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滿口的做不到,不能做,周孜月蹙起眉頭看他,「你什麼時候膽子這么小了,當初拿下南亞時候不要臉不要命的勁頭去哪了,你就只有這麼一點點的抱負嗎?」
布霍說「我這不叫抱負,是報復,軋多害死我全家,害得我從小當奴役的事你姐沒跟你說嗎,我拿下南亞是憋着恨,可現在……」
「紅狐就是因為北國現在的總統貪得無厭,為了奪常家的家產才害的常家一家一夜之間滅門,她是常家唯一活下來的孩子,為了讓她活下去被扔上了去往國的船,你現在覺得,這夠嗎?」
布霍不知道自己聽完這話之後愣怔了多久,看着周孜月憤恨的小臉,他慢慢的體會了她的恨意,和她剛才所有的話。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夠了,單憑這件事有關紅狐,就足夠了。
國讎,家恨,這是兩個最不能忘記和放棄的事,雖然她現在已經不再是紅狐了,可既然她知道了就不會放任不管。
至於布霍,她心裏憋着對她的愧疚,那些是他欠她的,現在到了讓他償還的時候,不要他的命,也不用他做什麼,他只要坐享其成等待着最後的結果。
布霍說話算話,第二天就把周孜月要的東西都買回來了,還跟白家的人說他們暫時不走了。
周孜月和白蘇不走也就算了,他一個南亞統領長期住在白家算是怎麼回事?
白皓天覺得不妥,跟他商量了一下合作的事,布霍又覺得他是得回去安排一下,不然事情遲遲不進展,南亞的那些人早晚都要干回老本行。
「小月,我就回去幾天,就幾天,你可千萬冷靜點,別衝動,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你要是實在忍不住了就給我打電話,我的電話存進去了,你看看。」
周孜月正在擺弄電腦,布霍就跟一個壞了閘的破車似的說個沒完。
她煩的不行,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你能別吵了嗎,你快走吧。」
「我還是不放心你,你啊就是年紀小,容易衝動,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還是冷靜點,聽見沒。」
這時候發脾氣他指不定以為她冷靜不下來,就不走了,周孜月咬着牙根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會亂來的,你趕緊走吧,你再煩我我就要瘋了。」
「好好好,我走,你聽話,不許亂來。」
他都走出門了,周孜月還遠遠的聽見布霍在交代白蘇,讓白蘇看着她。
真不知道他是從哪看出來白蘇能看得住她的。
不知道白蘇跟他說了什麼,總算是把他給弄走了。
周孜月不是傻子,哪會上來就硬闖,也就布霍這個呆子會去硬碰硬。
北國總統霍永國,五十四歲。
對於北國,周孜月了解的並不多,如果現在可以聯繫狼海,說不定他會知道些什麼,可是她現在誰都不想聯繫,因為不管她找了誰到最後都會傳到穆星辰的耳朵里去。
小丫頭一天到晚的對着電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白千山默默的在心裏鬆了口氣。
還擔心她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還好,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事兒聽過之後就忘了。
白皓天夫妻倆因為跟布霍合作的事每天都不在家,家裏就只有白蘇和白千山,周孜月不理人,一老一小坐在院子裏看着周孜月的房間,喝個茶,發個呆,一天也就這麼過去了。
幾天下來別的沒什麼,爺孫倆的感情好了不少。
周孜月在屋裏時常能聽見兩個人拌嘴,也不知道是誰先服了軟,吵一吵就沒了動靜。
北國什麼都不出挑,總部防火牆做的倒是嚴謹,周孜月破譯了好幾天都沒有找到進去的途徑。
「月。」
看到周孜月從屋裏出來了,白蘇連忙站起,「你要去哪?」
周孜月把手機塞進口袋說「我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
白千山連忙點頭,「對對對,讓臭小子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們繼續吵架吧。」
看着她就這麼走了,白千山推了白蘇一把,「你快跟去看看。」
白蘇不但沒去,反而坐下了,他說「她說不讓去。」
「她說不讓你就不去,你就不怕她出點什麼事嗎?」
白蘇搖了搖頭,「她不會的,她說了一會就回來。」
白千山快被他給氣死了。
周孜月上次一氣之下卻是來找了北國總統,不過看着那戒備深嚴的大門,她極致制止了自己的衝動。
再次來到這,沒有了上次的急功近利,她這次只想試試這裏是不是真的不可攻破。
這麼嚴謹的機密網周孜月還是第一次見,據她所知不管是z國還是國都沒有手段這麼高超的人,唯獨一個人,可他都窮的要去給李平義辦事了,應該不能跟這裏有什麼關係。
周孜月【我想見你。】
這個聯繫方式已經很久沒用過了,周孜月還以為會等很久,沒想到對方馬上就回復了,【我不在z國。】
周孜月【我知道,我在北國。】
莊禕【我現在有點事,明天可以嗎?】
周孜月【我現在就在北國總統政務大樓旁的西餐廳里。】
消息發出去,之後再也沒了動靜,周孜月也不着急,靜靜的坐在那,小手輕輕轉動新手機。
過了一會,身後悄無聲息的多了一個人,一聲輕喘,莊禕走到她面前,「你怎麼會在這?」
周孜月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見的多高興,反而皺了下眉頭,「你來的很快,你家就在這附近?」
「不是。」莊禕沒打算繼續往下說,坐在她對面,看着幾個月不見的小女孩,「你來這幹什麼?」
「有點事,本來是想請你幫忙的,但是現在看來,你應該幫不了我什麼。」
