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他想要設計的一個局,就很有可能是連環扣,扣扣相接,完全找不到一絲可以見縫插針的絲絲縫隙來…
但凡,誰的表情有一絲一毫的不對勁,都很有可能會被他放大數倍,從而猜出心裏面的那些不對勁來…
燕青青低下頭,眼底閃過一絲特別明顯的懊惱,甚至恨不得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臉。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言玉無聲的挑了挑眉,目光在她的身上來來回回了好一段時間。
只是最後結果卻有些出人意料,他居然什麼也沒說的又轉過身去找了另外一本書。
燕青青感覺自己好像坐了一趟雲霄飛車,那心啊,一上一下的都快要跳出胸膛了。
一下子上了雲端,一下子又墮入了地獄,那種感覺真讓她吃不消。
他看上去心情不錯的嘴角一勾,但燕青青能夠看到他那一抹笑意根本沒有達到眼底。
「我又沒說什麼,你這麼急着解釋做什麼?難道是心虛?」
燕青青猝不及防的又受到了1萬點的暴擊,雙腿更是被無形中射了兩支箭,差點一個沒站穩倒了下去。
媽蛋…
這丫的,就知道用話來套她。
她才不會那麼傻的主動承認那天和顏顏一起偷看了羅夢琪向他告白的事情!
追究到底,他和顏顏能夠有現在,還有她的功勞好麼?
那個時候,她不過是恰好聽見羅夢琪和她的一個朋友討論怎麼告白的過程,所以才想去湊湊熱鬧的!
只不過,當時那個女孩子說話令她覺得不喜,所以才會選擇推顏顏一把,提早結束罷了!
她暗暗的吸了一口氣,笑容特別僵硬道,「時間也這麼晚了,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不太好,我先回去了!」
言玉聽了這句話,特別詫異的轉過身來。
他勾了勾唇,眼睛慢悠悠的將這個房間裏面還環顧了一遍,「哦,我怎麼沒感覺這個房間裏面還有女孩子?」
猝不及防的又收到了1萬點的暴擊,還有惡意滿滿的毒液。
「……」滾蛋!
燕青青被言玉一而再再而三的神補刀,各種明里暗裏的譏諷,卻還是默默的將這口血給吞了回去。
也默默地將「那是因為你眼睛瞎」這句話給吞了回去…
她覺得經此一役之後,她的忍耐神功似乎又高了一層。
「我先回去了。」
她依舊還是忍氣吞聲,不過聲音倒是比之前要憋屈硬邦邦了許多。
言玉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
燕青青心中一陣雀躍。
隨後又聽到他慢悠悠的補充道,「確實也該回去了,你在這裏面呆的太久,對我的名聲不好。」
燕青青,「……」
你特麼的還有名聲這種東西嗎?
他還以為那種東西,早在800年前就已經被他甩到天邊去了。
她忍了!
但轉身她就忍不住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燕青青走到了門口,手都已經搭到了門鎖上面。
身後又傳來了言玉的聲音,聲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好聽,只不過這內容…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聽了揪心…
「下次再有這種小動作,你不如還是直接對着我吧,免得讓我看的尷尬的很!我都替你覺得很不好意思!」
「……」誰要他替自己不好意思?
燕青青氣得整個人都快要暴走了,最後還不得不強壓着自己的暴脾氣,揚起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假笑來。
「嗯。」
特麼的!
言玉剛才那話就是在暗自諷刺她剛才那表情難看得要死,直接污了他的眼睛。
燕青青而是想不通的將前面的頭髮全部一手撈到了後面去,這動作做起來很帥氣,再配上她這張中性美的面容。
更是時時刻刻都散發着勾人心魄的魅惑。
她就想不通了,她怎麼會當年一時眼睛瞎了的,覺得言玉好相處?
這哪裏好相處了?
一開口簡直就是對世界滿滿的惡意。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欠了他的。
就他這情商,只怕早晚都要把顏顏給氣走吧?
紀梵希前腳踏進言家大宅,就見燕青青難得臉色特別難看的氣呼呼走了,甚至連和他說一句話,都沒有!
哦,
忘了說,還抱着一件衣服!
紀梵希挑眉,日常的詢問道,「你剛才又說什麼了?居然把燕青青給氣得臉色很難看?」
言玉不痛不癢道,「我沒說什麼!」
他輕飄飄的挑眉,見紀梵希臉上佈滿了將信將疑的神色,勾了勾唇。
風輕雲淡道,「是她自己脾氣不好!」
「……」呵呵!
