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伴隨着擊殺,一道道擊殺靈魂化為劍意繚繞身周,變成了一道無堅可破的劍罡,而就在我低頭看了一眼的時候,禁不住有些心寒,這劍罡的韌性不是一般的渾厚,短短一瞬間就累積到上億了,也意味着而我目前的總氣血大約是上億的級別,別人想要把我從本源飛劍上打下來,簡直是就是痴心妄想了。
最重要的是,經驗值、功勳值太多了,簡直是血賺!
短短的15秒鐘馬鹿沖城效果,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技能到底鋪天蓋地的殺了多少怪物了,反正周圍、前方一大片的拓荒騎士、拓荒鬼卒都已經變成屍體躺成一片了,功勳值刷刷飛漲,以這樣的刷怪速度,是絕對逆天的!
之前,只是覺得馬鹿沖城的攻擊效果太無解,現在卻發現了馬鹿沖城新的隱藏設定了,對怪物是比例扣血的攻擊效果,也就是說,哪怕對方的山海級怪物,有個幾千萬氣血,也是有可能一個馬鹿沖城在15秒鐘內幹掉的,至於到底是不是這樣,要等之後遇到山海級的怪物之後在印證一下,相信這片大荒世界裏肯定是有的。
……
兩分鐘後,又是一聲劍氣劃破長空的尖嘯之聲,而我則躍然而起,伴隨着技能前奏不由自主的騰空落在了我的這柄本源飛劍之上,這次更有經驗了,當身軀在飛劍上立定之後,馬上雙手負於身後,在劍道狂風之中斗篷獵獵,雙眸縹緲,別的不管,反正氣勢上已經有幾分宗師風範了。
「咦?!」
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銀色劍胚,我咳了咳,與劍胚中的白鳥對話道:「白鳥,咱們的這柄本源飛劍叫什麼名字比較好呢?總得起個名字吧?按理說,這柄劍與你融為一體,是不是也該叫白鳥,你說呢?」
「不必吧?」
白鳥有些無語:「這柄劍胚尚未大成,目前看起來威力也就只能算是還湊合,上次連驪山山神的金身都沒有一劍穿透,說句老實話讓我有些失望,按理說這種神祇的金身並沒有那麼穩固的,以我的劍意,應該一擊洞穿才對啊……」
我一頭黑線:「那可是一尊驪山山神啊,上古王朝的中嶽正神,你當人家吃素的啊?不過……也對吧,你是舊神界的女武神,自然不把這種神祇放在眼裏。」
「嗯。」
她十分認真的回答:「當初,在我們中古王朝的年代,我年輕時確實有許多年是在遊歷山水中度過的,也見識過人界的各種山水神祇,甚至也曾經大打出手過,當初就有一位號稱掌控水脈貫穿整個王朝的江神不准我凌空虛渡他的江水上空,甚至信誓旦旦說只要我敢御空而過,就把我的神格打落下來,結果呢,最後還不是被我一劍捅穿了金身,花了七八百年都沒有回過元氣來。」
說着,她還有些小得意。
我一臉無語:「這麼霸道的行事作風你倒是還覺得光榮了?要不要我誇你幾句,回頭再給你發個獎狀什麼的?」
白鳥赧顏一笑:「這倒是不必,其實這些年我也在思索舊神界覆滅的原因,或許行事霸道,一切以實力為尊就是原因之一,我們那個年代,太容易一言不合就拔劍拼命了,人間不講規矩也就算了,天上也不講規矩,這種情況下大道又怎麼會不崩壞?以至於最後引導者只是發動了幾次攻擊,舊神界的軍隊就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
說着,她幽幽道:「或許,在星聯發動進攻之前,大道就已經對我們舊神界失望了吧?」
我頷首:「這麼說的話,也有道理。」
她已經伴隨着技能釋放完畢而回到了我的靈墟世界中,依舊慵懶的坐在銀色劍胚上,笑道:「你在劍道長城上聆聽山海,獲得了山海神跡的認可,當知道天地大道有多麼深不可測,別說是凡人了,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旦大道崩壞,也是一樣要身死道消的。」
我皺了皺眉,說:「那星聯呢,星聯在虛界橫行無忌,甚至一次次的對玩家動手,擄掠天才玩家,這種行為難道就不會觸怒大道嗎?或者說,大道為星聯的那些引導者開了一個口子,讓他們得到了豁免?不然的話,作惡多了為什麼卻沒有因果纏身,讓他們也來一個身死道消?」
「不一樣的。」
