裏也是着急得不行。
寒沉關着病房門,不准外邊的人進去,仿佛除了他,所有人都會害黎相思,所有人都想要黎相思去死。
默默嘆了一口氣。
黎千程這才想起,「海檬果,相思什麼時候吃了海檬果?」
又記起醫生所說的,海檬果香味似茉莉花香,黎家的年夜飯,茉莉牛奶布丁。
眼神即刻落在黎老爺子身後的舒英身上,「茉莉牛奶布丁,茉莉花香。」
「韓老爺,今天韓家的年夜飯,有無做含茉莉花的菜品?」
韓青青「有啊,茉莉花蒸糕。」
男人忽地笑了一下,眼神並不確切往誰身上落,「海檬果只出產印度,購買有一定的困難。」看向黎正華,「爸,我去檢察署聯繫海關局調查,相思有什麼事及時告訴我。」
離開時冷冷地丟了一句,「我看到底誰這麼大膽子!」
黎老爺子明顯感覺到,站在自己身後的舒英沒站穩,往前倒了些,手碰到了他的後背,又立馬縮了回去。
他開了口「老黎,你腿不好,先回去吧。這邊有阿寒守着,還有醫生,相思不會有事。」
眾人陸續要走,黎老爺子見黎正華還站在門口,望着玻璃窗內的黎相思。
他拉了他一把,「回黎家。」
「爸,我不放心……」
黎老爺子瞪了他一眼,黎正華妥協與他一起回了黎家。
黎家大院。
黎老爺子讓黎可期回房間睡覺,黎可期很聽話就上了樓。
客廳里,亮着照明燈,傭人們都下去了。
只剩下黎老爺子,黎正華和舒英。
女人坐在沙發上,坐立不安。
黎正華看了一眼黎老爺子,此時此刻也便猜到了幾分。轉過頭,盯着舒英,「你敢給相思下毒!」
海檬果是什麼,他這個商人自然知道。
尤其,韓黎兩家沒轉型之前,兩個家族的人都是遊走於黑白兩道,黑道的比例佔據更大。
將海檬果白色內核搗碎摻着白糖食用,當食用者吃下海檬果之後,3-6小時毒性便會發作,立即暴死。
「舒英,你是不是瘋了?相思才二十一歲,你給她下劇毒!那碗茉莉牛奶布丁,摻滿了海檬果?她只吃了兩口,就變成那個樣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
「若下午多吃了幾口……」黎正華不敢想像。
若真的多吃了幾口,現在的黎相思,也許就是在冰冷的手術台上,下不來了。
氣急了,男人揚起手就打了舒英一巴掌。「毒婦!你也有女兒,你怎麼忍心給相思下劇毒!要是相思真的死了,你午夜夢回的時候,不會覺得有鬼索命?」
「啪」的一聲,乾脆利落,迴響在整個別墅大廳里。
幾秒後,安靜的客廳又盪起女人低低的輕笑。
舒英抬起頭,一隻手撐着沙發,臉上的苦色盡顯。還有一份失落,「可惜她不是沒死嗎?」
「我還真希望她死了,等着她午夜夢回來索我的命,她怎麼就死不了呢。我可是加了雙倍的海檬果內核的白粉,摻在廚師做她那碗布丁的糯米粉里。雙倍啊,她怎麼能不死呢。」
黎老爺子站起身,將黎正華拉住。
茶几上放着一把水果刀,他看得出,黎正華已經想去拿刀了。
「舒英,你這件事做得荒唐至極!」
「爸,我不荒唐,我想了半個多月,準備了半個多月才想出的點子。從我進黎家,我就想着要她死,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
黎正華被黎老爺子拉下,坐着。
「海檬果,你是托人從印度買的吧?」
「是啊。」舒英看着黎老爺子,「黎家宗族,各大豪門用這類劇毒的人不少,隨隨便便就能讓人從印度帶回來。」
黎正華「千程明天查出來,你就去坐牢!謀殺罪,謀殺未遂你也得牢底坐穿!」
「我坐牢?我不去,我不會去坐牢的。我坐牢,豈不是丟了黎家的臉?黎家這麼大的家族,怎麼可能會丟自己的臉呢。你不會讓我去坐牢的,黎正華。」
被說中了,黎正華的怒氣更甚。
黎老爺子按住他,「不坐牢,你也沒好日子過。千程他不會放過你,相思是寒沉名義上的妻子,縱然兩個人只是商業聯姻,但作為丈夫的他,也絕不會輕饒了你。」
舒英笑,「我知道,黎千程不會放過我的。沒關係,誰要他放過我了?」
女人站起身,許是這些年淚流得太多,她已經哭不出來了。「黎正華,最該死的人就是你了。喜歡寒晴天就光明正大喜歡啊,追不到人,喝醉了酒就往我身上靠,把我當成寒晴天。」
「有了可期又不管,把我和可期送出國,放在澳大利亞。又接着聯姻顧家的大小姐,怎麼,顧嵐生的兒子和女兒就是黎家的寵兒,我生的女兒就見不了人了?」
「就算挑破了講,可期都是黎家的大小姐,你的第一個女兒,憑什麼你把她放在澳大利亞不聞不問十多年?憑什麼我們進了門,得看全家人的臉色?就因為我是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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