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子……碎裂吧!」
莊懷水雙臂揚起,渾身血氣膨脹,整個人都已經化身為惡靈狀態了,雙手擎起兩道血色閃電,對着空中狂劈一通,頓時將原本已經即將能量耗盡的弒神陣就這麼破碎了,下一刻,莊懷水猛然撞碎小屋,「蓬」一聲落在我前方十米外,臉色說不出的猙獰。
「現在如何,你還有什麼手段能奈何本座?」
他一揚眉,雙眸陰鷙,透着無盡的殺機,冷笑道:「丁衡就在你身後的叢林中,是嗎?不用着急,解決了你之後就輪到他了。」
我眉頭緊鎖,左手負於身後,手中「唰」的一下多出了一塊深藍色寶石,正是師父給的引雷石。
下一秒,莊懷水似乎已經急不可耐了,「蓬」一聲身軀撞碎了空間,瞬間就已經到了我面前,手中血色雷電從天而降,怒吼道:「死吧,小畜生!」
我立刻抽身急退,白衣一開,「唰」一聲,強行規避效果miss掉了血色雷霆的一擊,同時直接將引雷石給扔了出去,就在寶石破風的一瞬間,周圍雷電繚繞,當落在莊懷水懷中的時候,更是「蓬」一聲巨響,就這麼炸開了!
「轟轟轟~~~~」
一縷縷紫色雷霆從天而降,不斷轟擊在莊懷水身上,頓時就像是在渡劫一般,莊懷水被劈得披頭散髮,渾身焦黑,但惡靈之力卻越發的膨脹,怒吼道:「小東西,還有多少手段,儘管使出來!」
我抬手就是一擊穿雲箭,能打多少算多少!
「滾!」
莊懷水張手隔空一擊,頓時我胸前一悶,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撞斷了一棵古樹,手持雙匕首在地面上滾翻着,說不出的狼狽。
就在這時,一側的叢林裏「唰唰唰」的竄出了一道道身影,赫然都是輪迴之地的弟子,其中,寒裳、烈海、雷靈、龍亦瀾、夏不悔等傑出弟子都在!
「師尊!」
眾人看到莊懷水猶如惡靈般的形象,都已經震驚了。
「怎麼會這樣?」
寒裳手持戰矛,身周冰霜、死亡兩種規則力量繚繞,怒吼道:「七月[新筆神閣 www.biqule.co]流火,你這欺師滅祖的混蛋,你竟敢對我們師尊動手!?」
龍亦瀾長劍一指,低喝:「七月流火,你太放肆了!」
我則皺了皺眉,道:「怎麼,你們也想來送死?」
莊懷水卻一聲冷笑:「徒兒們,都靜靜的看着吧,看看為師如何將這被譽為妖孽的小雜碎轟成一堆齏粉吧!」
「師尊,你受傷太重了,不如讓我來替你殺他吧!」烈海道。
「不必!」
莊懷水目光中滿是凶獰:「此子狡詐,一定還有一些手段,你們靜觀便是。」
「是,師尊!」
一群輪迴之地弟子目光森寒,就這麼冷冷的瞪着我。
……
來了!
莊懷水再次動用殺招,右手一張,化為血爪,身軀騰空而起,瞬即從天而降,宛若惡靈天襲!
我頭也不抬,毫不猶豫的發動了暗影折躍,筆直的折躍到了10碼外早就準備好的嗜血幡上,就在折躍完成的的瞬間,猛然轉身,星魂爆、破碎無雙一開,對着身後的莊懷水就是一掌龍決!
「轟!」
金色掌印裹挾着神龍法相,就這麼摧枯拉朽的貫穿了莊懷水的身軀,帶出一蓬傷害來,以至於莊懷水原地身軀一顫,胸口處的血肉已經正在不斷的化為碎片。
「師尊!」
龍亦瀾等人大吼。
「大驚小怪!」
莊懷水哈哈大笑,激盪惡靈之力,怒吼道:「這點能耐,怎能奈何得了本座?!」
說着,他再次裹挾血色風暴襲來,空間嗡嗡作響,盡數扭曲變形,太可怕了!
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手中攥出了最後一張血咒符,就在莊懷水比及的瞬間,直接開啟了特技地獄火之身,頓時進入了90%減傷狀態,同時引燃血咒符轟向了對方!
「轟——」
奪目的血色光輝爆發,一瞬間就吞噬了莊懷水的身軀,而就在下一秒,莊懷水依舊還是從血咒符的殺陣中沖了出去,只不過整條左臂都已經被炸碎了,此時只有獨臂,但依舊凶神惡煞般的飛撲而來,怒吼道:「老子要將你碎屍萬段!」
「蓬!」
重重一爪刺透了我的胸甲,頓時耳邊風聲大作,下一秒,身軀再次遭受劇烈撞擊,整個人都被莊懷水的獨臂按在了一座山丘上,身後的巨岩撞擊得四分五裂,後背嵌入岩石中至少五米深,而莊懷水則渾身血色氣息籠罩,一雙眸子澎湃着殺機:「嘿,死吧!」
他的利爪已經穿透了我的胸口,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鷹爪此時已經捏住了我的心臟,只要他一發力,我肯定就必定掛了,這麼殘忍的真實傷害,即便是有地獄火之身的90%減傷也肯定是必死的。
也就在這一刻,我的心頭不斷升騰起狂暴的不甘,一雙眸子也籠罩上一層金色光輝,怒吼道:「你這狗東西,根本就沒有資格殺我!」
「來吧!」
衝着靈台深處大吼一聲,喚醒了整個修羅靈墟,而靈墟內正在沉睡的天雷也瞬間就被喚醒了,「啪嗞」一聲在內世界中直穿九霄,猶如一條銀色巨龍般,下一刻,這條巨龍便從我的雙臂中湧現而出,纏繞在整條左臂上。
「噗嗤!」
右手月蝕猛然一送,狠狠的橫刺入了莊懷水的脖頸之中,將他給固定了,動彈不得,同時左手五指併攏,天雷繚繞,對着莊懷水的頭顱就刺了出去!