白鳥輕輕的踢着玉腿,道:「大道的走勢在星聯這一邊,你或許也應該知道一些端倪了,天之壁是世界的大道主宰之一,對天地、空間的影響甚至超過了傳說中的世界樹,如今的天之壁正在一個崩碎的階段,也正是伴隨着天之壁的崩碎,所以才出現了世界碰撞的現象,不同位面、不同次元、不同維度的世界都有可能會彼此相逢。」
說着,她幽幽道:「星聯的引導者們,看似在作惡,對人類,對你們這個世界的玩家都是極為不友善的,甚至有時候會強行剝奪玩家的生命,但他們的大道根本就沒有動搖,引導者們再可惡,他們做的事情依舊是天之壁的縫縫補補,依舊是想天之壁能多支撐一些時間,也正是這樣他們才能一次次的避開大道因果的反噬,因為『理』在他們那邊呢。」
我有些聽懂了,一邊揮舞雙匕首殺怪,一邊說:「白鳥,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一直以來我都為了我的世界在與星聯為敵,甚至跟引導者已經動手很多次了。」
「不算錯。」
白鳥淺笑一聲,說:「各自有各自的立場,星聯的作風與手段也確實是令人唾棄,他們雖然做的事情確實是縫縫補補,但誰又能說他們沒有私心呢?難道就因為他們做的事情是對的,所以就可以不擇手段,踐踏生命嗎?至少我不那麼認為,這些道理,在舊神界的末期,不少神明都已經想到了,只是我們沒有彌補的機會,就被滅掉了。」
我皺了皺眉,說:「星聯跟我那個世界的一些人和事情也有關聯,他們甚至在我們的世界裏製造出破壞者、執行者這種鬼東西,用來達成一些未知的目的,這才是最讓我困擾的事情,如果真的跟你說的一樣,星聯做的事情是對整個世界的縫縫補補,那我的信念或許就動搖了,下次對執行者、破壞者的出劍就沒有以前那麼果斷了,這也是一個必須考慮的問題。」
「陸離。」
她忽地語氣無比認真,道:「你聽我說,信念千萬不要動搖,至少這一點你做的是對的,星聯不僅僅是在縫補這個世界,也一樣是在擴張自己的力量和勢力,之所以在你的世界裏製造出執行者、破壞者,只是因為他們想要殖民你的世界,獲得所有的資源,之後利用這些資源去縫補世界嗎?我覺得不會,更多的是滿足他們自己的掌控欲罷了,真要縫補這個世界,他們也沒那麼能耐,天之壁的崩毀幾乎是無法逆轉的,除非真的出現了傳說中能穿透天之壁的存在,但不可能的,哪怕是傳說中的大劍仙,也在鑿穿天之壁之前就劍刃折斷、身死道消了。」
我點點頭:「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下次出劍依舊果斷,依舊快。」
她欣然一笑:「那麼,這柄本源飛劍到底叫什麼好?」
我想了想:「叫白星吧,我希望這柄本源飛劍能夠像是那個白晝里的流星一樣,哪怕是處境再艱難,也能幫我一劍斬開所有桎梏。」
其實,心裏頭還有另外一個小私心,因為林夕的變身效果也叫白星,其實從第一次見到林夕的白星變身的時候就有些驚艷,那樣的效果加持在林夕身上,簡直是太恰到好處了,那一刻其實就是一眼萬年,只是我自己當時不願意承認罷了。
白鳥微微一笑:「嗯,那就叫白星吧,這個名字我喜歡,相信林夕應該也喜歡?」
我渾身一顫:「大大不妙了,我感覺……白鳥你不是跟本源飛劍融合,而是跟我融合啊,你是不是能感應到我的想法?」
「我也不想啊~~~」
她捲動着曼妙嬌軀在銀色劍胚上滾了一圈,一臉無奈的笑道:「何謂本源飛劍,其實就是你的本命之物,與你的生命、氣運相連的,我身為飛劍中的劍魂,洞察你的心意不是十分簡單的事情嗎?就如你其實也能洞察我的心意一樣,不是嗎?」
我正氣凜然:「沒有,我從來沒有刻意去感應你的心意。」
「喲喲,正人君子嘛。」
她微微一笑:「可我的一個小小念頭,一點傷心,一點歡喜,你還是能感受到的,是嗎?」
「是啊……」
我皺了皺眉,剛才白鳥說舊神界的時候,其實我確實是能感受到她的難過與眷念的,舊神界於白鳥而言就是家園,如今家園沒有了,只能住在我的靈識世界裏,這與身陷囹圄又有什麼區別?
……
結果,我剛要安慰,白鳥反而白了我一眼,說:「我不覺得這裏是身陷囹圄,至少我知道你對我很好,而且等到本源飛劍大成,而你的實力也不需要我輔佐的時候,我自然可以找機會重塑肉身,我在這裏有希望,絕算不上苦。」
「那就好。」
我點頭一笑,繼續殺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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