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孜月耍賴的本事爐火純青,她呲牙一笑,揚起一張「全世界我最乖」的笑臉看着林靜姿說「怎麼會呢,我哪裏是這麼壞的人?」
她要是不心虛才不會笑的這麼諂媚,她笑成這樣就說明她才對了!
林靜姿氣道「你這小孩怎麼心機那麼重啊,虧的我把你當朋友,結果你卻因為怕我跟你搶男人就想讓我花臉一輩子。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周孜月身子一縮,「我可沒這麼說過。」
「可你就是這麼做的!虧的我傷成這樣還惦記你是不是被人綁票了,結果你卻……」
真是不敢相信,林靜姿突然覺得自己當初幫她一起對付柳棠春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區區一個柳棠春,她一個人完全可以把人坑的連皮毛都不剩!
穆星辰無聲無息的走進來,林靜姿話音一轉,看着他說「喂,你這個小丫頭太壞了,我勸你還是趁早把她給丟了吧,不然早晚把你給剁了稱斤賣了。」
她有多壞穆星辰最清楚了,至於她會不會把他給稱斤賣了,穆星辰量她也不敢。
他垂着眼,淡淡的說「聊完了嗎,回家。」
「聊完了。」周孜月從床上爬下去,跑到穆星辰身邊,哪怕林靜姿氣的想吃人,有穆星辰護着,她什麼也不怕。
她偷瞄林靜姿,躲在穆星辰身後,林靜姿越想越氣,「走走走,趕緊走,沒良心的。」
周孜月嘿嘿一笑,「我改天再來看你。」
走出病房,周孜月沒忍住笑出聲,穆星辰牽着她的手問「你又幹什麼了?」
「我什麼都沒幹啊。」
她沒良心這件事可不是一般人會知道的,林靜姿說她沒良心,她要是沒幹什麼那才叫見鬼了。
這麼缺德的事當然不能跟他說了,周孜月轉移話題,問「火車站爆炸的事你覺得是什麼人做的?」
「少關心這些不該你關心的事。」
什麼事他都覺得她不該關心,可她要是真的什麼都不管,那不就成了個呆子嗎?
周孜月不理他,繼續問「這應該算得上是恐怖襲擊了吧,你說你舅舅不會不會對這件事徹查?我聽阿香說這事兒好像還沒個着落,這辦事速度也太慢了點吧。」
「這不是我該關心的。」
聞言,周孜月看了他一眼,嗤道「你少來,你肯定找人查過。」
「你真以為我有三頭六臂?為了找你,古宗已經把能用的人都用上了,哪裏還有閒人查那件事?」
周孜月揚了揚眉梢,這話說的三分閒聊,七分提醒,說到底他還是在生氣。
她晃了晃手,仰着腦袋看他,用她最拿手的死皮賴臉賴着他說「所以你是有多關心我呀?既然這麼關心我,就別再生我的氣了唄。」
認識她之前穆星辰的心性平靜的就跟一潭死水似的,也就是在她來了之後才總會讓他內心莫名其妙的盪起一絲波瀾,嚴重時竟然氣的他睡不着覺。
氣昨晚就消了,不過穆星辰不打算承認自己不生氣了,「看你表現。」
齊未楊死了,但是他留下的財產不少,周孜月上次是為了逃命才帶着白蘇不明不白的跑了,不過這事兒她沒打算就這麼算了,就算不報仇,她也等讓那糊塗村子裏的人都知道白蘇沒有殺齊未楊。
好不容易才說動穆星辰幫忙,不過她低估了白蘇跟他見面時的氣氛。
車裏,古宗開車,穆星辰和白蘇誰都不肯坐在前座,就好像古宗身上帶毒似的,周孜月最無私,他們倆不坐,她坐。
從上車開始周孜月就歪着腦袋在睡,古宗雖然不介意身邊坐着一個睡的直流口水的小孩,但是後座的氣壓也太低了點吧,他都快喘不上氣了。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白蘇就這樣盯着穆星辰看了一個多小時,穆星辰假裝什麼都看不見,可這並沒有影響到白蘇的執着。
一個小時,穆星辰都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了,更可氣的卻是桌前前面的傢伙睡的跟豬一樣。
突然,車身一顛,周孜月腦袋一歪,磕在了車門上,她悶哼一聲,揉着腦袋不可以的哼唧,「會不會開車啊?」
古宗偷偷鬆了口氣終於醒了。
「剛剛有塊石頭。」
「看到石頭你還往上開?」
古宗能說他就是故意的嗎?他要是不往石頭上開怎麼把她叫醒?
事兒是她找的,人是她帶來的,結果受罪的人卻是他,他都忍了一個小時了,在這麼下去,不能到那村子他就被這低氣壓給憋死了。
周孜月眯着眼睛看了古宗一眼,「到哪了?」
「還早着呢。」
周孜月揉了揉眼睛,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後面的倆人。
白蘇盯着穆星辰就像被人點了穴,一動不動的,穆星辰也是,坐在那給他看,也一動不動的。
這場面,怪可笑的。
周孜月噗呲一聲笑了,「你們倆相處的不錯嘛,我還擔心你們不合呢。」
古宗她擔心了嗎?睡的都流口水了,在夢裏擔心的吧!
再次看了一眼後視鏡,古宗一點都不覺得他們兩個相處的不錯,反而聞到了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雖然自家少爺沒有什麼反應,但是沒有反應就是最大的反應。
古宗看了一眼周孜月,心裏合計着這孩子是不是故意的,她難道就感覺不到氣氛很詭異嗎?
