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整個人化為一粒星火,這已經是我在准神境之下的最快速度,飛馳之中踏入化境變身狀態,緊接着灰燼壁壘、山嶽之形等防禦系技能盡數開啟,之後,瞬即發動特技——神明之軀,殺林海最難的一點是什麼?是接觸之戰,如果在第一時間接觸、留住林海的話,雲師姐的本命物就白白自爆了!
神明之軀下,戰力暴漲。
耳聰目明,通體流動金色楔形文字,就在一大片塵埃之中已經看到了林海的位置,二話不說,整個人化為一條直線,裹挾着巨龍撞擊的光輝,「蓬」一聲重重的撞擊在林海的身軀之上,使得剛剛站起身的林海一個趔趄,再次單膝跪地。
「嗯?」
他抬頭看向我,嘴角充滿了譏笑:「螻蟻,你想留住本王?」
「不行?」
我一揚眉,再次爆發一次變身效果,這次是殺氣凜然,一縷縷血紅氣息在身周飛旋,驟然飛掠上前,渾水摸魚+草木皆兵+風聲鶴唳+業火三災,四大技能瞬即爆發,雙刃交織,業火三災的三道烈芒不斷撞擊在林海的身軀之中,緊接着「嗵」一聲暗影折躍到了林海的側翼,猛然提身一個膝擊撞向了他的下巴位置。
「嘿!」
遭遇接連攻勢之下,林海不怒反笑,以難以想像的速度驟然抓住了我的腳踝,憑藉身高優勢,就這麼狠狠的把我摔出,頓時天旋地轉,整個人重重的撞擊在了一堆山岩之中,驟然猛掉了40%之多,就算是在神明之軀效果下,依舊難當林海的攻勢!
「就憑你?也想殺本王?」
林海的聲音,劈頭蓋臉連續三道劍光從天而降,而且是近距離的抵近攻擊。
「蓬!」
一道皎潔白龍壁浮現面前,神明之軀下召喚出的白龍壁白龍之氣濃郁了許多,硬生生的格擋了兩道劍光,第三道劍氣降臨的時候才破滅,而我則已經趁勢橫移開去,抬手一支穿雲箭射在了林海的腦門上,冷冷道:「林海,今天你媽必死!」
「混賬!」
林海怒吼,身形化為一縷電光瞬即近身,在我剛剛雙刃交叉的瞬間,他的一腳就已經落在了我的胸口之上,頓時整個人被踹得滾翻倒退而出,血條已然只剩下47%了,緊接着一抹劍光抵近,「哧」的一聲刺入了腹部,被洞穿了身軀了。
血條再次下滑,掉到了4%了。
隨時將會被殺,並且盛怒之下的林海,對我動用的是抹滅級的攻擊模式!
「咕咚!」
一口救命藥,恢復到了59%的氣血,同時動用了一瓶悲酥清風,卻不想林海只是吹了一口氣,瞬間就把悲酥清風的毒霧給吹散了,嘴角滿是獰笑:「雕蟲小技,還敢獻醜!」
他猛然一跺腳,一縷劍道禁制重疊在天之間,將我困在原地。
「死吧!」
又是凌厲一劍,劍光垂落的瞬間,我的血條再次見底了,但就在林海提劍要上前補刀的時候,忽地「唰」一縷熾烈陽光裹挾着劍氣從天而降,直接將林海給短暫的眩暈在了原地,正是林夕的熾陽劍照技能,她已經第一時間趕到,這次真的立功了!
「陸離,快撤!」
兩側,傳來了偃師不攻、亂世奉先的聲音。
而伴隨着林海被眩暈,我周圍的劍道禁制也一一瓦解了,馬上抽身急退,一邊低喝道:「全體梯次衝鋒,不要讓他飛上天空,打一波傷害就走,誰都不要戀戰,儘量在造成傷害的同時又能保住自己的命!」
「嗯!」
清燈、卡路里、昊天等人紛紛衝擊而過,當我回眸望去時,滿眼都是清一色的深淵鐵騎,這一場對決,深淵鐵騎當仁不讓!
……
身後,一群一鹿的輔助系玩家抵達戰場外圍,轉眼間把我的血條加滿。
於是再次返回,充分利用5分鐘的神明之軀時間對林海造成更多的傷害,而大地之上,無數國服鐵騎梯次衝擊,被圍攻的林海十分憤怒,長劍揮舞,動輒一道上百米的劍氣飛瀉而出,幾乎清一色的都是秒殺的傷害數字。
但這一次不同,第一時間圍攻林海的大部分都是國服的深淵鐵騎,而深淵戰馬這種坐騎是有一個「神佑」特效的,被殺時,有35%的幾率原地復生,恢復至15%的氣血,其實有多少氣血都無所謂,反正都是秒殺,能復活就可以了!
