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子七一路拉着林靜姿的手腕往外走,林靜姿看着他的手,忍不住笑了笑。筆神閣 bishenge.com
樓下,龐子七坐在石凳上看了看她的臉,「我給你的藥有按時塗嗎?」
林靜姿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那張絕美又認真的臉,任由他盯着她臉上的傷疤。
之前周孜月說他喜歡血肉模糊的傷口,那時她甚至想過利用這一點讓他留在身邊,傷了臉雖然不是她所願,但是能被他照顧着,林靜姿反而覺得這次受傷是幸運的。
她說「有,不過醫生說了,我臉上的疤不會痊癒了。」
「你聽他們胡說八道,當年他們還說你一輩子都得殘廢了呢。」
林靜姿點頭笑了一下,「也對,我男朋友是神醫,沒有他治不好的傷。」
龐子七手指尖一哆嗦,看了她一眼,趕忙把她貼好紗布,「那個,你來找我有事嗎?」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你了,順便問問那個白眼狼小月最近好不好,她都不聯繫我。」
說起周孜月,龐子七也覺得叫她白眼狼一點都沒錯,「她回國了。」
「什麼?」
說她是白眼狼她還真是白眼狼啊,走了居然都不說一聲。
當初龐子七知道的時候反應跟她一樣,他說「不過她不是自願走的,好像是被總統遣送回去的。」
「那穆星辰呢,他同意了?」
「連你都知道他不會同意,當然是偷着被送走的。」
林靜姿雖然一直抱怨那個小傢伙上次算計他,但是聽到這話她還是替她打抱不平,「這也太多分了吧!你們難道就沒想想辦法嗎?」
「人都送走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再說該想辦法的也不該是我。」
林靜姿點了點頭,「也對,她是穆星辰的童養媳,要想辦法也該是他。對了,剛才那個潑婦是誰啊?」
龐子七是個不喜歡過問閒事的人,是因為季芙蓉是穆星辰的母親,又因為剛才的事他恰巧碰上了,所以不得不管。
龐子七沒想太多,隨口說道「季夫人說是她二嫂,我也不是很清楚。」
二嫂?
林靜姿一時間腦袋打結,二嫂是誰?
十天轉眼就過去了,周孜月在路上就消磨了好幾天,到了國之後又適應了幾天,這才慢慢的安定下來。
季楊藝把她送回國就像是在交代任務似的,把她交給了南宮暉轉身就走了。
周孜月有點上火,她這被扔來扔去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沒完沒了的,她好歹也是個大活人好不好?
不過這個季楊藝還算是大方,走之前給她買了幾套衣服,之後還賠了她一部新手機,搞的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在拿穆星辰的分手費似的。
這幾天下來周孜月領教了什麼叫做世態炎涼,其實這點道理她上輩子也是懂的,只是她現在還小,沒想到周圍的人還是一樣的沒有人性。
周安雅這個她從沒見過面的姑姑之前在電話里小月來小月去的親近的不得了,可是到了這之後,周孜月只見過她一面,對方還是里子面子都冰涼涼的那種,都沒有正眼看過她,就像不認識似的,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不過想想也是,親爹都那個德行,這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姑姑又能靠譜到哪去?
國的王宮全都是現代建築,庭院比總統府要大上十幾倍,一看就不懂什麼叫低調奢華有內涵,妥妥的一個土豪。
周孜月在這也算是養尊處優,有人伺候着吃喝,每天就算不出門在院子裏來來回回的走都能走上一天。
南宮暉叫人把她安排在一間比較偏遠的屋子裏,像打發一個寵物一樣,這裏唯一的好處就是沒人管她,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大概是他們都覺得她是個小孩,被z國送回來也就沒用了,全都不去在意。
轉眼都過了十月份了,回想去年的這個時候,她好像才剛到穆家。
她活了兩輩子,好像只有那個時候是最逍遙自在的,每天跟穆星辰鬥鬥嘴,氣氣他,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突然好想他呀。
這裏的天氣比z國暖和,十月份了還能把人熱出一身汗,長廊邊的石台子,周孜月懶懶的靠在那曬太陽,手裏的電話來來回回的打轉,好想穆星辰,好想跟他聯繫一下,可是又怕他生氣罵她。
想了想,最後撥通了龐子七的電話。
電話換了號碼,龐子七接電話的速度慢了那麼一丟丟。
「誰啊?」
「死胖子,幹嘛接這麼慢?」
聽到是她的聲音,龐子七的聲音消失了幾秒,隨後罵道「你還活着?你還知道跟我聯繫?死丫頭!」
「你別每次都是這幾句話行嗎,我好不容易才打給你一次,你除了罵我咒我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好聽的跟你說的着嗎?」
龐子七生氣就像鬧笑話一樣,從小到大都是這個德行,周孜月懶得理他,「最近那邊怎麼樣了,我走了應該清淨很多吧,有沒有出什麼事?」
「你還說呢,你走了也不吱一聲,少爺都快急死了。」
「你以為我不想說啊?我是被人在總統府敲暈了帶走的,狐奶奶我走的時候身上穿的還是睡衣呢,我也很無奈好不好?弄的我現在都不敢給穆星辰打電話,我多冤啊!」
她不敢給穆星辰打電話不光是因為悄聲無息的失蹤了,還有那天晚上他親了她一下,弄的她現在想起來都渾身不得勁。
聽她賣慘,龐子七到底還是心軟了,「反正你走了之後少爺就從總統府搬出來了,看樣子應該是跟總統吵了一架。」
聞言,周孜月抽了抽嘴角,坐起來突然笑出聲,「他可真是有個性,居然搬出去了,就沒人攔他嗎?」
「誰攔得住?」
周孜月兀自點了點頭,也是,他做的決定誰攔得住?
