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不瞎,他是裝瞎,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好好的人哪有沒事裝瞎的,還騙了所有人,連他爹媽都騙,小久平時比鬼的精明,這次卻被他給忽悠了,簡直氣死我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狼海氣的臉紅脖子粗的,諸葛洪峰卻覺得好笑,「你難道看不出來,小久是真的喜歡他嗎?」
狼海最不願意承認的就是這件事,他不高興的說「她也瞎了嗎?」
「她沒瞎,她是找到了一個懂得真心護着她的人。」
這話狼海可不認同,「老師的意思是我都是假裝護着她?」
「你?」諸葛洪峰失笑,「你跟她在一塊哪次不是她護着你?論比情分,誰也比不上你們一起長大的情分,但是若說道真心,那丫頭也是該給自己找個好好關心她的人了,我瞧着這個穆家少爺就不錯,你是沒瞧見,他剛才有多着急。」
狼海看着諸葛洪峰,皺着眉頭說「老師,我才是您的學生,您這時候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呢,我也着急,我也對小久好,您就看不見嗎?」
「看見了,看見了,你喜歡她,但也架不住你那張嘴連個把門的都沒有,你張口就無所顧忌,好幾次都險些說漏了嘴,你真想讓那些幾次三番來找我的人知道小久的消息?那你還不如把她直接帶去那些人面前來得痛快。」
「我沒有。」狼海委屈。
「你沒有,可你就是這麼做的,那丫頭能不凶你嗎,肯定看着你就上火。」
狼海低着頭不吱聲,諸葛洪峰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我是老了,本來也沒什麼大本事,還非要出來給你們惹麻煩,這一次兩次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有第三次,現在那些人找到我了,往後怕是躲都躲不掉了,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能保護好小久,你也一樣,不管出了什麼事,都不能讓小久再死一回。」
周孜月兩隻手傷的都很嚴重,其次就是拉着繩子的那條手臂,龐子七仔細的幫她上好藥,又仔細的幫她包紮好,周孜月抬了抬胳膊,看了一眼龐子七,「這是你新研究出來的木乃伊嗎?」
她從小就不喜歡太誇張,龐子七是知道的,可是她現在不是龐久,年紀又小,肉皮子又嫩,搞不好就會落一身疤。
龐子七沒理她,對穆星辰說「她身上的傷有點嚴重,今晚敷過藥明天還要在換一次,要不今天讓她留在這吧。」
聞言,周孜月看了一眼穆星辰,「要不哥哥今天也留在這吧。」
穆星辰猶豫了一下,「這裏不是已經留了很多人了嗎,房間夠嗎?」
他沒有拒絕就說明有戲,周孜月點頭笑着,「夠夠夠,還有一個房間,剛好我們住。」
「你的那個同學不是佔了一個房間了嗎?」
「這裏剛好五間房,田可住了一間還剩一間。」
穆星辰看她半晌,說「連這有幾間房你都知道,還真是熟悉。」
周孜月笑臉一僵。
人生處處被挖坑!
坑踩多了周孜月也不怕了,僅僅只剩下能活動的指尖抓着穆星辰的手指頭,「哥哥留在這吧。」
「嗯。」
見他答應了,周孜月正準備撒歡,狼海卻從諸葛洪峰的房間了走了出來,「你留在這?這裏可沒有多餘的房間給你睡。」
周孜月轉過頭瞪他,「怎麼沒有,我跟他睡一個房間。」
「不行!」
狼海大步走過來,想拉她,可看看她全都被纏住的胳膊,他又覺得無從下手,「孤男寡女的怎麼能睡一塊呢,他要留在這你就去睡藤椅。」
這話龐子七都聽不下去了,她傷成這樣睡藤椅?
「狼海,你別胡鬧。」
狼海剛才被老師說了一頓,說話也學會了小心,他猶豫了一下說「要麼你就去跟你的小同學去睡,反正就是不能跟他睡。」
穆星辰幽幽的說「在家我們一直睡在一起,有什麼問題嗎?」
狼海「……」
說到田可,周孜月看着龐子七問「她沒事吧?」
「沒事,緊張過度暈過去了,她留在這她家裏人應該會擔心吧,要不我去把她弄醒,給她送回去。」
「不用,讓她睡吧,我給她們家打個電話說一聲就行。」
龐子七點了下頭,「也好。對了,你這兩天跑哪去了?」
「沒去哪,就在田可家。」
說完,周孜月心裏咯噔一下,感覺到身後那道陰冷的視線在看她,她慢慢轉過頭,看着穆星辰,不由得向後躲了躲,強裝硬氣的梗着脖子「你幹嘛這麼看着我,我離家出走那是因為你。」
這裏的床沒有穆家的大,也沒有穆家的軟,穆星辰坐在床上,卻讓周孜月站在地上,罰站似的,直直的盯着她。
周孜月的兩條胳膊被龐子七綁的像機翼似的,周孜月踱着腳,委屈巴巴的說「我腿疼。」
「現在知道疼了,不回家,不開機,不要命的時候怎麼就不疼?」
說到這事兒,周孜月心裏的那股火也沒消呢,雖然他今天的豪言壯語讓她挺開心的,但並不表示之前那件事就這麼一筆勾銷了。
她一哼,爬上床,穆星辰輕輕擰了下眉,生怕她碰到手上的傷。
周孜月大喇喇的坐在床上,看着他,「要怪誰?是你先為了那個柳小姐欺負我的,怎麼,你看她長得好看就動心了?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我只是個小屁孩,正事兒不會幹,好事兒干不好,就會搗亂,你就不怕我把你們倆攪和黃了?」
「周孜月,你是不是缺心眼兒?」
周孜月嘴角一抽,「你才缺心眼呢,你是個傻子,天底下的頭號大傻子,林靜姿那天都那麼提醒你了,你居然不相信,那柳家根本就是故意來接近你們的,你倒好,上趕子給她追,你就這麼急不可耐的想要找個女人嗎?」