對莊禕來說這孩子也算得上是他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了,她來了北國,如果能幫的他還是很願意幫忙的,「說來聽聽,或許我可以。」
周孜月輕輕扯動嘴角,「撤了防護網,給我所有有關北國行政官員的資料。」
莊禕剛才說他沒時間,就是因為他發現有人強行闖入防護網所以才沒時間出來,聽到她的話,莊禕愕然道「這幾天一直在破壞防護網的人是你?」
周孜月既然把他叫出來了,就沒打算瞞他,「沒錯,是我。」
「你為什麼這麼做?」
周孜月小臉沉了沉,「因為我想要霍永國下台,我還想要他的命!」
莊禕一驚,連忙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很清楚,所以才來找你。」
莊禕搖了下頭,「你這個忙我幫不上。」
他回答的這麼痛快也不算是出乎意料,周孜月看着他,「你是霍永國的人?」
「不是,這只是我的工作。」
「所以你的工作是維護北國內部網,你的工資應該不低吧,為什麼還要去管李平義的事,難道霍建國和李平義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小丫頭很警惕,莊禕嘴上說着不幫她,但如果她全力破譯,他也攔不住,「不是,李平義只是我接的一個私活,跟北國總統沒有關係。」
李平義的事已經過去了,周孜月只是隨口問問,她點了點頭,「原本我只是猜測,沒想到真的是你,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一聲,我很欣賞你,但既然成不了朋友,那就當敵人吧,霍永國一定得死。」
「這到底是為什麼,你一個小孩,怎麼會跟他又過節?」莊禕還是不想讓她冒險。
周孜月說「他殺了我全家,算不算過節?」
聞言,莊禕一怔,「你不是說你是國的人嗎?」
「是,這跟他殺了我全家有衝突嗎?」
確實沒有,莊禕搖頭,還是不相信,「這不可能,總統他不是這樣的人。」
周孜月冷笑,「現在他高高在上擁有一切,當然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大善人。」
看了一眼高高壘起的高牆,周孜月眯了眯眸子,「我現在算是知道北國為什麼會成為人們口中最平和,最不善戰役的國家了,就連南亞動亂,自己斂成一國他都無動於衷,原來是害怕得來不易的一切就這麼煙消雲散。」
周孜月起身要走,莊禕一拉拉住她的胳膊,「你要去哪?」
「回去繼續破譯你的防火網,你好自為之,我們會再見面的。」
一轉眼布霍已經回去一個月了,白家提供了加工的機器,現在的南亞大大小小加起來也有好幾個加工廠了。
布霍一面處理南亞的事,一面還擔心着周孜月,每天一個電話從不間斷,當然,電話不是打給周孜月,而是白蘇,這一個月下來兩人的關係突飛猛進,竟然都到了閒聊的地步。
白蘇坐在院子裏,對着電話說「她又一天沒出來,連飯都沒吃。」
突然,手裏一空,白蘇回頭,就見周孜月站在他身後搶走了他的電話。
「月。」
周孜月把電話放在耳邊,「上次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一個月沒敢給她打電話,就怕她心裏還惦記着這件事,布霍說「什麼事啊?」
「少給我裝蒜,做不做,一句話,你要是不做我就去找別人。」
她態度這麼堅決,布霍還能說什麼,他忙說「做,反正一次也是搶,兩次也是奪,我有什麼好怕的,你想讓我做什麼,你就直說吧。」
「暫時還沒有,你等消息就好。」
等消息?
布霍感覺自己不是在跟一個小孩說話,「你這小孩,你到底是又多大的信心啊,什麼等消息,我不能,這邊的事都差不多了,明天我去看你。」
「過幾天再來啊,這幾天我沒時間搭理你。」
掛斷電話,周孜月看了一眼白蘇,白蘇連忙說「是他問我的。」
周孜月看他半晌,突然笑了,白蘇一臉茫然,「月,你生氣了嗎?」
「沒有,是開心。」
「為什麼?」
「因為有個人輸了。」
堅持了一個月,莊禕終於忍受不了她那沒日沒夜的連番攻擊敗下陣來,防護網被擊破就意味着北國所有軍防內部消息全都流出,周孜月這一次毫不留情,不光是自己偷走了這些消息,還廣為流傳。
一天之內北國所有的私隱都被透露,別人不知道這些是真是假,想要了解的也不過是北國防範的問題,周孜月想知道的卻是北國的資金問題。
這一鬧不知道又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北國了,周孜月只要一想到北國岌岌可危她就覺得開心,就連晚飯都多次了兩碗。
摸着滾圓的肚子,周孜月舒舒服服的坐在桌前,白皓天夫妻倆見她今天沒有在房間裏待着有點奇怪,「小月,你沒事吧?」
周孜月眉眼彎彎,朝着他們笑了笑說「沒事啊,伯母做菜真好吃。」
「你喜歡吃就好。」
這都一個月了,她還是頭一次說她做菜好吃,徐舒應和着,心裏還是覺得這孩子怪怪的。
吃完飯誰都沒顧上看着周孜月,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白蘇回到房間翻了翻自己的背包,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小蘇。」
白蘇回頭,被徐舒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徐舒走進來問。
白蘇搖頭,「沒什麼。」
戒指不見了,小月拿了他的戒指出門了,白蘇覺得她有事瞞着他,又不想讓他們知道。
「我出去找小月。」
白蘇要出門,可是這天都黑了,徐舒拉着他,「你去哪找?」
「不知道,就去找找。」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s 4.007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