龐子七把李程美來醫院鬧事的事跟她抱怨了一頓,周孜月聽完,蹙了蹙眉,「她來找伯母的麻煩?為什麼呀?」
「我哪知道為什麼,我就知道鬧的挺凶,都動手了。」
「誰動手?」
「那個女的唄。」
周孜月奇怪了一下,自從去了卞城季芙蓉一直躲着不見人,跟季南城一家子根本見都沒見到過,哪裏就惹了那一家子了?
周孜月問「你跟穆星辰說了沒?」
「季夫人不讓說。」
她現在人遠在千里之外,手就算再長也沒辦法去管季芙蓉的事,「算了,不說就不說吧,你現在每天都在那,幫忙照顧着點。」
「這話還用你說嗎!」
不用她說,那就不說了唄,周孜月哼了哼,「那我掛了。」
「誒等會,你什麼時候給少爺打個電話,可別說漏了嘴。」
周孜月嗤了一聲,「你放心吧,我不打!」
電話掛斷,龐子七剛鬆了一口氣,隨後想起她那句「不打」,嘴角都快抽搐到腦後去了。
不打,她又不打,她早晚得讓老闆狠狠的收拾一頓才老實。
穆星辰搬出來不光是為了賭氣,也是為了方便自己做事,那個冒充紅狐的人已經好幾次聯繫她了,為了引他上鈎,穆星辰假裝信了。
這世上了解紅狐的人屈指可數,穆星辰雖然還沒有同意見她,但是他大概也猜到這個人是誰了。
【老闆,我可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難道您就不想見見我嗎?】
穆星辰坐在客廳的灰色布藝沙發上,疊着腿,一瞬不瞬的看着手機。
清冷的樣子一如往常,可阿香卻覺得這樣的少爺有點陌生,至今為止她還是不太能接受他的眼睛能看見了這個事實,過去他都是目無焦距,現在看他如此認真的在看手機,阿香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不是少爺,而是別人。
「有事嗎?」穆星辰突然開口。
阿香嚇了一跳,「呃,沒事,少爺,吃飯了。」
穆星辰拿着手機站起,走去餐廳看着桌上的菜,莫名的嘆了口氣。
「少爺,是不合口味嗎?」
「不是。」穆星辰坐在桌前,「這些都是小月喜歡吃的。」
阿香點了點頭,「嗯,少爺不挑食,我也不知道您愛吃什麼,這些菜平時給小少奶奶做的時候您都會吃上幾口,所以我就做了。」
穆星辰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眸,炯炯有神,看的阿香莫名的有些害怕,「小月很信任你,從平洲出來她也是執意要帶着你。」
阿香苦笑,「我其實也沒做什麼,一直以來都是小少奶奶挺照顧我的。」
穆星辰沒再說話,他吃飯的時候格外安靜,就像家裏一下子沒了他這個人似的。
阿香輕聲嘆了口氣,見穆星辰看她,她連忙抿上嘴。
穆星辰只是稍稍吃了幾口就回了房間,剛剛跟阿香提起了周孜月,又讓他想起這大半個月過去了那死丫頭一點信兒都沒有。
「古宗,交代你個任務。」
古宗從來都是守在他身邊不做任務的那個,就算有事穆星辰也都是直接開口讓他去做。突然間交給他一個任務,古宗有點不太習慣,「好的,您說。」
穆星辰把讓他做的事說了一遍,古宗還沒來得及愣怔,就聽見電話里傳來了敲門聲。
穆星辰說「事情就是這樣,我會聯繫她,你替我去見她。」
「少爺,林小姐來了。」
穆星辰掛斷電話走出房間,阿香很有眼色的扶着他去了客廳。
林靜姿隨意的看了幾眼,自己走去客廳的沙發上自顧自的坐了下來,「還以為是胡說,沒想到你真的搬出來了,你為了小月還真是甘願委曲求全。」
「你來幹什麼?」
她跟周孜月熟,並不表示穆星辰也要跟他熱絡,冰冷的語氣跟林靜姿記憶中那個不肯開口說話的小孩沒什麼兩樣。
林靜姿說「來看看你,聽說小月被送走了,總統也真是的,非得跟一個小孩過不去。」
穆星辰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沉默的沒做聲。
林靜姿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想把她給接回來?」
「我會想辦法的。」
林靜姿笑了笑,「就知道你不會就這麼隨他們擺佈,哦對了,我還有一件事,你媽被人打了你知不知道?」
聞言,穆星辰眉心一緊。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不知道,前兩天我去醫院找七哥,剛好遇上你媽跟一個潑婦吵架,你媽腳都被開水燙傷了,這事你應該知道吧?」
「她說是不小心燙的。」
林靜姿一臉嫌棄,「我說你是不是因為那小丫頭走的事人都傻了,這話你也信,什麼不小心燙的,她是在醫院,怎麼不小心才能燙到腳上?」
見穆星辰不說話,林靜姿就當他是在懊悔,她說「還好那天我跟七哥都在,要不然那個潑婦肯定沒完沒了的,聽七哥說,你媽管那個女的叫二嫂,我回家順了一下關係,那不就是季冠羽他媽麼!」
李程美?
穆星辰蹙起的眉心半天沒有鬆開。
從來到卞城開始他母親就沒有跟他們那家人碰過頭,李程美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醫院找她的麻煩?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好歹她也把你養這麼大,就算不是親生的你也不用這麼冷漠吧。」
穆星辰突然站起來,說「我知道,你可以回去了。」
林靜姿愣了愣,「你知道什麼呀,我話還沒說完呢,小月那邊……」
「阿香,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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