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布霍沒有露面,正好周孜月也不想見他。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白蘇這幾天有點鬧騰,上躥下跳的一點都不老實,他從外面回來,「月。」
周孜月看了他一眼,「又發現什麼新鮮事了?」
「嗯,有幾個跟我們一樣的人在外面。」
聞言,周孜月奇怪的問「什麼叫跟我們一樣的人?」
「就是看起來跟我們一樣的人,不是南亞人。」
周孜月一聽,還以為布霍又抓了人來,起身就走。
來人是一男一女,布霍正在設宴款待,也不怪白蘇沒說清楚,實在是她走的太快了,白蘇想說都沒來得及。
看着跑出來的小女孩,那對夫妻和布霍都愣了一下。
「月,我說的就是他們。」
周孜月「…」
這架勢一看就不是被拐賣來的,周孜月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傻子,瞪了白蘇一眼,咬着牙說「你怎麼不早點說?」
「你跑太快,我沒來得及。」
周孜月覺得丟人,轉身要走,就聽女人問「這孩子是……」
布霍笑了笑,「是我妹妹,小月,小白,你們兩個過來,坐下一起吃吧。」
周孜月沒興趣,「不了,我不餓。」
「過來吧,順便給你介紹一下這二位,他們是從北國來的。」
布霍突然找來北國人,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既然他不是販賣人口,她也不好這麼不給他面子。
轉身看了一眼北國來的夫婦,周孜月小嘴撇了撇,有點尷尬。
女人笑着說「這兩個孩子不像是南亞人。」
布霍說「確實不是,他們只是來這邊玩。」
周孜月坐在了布霍身邊,白蘇也跟了過來。
布霍介紹道「這兩位是白先生和白夫人,白家在北國很有名。」
「布霍統領客氣了,我們家只是以鑄匠為生,放在古代就是打鐵的,算不上什麼名氣。」
這對夫妻看上去四十幾歲的年紀,男的笑容溫和,女的也算是和藹,周孜月看着他們問「北國的白家,該不會是白衫老人的後人吧?」
聞言,夫妻倆相互看了一眼,男人笑道「看不出來,你這小小年紀居然聽說過白衫老人。」
周孜月點了點頭,「略有耳聞。」
白皓天說「不瞞你說,白衫老人是我太爺爺,他老人家一輩子專研武器,到最後卻沒留下幾件,如今這些東西也都不在我們手裏了。」
周孜月看了一眼白蘇手上的手鐲和戒指,她伸手摘下戒指,放在了桌面上,白皓天以為自己看錯了,愕然起身,「小姑娘,你這個戒指莫不是……」
「這是我姐姐我戒指,叫塢雷。」
「可否借給我看看?」
周孜月點了下頭,起身,拿着戒指走了過去。
白皓天接過塢雷仔細打量,旋動機關,刀片倏然亮出。
「果然是塢雷。」白皓天身為白家的繼承人,卻至今沒有見過這傳說中的戒指,他看向周孜月問「你姐姐叫什麼名字,她現在人在哪?」
「她不在了,臨走前把東西交給了我。」
白皓天臉上划過一抹遺憾,看着手裏的戒指說「如果沒錯的話,還有一個手鐲。」
「嗯,有。」
白皓天激動的問「你姐姐是不是姓常?」
周孜月搖頭,「我跟姐姐都是孤兒,我們都沒有姓,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聞言,白皓天蹙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怎麼會這樣。」
「叔叔,你知道我姐姐的身世嗎?」
白皓天坐回凳子上,輕撫着手裏的戒指說「如果沒錯的話,她應該是常家的女兒,因為這套首飾太爺爺早就送給了常家,原本是作為信物,盼着常家和白家可以結一段合適的姻親,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年紀合適的,再後來常家遭遇了變故,如今常家已經沒人了。」
周孜月眉梢一挑,莫名的鬆了口氣。
結親是什麼規矩,都什麼年代了,鬧着玩嗎?虧的她死得早,不然還得個他們家當媳婦?
