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走嗎?」李藝看着敞開的門和暈倒在門口的人,卻不見小胳膊有什麼動作。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周孜月走到門口,踢了踢那人的腦袋,隨後就聽砰的一聲槍響。
李藝嚇的一個哆嗦,周孜月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還好咱們沒出去。」
李藝驚悚的看向門外,就見一群人跑出來,伴隨着尖叫聲,那些女人再也沒有回來。
她看向周孜月,她這態度哪裏是覺得「剛好」分明早就猜到會是什麼結果了。
李藝渾身打着哆嗦問「你為什麼不早點提醒她們?」
周孜月從暈倒的南亞人身上搜颳了一把刀藏在了身上,「我為什麼要提醒她們,她們又不是我的誰,而且你難道沒聽見下船之前她們說了什麼嗎?」
下船之前?
李藝嚇的腦袋都打結了,她想了一下,忍不住皺眉。
周孜月見她這樣是想不起來了,她提醒說「她們說自己自身難保,跟我們不是一路人,不用管我們,他們自己都說了跟我不是一路人,我為什麼還要管她們?」
「可是她們之中還有孩子。」
周孜月看了她一眼,單純的眨了眨眼睛,「我也是個孩子。」
槍聲只有一聲,周孜月朝外看了一眼說「放心吧,他們大老遠把我們抓來,不會殺了她們的。」
女人的尖叫聲確實證明她們還活着,但是人沒有再被送回來,誰也不知道她們會遭遇到什麼,李藝理解不了這個孩子的做飯,有些生氣。
周孜月也不是那種需要別人任何才做事的人,一個陌生人而已,認不認同她,她根本無所謂。
南亞人過了好一會才發現少了三個人,找了一圈之後才回來,居然看到他們沒走。
周孜月佯裝害怕的躲到了白蘇身後,南亞人看了看他們,隨後把暈倒的同伴帶了出去。
門再次鎖上,門外漸漸的沒了那些女人的聲音。
「她們會死嗎?」李藝問。
「不知道。」周孜月靠着牆坐了下來。
遇到這些事對別人來說或許是不幸,但是對周孜月來說她反而慶幸自己有點事可以做,好順便忘了穆星辰
那個渣男。
飯菜撒了一地,周孜月的肚子咕嚕了一聲,「連晚飯都沒着落了,又不是我的錯,幹嘛不給我飯吃。」
李藝看了她一眼,覺得這小孩肯定是有點什麼毛病,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想着吃飯。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孜月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突然聽見開門聲,她下意識的問「是不是有夜宵吃?」
進來的人說「起來,全都跟我走。」
這麼晚帶他們走,看來是沒有夜宵吃了。
周孜月迷迷糊糊的站起來,李藝有點害怕,走在她和白蘇身後,「他這是要把我們帶去哪啊?」
周孜月喃噥的說「管他呢,反正都得跟他走,到了不就知道了嗎。」
一路的昏暗,腳下的路都不是平的,滿地的碎石深一腳淺一腳的直讓人趔趄。
走了半個小時才走出那破地方,終於能看到一絲屬於人類生存的光亮。
一座宮殿似的建築,算不上很大,但也比那小石屋好上很多,走進去,無比的光亮。
白蘇和李藝四處看着,周孜月卻目不斜視的直接往前走,這熟門熟路的她還真有點不太好意思,真沒想到,時隔幾年她居然又來了!
「是他們,就是他們,在船上的時候他們每天晚上都會出去,之後就發生了有人失蹤的事,一定是他們。」
腿被子彈打穿一定很疼,但是也不至於疼的胡言亂語吧。
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就是之前那個想要帶着她們逃跑年紀最大的女人,她手指着周孜月他們三個,口口聲聲的說船上有人失蹤的事是他們做的,就好像她親眼看見了似的。
然而周孜月最在意的並不是這個女人的指控,而是在那紗簾後的人。
什麼時候南亞的統領搞的這麼神秘了,軋多那個粗人,居然還把自己給藏了起來,都這把年紀才想起來自己長得醜,也是不容易了。
「你別胡說!」李藝受不了這樣的指責,哆哆嗦嗦的還回了一句嘴。
女人逃跑未遂被打斷了腿,李藝也不想看到她們這樣,但是她沒想到這人瘋狂起來居然什麼都敢說,雖然她知道那件事是這兩個孩子做的,但是她答應過不說的。
周孜月一臉無辜的眨巴着眼睛,看着腿上都是血還咋咋呼呼的女人,害怕的躲在白蘇身旁,「阿姨,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在船上沒人說過我不能出去啊,我暈船,他們都知道的。」
白蘇不滿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從下船之前你們就商量要逃跑,我們不跟你們一起,你們就要這樣誣陷我們嗎?」
喲,冰蛋兒出息了,小嘴還挺會說的。
周孜月說「就是就是,你們還打翻了飯呢,我肚子到現在還餓着呢。」
一邊是十來個女人,另一邊是三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是小孩,另一個瑟瑟縮縮的整個人都在發抖,雖然這個男孩看上去沒什麼反應,但是憑他一個人要在船上無聲無息的殺死幾十個人而不被發現,那得有多大的本事,兩批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到底要相信誰還得帘子後面的人說了才算。
周孜月一直打量着帘子後面的人,他支着頭,一動不動,身邊有兩個女人,身段妖嬈,一個捏肩,一個捶腿。
半晌,帘子後面的人開口說「把這些吵吵嚷嚷的女人賣去窯坑裏,隨便幾個錢都行,別爛在手裏。」
窯坑是什麼地方她們不知道,但是聽着這話就不像是什麼好地方。
周孜月為了讓這些冤枉她的人死的明白點,仰起頭看着白蘇問「冰蛋兒,窯坑是什麼地方啊。」
白蘇哪裏會知道。
一旁帶他們來的人說「就是賣身的地方。」
那可都是一群婦女啊,有的還帶着孩子呢,說起來也怪可憐的,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值得同情。
女人的掙扎,小孩子的叫嚷,吵的人耳膜疼。
這兩年周孜月是因為自己變成了一個小孩而且在穆星辰身邊,所以才試圖做一個乖巧無害心地善良的好人,可事到如今已經沒什麼力量支撐她當個好人了,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想讓一個冷血的殺手對人賦予憐憫根本就是強人所難。
眼看着那些女人被帶出去,周孜月一句話都沒說,垂着眼睫冷眼旁觀。
「統領,剩下這三個怎麼處理?」
看着紗簾後的人起身,周孜月眯了眯眸子。
這身形有點不太一樣,難不成是這幾年南亞統領換人了?
