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青恨不得一再的降低自己的存在度,笑容尷尬的都快要僵硬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努力地將話題帶到顏心悅身上,企圖渾水摸魚,伺機而動,趕緊腳底抹油溜吧!
保住小命要緊!
言玉對於她的討饒,只大發慈悲的賜了一個冷冷的笑聲。
燕青青眼皮子猛跳,「……」
媽蛋,這還不如不笑呢!
一笑起來,她整顆心都顫巍巍的,總覺得有種像臨死之前的預兆…
燕青青心裏面大罵了一聲操,面上笑容卻更加諂媚了。
這可不能怪她貪生怕死,這個叫有眼力見好嗎?
她小心翼翼的說,「你們好好培養感情,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
一邊說這話的時候,一邊小心翼翼的往旁邊退着,就等着言玉太子爺點一下他那高貴的頭顱,她就可以腳底抹油的趕緊溜了。
這種詭異的氣氛,劍拔弩張的總感覺下一秒就有暴風雨來襲的死寂般氣息,實在太令人窒息了。
尤其是言玉絲毫不掩飾的幽深清冷氣息散發出來,有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心慌。
言玉任由她退了兩步,就在燕青青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的時候,才勾了下唇,慢悠悠道。
「不,我找你!」
等等,
找…找她?
燕青青舌頭都快要被自己給咬斷了。
她差點一一口水就將自己給嗆死了,一副花花公子的語氣調侃他,「這可真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還會找我呀?」
心裏面實在好想哭,欲哭無淚,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不過是想要給言玉設置點難度,居然被當場抓包了。
她心裏面的那個苦呀…
顏心悅有些詫異,但也沒有深究,畢竟,她知道言玉和燕青青兩個人的性格,那可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人啊。
怎麼說呢,她覺得言玉是那種被打磨了後的那種玉石,
你覺得他的稜角全部都已經被磨平了?
實則不然,
他只是將他的鋒芒全部都收斂了起來!
若他想,
隨時隨地都能夠將一個人壓製得完全無法生出抵抗之心。
就好比如此時的燕青青…
言玉似笑非笑的睨向她,意味不明的拉長聲音問,「你怕什麼?難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燕青青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你確實不會吃了我,但是我怕你會殺了我呀!
而且這妖孽最喜歡的就是記仇,他幾百年前的事情,他都可以記得一清二楚。
平時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會放在心上,可,一旦是被他放在心上的人,或者事…
若是有人敢去觸及的話,
他一定會叫那人生不如死,痛的死去活來。
最後,終此一生都會後悔着,為什麼要去招惹?
言玉這妖孽,難得發一次脾氣,怎麼每次都能夠被她給撞上呀?
早知道,他對顏顏這麼看重,她剛才就不應該暗戳着顏顏,更不應該說那些話。
「自然是要好好找你聊一聊的,不如就從你剛才和顏顏聊得火熱的那個話題開始吧?」
「你剛才和顏顏說防人之心不可無,是打算要顏顏如何防着我呢?」
燕青青嘴角一抽。
真想給自己一大耳刮子,叫你嘴賤!
她笑得很是尷尬,甚至都快要哭了。
「我錯了,真的,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下次絕對不在顏顏面前亂說了!」
言玉笑容立馬消失的乾乾淨淨。
眸子墨黑深沉,面無表情,「若你不能夠管住自己的嘴巴,那就由我來替你管,我保證一勞永逸,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因為管不住自己的嘴而招惹到別人!」
「……」不會是想將她的嘴給縫起來吧?!
燕青青一臉的驚恐。
這戲也看夠了,顏心悅還算有良心的大發慈悲開口替燕青青轉移了火力。
「言玉,我英語題有一道,不是很會,你過來教教我好嗎?」
言玉眼中的狂風暴雨迅速的褪去,再次恢復了那個高雅淡然的溫潤貴公子。
燕青青特別的想走,可言玉還沒有發話!
她哪敢走呀?
自然是只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言玉,心裏面那叫一個焦急呀。
言玉涼涼的掃了她一眼,清冷涼薄道,「還不走,是打算讓我和顏顏請你喝茶嗎?」
燕青青這下子是真的鬆了一口氣,甚至都不計較顏心悅之前不提醒她的事情了,向她投去了一個多謝了的眼神。
隨後溜得比兔子還要快。
顏心悅實在沒忍住的不禁笑了。
言玉很是不高興的伸出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顏心悅有些不解的伸手將他的手給拿了下來。
「怎麼了?」
言玉雙手將顏心悅的臉給掰正了過來,面朝着自己。
特別鄭重其事的告訴她,「我不喜歡你將目光落在別人身上,哪怕是女孩子也不可以。」
顏心悅,「……」
言玉還是不高興的,又補充了一句。
「看別人做什麼,難道我不好看嗎?整個學校,整個帝都,絕對不會有比我更好看的人!」
還有一句他沒有說完的話,顏心悅卻能夠明明白白的從他的眼中看出來,那就是——
你只要時時刻刻的看着我就可以了!