周孜月當然感覺到氣氛詭異了,所以她才沒有為了迎合他們倆坐在他們中間,不然這一路她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她回頭招呼了一下白蘇,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冰蛋兒,等我們到了村子之後,你就收拾收拾你師父的東西,他已經不再了,他就你這麼一個徒弟,他的那些寶貝以後就都是你的了,你可發達了。」
白蘇斂回視線看她,搖頭說「我不要,都給你。」
穆星辰「……」
好嘛,那丫頭之前還說他小氣,現在倒是遇上大方的了。
周孜月這會兒想的跟他一樣,忍着笑看了他一眼,她刻意拿出一腔奇怪的音調說「哎呦,這麼客氣幹什麼,我又不缺錢,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穆星辰臉色不善,陰森森的瞪了她一眼。
她說她不缺錢,白蘇就不把錢硬塞給她了,他說「那我把錢留着給你買好吃的。」
「哇,那我可能一輩子都吃不完。」
聽她說一輩子,白蘇問「我會有很多的錢嗎?」
「當然了,你師父留下的那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那我會比總統府還有錢嗎?」
「總統府?」周孜月愣了愣,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跟總統府比,
白蘇信誓旦旦的樣子十分認真,湊近前座,手扶着周孜月的座椅說「嗯,如果我比總統府還有錢,你會跟我走嗎,我可以養你。」
周孜月感覺到背後有一輪暖陽,還有一大堆冰冷的箭嗖嗖嗖的直戳着她的後背,悶不吭聲的古宗偷笑了一下,周孜月扔給他一個白眼,悄悄的按下了車窗透透氣。
「呃,那個,養我就算了,我有手有腳的用不着別人養。」
「我不是別人,月,我可以養你。」
這孩子可真實在啊,實在的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後面那位不吭氣的老哥兒現在肯定巴不得想把她給吃了,可是再一想,這能怪誰啊,他自己不肯說好聽的話哄她,難道還不許別人說?
不過她還是不敢應這聲好,不是她膽小,實在是惹了穆星辰的後果沒法預料,就當給自己留條後路,她也不能蹬鼻子上臉沒完沒了。
周孜月到村子之前縣裏的人已經來了,村長和副村長全都被撤了,並且留在家裏等待接受調查。
周孜月他們到的時候是下午,縣裏的人為了在這等他們還沒有走,說好了要給白蘇找回名聲,自然是要當着全村人的面,不過這件事穆星辰沒有參與。
她大費周章的做這麼多事,為的卻是一個小子,穆星辰跟着來是怕她再一去不回,至於白蘇最後能不能找回名聲,他一點都不在意。
齊宅。
「少爺,您不去看看嗎?」
院子裏,穆星辰站着,上一次情急之下並沒有隱瞞眼睛的問題,閒雜出去也是麻煩,「有什麼好看的,沒興趣。」
古宗隱約覺得他不是沒興趣,而是生氣了,至於為什麼,難不成真的是因為之前在車上的那些話?
古宗憋着不吭聲的樣子就像一個被抽了血的豬肝,難看的要命,穆星辰看了他一眼,「你又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周小姐還小,說的話都是小孩子的話,您不用往心裏去。」
穆星辰一點都不覺得這話是安慰,如果周孜月是周孜月也就罷了,可她明明就是一隻狡猾的狐狸!聰明有餘,讓人惱火!
見穆星辰不說話,古宗覺得事情可能讓他想的太簡單了,「少爺,她才九歲,您該不會……」
穆星辰冷冷提眸,古宗說了一半的話噎在口中。
「你出去吧,不用在這守着。」
古宗還是很識時務的,自己廢話說多了被攆出去也是無可厚非。
村子裏,古宗走出來,就見周孜月指着村長說「這次我看在你孫子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白蘇到底是不是被你冤枉的你心裏最清楚,我要你當着全村人的面自己說,白蘇到底有沒有殺他師傅。」
村長現在的罪名不光是被撤了村長的頭銜這麼簡單,還有殺人未遂,只要他們計較起來,他往後就是想留在村子裏都難了,既然已經當不了村長,保住自己和全家也是有必要的。
村長搖頭說「不是,不是白蘇殺的。」
到底是誰殺了齊未楊,這件事只有二柱子知道,先不說小孩的話大人會不會相信,就算他們信了,文靜也不會再回到這個村子,所以這件事說與不說都沒有意義。
文靜的事周孜月想要自己處理,村長說與不說她無所謂,至於二柱子看到的那些,說出來也只會徒增村子裏的人對他的反感,而且上次他們能逃出去全都虧了他,周孜月不是不懂知恩圖報的人,這次沒有追究村長一家,算是她給予的最大恩惠。
至於那些些無知的村民,周孜月也沒打算把他們怎樣。
白蘇全程一句話都不說,周孜月說什麼是什麼,她說不追究,他就不追究。
離開前周孜月走到村長身邊說「把你從齊未楊家拿走的東西馬上還回來,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
村長一聽,趕忙往家跑。
全村誰不知道齊未楊家裏都是寶貝?這些人不敢去哪,只有村長膽子大,手腳不乾淨拿回家不少好玩應。
白蘇跟在周孜月身後,開口說「月,我想去看看師傅。」
周孜月點頭,「我陪你去。」
「我想把師傅的楠木椅子燒給他。」
聞言,周孜月心疼的皺着小臉說「那玩應兒挺貴的,你捨得?」
「捨得。」
「那行吧,你回去拿,我在這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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