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少光,月明星稀。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黎千程的公寓是中型的複式樓,最適合兩個人一起居住,比較溫馨。
整個公寓的房間都是暖色系的,尤其是複式樓上層的兩間臥室,窗簾採用粉藍相間的捲簾花樣式。
十分清新,少女。
黎相思以前來黎千程這兒住過幾次。
知道她晚上怕黑,第二天黎千程就讓人把兩間臥房中隔得一面牆打穿,變成檀木雕花的屏風。
這樣,他晚上徹夜開着床頭燈,微弱的光能透過屏風將黎相思那間臥室稍稍照亮。
晚上不關燈睡覺對皮膚不好。
他的小仙女就應該是被他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兒,自然要養得美美的。
(主要她怕黑,是小時候被他嚇的,把自己妹妹嚇得留下深刻無法更改的陰影,他挺愧疚的。)
現在又不比以前,小姑娘長大了,不似五六歲,他能抱着她睡。現在,能抱着她睡的,就只有他親愛的妹夫。
「小仙女兒,我去煮西紅柿雞蛋面,給你煮一碗要不要?」
電視上正在放《流星花園》,黎相思抬頭看了他一眼,「下午你在玫瑰天堂吃了很多,現在也才晚上九點多。」
「下午有人請客,當然要多吃點。」黎千程起身,把黎相思手裏吃了一口的蘋果拿了過來,吃了一口。「你只吃了幾塊土豆,又和顏城約好減肥了?聽顏城說你辭去珠寶實習工作,以後不打算從業珠寶設計,要進娛樂圈?」
「是不打算從事珠寶設計的工作,這只是我一份愛好。」
「至於娛樂圈,我還沒想好。下個月皇庭娛樂招藝人,我去轉轉,如果比較合適,我就做藝人。城城立志做一個優秀的記者,若我有了些名氣,也能帶動她。同在娛樂圈子,以後見面也方便。」
又把蘋果塞回黎相思手裏。
撇了撇嘴往廚房走,「哥給你煮一碗,少點面,多加個雞蛋哈。你去洗澡,衣服我已經放在浴室,你的毛巾牙刷都在。」
黎相思起身,很自然地吃了一口黎千程塞回她手裏的蘋果。「好,不吃細的,吃玉米雞蛋寬型的面兒。」
「……」
十五分鐘後。
黎千程端着一碗麵從廚房走來,繫着一條千尋卡通圖畫的圍裙。
望了一眼樓梯,沒人。
端着面小心翼翼走到沙發旁,將面放在茶几上。轉身朝樓上喊「面煮好了,趕緊洗完了下來吃。不然等會兒糊了,你又說我煮得難看。」
樓上傳來「知道了。」
沙發抱枕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黎千程看去過,正好看見屏幕上方兩個大字——年華。
這是黎相思的手機,是她的聯繫人。
不過,年華是誰?
從小到大,他不說能準確掌握黎相思的生理期,但她身邊的每一個朋友都是經過他仔細徹查的。
好像,沒有叫年華的人。
彎腰拿起手裏,接通。
不等對方開口,直接說「我家寶貝兒在洗澡,你等會兒打過來。再有,你把你的身份信息發到我手機上,在我確認你是個良民之前,不准聯繫我寶貝兒。」
沒等對方回復,黎千程就掛了電話。
且立馬給這個電話號碼發去了他的手機號。
信息「叮」的一聲送達。
他正要起身時,就聽見門鈴響了。
望了一眼牆上的鐘,晚上九點五十。
這麼晚了,誰來找他?
他平日裏用來勾搭妹子,報給她們的地址是另一棟公寓。這套公寓只有關係比較親近的人才知道。
往玄關的方向走,一面走一面打趣地嘮叨「誰呀,大半夜的想我了嗎?還特意到我家裏來。」
握着門把開門,在開門那一瞬間,就聽見腳底踩在在木板上,慌張凌亂的聲音。
以及黎相思的驚呼「老鼠!黎千程,你浴室里有老鼠!」
糟糕!
他忘了!
上星期他買了一隻寵物鼠來着,大概有成年男人一雙手那麼大。
黎相思雖然性格清冷,但她也是個正常的女孩子。一隻大老鼠突然竄到浴室,豈不是得嚇壞了。
黎千程已經顧不上是誰來了,也沒顧及到已經開了門。
他轉過身,就看見黎相思從樓上驚慌失措地跑下來。
身上繫着一條浴巾,頭髮是濕的。她一隻手握着自己濕漉漉的頭髮,另一隻手攥着浴巾。
光着腳,如驚弓之鳥般往下邊奔。
黎千程趕忙跑過去,順手拿了掛在懸掛衣櫥里一條毛巾。
女孩衝到他懷邊,他將她拉了過來,用毛巾裹住她的頭髮。「是我養得寵物鼠,不咬人。我一時間忘了養着它,把你嚇着了。明個兒就把它揍一頓,餓它幾天長個教訓,讓它再也不敢嚇我寶貝兒。」
黎相思當即就瞪了他一眼,兇巴巴的。「黎千程!你從小到大養奇奇怪怪的東西。以前在黎家養蜘蛛,養蟑螂,現在養細根的青蛇,養老鼠。你就是故意來嚇我!」
女孩的臉色有點蒼白,看來是嚇得不輕。
「我把你今天的事告訴爸,現在就去打電話……」
「回來~」黎千程又將她拉了回去,隔着毛巾按着她的後腦勺。「小仙女小寶貝兒,我是你未婚夫啊,你忍心看着我被罵麼?超可憐的,爸要關我禁閉,你就有十天半月見不到你的未婚夫了。」
黎相思把他的手拍了下來,「活該!」
拍下他手的那刻,右側的視線完全清晰。
也就,輕而易舉看到了從玄關走來,站着不動的寒沉。
美眸圓睜。
黎千程沒發覺她的舉動,關心地看了看她泛白的小臉,「哥等會兒就收拾它,一定收拾它。現在抱你去洗澡,我把它捉出來,你繼續去洗。頭髮上還有洗髮水呢,被洗髮水泡久了,會影響發質吧?……」
說完這句話,他才漸漸看出黎相思的不對勁兒。
眼睛一直看着某一個地方。
蹙了蹙眉,黎千程微微側身,順着黎相思視線的方向看去。
只一眼,一身西裝矜貴的男人,臉上帶着一貫溫和的笑,突兀地撞進了他的眸子裏。
再一眼,他看見那抹笑容背後的陰冷,冷得可怕,像是要把他就地處決似的。
「妹、妹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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