「……」
…
這天,日常的上完最後一節課,顏心悅抱着書回了教室。
這一次換座位,譚俊秀坐到了她的後座。
「姐姐…」
他一到下課就喜歡這樣子叫自己。
顏心悅正看着黑板上面老師佈置的題目,乍一聽到他的聲音還有些恍惚。
隨後放下手中的書,轉過身。
眼中滿是疑惑,似是無聲的在問他怎麼了?
譚俊秀嘴皮子一如既往的略帶些蒼白,可他在顏心悅面前總是揚着笑容,燦爛的猶如窗外的一縷陽光,刺眼而光芒四射。
顏心悅眼神微閃,她不得不承認譚俊秀這張臉生的傾國傾城,男生女相,還帶着一絲林黛玉的嬌弱。
如此多嬌的面容,卻又總是對自己習慣性的笑容可掬,就如同一個矛盾體的結合,讓人不由自主的晃了晃神。
「快放假了,我們一起出去吃頓飯好嗎?」
他的眸子生得特別好看,尤其是當他特別認真專注的盯着一個人看的時候那亮晶晶的眼睛就算是沉下了萬千繁星般,特別的吸睛。
顏心悅仔細想了想,自己一個月似乎也就月底可以放一天假,可現在還是月中的,根本就沒有時間和他們去吃飯…
她堅定的搖頭,一臉無奈的拒絕道,「我可能不行,你知道的,我時間實在安排的太緊密了。」
「可月考完後,就要放假了,暑假可有兩個月不能見面呢,姐姐你就不能松這一次口嗎?」
顏心悅猶豫了一下,對着他那滿是希翼的眸子,差點就不受控制的點頭了!
還好在最後一秒的時候,她及時剎住了車,將好字又吞了回去。
「真的不行,」
顏心悅抿了抿唇,見他一臉失望落寞的模樣,心有不忍的補充了一句,「下次吧,等以後有機會再一起去吧。」
譚俊秀眸子暗了暗,她每次都是這樣子說,可下次究竟又是在什麼時候呢?
顏心悅驀然抬頭,才發現教室裏面的同學都走的差不多了,有些焦急道,「我要走了,明天見。」
「言玉他…」
怎麼就可以和你每天這樣子同進同出?
譚俊秀眼底閃過一絲陰霾,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就被他很好的掩飾了下去。
他的嘴唇一如既往的有些蒼白,配上他那精緻的五官,看上去總是有些像容易碎的瓷娃娃。
讓人看了就忍不住的心疼。
事實上一直到現在,顏心悅還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的臉色能夠蒼白到如此?
雖然,她能夠從譚俊秀和溫承鵬日常聊天中,能夠聽得出來一些,他本來身體底子就不是很好。
可是身體底子再怎麼差,也不能夠差到這種地步吧,嘴唇總是一點血色也沒有。
別人說皮膚白皙,可他的皮膚白到了那種毫無血色,簡直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白皙了。
「言玉,他怎麼了?」
顏心悅和他說話的時候總是會習慣性的可以壓低自己的聲音,或許是因為他的臉色太過蒼白,總是會給人一種孱弱,風一吹就倒的感覺。
又或許是因為他每天總是這樣子叫着自己姐姐,讓她潛意識中也將他當做了弟弟來看待。
「沒有,我是想說…」
譚俊秀頓了頓,笑容有些勉強,斟酌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言語,才將話給圓了回來。
「姐姐,你最近和言玉走的實在太近了,我擔心學校裏面那些女孩子會找你麻煩!」
顏心悅默然,手指輕輕只是頓了一下,就繼續淡定從容的收拾書包。
「沒事。」
「要不,還是由我來護送你上下班吧?」譚俊秀猶豫了下,還是沒能夠忍住的詢問她道。
「怎麼突然間又說到這個上面來了?」
顏心悅奇怪。
「我不放心啊,姐姐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夠一個人走夜路呢?」
譚俊秀笑容大大的燦爛,專注撬牆角100年這個事情放在他身上,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不用。」
「姐姐,我真的是擔心你呀,我剛才在走廊那裏經過的時候,聽見好幾個女孩子都在那裏說,等你放學之後就要在學校附近的巷子堵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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