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衣男子,也是張德笑了笑,「畢竟是一起跟隨主人千年的兄弟。一筆閣 www.yibige.com」
凌邪神色沒有一絲波瀾,「沒有下次。」
「奴才明白。」
張德心中有些許無奈,主人的心性越發冷漠寒涼了。
如今除了甄善……夫人的事情,再無其他可以動容他一分。
「將善善的所有資料交給我,盯着甄氏,先別動那些人,看看她的意思再說。」
「是。」
「在曦光大學,我需要一個身份,」凌邪思索一下,「安排兩份國內最好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先做備用。」
「是,奴才待會就去辦。」
「還有,以往的事情不許在她面前提起一分,否則,休怪我無情。」
張德有些詫異,「主人,夫人她……」
「她不記得以往的事情了。」
張德瞳孔微縮,隨即笑了笑,「也好,就當是新的開始。」
反正當年的事情,也沒有多少美好的回憶,倒不如全忘了,不必背負那麼沉重的過往。
或許也只有如此,主人和她才能好好過下去。
凌邪微微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情緒,平靜道「好了,都先回去吧。」
「屬下告退。」
張德卻沒走,「主人,奴才可否見見夫人?」
凌邪轉眸,淡淡地看向他。
張德拱手,「是奴才逾越了。」
凌邪神色清淡,「明日吧。」
張德一怔,「是。」
……
「凌邪,我還是決定依舊在曦光大學上課吧。」
清晨,甄善看向正在給她擦手的凌邪,說道。
他溫柔一笑,「好。」
「你都不問我原因的嗎?」
「我知道。」
「你又知道了?」
凌邪手微頓,笑道「善善不是會退縮的女孩子。」
「那可不一定,」甄善晃了晃腳,「要是前面是荊棘叢或是懸崖,我肯定就退了啊。」
凌邪垂眸一笑。
可當年,你卻義無反顧地落入其中,讓自己遍體鱗傷,也讓他痛苦不堪。
凌邪給甄善梳洗好,用了早餐,便牽着她的手,打算帶她離開桃林。
甄善看着這粉色的花海,先前只覺詭異,現在卻覺得極是漂亮。
她抬手,捏住一片桃花瓣,「凌邪,這裏是你沉睡的地方嗎?」
「嗯,喜歡嗎?」
「喜歡,很漂亮,不過……」
「不過什麼?」
甄善拿着桃花瓣,調皮地撓了撓了他的臉。
凌邪寵溺一笑,也不阻止她。
「你知道我先前進來這裏,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什麼?」
「這裏很詭異?」
「是,也不是,當時我走入這裏,確實覺得秋季桃花盛開很奇怪,但想得更多的是,若是這滿樹桃花是桃子,那就好了,如果我出不去了,也不怕餓死了,是吧?」
凌邪微怔,輕笑出聲,剛想說什麼。
「桃花瓣也可以做成各種美食啊。」
甄善看向前方,只見一個穿着黑色風衣,長相清秀儒雅的男子朝他們走來,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
沒察覺到對方有什麼惡意,而且凌邪也很平靜,甄善也就淡然了。
「你是?」
張德見她美麗依舊,只是臉上少了當年的淡漠無情,多了一絲懵懂純真。
但那雙明媚乾淨的鳳眸,卻與記憶重疊。
一眼,他便知,她真的回來了。
他笑意帶上溫度,輕聲回答「血族德親王。」
甄善鳳眸微睜,驚訝地看着他,「你是德親王?血族親王之首?」
這些年一直統籌血族事宜,人族忌憚不已,血族威望最高的德親王?
她不覺看向身邊的凌邪。
「你別嚇着她,」凌邪淡淡地警告了張德一句,轉眸,對甄善溫聲細語安撫道「沒事的,有我在。」
妥妥的雙標態度。
張德無奈一笑,「是我不對。」
「沒,」甄善擺擺手,「只是有些驚訝能看到傳說中的大人物。」
這世界最巔峰的人物出現在她面前就算了,還跟她道歉。
娘娘覺得有點不太現實。
很是不對勁!
雖然她長得國色天香,但,咳,美色不是萬能的。
況且,有點悲傷,可娘娘還是不得不承認,這一世,她是個弱雞。
按理說,這種大人物看到她,就算沒有不屑,也應該無視吧!?
怎麼現在如此和藹可親?
智商失蹤的娘娘實在想不通。
張德也愣了一下,笑着搖頭,「您過獎了,我並非什麼大人物。」
「要是讓外人知道我見過德親王,還跟你說上話,我定然可以霸佔圈內一年的熱搜榜了。」
甄善笑了笑,說道。
「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凌邪涼涼的眸光掃向張德,第一次覺得他甚是礙眼。
張德還沒說什麼,就收穫好幾次主人不善的眸光。
他有點好笑。
主人如今連他的醋都吃?
張德朝甄善點點頭,「那我先告辭。」
等張德走後,甄善看向凌邪,「他不是你們血族親王之首嗎?」
凌邪點頭,「是。」
「那你對他會不會有點失禮?」
「善善覺得我不對?」
凌邪心中啪地一聲打翻一缸醋,酸得難受。
見他低落,甄善眨眨眼,「倒不是,只是你這樣不會得罪你的領導嗎?」
凌邪薄唇微抽,「他不是我的領導。」
「你不是血族親王嗎?」
「是,但從現在開始,我才是血族親王之首。」
「啊?」甄善迷茫地看着他,不懂這話是個什麼意思?
她鳳眸忽然睜大,「你要篡位啊?」
凌邪「……」
他默默地看着她。
不知為何,甄善覺得他似乎有點委屈。
可,作何委屈?
娘娘眨巴着懵懂乾淨的鳳眸,如一隻小白兔,無辜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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