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緊要關頭,一道緊張的聲音忽然冒出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嬌嬌!」原子涵不假思索的就將她護在身下,動作之快,讓宴嬌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而那鐵棒就哐當的一聲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身上,宴嬌隱隱間聽到他悶哼。
她心中一震,怔愣的喃喃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她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那人手中的鐵棒揮過來也傷不到自己幾分!
哪裏需要他用自身做盾牌,將自己護在身下?
宴嬌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密長而好看的眼睫微微顫了顫。
她說不清自己心中究竟是震撼更多?還是心疼他居多?
他消瘦而頎長的身影,此時仿佛是一座高樓大廈,快要傾塌。
宴嬌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慢慢地蹲了下去,心下一沉,「原子涵…」
哪怕她真的受了傷,又或者是死了,那也只是在這個界面,她還可以進入下一個世界。
但是,他呢?
「我沒想過那麼多,嬌嬌,我捨不得看見你在我的面前受傷…」他臉色出奇的蒼白,極為像是一個病弱美人。
宴嬌心再次震動了一下。
而原子涵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宴嬌將手中的原子涵緩緩的放平在地上,身上的氣息漸漸的冷落下去,仿佛是一個從地獄歸來的修羅,遇神殺神,遇魔殺魔。
宴嬌眸子冰冷的奪過那人手中的鐵棒,隨手一扔,扔到了很遠的角落裏。
「你們不該對他下手。」
她動作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追上去,一個飛身踢,將那男子重重地踢倒在地,無情而狠狠地踩上了男子的背部。
那個男人就是看起來凶神惡煞,尤其是當他擰起眉頭,臉上的那一道從額頭到嘴角的疤,就顯得格外的嚇人。
當然,不管他外表看起來再怎麼唬人,真動起手來,他就是一個紙人,在宴嬌面前不堪一擊!
宴嬌只是踢了他兩腳,他就承受不住的暈了過去。
另一個男人,看宴嬌的眼神裏面多了一分警惕與恐慌,慌不擇路的打算逃走。
宴嬌會這麼容易的允許他逃走嗎?
隨手撿起旁邊的一根木棍子,就朝他扔了過去,男人被木棍子打中了腿,疼痛使得他毫無防備的撲到在地。
男人撿起傷了自己的木棍子,就打算朝宴嬌撲過去,宴嬌輕飄飄的一個抬腳,將他重新又踢了撲倒在地。
男人捂着肚子,疼痛使得他額頭上浸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覺得自己的肚子仿佛有人在裏面刻意踢來踢去。
宴嬌手乾淨利落的朝他頸部砍下去,那男人徹底地昏倒在地。
打了電話,通知片警,報了地址,讓他們迅速派人過來。
不多廢話的飛快掛了電話,又撥了120叫救護車。
次日,他的手術整整做了三個小時,醫生說背部的傷口很可能會影響到他以後的日常生活,宴嬌以為原母和原父會責怪自己,但他們都善解人意的沒有責怪她,並且還在安慰她。
尤其是原母,她的原話——男朋友保護女朋友是天經地義的。
倒讓宴嬌更為自責了,她並不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相反的,對於那種純粹的好,無法抵抗,甚至還會為此感到心暖。
手術很成功,原子涵被推出手術室轉到病房。
他此次受傷,畢竟是因為自己,宴嬌自然不可能在他沒有清醒前離開醫院,自然是要一直陪伴在原子涵的病床前。
她一路跟到病房。
心中滿滿當當的都是愧疚,宴嬌勸一臉疲憊的原母原父兩人回去休息。
原母臨走之前,還對她做了一個加油的鼓勵手勢,仿佛在無聲的對她說「大膽的上,我為你加油」,暗示意味極強,
宴嬌,「……」
目送兩人離開,她回了病房。
宴嬌在他邊上旁邊的空椅子坐下,瑩白的手指輕輕的覆上他的臉頰,他的膚色一向白皙,此次受了傷,更是為他增添了幾分病弱的蒼白。
嘴唇白的不像話,緊閉着雙眼的他,宛如沉睡在冰水晶石棺里的天使,靜謐美好。
與平時清冷,高不可攀的他,仿若兩人。
就在她愣神的期間,一直緊閉着雙眼的原子涵毫無預兆的睜開了眼。
「你醒了?」宴嬌一怔,擔憂的趕緊詢問,「你有沒有感覺身體哪裏不舒服?」
原子涵淺淺一笑,聲音很輕很輕,「沒事。」
麻藥效果還沒有消退,他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宴嬌皺了皺眉,「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你不要再衝上去替我擋下,我能夠應付。」
原子涵眼睫毛微顫,垂下眼帘,仿佛被她這話傷到了心。
宴嬌見此,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知道原子涵肯定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覺得自己這是在嫌棄他多管閒事。
她其實並不是這麼想的,只是單純的不想要見到他受傷。
不想去探究自己,為何不想要見到他受傷害的真實原因,有些事情太明白,不見得是好事…
何況,語氣若不重一點,原子涵又怎會記住?
「嬌嬌,我捨不得見到你受傷。」原子涵神情自若,眉眼柔和。
因此即使下一次再發生同樣的事情,哪怕她…可能並不會受傷,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衝上去,將她護在自己身下。
「原子涵,你…」宴嬌一對上他堅定而溫柔的眸子,反對的話都到了嘴邊,還是莫名的說不出口了。
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俊美男人,嘴角彎了彎,等着她的下文。
「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我一定會盡力滿足你。」
宴嬌眼神真摯。
換做其他人對別人說這樣子的話,或許會覺得這個人是在故意羞辱自己,但乾淨專注的眸子,讓人一眼就能夠看到她的誠心。
她是真心這麼想的,並非有意去羞辱誰,且,認為只有這樣才能夠稍微抵消心中的一些內疚。
原子涵神情從容自若,淡淡的一笑,「你沒事就好。」
宴嬌眼神微閃。
這種陌生異樣感覺,究竟是為何?
三個世界裏明明他們的長相全然不同,可為什麼有時候她隱隱的總會將他們看成一個人?
分開又重合,重合又分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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