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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星辰進門,李娟招呼了一聲,隨後看了一眼在客廳里看電視劇的小孩。
穆星辰眯了眯眸子,輕聲問「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兩個小時之前,剛看完新聞。」
穆星辰嘆了口氣。
就知道她不會老老實實的在平洲待着。
穆星辰走到沙發旁,周孜月看都不看他一眼,嘴裏不知道在嚼什麼,咕噥着。
「幹什麼呢?」
「看電視。」
「怎麼自己先回來了?」
「我是小孩,大人的事我不適合知道,那麼危險的場合我當然要躲起來了。」
穆星辰輕聲笑了一下,走到她身邊,正準備坐下,周孜月爬起來挪去了一邊。
穆星辰看了她一眼,「生氣了?」
「我哪敢跟你生氣,老謀深算的大騙子。」
「我當初把你一起送去平洲就沒想騙你,是你自己走得急,連多留一天都不肯,不然你早就知道了。」
聞言,周孜月杏眸一瞪,「怪我咯?」
穆星辰笑了笑,「不怪你,怪我。」
「知道就行。」周孜月不高興的翻了個白眼。
「所以你打算氣到什麼時候?一直不理我?」
周孜月哼哼唧唧的說「你連道歉都不說一句,我為什麼要理你,你就是騙我了,我那麼相信你,你居然連我都騙,我已經決定了,不給你當媳婦了。」
「那好吧,那你就當楊月好了。」
寧願讓她當楊月都不願意跟她道歉,周孜月生氣,站起來吼道「當個屁,你自己當去吧!」
秦英雄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卞城也恢復了安定,他也沒有再留在這的必要。
聽說他要走,季楊藝挽留過,結果被秦英雄拒絕了。
「我很欣賞你的能力,如果你能留下,一定會成為軍隊的精英,你真的不在考慮一下嗎?」
秦英雄的態度很堅定,他看着季楊藝肩頭的肩章說「以前我也曾是肩膀上扛過星的人,我了解你們的職責和任務,也清楚你們這些人都是怎麼區分上下級別,我很厭惡,所以我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秦英雄是個假名字,季楊藝查過,卻沒有查到有關他的任何信息,「你的另外一條路就是跟着一個叫紅狐的人嗎?」
聞言,秦英雄微微蹙眉,「是。」
「可是有傳言說他已經死了不是嗎?」
「那又怎樣,我當初是輸給她才成為她的手下,我們的賭約里並沒有說她死了我就可以重獲自由。」
季楊藝覺得可笑,「你是要替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繼續賣命嗎?」
「不是賣命,是信守承諾,你們這種人不會明白。」
「我們是哪種人?」季楊藝不願意聽他把話分的這麼清楚。
秦英雄看了她半晌,說「眼高於頂。」
「你!」季楊藝每次跟他認真談話都能被他氣着,「那你的主子就不是眼高於頂了?她幹過什麼好事?在外面看來紅狐就是國際上的一個大流氓!」
「她是女的,不是流氓。」
季楊藝一怔,「女,女的?紅狐是女的?」
秦英雄點了下頭。
周孜月剛好在季楊藝說她是流氓的時候從車裏下來,正好聽見這句話。
她抽了抽嘴角。
呵呵,流氓,還是國際流氓,她還不知道外面的人居然對她評價這麼高。
這段時間下來秦英雄已經慢慢接受了周孜月就是紅狐這件事,她現在變成這樣也不是她情願的,一些埋怨過後他也能理解她作為一個十歲小孩的無奈。
船艙里,周孜月裹着秦英雄的軍大衣,縮着脖子只露出一個圓咕隆咚的腦袋瓜子,秦英雄走進來看了她一眼,「有這麼冷嗎,才十一月份?」
周孜月小手在衣服一面捏緊了領口,「冷啊,好冷的。」
「你的身體素質真的是比以前差了好多。」秦英雄走進來,把灌好的熱水袋扔進了她的軍大衣裏面,隨後坐在她身邊。
「你這趟跟我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小手拿着滾燙的熱水袋舒服多了,周孜月懶洋洋的眯着眼睛說「沒事就不能回來嗎,島還是我買的呢。」
秦英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要給人家當童養媳嗎,就這麼走了合適麼?」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周孜月就來氣,「有什麼不合適的,童養媳又不是賣給他們家的,再說了,他騙我這筆賬我還沒跟他算呢。」
大秦抬手靠着船板,抬起手靠在腦後,「原來是吵架了,真是難得,居然有人能讓你這麼大動肝火,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紅狐。」
周孜月嗤了一聲說「你認識的大流氓紅狐已經死了,我現在從頭到腳都是翻新過的,你當然不認識。」
秦英雄好笑的說「他們說你是大流氓其實也沒說錯啊,坑蒙拐騙的你什麼不干啊,不是流氓是什麼?」
「你才是流氓呢。」周孜月斜眼睨着他,「季楊藝讓你留下,你幹嘛不肯,你還真打算是守着跟我的賭約一輩子啊。」
她不在的這段時間,秦英雄想過很多,但唯獨沒想過離開,賭約不賭約的他已經不在乎了,即便他知道當初他不是實力不夠,而是心眼沒她多才輸的,可是跟了她之後的這些種種也都讓他心服口服。
不了解她的人說她是國際流氓,她是挺流氓的,但是對兄弟沒話說,她「坑蒙拐騙」來的錢大部分都會留給兄弟們。
