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以為北希在遭受拒絕之後會失望,結果卻沒有,晚飯北希說請客就真的請了,沒有攝像機的晚飯他照樣對身旁的人照顧有加。
剝出的蝦仁兒全都放在周孜月的碗裏,吃魚只吃魚腹,她喜歡吃紅燒肉,但只吃皮和瘦肉,肥肉的地方他全都剔除。
這些是上次跟她一起吃飯的時候看到白蘇這麼做的,北希就記下了,其餘的他不清楚的,也都認真看着並且記下。
北希的無微不至像是在告訴所有人他今天的要求並不只是為了節目。
周孜月中途去了趟洗手間,在洗手間門口遇到許夢怡,許夢怡正準備出來,卻被她猛地一推又推了回去。
推在肩膀上的力氣不小,許夢怡一個趔趄,隨後就聽見們被鎖了。
周孜月一改白天的親和,沉下臉色慢慢走近許夢怡。
許夢怡雙手背在身後,一遍後退一邊問:「你想幹什麼?」
「我忍你很久了。」
「什,什麼?」
周孜月一把拽出她的手,看着她手裏的電話,「是你現在刪,還是我們出去你當着大家的面刪?」
許夢怡心慌的不行,但仍是堅持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周孜月眉梢輕輕一挑,搶過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摔個粉碎,「現在知道了嗎?」
「你……」
周孜月心裏憋着的不痛快一直沒有地方發泄,她卻一次又一次的往槍口上撞。
周孜月一把捏住她的脖子,把她從洗手間的小窗按了出去,許夢怡被掐着脖子,半個身子都在窗外,這裏是八樓,她要是鬆手,她一定會掉下去摔死。
周孜月手上用力,語氣卻冷漠的令人發寒,「你以為你偷拍的視頻能挽回你的聲譽?我說了,有我在的一天,你沒有出頭之日。」
許夢怡緊緊的抓着她的手,生怕她會突然放開,「救,救命。」
「想活着就別再來招惹我,我跟你不熟,跟你也沒什麼情面可講,有些事再一不可再二,聽懂了嗎?」
「懂,懂了。」
周孜月扯住她的領子一把把人拽了回來扔在了地上,許夢怡兩腿發軟,人都已經嚇傻了。
她明明那麼矮,長得那么小,力氣卻大的不可思議。
周孜月提了提褲腿,蹲在她面前說:「還有三天,你要是再敢惹我,我就讓你死在這,不信你可以試試!」
*
周孜月回來好一會之後許夢怡才回來,她臉色難看且使勁低着頭,整個人看起來怯生生的,連正眼看人都不敢了。
「你手怎麼了?」
北希拉着周孜月的手,之前好好好的,這會兒卻多了幾條血印子。
剛才徐夢潔太害怕,抓着她的時候指甲留下的痕跡,周孜月抽出自己的手說:「沒事,被蚊子咬了,抓的。」
導演算了算行程,臨時做了個決定,「昨天我們耽誤了一個下午,所以行程有點改動,去m國的計劃取消了,剩下兩天我們還會留在這,明天去之前說好的牧場,後天下午我們會北國,最後一天是國內項目。」
不去m國了,周孜月莫名的鬆了口氣,「好,我沒問題。」
聞言,元秋山看了她一眼,表情略微躊躇。
他們這些嘉賓只是聽從安排,去哪並不在意,導演也只是跟他們說一聲,沒想到周孜月會開口附和。
玩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吃完飯就各自回了房間。
「都已經按照您交代的做了,那些地方她都去了,沒有抗拒過,而且玩得很開心。」
房間的燈沒有開,元秋山站在門口,對着電話里的人在交代,語氣恭恭敬敬。
「還有,因為出了點事耽擱了,去m國的計劃取消了,明天和後天都會留在這,後天下午的飛機飛回北國。」
「是,我知道,我會看好她,但是……」
「但是什麼?」電話里,穆星辰的聲音深沉而憂鬱,這些年沒有她在身邊,他又變回了過去那個不苟言笑的他。
「跟小月一起的一個叫北希的人,在追求她,她沒有拒絕。」
電話里,某人的聲音沒有再響起,元秋山說:「這麼多年一直都是白蘇在處理小月身邊的男人,可是這次,我覺得小月她……」
「夠了,我不想聽這些。」穆星辰打斷他的話,「她想做什麼都可以,唯獨這件事不行。」
「可我不知道該怎麼阻止,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點頭了……少爺,要不您還是來一趟吧。」
「還不是時候。」
元秋山不明白為什麼周孜月這些年一直惦記着十八歲的生日,而他卻偏偏說不到時候,元秋山以為他們約定好的就是她的十八歲生日那天,難道是他們之間誰記錯了日子?
電話掛斷,元秋山覺得為難,她這個年紀已經完全可以決定自己的事了,就算她真的跟北希在一起了,他又有什麼理由去阻止,這老闆不是在給他出難題嗎!