要說他們幾個人中脾氣最好的,表面上看上去像是言玉,但實際上,但凡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多多少少都會給人一種在諷刺的意味…
「你過來是想要做什麼?」
紀梵希實在是忍不住的,很想要將手中的東西全部摔在他的臉上。
媽蛋,一天到晚的指使他做事情也就算了,居然…到最後他還忘記了自己指使他做過什麼事情了?!
好修養的他在幾個深呼吸後,硬生生的將怒火又重新壓回了身體之內。
「上次你不是說讓我出面將一個女學生給逼走嗎?」
言玉眸子動了動,「哦,」
他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唇,顯然對這個事不是很在意,悠悠然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
你當然很有可能會忘記啊,反正最後做壞人的都是我!
要做什麼事情都是直接通知給他!
然後,事後每次他告訴這貨的時候,他的眸子總是特別茫然的空白了一會兒,
然後,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哦,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你知道這種語氣讓人聽了有多麼的惱火,多麼的欠扁嗎?
言玉目光薄涼寡淡,「我從來不做那種多餘的事情,若不是她觸及了我的底線,我才懶得管她是張三李四!」
他的聲音清冷,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冷靜毫無波動,讓人感覺他特別的冷酷無情。
紀梵希也算是了解言玉的性子,他不是那種會去管那些小透明的事情的人,多半又是那個女孩子招惹到了他心尖尖上的那位小初戀吧?!
他很是無力吐槽的聳了聳肩,「對於過程,我一點也不想要了解。」
「只不過,那個女孩子現在已經被你逼得在帝都手投無路,被他的父母無奈之下給送到了其他城市。」
「這個結果應該令你滿意了吧?」
「你也大發慈悲,放人家一條生路吧,她都已經被你逼的被家族放逐了,這輩子的前途是已經廢了!」
言玉神情淡淡的翻着手中的書。
「嗯。」
「本來也沒打算繼續針對她!」
事實上到這裏他也沒打算繼續下去了,就這麼一個小透明,絲毫不值得他用那麼多精力在那上面。
紀梵希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感覺自己有點像是多此一舉了!
「哎,我能不能夠多問一句,那女孩子到底是哪裏招你了?你要將她用這麼殘酷的手段給趕出去?」
言玉不以為然,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
他勾了勾唇,反問道,「手段殘酷嗎?我怎麼不覺得殘酷呢?」
「還不殘酷啊,人家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就被逼得走投無路,去酒吧裏面打工,結果還沒做兩天就被一群富家子弟給…」
紀梵希摸了摸鼻樑,神情顯然是有那麼一些不自然,接下來的話也被他又省略號,直接跳越過了。
「現在他們家裏面都已經放棄她了,將她逐出了帝都,說得好聽是說送到別的城市去念書了,但說得難聽點,對於我們這個圈子裏面的規矩你還不知道嗎?這簡直就是放逐了!」
「哦。」
言玉一副高高掛起的淡然模樣,似乎什麼事情都與他無關。
「對於此事,你難道就不想要發表些什麼高見嗎?」
他不冷不淡的彎了彎唇,慢悠悠的翻閱着手中的書,對於他的話,表現的很是淡然自若,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我需要發表什麼高見?」
「對於一個小姑娘,用這樣子的手段實在太殘忍了,就算我知道你是為你家顏顏打抱不平,可是你就不能夠用稍微委婉一點的手段嗎?」
言玉目光淡淡,「我一向都是這麼直接的,不知道如何委婉。」
「……」對啊,他居然忘記了。
以言玉的性格,他若是能夠知道委婉這兩個字是什麼含義的話,那他就不是言玉了。
「更何況沒有人逼着她走那條路!」
「……」
你逼着人家父母將她的卡都停了,作為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去酒吧裏面做兼職,已經是最為辛苦的事情了!
更何況出生在一個不愁吃穿的豪門世家裏,又有幾個人能夠過得慣手上沒有錢的感覺?
「我不過是讓她去感受感受一下在酒吧裏面兼職的那種辛苦!」
「……」呵、呵,
人家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去受那樣子的辛苦,自然會有些承受不了!
「是她自己沒能夠把持住本心,也是她自己沒能夠保護好自己,作為一個女孩子這麼點安全常識都沒有!」
言玉輕蔑不屑的表情,就差沒有直接說——「她要蠢到如此,難道還能怪我嗎」?
紀梵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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