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夏管不起,正煩躁撓腦袋,隨口問「黎千程你要得起嗎?」
「要不……」那個起字還沒說出口,侑夏撓頭時餘光一撇,瞥到了黎千程手裏的牌。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抬頭,就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說,你再說一句「要不起」試試?
黎千程捏着紙牌的稜角,旋即在桌上扔出一個炸彈,而後又扔了一張方塊k,他沒牌了。
贏了。
他們這組贏了一局,最後輸的幾率就很小了。
黎千程洗牌,拿過寒沉的牌,草草甩了一眼,頓了一下。他拿着一對王炸,就兩張牌,一對王炸,他一直沒要牌。
可以的。
「……」
後三局又是艾北和sa贏了,因為他們是寒沉的下家。
最後一局。
只要藍九和林助理贏了,寒沉就穩輸。若藍九和林助理沒贏,他們兩組還得扔個骰子定最後的輸贏。
黎千程仿佛跟他的下家藍九林助理槓上了,每次出的牌都很大,完全不給他們出牌的機會。
所以藍九和林助理一直在喊過,每次都把出牌的機會直接甩給寒沉和黎相思。
黎相思很快就只剩兩張牌了。
一對紅桃j。
寒沉瞟了一眼,看到了她的牌。
下一秒,黎千程出了一對方塊3,林助理跟了一對梅花6,黎相思立馬把那對紅桃j扔了出去。
她贏了。
寒沉目光落在對面的黎千程身上故意的?
黎千程嗯,故意的。我沒輸,也不讓你輸。
寒沉神經病?我吻相思跟你親侑夏有什麼關係?
黎千程我沒親到,你也別想。
寒沉將手裏的牌扔在桌子上,拉着黎相思起身。輕哼了一聲,仿佛在說老子能行駛一晚上丈夫的權利,你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就享受被冷落的滋味兒。
「寒總等一下,還沒懲罰輸的玩家,」艾北立馬喊住寒沉和黎相思。
這時,藍九和林助理不約而同地偏過頭,互相看着對方。「……」
藍九立馬竄起身,「合着我和林工是你們的炮灰?」
侑夏笑了「願賭服輸,藍九快點親。林助理,長得不差啊。」
「侑夏你有毛病?」
寒沉「你嫌棄林工?」
「我……」藍九的話剛出口,就被人堵住了嘴。
艾北捂住了嘴巴,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侑夏也怔住了。
就連黎相思,都愣了幾拍。愣着愣着,便抬頭看了一眼寒沉。
寒沉立馬搖頭,摟着她往棋牌室外走,「我和林工不一樣,我喜歡女的。」
在客廳吃了點甜品,寒沉和黎相思早早地去三樓睡了,還鎖上了門。
房間隔音效果特別好,裏面開槍,外邊都聽不到聲音。
寒沉很滿意。
艾北和sa也各自回了房。
藍九往二樓的洋房走去,開了門,後邊又跟來另一個人。他嚇了一跳,看着林助理,嘴唇都抖了一下。吞吞吐吐,「林、林工,旁邊還有一間中式臥室,你可以……」
「我喜歡睡西式臥房。」他直接走了進來,「床很大,睡兩個人足夠了。」
藍九還站在房門口,手扶着門框,遲遲沒轉過身。
林助理坐在床畔,「小九。」
藍九「……」
侑夏在屋頂看了許久的星星,尤其是夜空中那刻北極星。
起身的時候,才發現黎千程坐在她身後的椅子上。男人靜靜地坐着,不注意看,還以為是黑夜中的一尊雕像。
還是把她驚了一下。
「夏夏,我記得以前和你說過一個北極星的故事,還記得嗎?」
侑夏攏了攏身前的棉襖,入了夜的冷風,又是在山頂,冷得很,仿佛要將人的骨頭都凍麻了。
「不記得了。」她隨口說了一句,看都沒看他,就進了玻璃門。
有什麼好記得的?
心裏這麼默念,但她還是記得很清楚。
jun校的夏天,有蟬鳴,有蛙叫。她和顏傾坐在樟木樹下,黎千程跑了過來,遞給她兩一人一顆糖。
指着天上的北極星,「我給你們講個故事?關於北極星的。」
無論日月星辰如何變幻,夜晚的北極星,一如既往定在相同的位置。
以它固有的軌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運行。
因為它在等人,怕自己走了,等的人會找不到家,看不清回家的路。
顏傾現在腦子不正常,忘掉了一切。但是黎千程還是在等着她,如最初的那樣。
她一直沒忘記,那天看到的。
從屋頂下來,會經過三樓主臥的臥室門。訓練過的人,聽力都比較好,能聽到常人不易察覺的聲音。
房間隔音效果巨佳,但是她還是聽到了黎相思那一星半點的嬌糯聲,曖昧又親昵。
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收縮。
立馬抬腳離開了三樓。
侑夏又在二樓的陽台吹了許久的風,吹得腦子清醒了些,她才離開。
膠囊房,燈關着,艾北應該睡了。
侑夏放輕了聲音,走到床邊,脫了外套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剛躺下,一隻有力的手臂便將她攬進了懷裏。男人腦袋搭在她肩膀上,親了親她的臉。
「黎千程……」
「我和艾北換了間房,是艾北要換的,她說這個房間她住着不舒服。」
已經在黎千程房間睡下的艾北「……」
「那你睡她的那張床去,別挨着我……」
讓他別挨着,他反倒更加挨着。
將她翻了個身,低頭便吻了上去。
侑夏懵了,房間這麼黑,他找位置也找得太准了。
等她反應過來要伸手去推他,男人卻先一步握住了她的雙手。「夏夏,就一會兒,半個小時?」
明白了他的意思,侑夏掙扎得更厲害了。「黎千程,你說過要放過我的,你說過的……」他難道還想強迫她懷孕?他想囚禁她一輩子嗎?
就因為她犯了個錯,而且那個錯還不是她主動去犯的。
她不該讓顏傾替她去出任務,她錯了。可是,並不是她要顏傾去的,她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顏傾就是寶貝,她就是不堪的玩意兒?
「黎千程,我不是故意讓顏傾替我出任務,我沒那麼狠心讓她去死。你為什麼就是不肯……不肯放過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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