*
周孜月洗完澡出來聽見有人敲門,打開門看到是薛蘭。
「薛蘭姐這麼晚找我有事?」
「有點事想跟你談談。」
周孜月點頭請她進來,屋裏沒什麼東西,行李幾乎沒有動過,桌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奶茶。
「小孜,你跟北希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周孜月一頭短髮沒幾下就擦乾了,她看了薛蘭一眼,「你指什麼?」
「他今天在節目上說的話是開玩笑嗎?」
「應該是吧。」
她臉上不在乎的程度跟以往一樣,薛蘭微微蹙眉,「我覺得你們應該好好談談,你現在屬於事業上升期,如果是為了你的前途,我並不希望你這個時候戀愛,而且還是跟北希。」
聞言,周孜月看了她一眼說:「我沒打算跟他談戀愛,而且這檔節目是你讓我來參加的。」
「你說你沒打算跟他……」
「薛蘭姐,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你誤會了,但如果只是因為北希今天跟我提的那個要求的話,我覺得他應該也不是認真的,不然徐冬肯定來找我了。」
薛蘭覺得奇怪就奇怪在這,徐冬最護着她家藝人了,這次居然什麼都沒說,就好像已經認命了似的。
看着薛蘭愁眉不展,周孜月說:「你放心吧,我還小呢,沒打算這麼快就讓男人把我束縛住。」
「你能這麼想就好。」
*
白蘇第二天一早就回來了,今天大家一起去牧場,可是白蘇卻覺得他才走了兩天,周孜月整個人都變了。
昨晚薛蘭才提醒她說了那些話,今天她就跟忘了似的跟北希兩個人打得火熱,好像她一夜之間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變成了一個經驗老到的女人,之前那些天她情緒多變卻從沒有像今天一樣放得開。
元秋山一臉茫然的看着,喃噥道:「她這是怎麼了?」
白蘇說:「抽風了。」
她是抽風了,但是節目效果比之前要好很多。
回去的路上周孜月睡着了,白蘇和元秋山上了周孜月的車,一邊一個,把北希擠到了前面。
周孜月玩累了,上車靠着白蘇就睡着了,北希幾次回頭,看到白蘇和元秋山警惕的眼神他總覺得他們兩個怪怪的。
「那個,你們兩個跟小孜到底是什麼關係?」北希問。
「關你什麼事?」白蘇和元秋山兩人異口同聲。
對白蘇而言,但凡是出現在周孜月身邊的男人都是有目的的,穆星辰也不例外。
元秋山就簡單多了,他來北國這麼多年,說難聽點就是眼線。
如今這個北希目的明顯,不管是白蘇還是元秋山都容不下他。
北希說:「我就是隨便問問,我感覺她對其他人都帶着一種隔閡,對你們卻沒有。」
見他們兩個不說話,北希再次回過頭問:「你們知不知道她經常喊哥哥的人是誰?」
「你怎麼知道。」白蘇不高興的皺眉。
「我也是無意間聽見的,有兩次她在車裏睡着了,嘴裏念叨着,我還以為她在叫我呢。」
元秋山嗤了一聲,「你想多了,你還不配。」
「那誰配?」
元秋山想說什麼,周孜月突然不耐煩道:「吵死了。」
人還在睡着,被他們的嘀咕聲吵的心煩,元秋山看了她一眼,默默的閉上了嘴。
看着他們兩個真的很在意莊小孜,北希更奇怪了。
這丫頭到底怎麼回事,這倆人打架厲害,又護着她,就跟兩個保鏢似的,到底是哪裏來的大小姐。
到了酒店,周孜月迷迷糊糊的下車,扯了扯白蘇的手,白蘇會意的蹲下背對着她。
周孜月迷迷糊糊的趴在他的背上被白蘇背起來,北希看到連忙攔住白蘇,「這要是被人看見怎麼辦?」
「她從小就是我背着長大的,讓開,她累了。」
北希還想說什麼,卻被元秋山一把拉住,「你沒看見嗎,她累了,需要休息,你別去煩她,現在是休息時間,不是錄節目,你可以收起你的熱情了。」
昨天你之前這倆人東一個西一個的都不在她身邊,今天回來了北希竟然連碰都碰不到她了。
看到田可回來,北希攔住她問:「你跟小孜以前是同學對不對,你知不知道她身邊的那兩個人到底是她的誰啊,管的怎麼那麼多?」
田可不知道他們是誰,她只知道穆星辰在平洲的聲望和地位,更知道現在m國的國王就是當初的穆家少爺,就連這z國的總統都跟他有一定的關係,周孜月身為他的童養媳,即便是分開了也未必能斷的乾淨,至於白蘇和元秋山,仔細想想田可大概可以猜到他們到底是誰的人。
田可笑了笑,「我不是很清楚,雖然我挺看好你跟小孜的,但是吧,有些事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更不是只要有心就能辦成的,周孜月她……我是說小孜,她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你要是真的有心就試試看,至於能不能成我就不好說了,這還得看她自己,你要是能打動她我恭喜你。」
這話讓她說完北希更懵了,她說的莊小孜好像不是一個正常人一樣。
*
為了不讓北希來騷擾她,白蘇和元秋山決定輪流在這守着。
這幾天她累壞了,一直到現在都在睡。
白蘇出去買飯,等她醒來之後可以吃,元秋山趁着白蘇走了,打開了聊天軟件接通了視頻通話。
屏幕上一張熟悉的面孔,看着床上蜷縮着身子睡熟的小傢伙,久違的笑容漸漸展露。
「她一點都沒變。」
元秋山壓低了聲音說:「她累壞了。」
「好好照顧她,記得讓她吃飯。」
「知道,這個節目第一期明天就播了,您會看嗎?」
「嗯,掛了吧,別吵醒她。」
元秋山關掉視頻嘆了口氣。
他就怕他會看,看了他怎麼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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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廣大群眾要求,給哥哥露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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