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恣給小兔子買了籠子,兔糧,在家裏給她準備了一個位置。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咔擦,她拍了一張照片,微信發給鄧先喬。
「喬喬,我養了一隻小兔子,視如己出。」
隨後發了一張小白兔的照片,小兔子真是個好動的小傢伙,拍的任何一張照片都是模糊的。
「男孩還是女孩?」
鄧先喬給蘇恣發了一個表情包。
「當然是女孩啦,名字就叫阿莫西林,小名阿萌。」
「我過幾天買幾件衣服給她送去,再買幾個粉紅色的玩具。」
蘇恣看到粉紅色老臉一紅,她一個老阿姨竟然會喜歡粉紅色。
自己不敢穿身上,給兔子買的都是粉紅色的。
這時候馮景深給她打了一通電話。
「梳子,我要找你一趟。」
「我剛好也有話對你說。」
蘇恣想和他聊聊愛創公司的事情。
「是這樣的,我派人暗中調查張則正,發現他和先瑤有關,還有那封恐嚇信…」
電話那頭傳出巨大的響聲,把蘇恣的耳朵都陣聾了。
「怎麼了?」在過度驚嚇後的蘇恣握緊了手機。
電話那頭卻斷了。
蘇恣又重新打了一遍電話,過了好久,才傳來馮景深的低沉的聲音。
和平常的聲音都不一樣,仿佛能聽到他的喘息聲。
「蘇恣,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
馮景深突如其來的自首,讓蘇恣猝不及防。
她是信任馮景深的,之前的種種證據都對馮景深不利,但都不是決定性的證據。
而馮景深如今為何這樣說?剛才他明明要對自己說張則正的事情,為什麼現在現在變成自首了?
而且剛才那聲巨響是怎麼回事?
蘇恣的內心感到巨大的不安,「阿萌,媽媽一會兒就回來。」
蘇恣把阿萌報道了露天籠子裏,給她準備充足的水和食物,暖氣沒有關。
然後她隨便穿了一件衣服衝下了樓,然後攔了一輛計程車,馬不停蹄的趕往易雲公司。
「小姐,你不能進去。」
她被保安攔住了。
「你們董事長請我來的,我現在有急事。」
蘇恣撥通了安華的電話,和他說明了原因,然後將手機遞給了蘇恣。
這次出來迎接蘇恣的是安華,他將蘇恣拉到一邊。
「等會董事長說什麼,你不要什麼都聽,也不要全部聽。」
安華的話,就如突然往她頭上澆了一盆水,她感覺腦子暈乎乎的,仿佛他們說的不是同一個語言。
一絲危機感在她心中尤然而生,這更加堅定了她要見到馮景深的決心。
安華帶着他來到了總裁辦公室,馮景深沒有,如往常一樣迎上來。
他坐在那裏,神情嚴肅,整張臉猶如緊繃的一樣。
蘇恣從未看到他這副樣子,他辦公桌散亂,座機電話的話筒懸在辦公中。
「安華,你出去。」
安華看了蘇恣一眼,蘇恣向他點了點頭後,安華推門離開。
「你來了,坐吧。」馮景深隨意的招呼蘇恣坐下。
蘇恣盯着他的眼睛,眼神空洞而麻木,就像一個沒有情感冰冷的機械人。
蘇恣開始害怕這樣的他,但一想到他對自己做的那件過分的事情。
也許這就是這個男人的常態吧,不折手段,沒有感情。
「你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馮景深低着頭,在蘇恣問她問題的時候他也沒有抬頭。
