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辰洗澡出來,就見那個小白眼狼一臉壞笑的站在浴室門口,手裏端着一杯水,滿臉寫滿了「不懷好意」。一筆閣 www.yibige.com
「哥哥,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周孜月眉眼彎彎,笑的那叫一個花枝亂顫。
穆星辰假裝看不着,摸索着走到床邊,「不要。」
從吃完飯到現在已經三個小時了,剛才不搭理他,現在才來討好,無事獻殷勤。
周孜月兩手捧着杯子,捯飭着小腿走到他面前,「喝點吧,你剛洗完澡,肯定渴了。」
穆星辰皺了皺眉,扶着床沿坐下,面朝着她,「你是不是又偷看我洗澡了?」
周孜月小腦袋晃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我都好久沒偷看了。」
穆星辰「……」
好久?
她到底偷看過幾次?
穆星辰咬骨緊了緊。
周孜月拉起他的手,把水杯放在他的手裏,「哥哥喝吧。」
穆星辰把水杯放在床邊的柜子上,「渴了再喝。」
「現在喝了又不會死,我特意給你倒的。」周孜月不樂意的努着嘴。
這段時間下來,她的鬼點子穆星辰也領教了不少,可是像今天這樣逼着他喝水還是頭一次,穆星辰直截了當的問「你又想幹什麼?」
他這麼一問,周孜月眼睛下意識的向下瞟了一下。
她的這個表情穆星辰不是第一次見了,每次干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都是這個德行,以為他是瞎子,就絲毫不去掩飾她的小動作。
周孜月嘴硬的說「什麼幹什麼,我就是好心給你倒杯水,你不喝就算了,我自己喝。」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咽下去,哈了一聲,還咂了咂嘴。
穆星辰嗤笑,「喝水也能喝這麼香,你這一身肉也不白長。」
「哼!」周孜月扭頭,小嘴蠕了蠕。
他不喝水可怎麼辦,難道要告訴他她把珪珠子磨碎了放進了水裏?
正尋思着,聽到身後有咽水的聲音,周孜月一回頭,就見穆星辰把她喝聲的那杯水全都喝了。
周孜月瞪大了眼睛看着,直到他放下水杯,她馬上問「要不要再來一杯?」
穆星辰皺了下眉頭,「你自己喝吧。」
她喝?
她沒事喝這東西幹什麼,她又不瞎。
關了燈,周孜月從床尾爬到床頭,肉滾滾的身子一點點靠向穆星辰。
突然,一隻腳踹在她的屁股上,稍稍用力,就把她好不容易縮短的距離又拉開了。
「哥哥好小氣。」
周孜月不服,一把摟住他的大腿。
穆星辰一個激靈,險些跳起來,「周孜月,放開!」
「不放。」說不放就不放,不但不放,還摟的更緊了。
她摟的恰巧是最尷尬的位子,都快貼上大腿根了,穆星辰身子繃着,有點不知所措。
關着燈,看不到穆星辰憋紅的臉,半晌,他說「你上來,別在我腳底下。」
周孜月斜眼看了他一眼,使壞的笑着。
還真是一個純潔的小藍孩,摸摸大腿就受不了了,方渙潔居然還說她勾引他,就這樣的,用得着她勾引嗎,還不是分分鐘推倒的事!
周孜月蠕動着身子拱到穆星辰身邊,小臉貼着他的手臂,呲牙笑了笑,「哥哥。」
「別叫我。」穆星辰扭過頭,心裏默默的嘟囔了一百遍她是魔鬼。
不叫就不叫唄。
周孜月再次往他身邊靠了靠,穆星辰越躲越靠邊,在挪怕是要掉下去了。
周孜月小腦袋跟他搭在一個枕頭上,說話的聲音再輕也是在他耳邊,「少爺,你剛剛不喝那杯水,是不是怕我下毒?」
「你叫我什麼?」穆星辰扭頭撇着她。
昏暗的房間,他的眼那般明亮,有一瞬間讓周孜月覺得是那珪珠子起效果了,可是仔細看了看,似乎還是那樣沒有焦距。
「你不是不讓我喊你嗎,那我就叫你少爺唄。」
穆星辰不說話,心裏莫名的有股氣,不是因為她廢話太多,只是這聲「少爺」實在是陌生。
他扭頭,不理她。
周孜月哪裏知道他會因為這個稱呼生氣,當初她剛來的時候明明是他讓她叫少爺的。
「少爺,你想不想把你的眼睛治好?」
治好?
穆星辰閉上眼睛,淡淡的說「這世上很多事沒有眼睛反而看得更清楚。」
若是過去,周孜月一定不相信這話,只會覺得這是瞎子的自我安慰,可是認識了他之後她才發現,原來真的會有眼盲心不盲的人,任何事在他心裏都跟明鏡兒似的。
這樣的人瞎的時候都這麼危險,她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想讓他看見?為了給自己找不痛快?
還是因為他今天的那些話,或者這段時間他對她的包庇?
周孜月笑了笑,不在糾結這些,她閉上眼睛靠着他說「我就是想讓你看看我,如果你的眼睛好了就會知道我是一個絕世大美女,絕對不忽悠你。」
一聲輕笑,穆星辰實在是不明白她腦子裏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還絕世大美女呢,絕世小肥豬還差不多。
季芙蓉和穆長河的生活很規律,每天都是早上八點出門,下午一兩點就會回家,之後就一直待在家裏那都不去。
老兩口雖然上了點年紀,但還是喜歡膩膩歪歪的,像周孜月這種眼力見格外驚奇的人,通常看到客廳里只有他們兩個在的時候,就算肚子餓也忍着不去當這個電燈泡。
這會兒才四點多,周孜月本想下樓去問問晚上吃什麼,一出門,就見到季芙蓉穿着一件寶藍色的禮服從她面前走過。
周孜月愣怔的眨巴着眼睛,回頭看了一眼老兩口房間沒有關嚴的房門,她顛兒顛兒的走過去,趴在門口往裏一瞅,就看到穆長河也是一身正裝,手裏拿着兩條領帶比來比去。
「伯父,你和伯母這是要去哪啊?」
穆長河看了一眼躲在門口的小腦袋,美滋滋的笑了笑說「今天是我跟你伯母的結婚周年,我打算帶她出去慶祝一下。」
「哇,結婚周年,好幸福。」
穆長河糾結着手裏的兩條領帶,聽到周孜月的感嘆,忍不住笑了,「小小年紀,你知道什麼事幸福?」
「當然知道了。」周孜月走進來,「伯父伯母這種恩恩愛愛的就是幸福。」
這話倒是不假,穆長河也覺得自己挺幸福的。
「小月,你覺得這兩條領帶哪條好看?」
周孜月盯着他手裏的領帶看了看,隨手一指,「這個。」
穆長河照着鏡子拿着她指過的墨藍色領帶比了比,隨後又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另一條紫紅色的,「可是這條也好看。」
……居然還是個選擇困難症!
她說「剛剛我看到伯母穿着一條藍色的裙子,伯父你帶藍色的領帶剛好配伯母的裙子。」
聞言,穆長河覺得有道理,頓時扔下了那條紫紅色的,一本正經的說「你說的沒錯,這條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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