看着她鼓着腮幫子氣呼呼的樣,穆星辰一把捏住她的臉,「你跑了兩天就是去研究這件事?你都能知道的事兒你真以為我會不知道?那天是你在她面前亂說一通,胡攪蠻纏說了一大堆,我只是想順着你的話讓她誤會,順便查查柳家真正的意圖,你倒好,出面搗亂不說,還敢離家出走,反了你了是嗎?」
聞言,周孜月一愣,臉都被扯歪了也顧不上,「什麼?你早就知道了?」
穆星辰鬆開手,嘆了口氣,「平時看你挺聰明的,怎麼這次就犯傻,我跟柳棠春出去吃飯不為了套話還能為了什麼?」
「還能開房上床啊。」
穆星辰「……」
周孜月一時嘴快,看着他瞪眼橫眉,立馬縮了下脖子討好的笑了笑,「呵呵呵,我亂說的,哥哥別生氣,你不會這麼不知檢點的,雖然那個女的看起來好像真的很想跟你上床,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的。」
穆星辰「……」
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
周孜月嘟嘟囔囔的沒一會自己就睡着了,穆星辰提了提被子幫她蓋好,悄悄起身走了出去。
外屋就只剩下龐子七在擺弄他的那些藥,看到穆星辰出來,他微微頷首,放下了手裏的東西。
「少爺,那個人真的不要處理嗎?我知道你剛才不說是不想暴露身份,我可以讓狼海去辦。」
「不用。」穆星辰坐在桌前,「如果我沒猜錯,這次這個人應該是來找雷浩的,如果攔他,下次說不定還會有人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讓他這麼走?」
「嗯。」
龐子七為難的說「可是我怕他回去會亂說。」
「有什麼值得亂說的?」
龐子七一噎。
他擔心的當然是周孜月是紅狐這件事,人是周孜月弄暈的,誰知道她有沒有暴露自己,但是這話他不能對穆星辰說。
穆星辰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龐子七抬眸撞進他的視線,無意識的慌亂,再次垂下眸子,「我就是擔心這件事會牽連到小月。」
「不會,她做事利落,不會留下這樣的麻煩。」
穆星辰的話乍一聽是相信周孜月的能力,可仔細一想,他為什麼會相信一個孩子的能力呢?
龐子七茫然的看着他,「少爺,你怎麼知道小月不會留下麻煩,她該不會在你面前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穆星辰面無表情的說「如果打架殺人算是她不該做的事,那我想她該做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咳。」
龐子七突然覺得胸口有些悶,有種想要呼吸卻只能憋着的感覺,「她,她到底都幹了什麼呀?」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已經習慣了。」
龐子七「……」這樣的習慣可真不咋地。
「你沒有其他話想跟我說嗎?」穆星辰問。
龐子七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僵硬的搖了搖頭,「我是忘了說什麼嗎?」
穆星辰眼眸一垂,站起來,「沒有就算了,我去睡了。」
看着穆星辰回了屋,龐子七鬆了口氣,趕緊找了參片放在嘴裏含着,生怕自己這口氣早晚提不住。
為了照顧周孜月晚上亂翻身,穆星辰一夜沒有睡好,清早起來臉上帶着一絲疲憊,好在這裏空氣新鮮,也不用刻意掩飾他的眼睛,難得的自在也算是與疲憊相抵。
諸葛洪峰向來起的早,一出門,沒想到今天還有比他還早的正在院子裏站着。
「穆少爺起這麼早,是不是不太習慣這鄉下地方。」
上一次見面穆星辰還在假裝看不見,現在四目相對,穆星辰也不覺得尷尬,「並沒有,是因為小月的傷,怕她壓着,一直在看着她,所以沒睡好。」
諸葛洪峰輕笑,點了點頭,穆星辰卻不太明白他此刻的笑意,「您笑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突然覺得穆先生的身份似乎並不是人們知道的那麼簡單,你能這般照顧這個孩子,也算是難得了。」
穆星辰冷靜了這麼多年,一句話不足以讓他自亂陣腳,「諸葛先生為什麼這麼說?」
他沒有否認,這倒是讓諸葛洪峰頗為意外,說不說謊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人品,即便他的身份不容置喙,諸葛洪峰也不希望自己的學生找錯了人,托錯了終身。
諸葛洪峰含笑的眸子看他半晌,斂回視線說「只是胡亂猜的,穆先生不要介意。」
「不會,我只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跟有身份並不衝突,他的回答很聰明,諸葛洪峰聽了,但笑不語,「那丫頭命苦,我原以為她擺脫了過去的生活能過上全新的日子,沒想到繞來繞去還是回到了原點。」
穆星辰沉默中靜靜的看了他數秒,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湍急的水流之下焉有魚游過,看來這位諸葛老師,就是那水流之下的魚,那雙蒼勁的眸光之下早已看穿了一切,哪怕昨晚再慌亂,他的心,都一如既往的冷靜。
穆星辰微嘆,「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很多事我也是身不由己,甚至不能做出保證,但我可以跟您保證,我會儘量去做,她的人生不會僅限於此,更不會重蹈覆轍,這一點您大可放心。」
諸葛洪峰沒說話,和藹的笑了笑,轉身便走了回去。
穆星辰看着他進了屋,莫名的鬆了口氣,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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