「對。」
「原因?」
「我想挑撥你和鄧先瑤的關係,而且我討厭鄧先瑤。」
蘇恣怒火攻心,看着這個對自己百般獻好的男人。
自己這幾個月苦苦的來來回回來找他都找好幾趟了。
早已把他說的話當作事實,然而他卻告訴自己,這就是個謊言。
「好,那你做了什麼事情?」
蘇恣就像逼問一樣的提高着聲調,她死死的盯着馮景深。
「我給你寄了恐嚇信,在發佈會上侮辱鄧先瑤,以及那些撲克牌的事情。」
馮景深用凍僵的顫抖聲音說出這些話,不知道的人會以為有人拿着槍抵在他頭上,逼他說出這些話。
馮景深心中一緊,就算蘇恣恨自己,就算自己是嫌疑犯也沒有關係,只要他能贖罪就好了。
蘇恣深吸了一口氣,她這一年總是和嫌疑人打交道,從沒有和兇手打交道。
馮景深說完捂着嘴,不讓自己發出哭泣聲。
蘇恣還是第一次看着這個男人哭的,這個男人壓抑着自己,壓抑着自己悲痛的情緒。
仿佛他經歷什麼絕望的事情,比絕望還絕望的事情。
「蘇恣,我不能愛你了。」
馮景深再也忍不住眼淚,說話磕磕絆絆的,他想在蘇恣面前表現他堅強的樣子,可是還是失敗了。
蘇恣多少次將他推開,他都絲毫沒有感覺到痛苦。
但最痛苦的是自己把蘇恣推開的那一瞬間。
但自己無能無力,自己已罪孽深重,有些債他必須去還,他的愛情是純粹的,他不能讓心存正義,善良的蘇恣愛上他這樣一個,曾經犯錯的人。
「你先把話說清楚,如果你不是殺人犯,你有愛任何人的權利,如果你是,那你連活着的權利也沒有。」
蘇恣瞪了他一下,馮景深忽然止住了哭泣,他若有所思的擦去眼淚。
瞬間又恢復到之前那張冰冷的撲克臉。
蘇恣為他遞了幾張紙巾,試着不去觸碰到他的手。
「你是不是殺了人?」
這個問題就像幽靈迴蕩在房間內,一遍遍拷問着他的內心,逼迫着他說出事實。
馮景深看着蘇恣的眼睛,對面的這個人總能把自己打敗。
就在那瞬間,蘇恣屏住了呼吸。
時間連一秒都覺得焦灼,壓迫。
「我沒有。」馮景深克制住了哭泣,一錘定音。
最終,蘇恣還是戰勝了那個人,那個他一直縱容保護的人。
「我們不會的。」
呼的一聲,蘇恣攤在沙發上。
「那就好說了,如果你殺了人,我們沒有和解的必要,你直接去公安局吧。」
「那好吧,接下來我們來說說恐嚇信的事情。」
馮景深閉上了眼睛,眼神向上,很努力的回憶這件事情。
「恐嚇信是我寫的,我是為了…」
馮景深沉默了很久,他的雙手揉搓着。
「我有那隻鋼筆,就是這隻鋼筆。」馮景深說完將鋼筆拿到了蘇恣的面前。
「還有張則正的事情,張則正是我請的,我就是為了誹謗御城集團,誹謗鄧先瑤才這樣做的。」
說着說着他就急的說不上話來。
「都是我,都是我。」馮景深指着自己,然而他的眼中卻掃過一絲不安。
「還有那些撲克牌是我寄的,我推薦愛創公司給鄧珣,然後彩票落下,我的目的就是要他記住他做過的事情。」
他做過的事情?蘇恣舉一反三,犯人發給鄧珣是為了懲罰他,發給新希公司那群人的原因,也是為了懲罰他嗎?
「他做過什麼事情?」
馮景深開始結巴了起來,他左思右想,「他得罪了我,當初他為了上位,陷害我。」
「他能陷害你嗎?」
基本的商業知識蘇恣還是懂的,兩個集團八竿子也打不着,不用說在商場上有競爭,就算合作也不可能。
何來的上位,何來的陷害?
