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來了村長家,畢竟是城裏畢業的全村之光,村長跟劉貴不合,但卻極其欣賞劉貴家的這個丫頭。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丫頭,你怎麼來了,最近在城裏還好吧,要是有什麼難處記得跟叔說,你是咱們村的驕傲,不管啥事叔都支持你。」
「謝謝叔,我挺好的,就是回來過個周末,叔,你們家二柱子還好吧,我這次回來給他帶了個拼圖,他在家嗎?」
村長笑呵呵的說「誒呦,你這丫頭,在外頭掙點錢不容易,可別亂花這冤枉錢。」
「一點小禮物,花不了幾個錢。」
村長把劉洋迎進了院裏,劉洋熟門熟路也不用他帶,自己進屋去找二柱子,經過一個屋子,看到門上掛了一個大鎖頭,劉洋探頭看了一眼,果然裏面坐着一個小姑娘。
她爹說的小孩應該就是她了。
周孜月看到有人在看她,抬頭瞅了一眼,這女的她沒見過,不知道又是打哪來的。
她這麼一抬頭,劉洋看着她那張臉,突然覺得有些眼熟,仔細想了一下,驀地一怔。
她……她不是那個尋人啟事裏的孩子嗎?
她怎麼會在這?!
全卞城都在找的小孩居然被關在他們村子裏,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那還得了?
再一想,想到尋人啟事上寫着找到人就有五十萬的獎金,劉洋心動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居然能撿到這麼大的便宜!
林靜姿的秘書這幾天接電話接的聽見電話聲就害怕,每個電話他都親自跑去確認,結果要麼不是董事長要找的人,要麼就是人已經走了。
晚上,小鄭都準備睡了,突然接到電話,說的話跟之前那些電話一樣,都說有那個孩子的消息,只不過這一次的地址不是卞城,而是在東湘朗村。
小鄭鬱悶的說「東湘朗村?那是什麼地方啊,我聽都沒聽過,那孩子不是鄉下孩子,你肯定弄錯了。」
「我沒弄錯,肯定是你們要找的那個孩子,她有點胖,臉圓圓的,穿着白色t恤衫和一條藍色的背帶褲。」
小鄭這幾天找人找的筋疲力盡,再說他也不知道他要找的孩子穿着什麼衣服,「行了行了,一天天的就聽你們胡說八道,先這樣吧,明天我叫人去看看。」
劉洋看着掛斷的電話鬱悶的嘆了口氣,聽語氣那人根本不相信她找到了人。
「閨女,你說的是真的嗎,這孩子真的值五十萬?這孩子是什麼來頭,怎麼值這麼多錢?」
劉洋說「什麼來頭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這段時間卞城大街小巷都是找她的人,聽說跟總統府還有點關係,具體怎麼回事我也沒打聽過,爹,你說這事兒咱們是瞞着自己撿這個便宜,還是跟村長說一聲,他可別一激動傷了這孩子,我怕到時候咱們全村的人都要跟着遭殃。」
劉貴尋思了一下說「你不是說要把那個孩子接到咱們家來嗎?」
「我這不是一激動就給忘了嗎,我要是再去,村長肯定會懷疑不對勁。」
這事兒有點難辦,他們又想要錢,又不想跟別人平攤,村長又是個激進的人,一心想要了狼崽子的命,那孩子在他那確實也不太安全。
第二天一早,劉貴就去了村長家要人,就料到了人不會這麼好要,村長年紀大了,心眼卻不少,他突然來要人,村長覺得其中肯定有貓膩。
「人在我們家好好的,你要去幹什麼,你該不會想偷摸放了她和那狼崽子吧?」
劉貴說「這叫什麼話,我什麼時候說過放了狼崽子,我就是覺得這孩子怪無辜的,在你這一直在生病也不見好,帶去我那我讓我家老婆子照顧着。」
「我們家有人照顧,我已經給她請過大夫了,大夫都說沒事,你跟着瞎摻和什麼?」
那丫頭伶牙俐齒的,又知道二柱子看到殺人犯是個女人,他哪裏敢隨便把她送去別人家?
村長不肯,劉貴衝進去搶人,兩人撕吧了半天最後是兩敗俱傷,誰都沒有搶過誰。
經過這麼一場鬧騰,村長決定不能白蘇自己餓死了,時間拖得越久越麻煩,他打算直接把他燒死。
原本他只是想自己去燒死狼崽子,誰料第二天一早,家家戶戶的門上都被貼上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殺死齊未楊的人不是白蘇,而是一個女人,村長為了找人頂罪才想殺死白蘇。
紙條不知道是從哪來的,一下子村子裏鬧的沸沸揚揚。
劉貴這次之所以跟村長統一意見贊同殺了白蘇,是因為他是狼孩兒,因為他的嫌疑最大,可這並不表示他允許村長為了一己私利欺騙大家,只為了保住自己村長的位子殺人。
原本劉貴就惦記着村長的位子,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因為紙條的事兒,村子裏不禁出現了反對的聲音,以劉貴為首,幾乎有一半的人想要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村長到處查紙條的來源,但因為字跡的原因,他絲毫沒有懷疑到周孜月的身上。
試問一個小孩怎麼可能寫出一手大人的字跡?