於是,在林海的一縷縷繁複劍氣、一道道從天而降的劍陣襲殺下,無數深淵鐵騎剛剛陣亡就原地站立起來,不承受任何陣亡代價,也不會爆出物品,提着劍刃嗷嗷叫的就再次沖向了林海,劍垂星河、迴旋斬、紫雷爆炎劍等技能就沒有停過,密密麻麻的在林海身周綻放着,特別是林夕等少數玩家所擁有的歸元劍,對林海的傷害特別大,竟然能持續輸出、禁錮長達3秒鐘,算是絕對的功臣了。
……
五分鐘後。
「唰!」
渾身裹挾金色電光,我轉眼間就已經出現在了驪山山巔之上,渾身傳來了酥軟無力感,進入了120分鐘神明之軀的虛弱狀態,沒辦法,如果沒有神明之軀,我註定已經被林海秒了,而國服百萬鐵騎還沒衝到面前可能林海就已經飛走了,到時候功虧一簣,這就是代價。
山巔上,白鳥、蘇拉、石沉等人都在空中,各自迎戰一位王座,唯有四位山君佇立原地凝聚山水氣運在陪我。
風不聞瞥了我一眼:「你怎會弱成這副模樣?」
「一門秘法的副作用。」
「原來如此。」
他不再說話,只是奮力以山嶽氣象抗衡。
空中,唯獨不見雲師姐的身影,菲爾圖娜、蘭德羅、司徒雪、東海坊主等王座都在猛攻驪山,而在雲遮霧繞之中,當我睜開十方火輪眼的時候就能看到一座不低的王座上,樊異坐在王座的邊緣,俯瞰地面上的戰場,看着無數國服鐵騎圍攻林海的場面。
他的神色十分複雜,有幾分擔心,又有幾分幸災樂禍,更有幾分恨鐵不成鋼,臉上的神情就仿佛在說:「林海大人啊林海大人,我樊異都千防萬防,防着人族冒險者的這一手,大人您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呢?萬一大人有個好歹可怎麼辦,我樊異也不好意思坐第一王座的交椅啊……」
樊異這種人,就不要多看了,容易眼瞎。
……
我閉上眼睛,默默的坐在山巔上一張石凳上,一旁就是石桌與棋盤,風不聞、沐天成沒少在這裏對弈廝殺過,倒是北嶽驪山的主人關陽對棋道沒什麼興趣,每次總是在一旁圍觀罷了,而此時,這裏就成了我的休憩之地了,沒辦法,120分鐘內註定是一個廢人,什麼都做不了,而一切能安排的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剩下來的就只能交給天意了。
空中,一縷縷劍氣、錘光交織,殺成一團。
不多久後,白鳥回來了,一身血污,在我對面一坐,道:「這就當起了甩手掌柜的了?」
「我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
「也行。」
我看向她,發現她渾身血肉模糊,半條手臂差點被砍斷了,道:「怎麼混成這個樣子了?」
「沒辦法。」
她抿抿紅唇:「那個鑄劍人韓瀛確實有點厲害,一個準神境劍修,加上王座氣運的加持,我略有不敵,好在他的也沒好到哪兒去,王座都差不多被我砍得龜裂了。」
「哦……」
我有些無語:「挺好,休息一下再戰。」
「嗯。」
不久後,白鳥提劍再次奔赴戰場,而石沉則回來了,身上帶着血跡,甚至胸口微微沉陷,似乎是被錘子砸過了,就這麼「咣當」一聲把鐵錘放在了石桌上,道:「有茶嗎?」
「沒有啊,石師。」我說。
「待客之道不太行啊……」他皺了皺眉。
馬上,一位北嶽山君祠里的供奉神祇邁步而出,手中捧着茶壺與茶杯,給石沉倒上,笑道:「石聖請儘管享用。」
「這還差不多。」
石沉拿起茶壺就直接對嘴開灌了,不愧是他。
……
空中,光芒暴漲,仙氣繚繞。
師尊蕭晨飛升了。
石沉看着空中,微微一笑:「早就該走了,非要盤桓人間這麼久,浪費時間。」
他看了我一眼,道:「蕭晨這個師尊,對你沒的說。」
我點點頭:「我知道,你也一樣的,石師。」
「哼,話說得真好聽。」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小子,你應該也猜到了,這一戰之後,我這個石師啊,如果不死的話,也要飛升了,離開這一界。」
我皺了皺眉:「為什麼?」
「是你那雲師姐的意思,同時,也是天道法旨。」
他一聲嘆息:「鳥籠子太小,鳥太多的時候總要騰籠子嘛……」
我一頭霧水。
……
「來來來,分一口!」
空中,王座之上,女子劍魔高高將灰白長劍舉起,低喝道:「林海大人,能否再借一點死亡氣運,看我劍開驪山,如何?」
「可以。」
虛空中傳來了林海的身影,只不過聲音急促,那邊還有密集的劍氣飛梭之聲,緊接着一縷死亡氣運降臨女子劍魔,那長劍揚起的時候,大地之上無數不死軍團的單位紛紛被獻祭,化為一縷縷死亡氣流縈繞在長劍周圍。
女子劍魔一劍落下,嘴角滿是猙獰:「火魔女王,你以為回到人族就不用死了?整個天下,我最想殺的人就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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