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這個年紀確實是該去上學,小孩子不上學像什麼話,這附近好的學校有很多,明天我去幫你找找。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穆星辰開口打斷道「不麻煩表哥了,還是我去幫她找,你找她就要以總統府的名義去上學,太招搖了。」
季天堯看了他一眼,「難道你是想讓她以楊月的身份去上學?」
穆星辰點了點頭。
周孜月嗤了一聲,嘟囔着說「還不是一樣招搖。」
確實,兩個身份在卞城都是說不得動不得的,但穆星辰還是覺得總統府的名氣太大,她本身就難管教,要是再立下這麼個頭銜,學校的老師還有誰敢管她?
這件事的最終結果就是沒得商量,這次跟去年不一樣,去年是因為季浩昇虎視眈眈才耽擱了讓她去上學,如今天下太平國泰民安的,她不上學才是個禍害。
上學的第一天,仍是有些涼意,周孜月唯一覺得幸運的是穆星辰沒有再把她塞到小學去陪那些小學生玩。
十一歲的她上了初中一年級,顧名思義,她還是全班最矮的那個。
過了大半年的時間,頭髮長長了一些,荷葉頭襯着她那圓溜溜的小臉看起來有些可愛。
操場上,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囂張把她從隊伍里叫了出去重點介紹。
被那麼多雙眼睛看着,周孜月覺得自己的童年生活可能又要找到一系列小屁孩的炮轟。
校長着重介紹了她的名字,還交代讓大家友好。
周孜月心裏在想,穆星辰的名聲都大到學校來了嗎?
周孜月渾渾噩噩的突然在前兩排當中看見兩個熟悉的臉孔,以為自己看錯了,她眯了眯眼睛,伸着脖子仔細看了看。
高風站在第一排,興奮的朝她招手,周孜月笑了一下,偷偷揮了揮手。
「那位同學,你老實點,幹嘛呢?」校長呵斥了一頓。
周孜月偷笑,看了一眼站在高風旁邊的霍岩,霍岩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想必是還沒有忘記上次的那件事,她現在從周孜月變成了楊月,怕是他更不能接受了。
周孜月小手在嘟起的小嘴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所有人都順着她的視線看向霍岩。
「霍岩,你和這小孩認識啊?」身後的男生問。
「嗯,以前在平洲是一個學校的。」
高風興奮的說「我跟她也是一個學校的,她還是我罩着的呢,我警告你們以後對小月好點,不然我可不放過你們。」
霍岩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高風,「我們上六年級的時候她上四年級,我們現在才剛上初二她就上了初一,你興奮什麼?」
高風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這說明小月聰明啊。」
霍岩可不這麼覺得,他覺得她來上學就是來意思意思,她跟他們根本不一樣。
早會結束,高風興沖沖的去初一年紀門口找周孜月,周孜月猜到他們會來,特意在門口等着。
「好久不見。」周孜月笑眯眯的還跟之前一樣可愛。
高風摸了摸她的腦袋,「你怎麼也來卞城了。」
霍岩臉上的笑容不及高風,「你怎麼改名字了?」
「噓!」周孜月小聲說「這事兒說來話長,咱們就不說了,反正我還是我,來卞城是因為搬家了,你們還是叫我小月就好。」
看着她沒心沒肺的笑臉,霍岩就是忘不了他曾經看到的事,雖然過了這麼久,但他還是覺得她跟他們不一樣。
他拉着高風說「你回去上課吧,我們也該走了。」
高風不樂意,卻被他拉着不放,走遠了還能聽見兩人的爭吵聲,周孜月撇了撇嘴,沒想到這繞來繞去的居然又繞回來了,果然學校不是什麼好地方。
周孜月上學一個星期,已經放棄抵抗了。
課間休息,周孜月拿着一個冰棍坐在操場上一邊吃一邊打哆嗦。
冰櫃是高風給她買的,丟了又浪費,可是天兒還凉呢,現在吃冰棍實在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手機嗡嗡的響着,周孜月拿出來看了一眼,看到是林靜姿打來的,她興沖沖的接起,「喂,是想請我吃飯嗎?」
「誒呦,某些人的心還真大呀,你們家哥哥都快被一幫小狐狸精給生吞活剝了,有人還吃得下去飯。」
「誰家狐狸精這麼不要命,敢在我們林姐姐手裏搶人?」
有林靜姿時刻當她的眼線和劊子手,周孜月一點都不怕穆星辰被別的女人拐走,誰都知道楊家最初只跟林家合作,在所有人都不認識楊辰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已經是朋友了,甚至有些人傳言說林靜姿跟楊辰是一對,又這麼兇悍的「另一半」別說是狐狸精了,就是天山童姥都得掂量一下吧。
林靜姿嗤道「你別給我亂添活,我可比負責幫你看人,這事兒我就是跟你說說,管不管得看你自己,最近但凡穆星辰出現的場合就是烏泱泱的一群女人,我是真的對付不來,聽說明天他還要去參加一個交易會,去不去就看你自己了。」
平時林靜姿說不幫忙都是嘴上說說,這次看樣子是動真格的了,周孜月不樂意的說「幫我一下唄,反正你也沒啥事。」
「誰說的,我定了明天的車票,去平洲看七哥,你說你們兩個把我七哥扔過來調過去的,還想讓我也把你們辦事,哪有這麼好的事,反正事兒我跟你說了,我預計要去半個月,這半個月就看你自己了,我幫不了你的小月月。」
