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辰一個不留神,周孜月又不見了,問了所有傭人都說沒人看到她。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本事不小,憑空消失的本事更是不差,這麼多人都看不住她,看來有人要倒霉了。
穆長河聽說周孜月又不見了,頭都大了,「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生氣就往外跑。」
穆星辰倒不是擔心周孜月,就怕以她那性子,要是不闖出點禍不會回來,「父親,聽小月說柳家今天來人談婚事,還說讓小月做小,是嗎?」
穆長河就知道肯定是為了這事兒,那小丫頭年紀不大,心性可一點都不小,讓她聽到這話他就料到了會沒好,「星辰,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對柳家那個小姐沒有來真的是不是?今天柳明哲是來說了些葷話,上次聽你說了那些之後我一直都不主動跟他們來往,誰承想他會來說這些,要不我就撤出這個項目把,免得徒增麻煩。」
「要退出也是他們退出,父親不用在意,另外他們說的婚事父親也不用放在心上,我說過,我們家有小月就夠了,容不下其他人。」
穆長河點了點頭,同時也鬆了口氣,「柳明哲今天還說你跟那柳家小姐情投意合,這把我給嚇的,我還以為你動真格的了呢。」
「怎麼會,如果是真的,我怕那個小混蛋會拆了這個家。」
穆長河「……」
他以前覺得那丫頭挺溫順乖巧的,可今天這麼一看,他也覺得她很可能會拆了這個家。
「星辰啊,你以後對小月還是好點吧,我瞧着這丫頭脾氣好像不大好,一陣陰一陣晴的。」
穆星辰低垂着眼睛突然笑了。
這麼多年,穆長河作為父親還是頭一次見他這樣笑,一時間有些惶恐,「你笑什麼呀?」
穆星辰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父親形容的挺對的,那丫頭是挺怪。」
周孜月晃蕩在一個弄堂口,等累了就隨便找了個乾淨一點的地方坐了下來。
等了半個多小時,終於看到狼海急匆匆的跑來。
「怎麼找我找的這麼急,出什麼事了?」
「幫我個忙。」周孜月拍了拍褲子站起來。
她求人幫忙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狼海早就習慣了,也沒指望她會低眉順眼的求他,「什麼忙?」
周孜月指了一下身後狹小的弄堂,「進去幫我把裏面的燈弄壞。」
狼海愣了一下,「你大老遠的把我叫來就是讓我幹這個?」
周孜月靠着牆,來來回回的拉動外套的拉鏈,「當然不會讓你這麼大材小用,還有別的事兒,但必須要先把這個弄壞。」
狼海的槍是消音的,看了下四周沒人,一槍就打爆了高處的燈泡。
「接下來還幹什麼?」
周孜月扯動嘴角,前一秒還嚴肅的小臉,下一秒頓時變的狡詐乖戾,她驀地一下跳到了狼海的背上,一隻手勾着他的脖子,「走,請你吃大餐去,咱們天黑了再回來。」
晚上,漆黑的弄堂里,小小的身影被昏暗掩蓋,悄無聲息的靠着牆,大眼兒根本看不見她的存在。
這裏是柳明哲每晚的必經之路,她調查過柳明哲近來的狀況,雖然有資金跟穆家合作,但是他們一家過的仍是緊緊巴巴,住的只是一個臨時的公寓,車只有一輛,給了柳棠春,讓她每次去找穆星辰的時候方便一點。
「你確定那人會從這經過?」狼海在弄堂口等了半天,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周孜月上下滑動的外套上的拉鏈,微弱的聲音伴着她淡淡啟口「有點耐心,要知道守株待兔的故事可不是欺騙無知小孩的。」
話音剛落,狼海倏然退後一步,把自己隱藏在了黑暗當中,周孜月往外看了一眼,知道是大魚咬鈎了。
驀地,狼海一把捂住柳明哲的嘴,把他拽了進來,狼海手扣着他的脖子,「問你幾個問題,老實回答我,不然要你狗命。」
這黑漆馬虎的地方被人擄,柳明哲早就嚇傻了,他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他的條件。
狼海鬆開捂在他嘴上的手,空暇的手裏倏然多了一把刀,刀刃一橫,抵在柳明哲的脖子上,柳明哲想要回頭看看綁架他的人是誰,突然感覺一陣冰涼,嚇的他動都不敢動。
「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柳明哲哆哆嗦嗦的問。
「我是誰不用你管,我只問你一個問題,說實話你就有一條生路,你如果說謊騙我,今天就得死在這。」
柳明哲咽了咽口水,「你殺了我,你也跑不掉的。」
狼海哼笑,手裏的刀稍稍用力,「要不,咱們試試?」
「別別別,我說,我一定實話實說,你,你小心點。」
狼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周孜月,隨後問「你來平洲的目的是什麼?」
「來,來做生意。」
見周孜月搖了下頭,狼海手裏的刀一緊,「你說謊,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我我真的是來做生意的,我沒有說謊,不,不過,不過除了做生意之外,還要結交穆家,穆穆家才是我這次來着的目的。」
周孜月歪了歪腦袋,狼海又問「你想對穆家做什麼?」
「也,也不幹什麼,就是,就是跟他們結個親家。」
這話一聽,狼海樂了,「嘿嘿,結親家好啊!」
周孜月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上,狼海一疼,悶哼了一聲。
