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說她跟莊禕長得像,周孜月回家後對着鏡子一個勁的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說起來還真有點像,還好她不像周國棟,不然醜死了。
「看什麼呢?」穆星辰回來就見她一直看鏡子,換了身衣服出來她還在看。
「白蘇說我長得像黑澤,我看看像不像。」
聞言,穆星辰腳步微微一頓,「白蘇見過黑澤?」
周孜月拿着鏡子仔細到把眼皮都翻起來了,「嗯,他來了,今天剛見了一面。」
「誰來了,黑澤?」
周孜月放下鏡子看了他一眼,「對啊,他來了之後沒說幾句話就說有事要走,說起來我和他還挺有緣的,一個差點成了我姑父的人居然是黑澤,不過他好像對周國棟有挺大的意見,一聽說周國棟來過,他立馬就變臉了。」
「那他現在人呢?」
周孜月搖了搖頭,「我哪知道啊。」
這件事總歸不能隱瞞一輩子,但穆星辰又覺得不該他來說,不管是周國棟還是莊禕,他們兩個誰告訴她都好,可偏偏這兩個人一個因為貪心不說,另一個又開不了口。
「別看了。」穆星辰搶走她手裏的鏡子。
周孜月捏了捏自己的臉,「你覺得我跟他長得像嗎?」
「不知道。」
穆星辰沒敢說實話,以前她又小又圓,只跟那球長得像,這兩年他也沒斷了她的糧,不知怎麼的,自從她去了北國之後人就開始慢慢的瘦了下來,小臉雖然還是圓的,但確實有點像莊禕。
周國棟在南宮暉面前囂張了一頓,氣的他心臟病都犯了,南宮暉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穆星辰不是願意給他錢嗎,南宮暉倒要看看穆星辰到底有多少錢能填滿他這個無底洞。
南宮暉想要讓周國棟從新坐牢不容易,但是讓他敗光手裏的錢還是輕而易舉的,這才一個月,周國棟就把自己輸了個底兒掉。
大排檔今天人不多,周國棟自己坐在這喝酒,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那麼多錢一下子都輸光的,上次穆星辰給他錢的時候說了是唯一一次,如果拖得時間久點,說不定他還會給錢,可是這才一個月,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去要錢。
突然,手裏的酒杯被人一把掀翻,杯子裏的酒全都灑在了他的臉上。
周國棟站起來吼道「誰啊?不長眼嗎?」
擦了下臉,看到站在面前的莊禕,周國棟皺着眉頭說「是你,你是不是瘋了?」
莊禕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誰讓你去找小月的,誰讓你拿錢的?你還是不是人,這樣的錢你也敢拿!」
拿錢代表什麼,那就代表他賣了那個孩子,作為生父,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兒被人這樣用錢來交換。
周國棟連南宮暉都不怕了,還會怕他麼?
他用力掰開莊禕的手,笑着坐下來重新倒了杯酒,「我有什麼不敢的,孩子是我養的,我才是她爸,怎麼,你不樂意啊,那你去說啊,你幹嘛不告訴她你才是她生父,你要是說了我不是就沒有這個機會了嗎。」
莊禕怎麼都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人,孩子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不敢想像她過的是什麼日子。
「就算她不是你的孩子,你也是她的親舅舅,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周國棟不在乎的說「就因為我是她舅舅,所以我才給她找了這麼好的出路,這麼好的機會我連自己的女兒都沒有給,卻給了你女兒,你難道不該好好謝謝我嗎?你說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這些廢話,要不是因為你,周紫會死嗎,從她懷孕到她難產生出這個孩子,你有露過一面嗎?你現在想裝慈父,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是,我不配,但我也不能讓你繼續把我女兒當成搖錢樹。」
這話說的好,周國棟愛聽,「搖錢樹,確實是棵搖錢樹,你是不知道那小丫頭以前唯唯諾諾的,自從去了穆家之後就變得開朗多了,說實話,我都覺得把她送走是個正確的選擇,不然你看看我現在,活成這樣,怎麼能好好照顧她,她現在吃香的喝辣的,還不都是因為我。」
周國棟看了他一眼,見他生氣不說話,笑了笑說「別這樣看着我,說到底也是這個孩子命苦,一出生媽就死了,爸也不知道去向,我這個當舅舅的自認很稱職了,沒有把她扔去孤兒院,你還想我怎樣?」
「你以為我像這樣嗎?」
十二年前莊禕就想解釋,可是他沒有機會讓周紫等到見他最後一面,他扶着桌沿坐在周國棟面前,「當初知道周紫懷孕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我們全家都期待着這個孩子的降生,我已經準備好了來接她,可是在我來的前一天,我妹妹車禍當場死亡,我父母昏迷,我們家變的一團亂,我知道這些並不是意外,他們想要對付的人是我,這樣的情況,你讓我怎麼來接她?」
周國棟沒說話,默默的喝酒。
「我知道我不該埋怨你什麼,畢竟小月能好好的活下來是你的功勞,我感謝你養大我和周紫的女兒,但是,我不能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的孩子。」
