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沉和黎相思從病房離開。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黎相思的傷好得差不多,手臂還有輕微的擦傷沒有痊癒。她挽着男人的手臂,站在他懷裏,兩人並肩進了電梯。「說了什麼?」
男人低頭看着她,凝着她的小臉。女孩輕輕皺着眉,看起來像犯了什麼錯,還挺乖巧的。
摸了摸她的臉,「又不是你的錯,她自己衝進去,你阻止不了她。」
黎相思抬頭,問他「年華,你愛我,如果我愛的是另一個男人。當他有危險的時候,你會不會挺身而出?」
什麼怪問題?
跟安然待了幾分鐘,邏輯混亂了?
寒沉假裝思考了一會兒,低下頭。女孩正痴痴地望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她捏着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我愛你,你怎麼能喜歡另一個男人?」
「我打個比方……」
「沒有這個如果,比方也不能打。」他捏着她的下巴稍稍往下,低頭吻了她一會兒。
鬆開,拇指指腹擦了一下她唇角的水光。耐心地說「我沒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因為你愛我,我也愛你。我沒有過你所謂的假設經歷,不想有,這輩子我也不會有。」
他看着她,似乎猜到了她心裏某些想法。便又補充了一句「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
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
黎相思將腦袋靠在寒沉懷裏,聽着他穩健的心跳聲。
安然為了韓遇白,僅僅因為韓遇白喜歡她,她就願意用命來救她。這份情意,太貴重了。
世界上誰喜歡誰,能做到這種地步?
卑微又膽怯的愛,旁觀者都有些心疼。
劇組出了事故,暫停了拍攝。
整個劇組的人員,除了受傷的黎相思安然以及韓遇白和艾北,其餘人都被封鎖在山區中,一個一個地排查。
今天早上又下了一場雨。
昨天氣溫升了幾度,黎明時分又忽低降低,低了足足七八度。
料峭的春寒,像是要把京城再次籠罩一層寒冰,將某些抵擋不住寒氣的脆弱的人擊垮。
黎相思蹙了蹙眉,被突降的氣溫給冷到了。眼睛也沒睜開,就尋着溫暖的地方去,鑽進男人懷裏。
寒沉本能將人摟着,低頭在她耳朵上啃了幾口。「有點冷?」
她囈語般出聲,「嗯。」
距離她出院,過了五天。因為不拍戲,便整天在家裏宅着。昨天晚上寒沉回來,說是給她檢查一下身上的傷。
把人騙到臥室里,就開始「讀檔。」
讀檔——黎相思那次假裝被綁架,與藍九串通好,沒告訴他。
讀了檔,這男人秒凶起來,當真是狠狠地把她收拾了一頓。
「……」
男人輕笑,又撓了撓她的耳朵,「不是和我鬧脾氣,不准我抱你?」
他話說出口,就感覺到趴在他身上的女孩又將她摟緊了一點。仿佛在說我沒有說過。
她被他欺負得狠了,他給她洗了澡後,她卷着被子就縮在床上,一動不動。等他躺了下去,要伸手去撈人,她立馬往前一爬,拿後背對着他,兇巴巴地警告「寒沉你碰我一下,我睡醒之後跟你沒完!」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幾乎每天抱着她睡覺,這突然懷裏少了只小東西,寒沉就睡不着了。
於是便側躺着,一隻手撐着腦袋端詳着她的睡顏。
察覺到氣溫的降低,她入睡不過半個小時。他便掀開了被子,讓她晾了一會兒。
不出五分鐘,她便自個兒爬回來了。
「以後還警告我嗎?」他握着她摟着他腰的手,作勢要將她手拿下來,把她扯開。
黎相思實在太困了,搖了搖腦袋,繼續趴在他懷裏睡覺。
凌晨五點多,外邊的天已經有點蒙蒙亮了。
少許的自然光飄進臥室,落在女孩姣好的容顏上,讓閉着眼睛睡覺的她,看起來極乖,乖得令人想欺負她。
「那你得和我道歉,做錯了事要說對不起。」他在她臉上親了親,「說老公我錯了,以後事事以你為先,再也不讓你擔心。」
見她唇瓣微張,吐出幾個夢話,「我錯了……」
「再說一句,老公我愛你,很愛很愛。」
見她昏昏欲睡,沒有動唇的意圖。寒沉便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女孩「唔~」地委屈輕哼了聲。
依照模糊的聽覺中的話語,複述,「愛你……」
「愛誰?」他問,捧着她的臉,又吻了她一下。
黎相思潛意識,本能地開了口「寒沉。」
男人滿意地笑了笑,拉着被子將她裹住,只露出一個小腦袋。在她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擁着她一塊兒睡了。
上午十點,韓家老宅。
藍可在韓家做客,韓老爺子韓老夫人挺喜歡她的,所以她也經常不請自來。
許安安被帶回來後,接受了一段時間的治療,精神方面有所好轉,只是一入了夜,她還是會犯病,心理醫生已經在韓家老宅常住。
後花園裏,許安安正在和藍可下棋。
藍可來的次數多,和許安安也成了朋友,或許是兩個人三觀差不多,比較合得來。
韓青青今天也在老宅,自從知道許安安是被寒沉給弄成瘋子的模樣,她就算很喜歡黎相思,也不敢往梅園跑了。
她拿了水果從餐廳走來,進入後花園的草坪里。
就聽見遠處的兩個人正在說話。
「精神病患者在法律上不需要承擔刑事責任,你可以做一般人做不到的事。被黎相思整成這樣,你咽得下這口氣嗎?」
「我說過,要黎相思不得好死!」
原本還笑臉盈盈的韓青青,聽到那句「不得好死」,驀地停了下來,臉色都白了一陣。
遠遠地,盯着藍可的背影,韓青青捏緊了盤子的邊緣。
她說呢,怎麼三天兩頭這女人往韓家跑,而且爺爺奶奶還特別歡迎她。原來是挑撥關係的,挑撥二嬸和韓家人的關係。
安安以前多喜歡二嬸啊,從小到大都跟在二嬸後邊「二舅媽」地喊,現在被她薰染了一段日子,竟然能說出「想要黎相思不得好死」這樣歹毒的話。
韓青青吞了幾口口水,小小地踩了一腳草地。然後趁着那邊下棋的兩個人不注意,立馬悄咪咪地轉過身溜進了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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