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微涼的在宴嬌的臉上流轉了一番,「如今在燭光下細細看來,本將的大前鋒,還真是有着女子的絕色傾城之貌,就連京城的萬花樓號稱花魁的妍姬,怕是也要自愧不如!」
宴嬌被他壓制於身下,身子僵硬的仿佛木樁子,唯恐自己的掙扎,會暴露自己的女子身份。一筆閣 www.yibige.com
「墨將軍,末將是男子,希望您從今以後不要再拿我與那些女子攀比了!」
她眼中適時的表現出了被羞辱的怒火,氣得白皙如玉的,臉蛋都通紅通紅的。
有血性的男子,都會有此反應,宴嬌如此不堪被羞辱的神情倒是符合她男子的身份。
墨白眼神微閃,心中一動,他似乎…好像有點能夠理解軍中為何都在流傳着宴嬌貌比花嬌的流言。
她此時怒火沖沖的模樣,起不到任何震懾的作用,這面犯桃花的嬌媚神色,看上去倒確實是更像女子了!
不,應當說,再美的女子在她的面前都會黯然失色,成了陪襯的綠葉。
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生得這般妖孽的模樣,着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更有甚者會引以為恥。
有那麼一瞬間,他鬼使神差,目光竟然落在了宴嬌鮮紅的紅唇上。
宴嬌仿佛猜到了他想要做什麼,不安的睜大了眼睛,這一次的語氣又急促而重了兩分。「將軍。」
墨白猛地回過神,自己距離宴嬌的唇僅剩下不到一寸的距離。
他一把甩開宴嬌的手,眸子竟是前所未有的冷厲,這番動作,若是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還以為是宴嬌想要勾引他,被他避之如蛇蠍呢…
「滾。」
宴嬌一臉茫然,雖然不知道墨白為什麼變臉變得這麼快,但她並未多問。
動作乾淨利落的床榻上下去了,朝墨白拱了拱手,後退兩步,便翩然離去了。
墨白憶起他離開前的一臉無辜,茫然不知的模樣,怒火更甚了。
按了按太陽穴,他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變成了他最不喜歡的那一類人。
那麼骯髒齷齪的心思…
宴嬌回到了自己的床榻上,神情沒有了之前的茫然與慌張,眸子幽幽,嘴角揚起了一抹令人看不懂的弧度。
這幾日,穆林彥時不時的就看向宴嬌,神情怪異,眼神就更微妙。
這些墨白都看在眼裏,他只是不希望一個天生的好苗子,有龍陽之好。
別人他可以不管,只要不犯到他手裏。
宴嬌無論是境地,和她的遭遇,都與自己以前有幾分相似,令他不自覺的多關注了幾分。
假以時日,她一定能夠有一番作為。
不論是言談舉止,還是身手,都讓他大開眼界,如此人才,讓他難得的破例,插手管閒事了。
好刀就應該用在刀刃上,暫時來看宴嬌是沒有那方面的想法,礙於她的長相實在太過於出色,為了禁止軍中發生…不可控的事情。
最好還是放在自己的身邊監視着。
至於穆林彥,跟在他身邊也有這麼多年了,他對他多多少少還是了解的。
他這是到了年紀,又還沒娶媳婦,如今身邊多了一個長得絕色傾城,比女子還要好看的男子。
自然生了兩分不該有的錯覺,只要兩人拉開距離,那錯覺也就會被斬斷的!
宴嬌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墨白不是一般人,坦然自若地處理着手中的事物。
……
就這樣子,宴嬌忽然搖身一變就成了墨白身邊的第一紅人,她就歇在墨白外間為他守夜的事情,沒兩日就在墨家軍里傳開了,傳的沸沸揚揚。
剎那間,很多人私底下看宴嬌的眼神都不對了,有嘲諷,有不屑,有複雜而輕佻的。
「就是她啊…」
這種意味深長的話,宴嬌這幾日已經不知道聽過了多少遍。
這最後一座城,他們奪得挺辛苦,金人似乎知道自己退無可退,他們辛辛苦苦奪回來的三座城,如今也悉數快要都歸還了。
因此這段時間,他們和金人耗上了。
她早上按例的和大家一起出早操。
「現在將軍可寶貝他了,不僅讓他隨身服侍,還讓他就近的歇在了自己的屋子裏。」
語氣有些酸酸的,敵意明顯是衝着宴嬌去的。
宴嬌在這方面一向敏銳的很,是否有敵意,她都能夠察覺的出來,只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再加上墨白這段時間格外的「照顧」!
她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眾人眼中的眼中釘,就算此時心裏面不舒服,也不要與他們爭執計較,否則會落到眾矢之的的情況,按捺下不提罷了。
在他們各種各樣的眼神注視下,視若無睹的走進食堂,用早飯。
那些人仿佛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紛紛拿上兩個白饅頭,逃離這個桌子,在別處坐下。
宴嬌心中一動,她…這是被孤立了麼?
「誰讓人家在戰場上英勇無敵,誰讓我們表現的就沒有人家那麼好,將軍自然不會對我們另眼相看了…」
這羨慕嫉妒的語氣,都快要盛不下,溢出來了。
一個百夫長眼神渾濁猥瑣,意味深長的將宴嬌上下打量了一番,「說不定人家床上功夫也很厲害呢…」
要不然,他們將軍也不會讓他在自己的屋子裏面留宿。
這聲音壓得很低,但是話中的輕佻之意,就差沒有明顯的對他們說,宴嬌是靠着身體才爬上去的。
宴嬌握緊了手中的筷子,一再的告誡自己要冷靜,閉了閉眼,將已經衝到了嗓子眼的怒火強行壓了下去。
她忍得了,卻不代表別人也會忍。
「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穆林彥一甩手中的筷子,二話不說的走到他面前,緊緊的勒住他的衣領,眸子沉沉,眉眼間儘是煞氣。
剛才還在用最齷齪的想法猜度宴嬌的百夫長,這會兒被穆林彥勒得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整個人被他提起來,腳尖都不沾地了,一張臉漲得通紅。
在穆林彥的面前,這個色膽包天的百夫長,變得不堪一擊。
「穆將,您冷靜一點。」
「穆將,他就是嘴巴不乾淨,喜歡亂說話,您別和他計較。」
「就是就是,他一向最是嘴欠,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與他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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