周孜月動作不大,力氣卻不小,柳明哲感覺到周圍還有一個人,更是嚇的兩條腿直打哆嗦,「你剛才說就問我一個問題的,我都已經回答你了,你是不是,是不是該放了我?」
「還有一個問題,你回答完了就放你走。」
「好,你,你問。」
狼海朝着周孜月齜了齜牙,小腿實在疼的很,「是誰讓你來穆家結親的?」
聞言,柳明哲一怔,想要回頭,卻被狼海直接按在了牆上,「我看你是想死了!你不說是嗎,你的女兒想嫁進穆家,我能抓你,明天就能抓你的女兒,你信不信我讓她這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柳明哲一定,急忙說「季家,是卞城的季家,總,總統閣下的侄子,是他指點我來平洲,我們家在卞城破了產,所以才來這的。」
柳明哲正等着他繼續問,突然聽見一道幽幽的女聲說「打暈他。」
柳明哲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狼海給敲暈了。
走出那昏暗的弄堂,狼海看着她陰沉的臉色,想忍着不問來着,結果卻沒忍住,「他說的那個季家就是z國總統家?這穆家跟總統是什麼關係,他們怎麼會派人來結親呢?」
周孜月也在尋思這個事,聽他這麼一問,她冷哼,「結個鬼啊,黃鼠狼給雞拜年,一看就沒安好心。」
「話不能這麼說,只是結個親,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周孜月瞪了他一眼,「什麼叫傷天害理?如果只是單純的想要幫忙結親,用得着這樣拐彎抹角的嗎,他們明知道國把我送來了,卻還要塞一個人進穆家,他們安的什麼心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拋除希望穆星辰娶別人這點自私的心態,狼海覺得她說的有點道理,「這z國總統管的閒事夠多的,這麼遠的事兒也管得着,你說這穆家該不會跟他們有什麼親戚吧。」
說起穆家的親戚啊,周孜月才是真的上火,她看了狼海一眼說「你還真猜對了,就是親戚,穆星辰是z國總統的外甥,不過你也聽到了,派那個人來的並不是總統。」
「總統的弟弟,那也是親戚啊,說來說去那都是他們一家人的事兒,咱們管不着。」
如果換做以前,她還真管不着,但是現在……
知道了是誰讓他們來的,也知道了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帶着這兩個結果回家,周孜月心情甚好,一點都看不出白天時的暴躁。
可她越是這樣情緒多變,穆長江越覺得這個孩子不對勁,見她樂呵呵的上了樓,他拉着季芙蓉說「你絕不覺得這孩子最近不太對勁?」
「哪裏不對勁了,我看你是太累了,看誰都不對勁,小月不還是老樣子,開開心心的,多好。」
這段時間穆長河確實身心俱疲,先是穆長江的事,再到現在的柳家,他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柳家到底想幹什麼,弄的他每天提心弔膽的。
周孜月回到房間,故意把門關的砰響。
穆星辰看了她一眼,「捨得回來了?」
「是啊,捨得回來了,哥哥就不想知道我去哪了?」
她心情這麼好,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沒幹好事,「去哪了?」
「去做了一件好事,還給你帶回來一個好消息,想不想聽?」
「說說看。」
周孜月背着兩隻小手,挺着圓溜溜的肚子晃蕩在穆星辰面前,像個教書先生似的,一本正經的說「消息有二,第一,柳家之所以找上穆家做生意,目的是為了結親,也就是把柳棠春嫁給你。」
「胡說八道。」
周孜月瞥了眼角睨了他一眼,「是不是胡說八道你且聽我說完第二,可否?」
穆星辰嗤笑她這裝模作樣的架勢,「你說。」
周孜月繼續溜達,「這第二嘛,柳家在卞城已經破產了,按理說沒有可能這麼快就在平洲重新崛起,他們之所以能在短短几個月嶄露頭角,是因為他們背後的人是季家。」
這確實算不得什麼好消息,穆星辰看着她問「這就是你說的好消息?」
周孜月大大方方的點頭,「是啊,難道你不覺得是好消息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
「打暈了柳明哲得來的消息,你要是不信就跟我出去看看,他現在還昏倒在弄堂里呢。」
聞言,穆星辰抖了下眉梢,「你出去了大半天就是幹這事?」
周孜月腳步一頓,面對着他,一臉認真的說「不是你說的還沒有從柳棠春的嘴裏套出話,不捨得把她趕走嗎,現在我幫你把話問出來了,你應該就沒藉口再留着她了吧?」
她到底是有多小心眼?穆星辰莫名的覺得好笑。
「小小年紀怎麼就這么小氣?」
周孜月突然湊近,笑眯眯的說「我只對你小氣,要麼你親口說不要我,要麼我就把你身邊冒頭的女人全都趕盡殺絕,你要是怕就直說,大不了我殺人的時候不在你面前。」
穆星辰的臉上絲毫沒有恐懼,她看着周孜月,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揚,「別總是把死掛在嘴邊,被人聽去不好,這種事暗地裏做就行了。」
周孜月意外的挑了下眉,「我們家哥哥最近脾氣怪好的。」
「嗯,因為你,所以心情好。」
突然示好是鬧哪樣?
周孜月眯了眯眸子,小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不熱呀。」
還真是跟她溫馨不了三秒,穆星辰推了她一把,「去洗澡,臭死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6s 4.023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