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河傷的很嚴重,十六個小時的手術,手術結果卻不盡人意。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身上大面積炸傷,生存的幾率小到讓人想要放棄,聽到這樣的結果,季芙蓉終於撐不住暈過去了。
穆長河被送去的無菌重症病房,家屬只能在外面看着,不能進去陪護,季芙蓉還在病房裏昏迷着,全家的支撐都落在了穆星辰的身上。
站在重症病房外,他神色清冷,一言不發。
周孜月從季芙蓉的病房裏走出來,看到他一個人站在這,走過來,靜靜的站在他身邊問「哥哥信我嗎?」
穆星辰低下頭看了她一眼,「信什麼?」
周孜月看着玻璃窗里的穆長河,淡淡的說「讓林靜姿來平洲的人是衝着我來的,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應該是來保護你們的,他懷疑我是國派來想要害你們的人,他也懷疑這次的事兒跟我有關,可是哥哥……」
「跟你無關。」
周孜月抬起頭,看着他那雙深沉的眼睛,扯動嘴角,卻笑不出來,「謝謝你相信我。」
「沒什麼好謝的,不關你的事。」
他伸手,周孜月抬起小手放在他的手裏,他的一句相信,周孜月心裏莫名的暖,「我會幫你查出真相。」
穆星辰握緊了她的手,「留在這,哪都別去,你不能再出事。」
「我不會出事的。」
穆星辰再次看向她,拉着她的手沒鬆開過,反而越攥越緊,「聽話,這件事我會調查,你留下來陪我。」
這聲「陪我」終於讓周孜月聽出了其中的心酸,她以為他不在乎一切,卻忘了穆長河是他的父親,就算他再冷淡,也不能對這樣的事置之不理。
林靜姿同樣不願意相信這件事跟周孜月有關,所以她離開醫院就直接去了穆家工廠。
警察還在調查爆炸的原因,林靜姿走過去問了一下情況。
「警察同志,我是穆氏集團的合伙人,我叫林靜姿,穆家的人現在都在醫院,沒時間過來,我來幫他們問問爆炸的原因。」
林靜姿自報家門,還遞上了名片,警察說「我們在車間的機器中找到一些沒有燒完的火藥,大致認為是有人故意在機器中動了手腳,火藥的計量有些大,爆炸點應該是在機器區的最頂層,可是哪裏一般不會有人上去,那裏都寫着禁止攀爬,我們詢問過那些受了輕傷的工人,聽他們說,一個月前穆廠長招來兩個人,有人看見那兩個人曾經攀爬過最頂層的機器,我想知道那兩個人的身份,還有現在在哪。」
穆家的這些事林靜姿也不清楚,穆長河能不能醒過來還不一定,穆長江還在昏迷中,林靜姿點了點頭說「我回去問問,看看穆家夫人會不會知道點什麼,謝謝您了警察同志。」
龐子七跟林靜姿一起來的,聽了警察的話,他大概知道警察說的那兩個人是誰了。
回到車裏,林靜姿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還好這件事跟她沒關係。」
「你說的是誰?」
聞言,林靜姿突然想起龐子七還在,她回過神,看着他笑了笑,「沒什麼。」
「你該不會是在懷疑小月吧?」龐子七嚴肅的看着她。
從她在醫院把周孜月帶到一旁去說話,龐子七就看出了一點苗頭,那丫頭可不是會隨意變臉的人,自從她們兩個說完話之後,周孜月的臉色就一直不好。
林靜姿動了動眼睫,直言道「不是懷疑,只是害怕是她。」
之前龐子七一直覺得周孜月利用他來套話是為了老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作為哥哥,龐子七也是護犢子的,自己家的老妹兒被人懷疑他哪裏會坐視不理,他看了林靜姿許久,看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七哥,我真的沒有懷疑小月。」
「你接近穆家到底是為了什麼?」
林靜姿猶豫半晌,嘆了口氣,「我來平洲確實是為了那個孩子,不過我最初的任務是把她送回國,她是國送來的,被人懷疑她的目的也是正常的,後來我因為覺得跟她投緣,所以才一再為她保證,可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讓我的保證變的沒有意義了,上頭的人在責備我,我現在只想證明我沒有看錯那個孩子。」
她這話算是坦誠,但仍是沒有說出背後的人是誰,龐子七問「是誰讓你來的?」
林靜姿看了他一眼,「七哥,你能別問嗎?」
「可以,但我沒辦法跟懷疑我妹妹的人相處。」
這話林靜姿聽懂了,意思就是讓她做出一個選擇。
相比總統閣下,林靜姿更在意他,她找了他這麼多年,為的不是讓他討厭自己。
「是總統閣下。」
這個人的身份超過了龐子七的預料,他愕然的皺眉,「總統?他,他為什麼?」
「其實小的時候我在總統閣下的家裏見過一個小男孩,他長得瘦小,眼睛看不見,耳朵也聽不見,腿上還有殘疾,那個時候小男孩跟誰都不肯說話,有一次他被另一個男孩從樓梯上推下來,是我把他帶去了醫院,一轉眼已經這麼多年了,我沒想到自己會再見到這個男孩,更沒想到他竟然是總統閣下的外甥。」
回到醫院已經很晚了,龐子七讓林靜姿先回藥堂,周孜月脾氣大,她惹了她,那丫頭不會這麼快消氣的,就算她有不得已的理由,問出那樣的話,終究也是得罪的周孜月。
龐子七回來後把工廠那邊聽來的話跟穆星辰說了一邊,穆星辰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其實在龐子七帶回來這些消息之前,他就已經猜到是那對兒假的王家兄弟做的。
他們無緣無故的要求朱秀把他們弄進工廠,結果卻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如果他們真的是有意接近穆家,應該早就動手了才對。
