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宮宴上,她自見過陛下後,一顆心就全然寄在了陛下的身上。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一襲白袍飄飄欲仙,風姿綽約,宛如神邸,容貌俊美非凡,便是尋遍天下,她相信,也再尋不出比陛下更為出色的人了。
她又如何會不心動呢?
此次進宮前,她心裏面滿懷期待,並且非常自信,因為她知道此次入宮的所有人中,自己的容貌最為出色。
並且,她十分自信,以自己的才氣必能讓陛下對自己另眼相看。
可…在看到站在百花叢中的這位靈動如仙的女子的一霎那,她所有的自信都崩塌了。
尹佳琪一直以自己的相貌為榮,可…這一瞬間她曾經自以為榮的容貌,在她的面前頓時黯然無光,成了襯托嬌艷牡丹的綠葉。
這般模樣的女子…她如何能夠比得過?
尹佳琪不願接受這樣子的事實,心中不甘,看御花園中的女子,目光幽暗深沉,
她知道此時找茬不是明智之舉,只能壓下心中的苦澀和焦急,恍恍惚惚的回了宮殿。
宴嬌自然不會知道,自己無意間就打擊到了一個情敵。
相比之下左一雪就沒有這麼冷靜了,大喇喇的帶着一群宮人,氣勢洶洶的攔住了宴嬌的去路,豎起眉頭,冷聲道,「怎麼一點規矩也沒有?見到本宮都不知道行禮!」
那樣子不屑輕蔑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伸手就可以碾死的螞蟻。
「見過麗妃娘娘。」陪宴嬌出來的兩位宮女,恭敬有禮的屈了屈身子。
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位麗妃娘娘來者不善,故意找宴嬌的茬。
普通的宮女,只怕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這兩位宮女可不是普通人,她們雖對左一雪行了禮,但神情淡淡,態度不卑不亢。
落在左一雪的眼中,就更加的不待見宴嬌了,在她看來,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婢!
否則,兩個普通的宮女又如何敢在她的跟前如此放肆?
宴嬌一雙乾淨純粹的眸子略有些好奇的盯着她看。
本宮?
能夠自稱本宮,要麼就是先帝的嬪妃,要麼就是…燕雪的嬪妃。
呵,看來自己暫時不會無聊了。
「你是誰?」宴嬌腦中靈光一閃,一臉天真的問她。
左一雪臉色不怎麼好看。
「大膽。」左一雪身邊的貼身的宮女臉色不愉,立馬大聲呵斥她。
兩位宮女連忙朝宴嬌使了個眼色,希望她能夠服軟。
陛下之前交代過宴嬌如今才是他們的主子,於情於理,她們都應該護着自己的主子,只是在這深宮之內,胳膊擰不過大腿。
她們怕宴嬌會吃虧。
左一雪抬起下巴,從小就被其他人巴結着的她,對於宴嬌這種沒有一點規矩的民間女子,絲毫不放在眼裏。
她嗤之以鼻道,「如此沒有規矩的野丫頭,居然也能夠在陛下的寢宮內住了這麼久,難道就是憑着你那一張臉?」
宴嬌狀似沒聽明白,一雙宛如燦星的漂亮眼睛,一臉無辜純良的看着她。
左一雪就更為惱火了,厲聲質問道,「本宮乃是陛下御封的正一品麗妃,你一個無品級的山野丫頭,見到本宮連行禮都沒有,該當何罪?」
宴嬌眼神平靜淡漠,絲毫不因為她的話而覺得自卑。
「民女來自民間,自然不知這深宮中的規矩禮儀,貴妃娘娘出身尊貴,必然不會與小女子一般計較對嗎?」
左一雪沒有尹佳琪的心計,頭腦相對也簡單許多,畢竟左將軍,就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從小是千嬌萬寵,寵得她不僅眼高於頂,且愚蠢至極。
右丞相府,雖然只有尹佳琪一個嫡女,但卻有其他的庶女。
從小生活在勾心鬥角的宅斗中,在那樣子的環境下也就造成了尹佳琪的心思深沉,即使要對誰下手,只會在暗地裏面推波助瀾,讓別人當炮灰。
「伶牙俐齒。」左一雪看她的目光依舊是看垃圾般的不屑一顧。
宴嬌勾了勾唇,「民女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貴妃娘娘若是執意要與民女計較,豈不是顯得貴妃娘娘小肚雞腸,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
左一雪微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與危險。
「你這是在威脅本宮?」
強大的威壓,源源不斷的朝宴嬌施壓過去。
宴嬌笑了,千嬌百媚的臉蛋,越發驚艷。
她道,「民女不敢。」
雖然這麼說,但她的態度不卑不亢,眼神淡定從容。
讓左一雪更加惱火了,覺得她這就是在挑釁自己的權威。
「既然你不懂規矩,那本宮今日就教教你規矩。」
她沉聲道,「來人,掌嘴。」
宴嬌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冷意,一閃而是快的,令人根本捕捉不到。
「麗妃娘娘請息怒,宴姑娘初入宮中,不懂宮中禮儀,無心冒犯娘娘,請麗妃娘娘高抬貴手,饒過宴姑娘這一次。」
這兩個宮女都是燕雪千挑萬選中,挑選出來的,行事穩妥,還從未被嚇成這樣子。
臉色慘白的毫無血色,匍匐在地上不停的向一臉高傲,怒意難掩的左一雪求饒。
陛下千叮嚀萬囑咐過,要保護好宴姑娘,若是宴姑娘今日出了任何差池,那她們也難逃其罪。
「在這宮中連尊卑上下都分不清楚,還想讓本宮放過她?」她以為她是誰?有什麼資格讓自己放過她?
左一雪根本就沒有將她放在眼裏,不過是一個身份低賤的民間女子,如何能與出生尊貴的自己相提並論。
陛下只是沒有見過自己,她堅信只要陛下見過自己,絕對不會再把魚目誤當做珍珠。
「麗妃娘娘…」兩名宮女這些日子寸步不離的照顧宴嬌,發現新主子毫無架子,性格還着少女的天真爛漫。
因此,擔心這位新主子脾氣好,容易被出身尊貴的麗妃娘娘欺負。
其中一名宮女不惜下跪為宴嬌求饒,「求麗妃娘娘高抬貴手,放過我家主子,主子初來乍到,不懂宮中禮儀,並非有意冒犯。」
她們兩人被調來前,被白統領一再叮囑,決不能讓新主子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整個皇宮白統領只聽一個人的命令…
光是想到白統領身後的人,她們就忍不住的脖頸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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