突然,剛剛出去的一個南亞人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布霍統領,有個女人抱着孩子跳進井裏了。」
紗簾一掀,男人一臉陰鬱,「廢物!」
男人皮膚白皙,跟南亞人黝黑的肌膚不太一樣,微卷的短髮,耳根處剃得很短,長相溫柔的他並不像是那種殺伐狠厲的人,可是人的長相往往跟內心不符,他就是這不符的代表。
周孜月看到男人的臉,眉心狠狠一蹙。
布霍,居然是他!
一個叛徒,背叛了她居然當上了南亞的統領,簡直可笑。
女人走過來,纖瘦在男人胸前輕撫,「統領,別生氣了,不過是幾個奴役,氣壞了身子多不值得。」
周孜月冰冷的視線觸及了布霍某根神經,看了她一眼,布霍視線淡淡一撇,「找地方把他們也賣了。」
敢賣你狐奶奶!
周孜月暗自咬牙,拉着白蘇的手說「冰蛋兒,紅狐姐姐果然沒有騙我們,南亞人都很壞,我想姐姐了。」
白蘇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什麼姐姐,他哪裏有個姐姐?
白蘇一瞬不瞬的看着胡說八道的周孜月,跟她在一起待久了也知道她有胡說八道的毛病,點了下頭,他沒說話。
轉身正準備走,布霍突然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拉住小丫頭的胳膊,「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姐姐叫什麼名字?」
周孜月心道叫你祖宗!
她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撇着小嘴說「我姐姐已經不在了,你別想把她抓來,她很厲害的。」
「我問你她叫什麼!」
白蘇蹙眉,一把推開布霍,「紅狐,姐姐叫紅狐。」
布霍一怔,慢慢蜷起手,看着他們兩個,「你們是紅狐的什麼人?我沒聽她說自己有弟弟妹妹。」
周孜月怯怯的躲在白蘇身後,「我們是孤兒。」
布霍踉踉蹌蹌的站起,一臉的失落。
「統領,他們三個……」
布霍慢慢的轉過身,「好好安頓,讓他們住在這。」
周孜月陰險的小嘴輕輕一勾,算你還知道尊敬死者。
布霍突然轉身,皺緊了眉頭看向白蘇,他伸手,指了一下白蘇手上的戒指,「這個,是她給你的嗎?」
白蘇看了一眼周孜月。
周孜月連忙捂住戒指說「那是姐姐給我們的,你不能搶。」
他伸出手,「借我看看可以嗎?」
周孜月想說不行,他憑什麼看,過去她把他當成朋友,幫他在南亞浴血奮戰,結果他卻差一點害她死在這些人的手裏,如今他裝出這一臉的緬懷給誰看?
「不行!」周孜月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懷揣的不再是一個小孩子的情感,而是紅狐,對於背叛過她的人,她不會有任何憐憫。
布霍收回手,低下頭,「先帶他們去休息吧。」
走之前,伺候他的女人走過來再次貼在了他身上,卻被他一把推開,「滾。」
周孜月冷眼看着,轉身就走。
曾經年少輕狂讓她真的以為那口口聲聲的喜歡是真的,現在她才知道,這個世上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狗東西,誰都不能相信。
乾淨的房間應有盡有,晚飯也被送來了,李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原本還是要被賣掉的命運,一轉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看着周孜月大喇喇的吃着送來的東西,李藝總覺得有詐,她小聲問「我們真的要住在這嗎?」
周孜月塞了快吃的給她,自己不緊不慢的吃着,小嘴塞的鼓溜溜的,「吃吧,雖然有點難吃,但總比餓着好。」
周孜月從進到房間之後就沒說什麼,白蘇也不問,只是守在她身邊。她吃東西他也吃,她站他也站,總之就是寸步不離的陪着。
李藝問「那些人真的被賣去那種地方了嗎?」
周孜月看了她一眼說「姐姐,我們跟她們無親無故的,而且她們還想冤枉我們,我覺得她們活該。」
活該?
李藝皺眉,「可是……」
周孜月轉過頭,沒有聽她繼續往下說「這裏就只有一張床,要是再有一個房間就好了。」
李藝不明白為什麼這種時候她會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雖然她們沒有被賣掉,但留在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李藝又想說什麼,白蘇喝道「別說了,你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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