是他大意了,給了他們這個機會。
龐子七一個勁的朝周孜月使眼色,別說穆星辰沒瞎,就算是個瞎子都快被他擠走了。
穆星辰站起來說「我去看看母親。」
他都故意讓位了,擺明就是知道龐子七有話要說,周孜月瞪了龐子七一眼,「你有病啊,眼睛不得勁?」
「我有話跟你說。」
「有話你就說唄,擠什麼眼睛啊。」
龐子七沒工夫跟她爭這個長短,他坐在她身邊說「派林靜姿來的人是z國總統。」
聞言,周孜月眉梢一揚,看向龐子七,「厲害啊,居然被你問出來了。」
都這時候了,龐子七每一根神經都緊繃着,她卻還能說說笑笑的,龐子七皺眉,「你能不能有點正型?」
「那麼緊張幹什麼,你難道不覺得懷疑我的人是總統要比是其他人好很多嗎?」
「有什麼好的,他現在可是懷疑你,他想把你趕走。」
周孜月無所謂的攤開手,「可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在這嗎?之前不知道林靜姿背後的人是誰,我總擔心他會對穆家不利,現在既然知道了,那就是說我跟他是同一陣線的,他懷疑我是為了保護穆家,但我也沒有迫害過穆家,我有什麼好怕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你被人懷疑我就是不舒服,你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憑什麼還要承受這樣的懷疑,你難到沒長心嗎,就不知道什麼叫膈應?」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我並不在乎,只要穆星辰相信我就行,其他人怎麼看我,我無所謂。」
龐子七擰着眉頭看她,「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周孜月勾起眉眼彎彎的笑了一下,「或許吧。」
拐角處,穆星辰並沒有直接離開,聽了龐子七的話,他暗自淡了淡眸子。
這段時間應該是平洲最亂的一次了,有人想要害穆家,有人想要救穆家,一來二去,結果卻是慘痛。
「哥哥?」
穆星辰靠着牆,看了一眼詫異的小人兒。
周孜月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冷靜,「你……都聽見了?」
「嗯。」
周孜月鬆了口氣,「聽見了也好,省的我再跟你說一遍,這樣也挺好的,最起碼知道林靜姿不是來害你的。」
看着她楊高的笑臉,穆星辰隱隱的蹙了蹙眉心,「別笑,不好笑。」
周孜月僵硬的笑臉收回,看着他,「怎麼說這也是一件值得輕鬆的事,不是嗎?」
「是嗎?別人懷疑你,你就這麼輕鬆?別事事都為我着想,你可以試着依賴我。」
這樣的話,她前世今生第一次聽見,說出是什麼感覺,有些開心,又有點心酸。
她點了點頭,小手放進他的手裏,「嗯,我知道了。」
一整夜,穆星辰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周孜月撐不住睡着了,躺在他的腿上。
天亮了,醫院進出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周孜月被吵醒,皺着小眉頭看了穆星辰一眼,「你一宿都沒睡嗎?」
「嗯。」
穆星辰扶着她坐起來,「晚點喬叔會過來,你一會跟他一起回家,好好睡。」
周孜月揉了揉眼睛說「我要在這陪你。」
周孜月說不走沒人能把她趕走,季芙蓉醒了,周孜月陪着穆星辰去看她。
穆長河今天要進行第二次手術,醫生讓他們做了最壞的打算,人能活下來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二十,誰都知道,這樣的幾率其實跟死了差不了多少。
手術室門前,季芙蓉臉色蒼白,穆星辰走過去,輕輕攙扶這她的手臂,「這次手術結束,我讓龐子七來。」
聞言,季芙蓉轉過頭,眼睛已經紅透,卻遲遲不肯落淚,她緊緊的抓着穆星辰的手,「他,他能救你父親嗎?」
穆星辰點頭,「能。」
在穆星辰說這話的時候,周孜月已經去給龐子七打電話了。
百分之二十的存活幾率是什麼概念,周孜月比誰都清楚,她知道穆長河是季芙蓉的支柱,季芙蓉現在是硬撐着,不哭不鬧的,可如果他真的死了,她一定活不下去。
龐子七聽着電話,為難的說「我真的沒有把握。」
「只要能讓他活下來,任何辦法都行,不管他是如何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三次手術,醫生給了病危通知。
季芙蓉果然撐不住,人已經渾渾噩噩的了,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只顧着守在穆長河身邊。
龐子七來了醫院,醫生卻阻止他不讓他給病人診治,穆星辰站出來說「我們要出院。」
季芙蓉聽了,不可思議的看着他,穆星辰說「出院,回家。」
龐子七在穆家一待就是三天三夜,林靜姿不放心,第三天的時候終於來了。
看到周孜月,還沒等開口,周孜月轉身就走,林靜姿站在客廳,尷尬有餘,看了一眼穆星辰。
「坐吧。」穆星辰輕聲說。
林靜姿坐在客廳,看着樓上,「伯父怎麼樣了?」
「還不清楚。」
「那七哥呢?」
「也不知道,他只讓小月進去幫他其他人一律不許進。」
聞言,林靜姿看了他一眼,「你……相信他們嗎?」
穆星辰垂着眼睫,微微側首,朝向林靜姿,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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