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煦知道她臉皮薄,低低一笑,遺憾道「還想着善善要是喜歡,一直叫『大-嫂』也可。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某人故意在「大嫂」這兩個字壓低聲音,尾音勾起,本就低沉磁性的嗓音,更叫人脊背完全酥麻,耳朵紅得個徹底。
甄善輕咬唇瓣,雪白細膩的小臉漫上一絲紅霞。
顏煦淺淡眸子微睜,痴痴地看着她如雪中紅梅的俏臉,心跳忍不住加快,不覺他緩緩靠近她。
啪!
蓮焰公子捂着臉,委委屈屈地坐在腳踏上,高大的背影此時滿滿的傷心,好似被主人拋棄的大型忠犬。
甄善半點都沒心軟,瞥了他一眼,「很晚了,你該離開了。」
蓮焰公子聞言,轉頭直盯着她,一臉傷心欲絕。
娘娘紅唇微抽,「你的戲能不能別這麼多?」
「善善,你果然不愛我,」顏煦滿臉的控訴。
甄善「……」
剛剛他還說她最愛他來着!
甄善轉了個身,將被子扯上去,「你再不走,被人發現,就別再想進來我的房間。」
顏煦撇了撇嘴,「善善,你還質疑我。」
以他的武功,他不想被發現,誰能抓到他?
甄善實在沒忍住,「質疑你偷香竊玉,夜探嫂子閨房的能力嗎?」
顏煦不好意思,「其實這事我也是第一次做,雖說不得完美,但上手也極快,保證不留半分痕跡。」
甄善「……」
哦,聽起來,他還挺驕傲的!
要不要臉啊他?
娘娘一個「滾」字卡在喉嚨里。
淡定,淡定,她的完美形象。
「你給我滾回自己的院子去。」
對的,沒錯,一整個句子,就不是爆粗口。
顏煦眨眨眼,忽然輕笑出聲,「善善,你生氣了?」
甄善忍不住轉身,瞪了他一眼,「我生氣,你很高興?」
顏煦被那風情萬種的一眼瞪得通體舒暢,笑得越發妖孽,「善善對我不是除了客氣就是笑,還有其他情緒,我自然高興。」
甄善怔了怔,忽然有些不敢觸及他眸中熱烈而真摯的情感,「哪有人像你這樣子的?」
「那善善喜歡我什麼樣子?」
「我……」甄善倏而無奈一笑,「好了,鬧夠了,就回去了。」
「善善,你又趕我?」
「蓮焰公子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
顏煦看了看窗外的月亮,「還早吧。」
以往這個時候,他不是在練劍,就是在喝酒。
嗯,現在他有更高追求了,沒什麼比追媳婦更重要了。
甄善看着這一來就賴着不走的男人,扶了扶額,「你真是……」
「善善,其實我今日來,是有正事跟你說的,」顏煦神色突然嚴肅下來,無比認真地看着她。
甄善「……」
正事不說,先跟她瞎扯那麼久?
他還能再熊一些嗎?
但,她明白,他也不是輕重不分的人,拖了那麼久才說,要麼這事不怎麼重要,要麼就是不急,或急也沒用。
「明天再說!」
「哪行?今日事,今日畢,明日也許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顏煦一臉嚴肅地跟她講道理,不要太正經。
呵呵!
他正經?
甄善再送了他一個白眼,「說吧。」
顏煦看着她,忽而有些沉默。
甄善察覺到他眼底的凝重,也知真的是正事,她眸色微動,「可是有關我的身體?」
顏煦垂眸輕嘆,「善善,你總是那麼聰慧。」
只是,慧極必傷,她這樣的身子,還總是多思多慮,可如何受得住?
甄善笑了笑,「除了我具天生病弱的身體,有什么正事能讓你這麼拖着不敢說的?」
顏煦怔住,定定地看着她。
是,他先前的插科打諢,拖着不講,除了想跟她多待一會兒,也是因為心有猶豫。
「善善,我……」
「我的身體現在都這樣了,還有什麼更糟的嗎?而且,你都說出來了,證明之前你是決心想告訴我的,既如此,你現在還躊躇什麼?」
這次換顏煦無奈了,「善善,若是入心的在意,再果斷的人都會猶豫和不安的。」
甄善心微悸,臉色有些紅,「你正經點。」
「我句句肺腑,」顏煦就差指天誓日說他有多真心了。
「說正事!」
甄善輕抿唇瓣,不去看他。
但顏煦卻發現她再次通紅耳朵,他眸中溢滿濃濃的笑意,好似明白了什麼。
真是太可愛了。
不過,蓮焰公子輕咳一聲,為避免他的臉再被賞一巴掌,趕緊把某些心思收一收。
「善善,你聽說過還魂草嗎?」
甄善神色微變,「傳言可以起死回生的仙藥?」
顏煦點點頭。
「這不是傳說嗎?」
「也並非空穴來風,你還記得先前我跟說過,我母親當年身中奇毒的事情嗎?」
「嗯,記得。」
「據說,那種毒,就是當時武林最為厲害的邪醫都無法解,可最後我母親沒有一屍三命,好像就是因為我父親找到了一株還魂草。」
甄善默了默,「世間真有還魂草?」
顏煦搖搖頭,「我也不知,但我母親當年能得救,還魂草存在的可能性很大。」
他將她的柔荑包在自己的掌心,「善善,若是找到還魂草,那麼你的病也許能治好。」
甄善嘆了一聲,「還魂草只是傳言,即便真的存在,但它長在哪兒,該怎麼去找,無人知道。」
「不,有一人,一定知道。」
甄善微怔,默了默,「你是說顏楚?」
顏煦點頭,「我父母當年將顏楚捧在手心,予取予求,信任非常,幾乎他們什麼事情都會告訴他。」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我父母武功高強,卻在五年前突然病逝,對外只說是一場嚴重的風寒,實際上,他們不是病逝,而是傷重而亡。」
甄善黛眉蹙起,「傷重?」
「嗯,當年我與家裏關係差到極致,常年不在家,等我接到消息趕回來,他們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原以為他們是被什麼仇家暗算,但在我父親的一個老僕人口中得知,他們是去為顏楚尋藥中受傷的。」
說到這,即使多年過去,即使再不期待,但顏煦眸中還是不覺划過一絲淒冷。
同樣都是他們的親生兒子,顏楚是珍寶,為了他,他們能拼命。
而自己,呵,在父母眼中,不知能不能貴過落霞山莊的一株花草樹木?
------題外話------
提前體會帶娃的日子,感覺手腳都不夠用,明天我爭取能多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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