以為事情會因為僵持而得到緩解,卻沒料到村長居然不按套路出牌,發起火,說什麼都要殺了白蘇,誰都攔不住。
二柱子的姑姑嫁去了別的村,近幾天跟老公去城裏買東西,正想着回娘家送點東西來,剛進村子就聽說村子裏出事了。
兩口子急匆匆的趕回來,二柱子的姑姑問「爹,到底怎麼回事,你該不會真知道是誰殺了齊大師吧?」
這幾天已經夠煩的了,她居然還回來質問他,村長看着她就覺得心煩,「去去去,你跑回來幹什麼,還把別村的人帶回來看熱鬧,你是不是有病,趕緊滾回你婆家去,別管我的閒事。」
「這怎麼能是閒事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周圍的幾個村子全都知道了,再鬧就鬧到縣裏去了,那白蘇在咱們村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幹嘛要說他殺了人,你還是趕緊把他給放了吧,這事兒要是鬧大了可就不好收拾了。」
「你少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是村長,縣裏知道了又能怎樣,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
他有多固執,她這個當女兒的最清楚了,他嘴裏說着殺人償命,自己卻還在幹這事!
「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可現在村子裏都在傳,說您是假公濟私,說你明知道白蘇沒有殺人還要讓他填命,你就是為了儘快處理這件事找他當替死鬼。」
當了一輩子的村長,他什麼時候被人這麼頂撞過?再加上他心虛,跟不想聽到這樣的話。
村長喝道「你給我滾出去!」
家裏吵的這麼大聲,院子外頭的人都快聽見了。
村長砸了一個玻璃杯,隨後就見二柱子害怕的站在門口。
「姑姑,我看到了,是一個女人殺了齊大師。」
聞言,二柱子姑姑急忙走過去,「你說什麼?你看見了?」
二柱子點頭。
村長凶道「你在這胡說什麼?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許亂說話,孩子他媽,死哪去了,快點過來把二柱子帶走。」
「爹,你是不是瘋了?這樣的事你也敢做,要是被縣裏的人知道別說你這村長當補償,咱們這個家都完了!」
他知道事情嚴重,也知道事情到了現在越來越嚴重,可是他沒辦法,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只能趕鴨子上架,只要解決了狼崽子,這件事就算是了了,哪怕以後再有人說什麼,事情也都已經過去了。
二柱子姑姑帶着二柱子去了隔壁,經過上鎖的屋子,她好奇的看了一眼。
裏面的小孩背對着門口在睡覺,她問「這孩子是誰?」
「是跟白蘇哥哥在一起的,爺爺怕她救白蘇,就把她關在這了。」
二柱子姑姑一聽,驚道「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隨隨便便就扣下人家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村子都是土匪呢。」
「你小點聲,當心讓你爹聽見。」二柱子的姑父是個老實人,但這人太老實了就顯得有點膽小,尤其是在他老丈人面前,他幾乎是不敢開口說話的。
「小什么小啊,都快鬧出人命了!」
二柱子的姑姑和姑父今天留在這沒走,吃完晚飯,所有人都各自回了屋。
姑父出去尿了個尿,突然急匆匆的回來,二柱子的姑姑正在鋪炕,看了他一眼,「外頭有狼攆你啊?」
「不是,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
「這院子裏你還能見到誰,見了鬼了?」
「不是鬼!」二柱子姑父走進來把她從炕上拽了下來,「你快跟我去看看,被你爸關着的那個孩子,就是城裏電視裏找的那個。」
聞言,二柱子姑姑愣了愣,「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沒胡說八道,我看的清清楚楚,不信你跟我去看看。」
二柱子姑姑一着急鞋都穿反了,她急匆匆的走出去,剛好二柱子在給小姑娘送飯,房門是開着的,她直接走進去,看着之前在卞城的時候還感嘆過說要是讓她遇上這個孩子多好的那張臉,頓時呼吸一凝。
這孩子的身份不一般,整個卞城都是找她的告示。
之前在卞城她是看中了那筆錢,可是現在,人在他們家,還被他們家扣着,這要是放回去了,那還能有好嗎?
「姑姑,你怎麼了?」二柱子問。
「沒,沒事,我就是過來看看。」
周孜月看了一眼看着她想看見了鬼似的女人,沒理會,默默的吃着飯。
二柱子姑父在她身後扯了扯她的袖子,二柱子姑姑甩了下手,轉身走了出去。
村長剛從外面回來,被二柱子姑姑攔住,白天剛吵完一架,他現在看到她就頭疼。
「你讓開,別擋我路。」
「爹,咱們家攤上大事了。」
村長不願意聽她胡說八道,哼道「大事,大事,你回來就沒一句好話。」
「我說的是真的,我跟強子在卞城這幾天,卞城大街小巷都貼着告示,就連電視裏都發着尋人啟事,找的是一個小姑娘,那孩子好像還跟總統有什麼關係。」
村長直徑往屋裏走,不在乎的說「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這孩子就是被你關在咱們家的那個,我剛去看過,就是她!」
聞言,村長腳步驀地一頓。
二柱子姑父說「爹,她說的是真的,真的是這個孩子,我們不會認錯的。」
半晌,村長轉過頭,擰着眉頭看着他們兩個,「你說什麼?總,總統家的孩子?」
「你姑姑幹嘛見了鬼似的看着我?」
二柱子自從上次看到她偷偷去給白蘇送吃的,之後晚上再也沒敢出過門,他吃不好睡不好的,可周孜月卻吃嘛嘛香,一覺就睡到天亮。
二柱子看着她問「如果你離開這,以後會來找我們麻煩嗎?」
這小孩問的問題怪實在的,比那些大人考慮的現實多了,周孜月說「不一定,如果我和白蘇一起離開,說不定不會。」
二柱子沒說話,轉身就走。
周孜月問「你還沒跟我說你姑姑怎麼回事呢。」
二柱子把關上門,急匆匆的走了,臨走前說「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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