白皓天的妻子徐舒盯着悶不做聲的白蘇看了半晌,白蘇感覺到有人看他,回視了一眼,徐舒淡淡一笑。
布霍見到白夫人在看白蘇,介紹道「他叫白蘇,是跟小月一起從z國來的。」
白皓天和徐舒臉色霎時一變。
「白蘇?」白皓天詫異出聲。
白蘇冷漠的目光沒有停留太久,他嘗了嘗面前的菜,挑了兩個他覺得比較好吃的夾給了周孜月。
徐舒看着白蘇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白蘇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聞言,周孜月忙道「十八,十八。」
周孜月皺眉看白蘇,怎麼能說不知道呢,瞎說。
白蘇說「我的年紀是師傅瞎說的,我確實不知道。」
這小子太實在了,說的周孜月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飯後,布霍留白皓天夫妻在這住幾天,卻被他們給拒絕了,不過他們說了,過兩天會再來。
周孜月在房間裏踱步許久,最後出門去找布霍。
布霍剛送走白皓天夫妻倆,回來見她站在那,他走過去說「你是來找我的?」
周孜月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找白家人來這幹什麼?」
「不是你說的不許再販賣人口嗎,我總要給大家找點營生,南亞人鑄匠的手藝也不差,但缺的是市場,所以我想找他們幫幫忙。」
聽起來這倒是個餬口的好方法,周孜月沒說話。
布霍笑了笑,「你找我有事?」
雖然她很不想求他幫忙,但是眼下她也只能找他,周孜月點了下頭,「嗯。」
「想讓我查常家的事?」
聞言,周孜月抬起頭。
布霍笑了下說「別這麼看着我,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查,畢竟這是有關她的身世,就算她已經不在了,我也會幫她弄清楚。」
他既然這麼想了,周孜月也用不着再多說什麼了,她轉身要走,布霍叫住她問「我做這麼多,會不會讓你不那麼討厭我?」
周孜月回頭,「你就是為了不讓我討厭你才這麼做的嗎?」
「也不是,只是如果能一舉兩得就更好了。」
周孜月依然冷漠,「你沒必要在意我討不討厭你,我也不是你妹妹,我只是被你抓來的。」
「可我從來沒有為難過你。」
「什麼叫為難我,你沒有親手傷害的人難道就不叫傷害嗎,既然這樣,你幹嘛還對紅狐歉意那麼深?」
看着小女孩走掉,布霍淡淡的說「不光是歉意,我還愛她。」
二十多年前常家還是有頭有臉的望族,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常家一夜之間銷聲匿跡,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布霍能查到的只有常家存在時的一些痕跡,至於之後的事,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好的一家人一夜消失連點謠言都沒有,這件事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周孜月聽完,突然想要再見見白家的人。
自從周孜月來了之後,布霍的那些女人就再也得不到寵幸,雖然布霍對外宣稱這個小孩是他的妹妹,可是他有了這個妹妹之後身邊就再也不需要女人了,在她們看來這個孩子更像是他的獨寵。
這幾天一直有一個女人在巴結周孜月,每天給她送好吃好喝的,還帶她出去玩。
周孜月在這也無聊,有人這麼上趕子陪她,她也不好不給面子。
「你看到白蘇了嗎?」
女人叫麗娜,是個正宗的南亞人,她陪了周孜月好幾天卻都沒有得到統領的垂憐,正在走神,聽到周孜月的話,她說「白家那對夫妻來了,白蘇被統領叫了去,說是陪他們說說話。」
白蘇那個笨嘴拙舌的會說什麼好話,周孜月嘟囔,「把他叫去還想成事,布霍腦子壞了吧。」
白皓天夫妻說想見見白蘇,布霍就把人叫來給他們見了,還以為他們這次來是商量合作的事,誰知他們來了淨顧着跟白蘇問東問西的,問的布霍都有點不明白他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了。
「你說你也是孤兒,那你的名字是誰給你取的?」
「師傅。」
「那你師父現在在哪?」
「死了。」
「你師父死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有關你身世的事?」
「沒有。」
周孜月不在,白蘇的心也不在這,沒心情回答他們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白蘇突然站起來,「我去找月。」
徐舒突然拉住他的手,「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好嗎?」
白蘇看了一眼她的手,默默的把手抽出,「你問。」
「你說你是孤兒,你師父是從哪把你帶回去的?」
「山里。」
「什麼?」
周孜月走進來說「山里,冰蛋兒五歲之前是被狼群養大的,五歲之後才被他師傅帶回去撫養,他不喜歡有人纏着他問太多的事,你有什麼事就問我吧。」
看到周孜月,白蘇臉上蒙上一層淺淡的笑容,他走過去,站在她身邊,「對,問她。」
聽說是被狼群養大的,徐舒突然有些心疼,她看着白蘇,拿出一個銅色的吊墜,「你有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那東西一看就是老物件了,白蘇淡淡的瞥了一眼,搖頭,「沒有。」
徐舒有些失望,收回拿着吊墜的手,白皓天扶着她坐下,握着她的手拍了拍。
白蘇看向周孜月,「月,走吧。」
周孜月點了下頭,臨走前,又看了一眼徐舒手裏的吊墜。
走出門,周孜月看了一眼白蘇,「冰蛋兒,他們找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問了我一些問題。」
「那你都是怎麼回答的?」
「如實回答。」
周孜月笑了笑,「你說他們姓白,你也姓白,會不會是你的家人?」
聞言,白蘇腳步一頓,嚴肅的看着周孜月。
「幹嘛呀,幹嘛這麼看我?」
「我只要你。」
周孜月嗤了一聲,「要是有一天我能找到我的家人,我肯定第一時間選擇他們,肯定不要你。」
「不行。」白蘇腳步一側,擋住她的去路。
周孜月咯咯咯的笑了笑說「逗你玩呢,我哪有什麼家人,就算有也死光了,我是孤兒,沒有家人的。」
「你有我,我會陪着你。」
晚上,周孜月趁着白蘇睡着了,在他經常背着的包里翻了翻。
一條銅色的吊墜,跟徐舒今天拿出來的那條一模一樣,她就說嘛,她在哪見到過這東西,果然是白蘇身上的。
這麼看來她還真猜對了,白蘇跟白家一定有什麼關係。
「笨蛋,找到家人是多好的事,幹嘛不承認。」
看着睡着的白蘇,周孜月有點不捨得把他送走,但如果他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她也沒有權利把他一直留在身邊。
第二天,周孜月去找了白皓天夫婦,問了一些有關他們的事,才知道原來他們的孩子十幾年前被人帶走弄丟了。
白家和常家的關係經過這麼多年雖然沒有過去那麼密切,但也是世交,常家出事難免會連累到白家,那幾年白家也頻頻出事,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的孩子才會不小心弄丟。
他們夫妻倆找了很多年,即便知道希望渺茫,還還是鍥而不捨,就想着如果老天憐憫,一定會讓他們的孩子活着,哪怕不是在他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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