「有異性沒人性。」電話掛斷,周孜月對着電話嘟囔了兩句。
也不怪那些女人看到穆星辰會往上貼,誰讓他長得好看又有錢,要是沒有女人往上湊才奇怪呢。
手機又響了,周孜月扔掉沒吃完的半根冰棍,興沖沖的跑去學校北牆翻了出去。
「月。」
白蘇站在牆根地下看着她笑了笑。
周孜月說「真的虧你沒來上學,不然咱們倆都要被關在這了。」
「裏面不好玩嗎,我聽見裏面很多人的聲音。」
周孜月撇了撇嘴說「好玩什麼呀,都是一群小孩。」
她說不好玩,那一定就是不好玩了,白蘇看着她問「我們要去哪?」
周孜月扶着下巴想了想,「去找大秦他們吧。」
「那我們今天還能回來嗎?」
周孜月哼了哼,「回不來就不回來唄,反正回來了也是被送到這關起來,我寧願在島上玩。」
兩人剛走出一條街,突然,尚郁從身後竄了出來。
他像個鬼似的無聲無息的,把周孜月嚇了一跳,「怎麼是你啊,你有毛病吧。」
尚郁跟着她有一段時間了,他左想右想都覺得她是總統府的那個小孩,可她偏偏說自己是楊家的孩子,尚家已經沒了,但是這口氣尚郁咽不下。
他指着周孜月和白蘇,「讓我抓到了吧,現在你還敢說自己是楊家的孩子嗎,你就是總統府的那個,你承認吧。」
看着他滿臉鬍渣狼狽不堪的,就為了堵她找到她的把柄說她是總統府的孩子,周孜月還從沒見過這麼執着的人。
「你抓到什麼了,你憑什麼說我玩不是楊月?」
尚郁指着白蘇,「他,他就是總統府的,我見過,你和他在一起就說明你們兩個認識,你們都是總統府的,你根本不是楊月,你是周孜月!」
尚郁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還不承認這一切是季天心讓你做的嗎,你們就是想毀了我,毀了尚家,怎麼樣,被我抓到了吧,走,我要帶你去找季天心,我要讓她承認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白蘇看到尚郁動手,驀地上前,還沒來得及推開他,周孜月「哇」的一聲哭了。
白蘇嚇了一跳,尚郁也跟着愣了一下。
周圍路過的人眼看着一個大男人在欺負一個小女孩,不由得停下腳步。
周孜月哇哇大哭,一邊哭一邊嘶聲力竭的喊道「我不跟你走,我們家沒錢,你被綁架我,救命啊,有壞人。」
她這麼一喊,圍觀的人就更多了,尚郁連忙解釋,「我沒有,我沒有綁架,不是綁架。」
小孩哭的這麼慘,他說不是綁架誰會信?
白蘇一把推開他,順着周孜月的話說「他是壞人。」
圍觀的好心人幫忙報了警,尚郁見狀急忙拉着周孜月說「你快點跟他們說清楚,我沒有綁架你,我就是想帶你去找季天心說清楚。」
周孜月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哭的悲聲切切,她看着尚郁,小聲說「你說得清楚嗎,我就是周孜月,哪又怎樣,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周孜月,到了警察局我照樣說你綁架我,我氣死你。」
尚郁一聽,氣急了,一把把她推到在地,「你這個死小孩,你敢耍我?」
她到底是周孜月還是楊月,那不就是她一句話的事嗎,她說自己是誰就是誰,反正都是她自己,既然尚郁說她是周孜月,那她就是唄。
警察局,尚郁被單獨關起來了。
周孜月抽抽搭搭的坐在椅子上,女警一邊幫她擦着眼淚,一邊哄道「小妹妹,跟姐姐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周孜月指着隔離了尚郁的那道門說「他是壞人,要綁架我們,說是要換錢。」
白蘇秉承「小月說的都是對的,不對的也是對的」的觀點,在她說完之後使勁的點了下頭。
女警又問「那你認識他麼?」
周孜月點着頭,抽搭着說「他是天心姐姐以前的男朋友。」
「天心姐姐是誰?」
女警還沒問出什麼呢,小孩的家人就來了,看到走來的人,整個警局一下子都安靜了。
「總,總統閣下?」
雖然已經是前總統了,一時間還是有些改不過口來,見到季北城的人還是會叫他一聲總統閣下。
「總統閣下,您怎麼來了?」
他們這個小小的分局,竟然把總統大人都招來了,畢竟是大人物,親眼見到都覺得有點心慌。
周孜月坐在凳子上喊道「舅舅。」
哄周孜月的女警聽了她的稱呼之後,愣了半天,看着季北城走了過來,她連忙站了起來,「小妹妹,你,你剛才叫總統閣下……舅舅?」
小傢伙多機靈啊,知道什麼時候找什麼人,既然尚郁說她是周孜月,那麼她就以周孜月的身份來警察局說明情況。
看着哭的鼻尖通紅的小傢伙,季北城嘆了口氣,「怎麼回事?」
女警說「是這樣的總統閣下,我們接到報案,說是有人在街頭綁架兩個孩子,去了之後就把他們全都帶回來了,要綁架他們的人現在在審訊室關着。」
周孜月吸了吸鼻子說「總統舅舅,是天心姐姐的男朋友,他非說天心姐姐害她,還說要綁架我們找天心姐姐算賬,可是天心姐姐早就跟他分手了,他好可怕,他還這樣抓着我。」
小丫頭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不過她把季天心都說出來了,這事兒怕是假不到哪去。
季北城看了一眼白蘇,白蘇使勁的點了下頭,「小月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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