「好,那你如何解釋給我四個同事送撲克牌的事情。」
「我通過包裹的方式送給他們,在包裹上寫下了他們的名字,然後寄給他們。」
蘇恣差點就信了,當作看戲一樣的繼續看下去。
「對,紙牌9就是在沈安然學長的包裹里找到的。」
「對,我買通快遞員,將撲克牌放到他包裹中。」
馮景深擺正了姿態,仿佛要開始自己的滔滔大論。
「原因呢?」
「…我看不慣新希公司的人。」馮景深尋思了一下,咬着嘴唇脫口而出。
「噢,所以你想收拾他們一頓,在撲克牌的背面寫着,拿到此撲克牌的人會在十二點被我殺掉,對吧。」
蘇恣想起了自己在qq空間看到的那種——不轉發我晚上就到你床底的說說。
「對。」馮景深點了點頭。
「我差點就信了。」蘇恣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
「就你?還想騙我?」
「這些不是你做的。」蘇恣很確定的對馮景深說。
「你相信我?」
馮景深聽完她的話,眼睛亮了起來,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全是崇拜。
他不敢置信,甚至不敢相信,蘇恣竟然會信任他。
他頓時喜出望外,抓住了蘇恣的手。
「我只相信證據。」
「幸好你不是一個騙子,否則你騙不到錢的。」
馮景深聽完蘇恣的話難受的低下了頭。
「首先,你說不出具體的動機。
其次,你說的與事實不符。」
新希公司四個人撲克牌的收到方式都是不同的,尤其是沈安然的氣球撲克牌。
而馮景深卻沒有提到這個。
「那事實究竟是什麼?」身為犯人的馮景深反倒問旁人這個問題。
顯然他不是這個撲克牌案的策劃者,連參與者都不是。
「我也不知道。」蘇恣不能告訴馮景深,萬一馮景深是犯人派來探口風的就不好了。
「但我肯定這些事情不是你做的。」
「自己沒有做的錯事,缺承認自己做,這樣一來只有兩種可能性,第一種犯人受誰的指示?被人威脅的情況下,這樣做的。
第二種,他想替誰頂罪。
第三種純粹是為了滿足內心某種刺激的想法這樣做。」
「想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做?」蘇恣看着馮景深。
「但從你話中,我可以得知你了解這些事情,但不了解這些事情的全部。
你或許是在調查張則正的過程中得知了這些消息,但由於你了解的不夠清楚,所以你只能通過編來讓我相信。」
「我剛才電話被打斷,發生一聲巨響,有可能是你被襲擊了。」
「其實你那個人按掉了你的電話,然後威脅你不要說出真相。」
蘇恣突然如放鬆警惕一樣,她看着馮景深。
她想馮景深靠近了一步,嘆了一口氣。
「我原諒你了。」
隨後她對馮景深露出如陽光一樣燦爛的笑容。
馮景深的心在緊緊收縮,撲通撲通地跳着。
他欣喜的猶如他的前半生都是虛浮,只有此刻才真正開始。
「什麼,你說你原諒我了?」
這是蘇恣這輩子最艱難的原諒,她不能釋懷這件事情,但是時間過去很久了。
她不想和馮景深糾纏到棺材中,她只想辦完案兩個人兩清。
「對,我們合作吧!」
「合作?」
「你配合我辦案,我還你清白。」
蘇恣說完連自己都想笑,這樣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還需要自己替他證明清白。
「這麼說,你相信我啦?」馮景深高興的點着頭。
「我。相信證據,從目前證據上來看,你嫌疑比較小。」
雖然依舊是一句否定的話,但是語氣輕柔了許多。
「那我該怎麼幫你呢?我們怎麼合作呢?」
「很簡單,你只需要告訴我,你調查到什麼了,張則正做了什麼,以及剛才電話為什麼會掛斷。」
蘇恣一步步理清他的邏輯,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回應。
「我…」
馮景深的喉嚨就像卡了魚翅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低下頭那一刻,他想起他做過的所有事情,還有他犯的錯。
他捂着胸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調查了張則正。恐嚇信是他發的,撲克牌也是他寄的。」
「你發現了什麼?」
「我調查過他,有一次我們出去喝酒,我本來是要問他關於製藥方面的問題。」
——
當天,在ktv。
「張記者,我這個人沒有什麼愛好,就喜歡交朋友。」
當晚,馮景深開了一個超大包廂,邀請了馮景深還有小葉報的所有記者。
他是小葉報的天使投資人,小葉報的別的記者都主動和他敬酒,唯有張則正坐在那邊靜靜的看着ktv的屏幕。
直到馮景深來到他的身邊,他也才悻悻的站起身來,敷衍性的拿起杯子向他敬酒。
經理看到張則正這樣有些不高興,誰敢得罪馮景深。
經理為了避免馮景深遭到冷落而不快,提出了交換電話號碼的建議,並要他們多多聯繫。
馮景深點了點頭,要安華替他拿來紙張和鋼筆。
馮景深沒有印名片的習慣,他喜歡寫下聯絡方式。
當他拿出那隻名貴的鋼筆時,張則正忽然湊了過來。
「馮總,這是你的鋼筆嗎?」
馮景深點了點頭。
「這隻鋼筆看起來價格不菲,是這樣的,我以前在雜誌上看過,能否讓我用一下?」
——
「我就借他用了。」馮景深從回憶中回來了。
「這不能說明什麼啊,說不定只是說明他喜歡這隻鋼筆呢。」
「不是。」馮景深繼續說「上次他來我辦公室的時候,趁着我去處理事情的時候,他拿走了我的鋼筆。」
「拿走?你有證據嗎?」
「我可以給你看監控。」說完馮景深坐到電腦邊,蘇恣搬了一塊椅子坐到了電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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