周國棟筷子怎麼都夾不起一顆花生米,就好像他賭錢的時候怎麼都贏不了一樣,他一生氣,捏起一顆扔進了嘴裏,「你跟我說這麼多是想讓我同情你,還是想讓我跟你說聲抱歉?」
「都不是,我只是想說,你作為周紫的哥哥,我接受你的憎恨,但是作為小月的爸爸,你不配。」
「神經病。」
周國棟聽了這些心裏也不是一點感慨都沒有,這麼多年,他一直在覺得周紫是自討苦吃,即便是死了也是活該,對於這個妹妹他也不是從來都沒有疼惜過,只因為她太頑固,一而再再而三的違逆他的話,周國棟這才逐漸放棄了她,可是在他心裏周紫仍然是他的妹妹,但是那個孩子算什麼,她只能算是一個害死他妹妹的兇手。
他從沒把那個孩子當成過自己的孩子來養,也從沒給他過一點出於舅舅的關心,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這樣,現在想要讓他改變這樣的想法,他自己都沒辦法說服自己。
莊禕走了,周國棟自己喝了一會叫老闆結賬。
老闆走過來說「你這桌的賬剛才那位先生已經結了。」
周國棟起身就走,晃晃悠悠的,嘴裏還嘟囔了一句「多管閒事」。
莊禕不是一個會推卸責任的人,他跟周國棟說這些是因為他知道周國棟是個好哥哥,他之所以對周孜月這樣,是因為他把對他的恨全都發泄在了那個孩子身上。
這些年他過的平淡無奇,即便他知道這一切的背後有人指使,他也沒想過去追尋真相。
可是現在不同了,他有了女兒,他不能再這樣繼續糊裏糊塗下去。
一周後,周孜月收到莊禕的消息,說入侵卞城的那些查不出身份的人都是國派去的。
這件事周孜月沒打算管,而且她也已經猜到了跟國有關,只是她沒想到莊禕會去查這件事。
周孜月【你查這些幹什麼,別摻和,小心有危險。】
莊禕【我會小心的,你也小心點。】
他要是不提醒最後一句,周孜月還真不會放在心上,可是他這麼一說,周孜月覺得奇怪,他為什麼要讓她也小心一點?
這傢伙難不成是在查南宮暉?
「哥哥。」
穆星辰在洗澡,她突然闖了進來。
這是在上次她闖進來扯掉了他的浴巾之後,第一次在他洗澡的時候闖進浴室。
還好穆星辰已經穿上了衣服,他蹙眉,「你老毛病犯了?」
「誰稀罕看你啊,不是早就看過了嗎。」
穆星辰嘴角一抽,想說什麼,卻沒有她嘴快。
「我不是來偷看你洗澡的,我是有正事,那個莊禕,他剛才聯繫我說變成最近出現的那些沒有身份的人是國的人,還讓我小心點,我懷疑他是在查南宮家的事,他會不會給你惹麻煩?」
「好端端的他為什麼會查南宮家?」
周孜月也覺得奇怪,他一個北國人,不好好在北國呆着,跑去國管什麼閒事。
穆星辰卻覺得他去國查這些是大概是因為他知道了周國棟把周孜月送人是南宮暉指使的,他雖然沒有人她,大概是他還沒想好怎麼說,並不是不想認。
「他倒是不會給我惹什麼麻煩,但你難道不想知道他為什麼去做這些事嗎?」
「我是讓他給我做事,我又沒有買了他,他還是有人身自由的,我可不是一個苛刻的老闆。」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在說他這個老闆苛刻?
周孜月走出浴室,托着下巴尋思着,「他最近是有點奇怪,以前見我的時候還是一臉的高冷,最近總是盯着我,可能我長得像我姑姑吧。」
「你就別在這亂猜了,你最好還是聯繫他一下,別讓他出事。」
周孜月說「他能出什麼事,他厲害着呢。」
「在厲害的人也有弱點,況且南宮家那邊連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他若是真的查到了什麼不該他知道的事,或許真的會給他帶來麻煩。」
作為黑客,不去調查僱用他的人,這是最基本的職業操守。
莊禕在自己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時候都沒有違背自己的原則,但是最近他查了一連串的事,很多事都讓他聯想到十二年前雇他查的那些事。
當初就是因為有人讓他查南宮家,所以他們家才會出事,他暴露了,就意味着任務失敗,這個任務就沒有再繼續下去。
時隔十幾年,他再次去查南宮家是為了自己,可是他卻查出了很多有關當年那個僱主讓他查的事,這些事至今都不是很明朗,他只知道他們家出事是出自南宮家之手,至於是誰,他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他找到了以前的僱主。
南宮暉有個堂弟,名叫南宮烈,四十六歲,一直都沒有結過婚。
從南宮暉坐上國王的位子之後,南宮烈就成為了國防總部的指揮官和軍區部隊的最高上校,他的身份是最高權位,南宮暉的性命,包括整個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南宮暉能這麼信任一個人,這個人肯定有值得他信任的地方,十幾年了,南宮烈做事從來都沒有讓他失望過,更沒有失手過。
「阿唐不見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點讓人通知我?」南宮烈一身軍裝,表情略微嚴肅。
「我哪裏想到這麼多,我之前一直都在找,可是越拖時間越久,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南宮烈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管他是死是活,既然你說他是在z國失蹤的,我就算是把z國翻過來我也會把阿唐給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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