大秦說「誰說我是為了你了,我是為了弟兄們,我要是走了他們怎麼辦,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沒良心,說走就走,吭都不吭一聲。」
周孜月心虛的嘟囔,「我這不是吭了嗎。」
「你那是有求於我才不得已出現的。」
男人找起茬來一點都不比女人差,這事都過去這麼久了還能被他拿出來說,周孜月哼哼道「是是是,我的錯,我不該死了都不告訴你們一聲,下次我再死的時候想辦法通知你老人家一聲哈。」
「烏鴉嘴。」
秦英雄伸手一推,一時忘了她現在只剩下小小一坨,周孜月被推翻卻爬不起來,秦英雄隨手一拽,像個不倒翁似的原封不動的彈了回來。
「你就欺負我吧,欺負一個小孩好有成就感呢。」
秦英雄沒說話,他可沒想過欺負她,只是跟她動手習慣了,以前什麼事意見不合都會打一架,現在,推一下都是欺負小孩了,怪不爽的。
秦英雄看了她一眼說「我想跟你打一架。」
「哎呦呦,欺負小孩上癮哦。」周孜月怪腔怪調的唏噓着。
「算了。」
周孜月見他有苦說不出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下,「欸,你有沒有發現其實季楊藝挺適合你的。」
聞言,秦英雄驀地瞪了過來,皺着眉頭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你胡說什麼?」
周孜月小腦袋一拘靈,「開,開玩笑呢,你這麼大聲幹嘛,嚇我一跳。」
「別開這種玩笑。」
奇怪,什麼時候開始玩笑都不能開了,真無聊。
周孜月尋思了一下說「我說認真的,小姑姑除了年紀大了點,人不愛笑之外確實挺好的,你跟她都是軍人出身,她又難得欣賞誰。」
「她欣賞誰我不管,但我不欣賞她,做事魯莽,帶出的軍隊一樣魯莽。」
「喂喂喂,不欣賞就不欣賞唄,用得着這麼貶低別人嗎,她好歹也是特種部隊的隊長。」
不讓他貶低,秦英雄就不說話,要不是因為這會兒冷的要命,周孜月肯定給他一腳,滾刀肉似的,嚼不爛!
知道秦英雄把她給帶上了島所有人都很歡喜,還以為這次事情過後有一段時間見不到她了呢。
房間裏,老么敲了敲門,端着洗腳水進來,「老大,泡泡腳暖和暖和。」
以前周孜月可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她坐在窗邊,小腳泡在水盆里,「這盆里放了什麼?」
「沒什麼,一點藥草而已。」
聞言,周孜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現在也懂藥草了?」
老么摸着後腦勺笑了笑。
「老大,你這次打算在這住多久啊,大秦說你應該不會住太久,你還要回去給別人當媳婦呢。」
周孜月嘴角一抽,「這傢伙是不是天天都在跟你們說我壞話啊,他就這麼盼着我走?」
「不是,他才不捨得你走呢,他就是嘴硬,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哼,我看他是想造反,看我現在變小了想欺負我。」
老么偷笑,她雖然變小了,那也還是原來那個不好欺負的主。
「笑什麼笑?是不是我不在,你們全都被秦英雄洗腦了?」
「哪能啊,論洗腦的功力,大秦可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
這話也對,大秦嘴最笨,他可說不出什麼天花來。
見她嘆氣,老么說「老大,你可別誤會大秦,大秦知道你現在的身子虛,特意找了龐七哥問了些藥草出島去買的,說是對你的身體好。」
看着腳盆里的藥草,周孜月也聞出來是什麼了,雪白的小腳丫在盆里撲騰了幾下,毫不走心的說「那就謝謝他了。」
周孜月突然想到什麼,問老么「這次咱們有沒有受傷的兄弟?」
「沒有,大家都謹慎着呢,誰都沒受傷。」
「那何蘭琪呢?」
周孜月到這已經一天了,都沒見到何蘭琪。
何蘭琪在這名叫何錦繡,老么尋思了一下說「你是說錦繡姐?她受了點小傷。」
聞言,周孜月眉目一冷,「你不是說沒人受傷嗎?」
「處理僱傭軍的過程中是沒人受傷,但是後來突然跑出來一個,剛好錦繡姐路過發現,就被襲擊了,不過她沒事,就是被打暈了而已,娟子在照顧她呢。」
「現在還暈着?」
老么連忙說「沒有沒有,暈倒現在還得了,她早就醒了,但是還崴了腳,所以就沒過來看你。」
周孜月腳丫子往起一撩,弄了老么一身的水「說話說一半跟誰學的,煩人。」
老么擦了擦身上的水,笑了笑,「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嗎,大秦說你心情不好才回來的,讓大家不要來煩你,要是讓他知道我來這胡說八道,非得罰我圍着島跑兩天不可。」
回到島上就等於回了家,周孜月連睡了兩個晚上的好覺,可穆星辰卻睡不着了。
就因為他沒道歉,小傢伙就跑的無影無蹤,現在想想,養活一個孩子還真難。
季北城回來了,有前任總統的支持,季天堯基本上已經可以繼任下一任總統了,雖然他很不情願,但季北城說了,他一把年紀早晚要退下來,還不如就趁着這次機會。
總統府那邊算是安定了,季芙蓉仍是擔心季躍,季北城跟她說了季躍在哪,卻不支持她去看她,畢竟季躍殺了人是真的,他們把她藏起來只是想要給她治病,萬一被人發現他就真的成了以權謀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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