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總是表現出鎮定自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但她終究只是一個女孩子,即使有了上個世界不一樣的經歷,可——殺人畢竟是第1次。
那溫熱的血從他的胸口噴涌而出,滴在了她的臉和手上。
霎那間,她整個腦子裏都是一團漿糊。
下巴被卸掉,說出來的話也語不成調。
他只能夠勉強的辨認出來。
她念得是…
「我不想的。」
「如果不是你一再逼我,我不會動手的。」
洛川駿看着刺進自己胸膛裏面的金釵,再看了看她那白的不像話的臉,和刺完自己就一直不停的顫抖着的雙手。
眼底深處一片陰霾,若是換做其他人,他早就掐死了,只是…
這一次自己折損的這麼大,說什麼也不能讓她這麼便宜的死。
雖然不至死,可他現在確實暫時拿她沒辦法。
之前的傷還不沒好,如今又被她這麼一刺,怕是要傷上加傷了。
洛川駿冷下臉,動作粗暴的捏着她的下巴,愣是把她白嫩的皮膚給捏成了紅色。
宴嬌顧不上疼,因為她知道即使自己叫疼,他也不會鬆開,更不會因此而溫柔。
「你可以有爪子,可以偶爾不聽話,可是我不喜歡獵物的爪子太利。」
看來,他就只能夠殘忍的將她的爪子一一折斷了。
宴嬌不看他,咬着下唇。
他捂着傷口,腳步略有些不穩,低低的吩咐門口守着的侍衛,「看好她,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准進這個房間。」
洛川駿臨走前還看了她一眼,眼神幽深不見底。
宴嬌心中一顫,她知道只要洛川駿今天死不了,那麼自己今後的生活就更加的前途未卜了。
房間門重新被關了起來,古色古香的房間裏面就只有她一個人。
白色的床單上面滴了幾滴血,慢慢的暈開了,成了一朵灼眼的鮮花。
那是自己剛才刺進他胸口,滴落在床上的鮮血。
刺眼的顏色,令人看了有些目眩。
這種種現象都在提醒着她…
她必須逃走!
哪怕是孤注一擲也好過在這裏等死。
還不待她付諸行動。
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從房頂上面落了下來,鋒利的劍直指宴嬌。
來人一襲黑衣,他擁有仿佛精雕細琢般的臉龐,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櫻花般的唇色,面冠如玉,俊美非凡的面容,是宴嬌迄今為止在這個世界裏見到最好看的人。
如他這種美得雌雄難辨的長相,不管是在古代也好,還是在現代也好,都特別吃香。
但他身上那種冷冷的氣場,異常強大,不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女子。
宴嬌強自鎮定的咽了咽口水,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恐懼而警惕的眸子仿佛在無聲的問他是誰?
看清楚她的臉,那黑色的身影眼中閃過了一絲微妙的神色。
他低沉好聽的聲音,言簡意賅的問,「他呢?」
宴嬌啊啊啊了幾聲,說不出完整的話。
黑衣人看了她的下巴一眼,動作嫻熟而利落的替她重新裝好了回去。
宴嬌沒來得及躲開,疼的皺緊眉,但就在那劇烈的疼痛後,她驚奇的發現下巴不再如之前那般疼痛難忍了。
試着說了句話,發現自己說話又如常了。
她抿了抿唇,「…謝謝。」
黑衣人眸子涼涼的重複問了一遍,「他呢?」
「誰?」
「不要在我面前裝傻。」
宴嬌心中一顫,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瑩白的手指攥成了青白色。
「他不在。」
黑衣人眸子平靜淡漠,又問,「他在哪?」
「他…他剛才被我刺傷了,現在應該是去看大夫了。」宴嬌不確定的回。
刺傷?
黑衣人這才發現她衣衫不整,皺了皺眉,很是君子的立馬側頭,看向其他的地方。
「求求你,能不能求求你,帶我一起走?」宴嬌見他將劍收了起來,一副似乎準備離開的模樣,什麼都顧不上了,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眼疾手快的扯着他的衣袖。
衣服被扯得凌亂不堪,兩粒扣子都被扯了下來,衣服半散開,露出光滑白皙的肩膀。
可如今的她完全顧不上這些事情!只知道自己如果再留在這裏的話,就只剩下死這一條路了。
緊緊的抓住他的手,水汪汪的大眼睛希翼的望着他,仿佛將他當做了最後一根救命的浮木。
眼神太好,輕輕的一瞥,就暼到了裏面的粉紅色…肚兜。
少女蔓妙的身軀,玲瓏有致。
她苦苦哀求,低聲抽泣,「我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只要帶我離開這裏,我自會離去。」
黑衣人一想到女子最貼身的衣服,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現在就給自己添了最大的麻煩。
神情略有些不自然,狼狽的別開眼,輕咳了一聲,「你先把衣服穿好。」
宴嬌被這麼一提點,連忙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衣衫不整,凌亂不堪了。
難道…難道自己一直就是這幅模樣?
那他…豈不是…
一張絕色傾城的俏臉霎時間變得通紅,竟比平時還要讓人驚艷。
又羞又惱的咬了咬唇,不由得遷怒於他,「你怎麼不早說?」
話剛說完,她就後悔了。
自己還有求於他呢,要是把他給惹惱了可怎麼辦?
黑衣人自覺理虧,無言辯駁,默默地背過身去。
宴嬌絞着雙手,心裏面特別的後悔,後悔的恨不得能夠回到自己沒說這句話之前。
但沒辦法,話已經說出來了,她手足無措的整理自己凌亂的衣服。
紐扣被扯掉了,宴嬌只能羞赧的用手緊緊抓着衣領。
她似乎也覺得特別的羞恥,咬着唇,小聲道,「衣服…壞了。」
黑衣人不耐的隨手在旁邊拿了一件衣服,顯然是這個房間的主人公留下的。
宴嬌臉色一變,一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就忍不住聲音冷硬,「我不穿他的衣服。」
「不穿就別離開。」
宴嬌欣喜若狂,好在還沒有徹底的被歡喜的情緒給沖昏頭腦,還知道壓低聲音。
「你這是答應了?」
黑衣人被她那雙宛如被洗滌過後的清澈明亮眼睛,直勾勾的注視着,鬼使神差的點了下頭。
心裏更是生出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異樣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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