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薑湯熬好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二爺回來了,在客廳。他正在看梅園的監控,像是在找人。」
吳媽一面說,一面偏頭看了一眼黎相思身後浴室的門。
「我知道了,等會兒侑夏出來,您帶她去客房。她喜歡吃桂花糕,上午您做了一些,放微波爐里熱一下給她送上去。」
「好的夫人。」
黎相思到客廳,就見到寒沉坐在沙發上。
液晶電視屏幕中,放着的是梅園的監控錄像。錄像時間是今天上午十一點半,侑夏就已經出現在梅園的林蔭道。
她在湖邊坐了一下午。
一直到傍晚下起了大雨,她才從湖邊起身,走到了別墅門口,按了門鈴。
黎相思走了過去,將監控視頻關了,換成了衛視頻道。裏頭正在放侑夏出演的一部電視劇。
「你把她藏梅園裏?」她坐下身,男人便將她撈進了懷裏,湊過來親了她幾下。
「我沒藏,她自己走進來的。」黎相思沖他笑着,「我只是開了一下門,她說想在這裏住幾天,我瞧着梅園房間多,空着也是空着。」
「西山別墅房間也不少。」他又要親她。
黎相思手掌扒在他臉上,將寒沉的臉別了過去。「住兩天又不會怎麼樣,你別小氣。」
寒沉笑「萬一你哪天拍戲回來晚了,我回家之後侑夏穿着睡衣躺在沙發上,風情萬種的。或者我在書房處理事情,她半夜從房間出來跑到書房裏……」
「逗你玩的。」男人及時按住她的手,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黎千程從中午開始就在找她……」
寒沉話音未落,手機就響了。
他將手機從口袋裏掏了出來,掃了眼屏幕,「又是黎千程。」
接了電話,「她沒在梅園……我怎麼知道她去哪了?侑夏又不是我老婆,你自己去找,我最近忙得很。」
寒沉被電話另一頭的聲音給氣笑了,「黎千程你無理取鬧的樣子像個潑婦,你敢讓人來查梅園,我過幾天把西山別墅給你掀了。說了不在就是不在,跑一次是偶然,兩次三次甚至四次,你該檢討一下自己。」
「沒有無理取鬧的女人,只有不停作死的渣男……嗯?我說錯了?沒工夫陪你閒聊,最近京城雲集了很多外城的集團勢力,你有時間和我吵,還不如去找人。要是她遇上外城某些人,被欺負了,後悔的是你。」
寒沉將電話掛了。
把手機放在茶几上,而後才摟着黎相思親昵地在她臉上蹭了蹭。「我表現得怎麼樣?不過你也不能讓她一直住在這,一兩天就夠了,否則黎千程發起瘋,我閒麻煩。」
「對了,許安安被許臨之帶走了,已經回了韓家老宅。」
「那……」聽到這話,黎相思直起身子。「你父親……」
「長輩教育晚輩是應該的,本來就是許安安理虧,放心,我父親沒說什麼。」寒沉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時間過得好快,三月中旬了。」
黎相思是這一年的冬天,十二月的寒冬在永城的礦場去世的。
礦山塌方,她被壓在了裏面。
談起三月中旬,黎相思想到「五月底的時候我會參加視後的頒獎典禮,被提名的有兩個人,我覺得我獲獎的可能性更大。七月份的時候,fa珠寶展聯合國際珠寶界名人會在京城舉辦一場國際性的珠寶賽。」
「你想參加?」
黎相思搖搖頭,「我沒這個興趣,去看看倒是可以。對了,下周《迷霧》要出外景,在某個山區里,我要在片場住兩天。」
「嗯,我處理一下手上的事,陪你一起去。」
侑夏一個小時後才從浴室出來,也沒喝吳媽給的薑湯,就去了客房。
吳媽比較貼心,還給她調了牆暖的溫度。
梅園的設計都是黎相思喜歡的,落地窗的面積很大,足以讓夜景進入視線。
可今晚的景色一點都不怡人,下着大雨,嘈雜的雨點聲把人的心緒都給攪亂了。
侑夏坐在床邊,將右手慢慢攤開,手心是空的。
這時她才想起來,她已經沒再握有那枚鑽戒了。
從醫院回了趟西山別墅,把戒指放在抽屜里,跟黎千程那枚鉑金鑽戒放在一起。
其實從來就沒擁有過。
她拿出手機,幾十秒鐘後開了機。聯通了信號後,手機屏幕上彈出幾十條未接電話。
信息也都滿了,微信也是99+。
她剛準備去點通信的鍵,一個電話便撥了進來。屏幕上是兩個大字——黎狗。
結婚那天她改了他的備註,把黎千程三個字改成黎狗。以前在jun校,她就是這樣稱呼他的。
侑夏接通了。
對方聲音很急切,夾雜着雨點聲與汽車的鳴笛聲,他好像是在雨夜的道路上。
「夏夏你在哪?戒指怎麼放家裏了,不是說很漂亮嗎?我是今天上午出門忘記了,就放在抽屜里。你別生氣,就算生氣也不要大半夜跑出去,最近京城人多,你長得好看,萬一被人盯上了會很危險。」
「你在哪?我來接你。」
對方這一頭一直沒說話,黎千程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上午去了醫院,宮行瑜前幾天給我打電話說顏傾自殺,她想活下來的意識薄弱。她替你出了任務,變成了這個模樣,所以我去醫院看她。」
好半天侑夏才說了話,「我在梅園,你來接我。」她笑了一聲,「我就是來找相思玩,手機沒電了而已。」
「好,我就過來。」
侑夏先掛了電話。
她從床上下來,走到窗戶邊,將落地窗拉開了一些。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地湧入她耳廓,春雨的料峭寒意,也襲上了她的身體。
今天在梅園湖邊坐了一下午,又淋了幾十分鐘雨,她想明白了。
如果說黎千程對她沒感情,是不可能的。否則他也不會費盡心思,幾次三番找她了。
有感情沒錯。
許是因為一開始懲罰她報復她,將她關在西山別墅,對她日久生了點情分。
不過這一丁點可憐的情,面對顏傾的時候,如同一塊冰砸在地上,摔得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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