「死!」
在我的一聲怒吼之聲,莊懷水的瞳孔劇烈收縮,他根本就不會想到我居然這麼一招,而且在天雷強大的氣勢鎖定之下,他的身軀動彈不得,下一刻,裹挾着天雷的左手就像是一柄銀色利刃一般,「蓬」一聲就這麼穿透了莊懷水的頭顱,將其整個腦袋都直接轟碎了,一縷縷殘渣悉數被天雷燒成了飛灰。
「唰——」
莊懷水的利爪從我的胸口中抽離,而此時,我竟然只剩下7%的氣血了,隨時都可能會被殺!
「蓬!」
伸手提着莊懷水的屍體,從他腰間摘下了儲物袋,從石縫中走了出去,重重的直接將莊懷水的無頭石頭扔在了草地上,頓時,寒裳、烈海、龍亦瀾等輪迴之地的弟子一個個臉色煞白,誰都沒有想到他們的師尊居然會被我幹掉。
「怎麼,很奇怪嗎?」
我一身是血,雖然狼狽,但雙眸蒙着淡淡的金色光輝,右手握着滿是莊懷水鮮血的月蝕匕首,左手則攥着一團天雷,神威凜凜,就這麼居高臨下,睥睨的看着他們,道:「我曾經說過,會親手宰掉莊懷水,你們偏偏不信。」
「怎……怎麼可能?」
龍亦瀾臉色慘白:「師尊……師尊是堂堂的洞虛境宗師,怎麼……怎麼會失敗……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寒裳咬着牙:「七月流火,你必定是用了奸詐手段暗害師尊,納命來吧,你這個欺師滅祖的畜生!」
「對!」
烈海一臉憤怒之極的神色,低吼道:「輪迴之地眾弟子,為師尊報仇,將七月流火挫骨揚灰,以慰師尊的在天之靈!」
「殺,宰掉七月流火!」
一時間,十多人同仇敵愾的步步逼近。
也就在這時,我身後傳來了風聲,一縷雲靄飛速在身側繚繞,匯聚成了師父丁衡的模樣,雙手負於身後,氣息磅礴,依舊那般的仙風道骨,就這麼冷冷的看着一群輪迴之地的弟子,聲音說不出的冰冷:「想死的,儘管來。」
「丁……丁師叔……」
輪迴之地首席弟子,寒裳當即臉色更加難看了:「您怎麼會在這裏?」
「莊懷水勾結血色王庭的妖人,試圖禍亂我黑城,如今已經被我的徒兒給就地正法了,怎麼,你們也想做欺師滅祖的叛徒嗎?」
他輕輕一抬手,風雲之力變幻,道:「我丁衡不介意現在就清理門戶!」
說着,他目光掃向一群輪迴之地弟子:「還不快滾!」
「是……是,丁師叔!」
寒裳衝着一群弟子使了個眼色,眾人馬上落荒而逃,生怕再不走就要被丁衡鎮殺的模樣。
……
「師父,你……」
看着眾人走遠了,我這才伸手扶住丁衡,果然,他的氣息已經弱到難以想像,剛才釋放出如此強大的氣息,幾乎耗盡他最後的力量了。
「小傢伙,帶師父回黑城吧,越快越好,這裏已經不是久留之地了。」
「是,師父!」
我直接將他背在身後,嘴邊叼着一隻血瓶給自己回血,縱身一躍,帶着丁衡就消失在了叢林之中,直奔南方的傳送陣而去。
……
十分鐘後,叢林上方傳來了聲音。
我急忙背着丁衡悄然貼在了一株參天古樹下,卻只見上方兩名血色王庭青年高手正稍作停留。
「收到消息沒有?」
「嗯,洪亢、金蟾兩位血衣長老正在不死山脈深處與黑城風雲台的丁衡血戰,現在應該已經分出勝負了!」
「嗯,動用兩位血衣長老,相信那丁衡就算是有通天的手段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速去看看,或許會有什麼機緣。」
「好!」
直到他們遠離,我這才背着丁衡再次趕路,沿途又有兩次遇到血色王庭的人,悉數躲過去了,直到一小時後,南方叢林出現在視野之中,遠方,兩名左營的死亡騎士提着利刃迎面而來,道:「七月流火,你們怎麼回事?」
「師父受傷了,護送我們去傳送陣!」
「是!」
現在,算是真正的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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