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頭,懷孕滑胎的這麼多個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溫小儀雖然是跟景修儀娘娘一批進宮,也算是有資歷了,可她不過小儀。家中又沒有依仗。如今這一胎,低調些還好,弄得這樣隆重,我倒是怕她懷不久。」容美人道。
「是這個道理。」姚寶林點頭。
「康德妃娘娘,素來做的是賢良的樣子。若她肯護着,那溫小儀就勝算大。可她要是不護着……」沈初柳帶着些玩味:「眼下嘛,看着是護着的,可這物極必反啊。」
「溫小儀要是生了皇子,定然不可能給康德妃養着去了。不管是給旁人還是養在瑞慶宮裏,都是對她沒好處的。何況,溫小儀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哪裏還能忠心?」容美人分析。
「這話可是有錯的。要知道,孟寶林弄成這樣,不管與溫小儀是不是有關係,只怕是康德妃娘娘也得懷疑,你們還記得她是怎麼跟着去的行宮吧?」
沈初柳提醒道。
那可是她『巧遇』皇上的結果。
要是康德妃當初肯舉薦,也沒這回事了。
「嘖。雖然說這宮中爭鬥不休,可只一個樂壽宮,就能鬧的這般熱鬧也是難得了。」姚寶林道。
「你還不知她,當初還在府里的時候,馮淑妃忙着跟皇后娘娘斗呢,意妃也都進了府。還有得寵的李氏和寧氏,那會子她還能懷上孩子生下來,豈是無能的?只是畢竟家世不如馮……」
容美人自知失言忙頓住又道:「你們也知道,我就不直說了。畢竟不如,所以大皇子病故之後才蟄伏下去。景修儀娘娘進宮了你前兩年,可聽劉美人麼?她真是低調的就跟沒有這個人一般。可一旦做上了康德妃如何?」容美人和姚寶林都是府里出來的。
哪一個都不會小看了康德妃的。
沈初柳點頭:「說的是。」
「而這溫小儀,與她竟是一路人!都是心機深沉的很,面上絲毫不顯。這兩個人也萬幸一個位份太低,不然那才要好看呢。」
沈初柳笑起來:「哎,我真是覺得咱們後宮裏,什麼樣人都有。這麼看來,故去的意妃娘娘,真算是個純良的了。」單蠢吧。
其實真是個簡單的女人。
三人都是點頭,確實了。
聊天的時候,時間過的很快,於是還沒說多少就感覺到了用膳時候了。
容美人也確實費心了,午膳十分的豐盛,梅花酒也很是香醇。
沈初柳和姚寶林都十分盡興,吃飽了還一人帶了一罈子酒回去了。
送走了她們,容美人也微醺了,擺手叫人伺候她午睡一會。
「美人,想來景修儀娘娘也明白您的提醒了。」琥珀扶着她躺下道。
「何須我提醒呢,我懷疑的,她也知道。不過是與她說話投緣,一道樂呵罷了。」容美人說着就躺下去很快睡着了。
比起外人來,當事人永遠是最難受的。
溫小儀從昨日被爆出懷孕開始就壓着火氣,康德妃太過周到,叫她如坐針氈。
如今,她輕輕攥着手,極力想辦法。
她根本不必懷疑,如今康德妃還沒動手,只是因為她還想借刀殺人。
畢竟能叫人旁人做的,也不必沾了自己的手。
可她不能坐以待斃。
「你們說,我去求皇上和皇后娘娘,哪一個能叫我更能有利?」溫小儀輕聲問。
杏枝和杏葉一愣,杏枝想了想道:「奴婢覺得,若是非要求,不如還是皇上吧。皇上他肯定不會樂意看您求旁人的。」
「我也這麼想。」溫小儀摸着肚子:「可我該怎麼說呢?」
「這……只是不管怎麼求,都會得罪康德妃娘娘了。」杏葉嘆氣:「雖然她不懷好意,可咱們得罪了她也不好。」
「我管不了這麼多了,這一胎要是保不住,我以後只怕也不能再有子嗣了。我一輩子的指望,都在這裏了。」溫小儀忽然起身:「走吧,我們去太極宮,我去求見皇上吧。」
杏枝與杏葉點頭,扶着她出了門。
太極宮,初四進來說是溫小儀來了,齊懌修嗯了一聲:「什麼事?」
「回皇上,溫小儀沒說,奴才也猜不着啊。」初四還真不太清楚。
這位平時也不來這裏。
「叫她進來。」齊懌修對溫小儀不怎麼樣,不過也沒什麼惡感。
很快,溫小儀進來請安之後,咬唇跪下來:「皇上,臣妾有事想求皇上。」
「愛妃這是做什麼?起來回話吧。」齊懌修倒是有些興趣。
「是,臣妾……」溫小儀低頭:「求皇上叫臣妾搬出去自己住個閣子吧。」
「哦?怎麼?朕記得,當初你自己搬去的,樂壽宮不好?還是康德妃不好?」齊懌修挑眉。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溫小儀又跪下:「皇上,臣妾只是……只是……」
「臣妾無能,此番有孕,原本想滿了三月再說的。臣妾上回小產,心痛至極。本以為此生不能再有身孕了。如今是老天爺賜福臣妾能再度懷上皇上的子嗣。臣妾生怕再出事,所以……求皇上幫臣妾一回。」
「溫小儀,你這話說出來,就不怕朕多想?是康德妃不肯護着你?還是你想說康德妃要害你?」齊懌修淡淡的,表情都沒什麼變化。
「臣妾不是說娘娘不是。只是……臣妾先前……先前想去行宮,並未事先知會康德妃娘娘而已。娘娘是個大度的,也不過說了臣妾幾句就過去了,只是臣妾想着,樂壽宮畢竟人多。三皇子也還小,娘娘顧及不到臣妾也是有的……」
「你想住哪裏?」齊懌修問。
「臣妾沒有意見,哪裏都好。只求單獨住。」溫小儀高興道。
「既然愛妃這麼求了,朕也不好不管。那就搬去印月閣吧。朕記得,康德妃也住過這裏,也算是你們相伴一場。」齊懌修道。
「臣妾多謝皇上恩典,臣妾定然好好養胎,絕不敢叫皇嗣再有問題。」溫小儀道。
「好,愛妃懂事,朕記住了。去吧。」齊懌修擺手。
齊懌修看着她出去,心裏並無多少漣漪。
康德妃不是個真純善的,他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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