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又是一聲巨響,那蔚藍色的海水之中迅速蕩漾出一片血水。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紅艷艷一片,看起來更是無比恐怖。
那鯊魚就仿佛如一座小山,在「天光」傷了它的頭顱之後終於毫無例外地走向了死亡。
夜曉吹了個口哨,紅衣妖嬈,迎風立在那鯊魚的背上,瀟灑狂傲。
頗有興致地看了一眼那已經死透了的大鯊魚,輕聲嗤笑道:「不過爾爾罷了!」
觀戰的霍宸眼看着這破事已經結束,指令輸入,便控制着那汽艇開了過來,
隔着幾十米的距離向着完勝姿態的夜曉輕聲道:「走吧!」
「有刀嗎?」夜曉卻並不動手,迎着風開口問道。
霍宸雖不知道夜曉要幹什麼,但下意識地從腰間取下了一柄鋒利的匕首,直接扔了過去,眸中興趣正濃。
夜曉單手接過匕首,上下打量了一下那應該算得上削鐵如泥的利刃,掌內打了個漩,瞬間朝着鯊魚腹部而去。
手起,刀落!
乾脆到挑不出一絲毛病!
明明是纖纖素指,夜曉用起來卻仿佛死神之刃,不過是隨意劃了幾刀,輕輕一扯,那普通匕首根本無法刺穿的厚實鯊魚皮就被輕而易舉地剝了下去。
旋即,內力傾注,匕首帶着強悍的力量再次打了個彎,只聽刺啦幾聲。
夜曉毫無動容地削了一大塊還在浸着血的生肉,單手提着它輕點足尖重新回到了汽艇之上。
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哪裏是正常的女子該做的事情?
夜曉這廂剛剛上了汽艇,霍宸設定好了程序,汽艇嗖的一下便竄出去了好遠,向着既定的方向行進而去,乘風破浪,瞬間而發。
「你吃不?」夜曉提着那百十斤的肉,看着霍宸那和顏悅色的臉,邪邪一笑。
明明如珠似玉的面容,卻是一顆極為冰冷殘忍的心。
「……」霍宸腦門冒出幾點黑線,再一次刷新了對眼前這個女人的認知。
十秒鐘解決六個異能者,一分鐘斬殺鯊魚,若是用了現代武器便也罷了,可偏偏不是!
那種堪比異能者的力量,到底是從何而來,她的身上又藏着什麼秘密?
她看似殘忍嗜殺,卻從不忘記為之後的每一步盤算。
汽艇之上幾乎沒什麼食物,想要有力氣再戰,就必須要有吃的。
她可真是氣魄非凡,前一秒的龐然大物,後一秒便輕易可以作為盤中餐。
這樣的女人,還真的是第一次遇見,果真是有趣至極!
「你若是不吃,那就自己去抓魚,抓不抓得住,那就看你自己了?」
輕飄飄的話撂下,轉瞬便不再理會。
夜曉在這汽艇之上尋不到鍋,索性找了幾根繩子,利落地將這肉給拆分成了三塊,掛了起來,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自然是要吃的。」霍宸依舊是笑笑,看着高懸在斜上方的三大塊肉,心中有些感嘆。
十五年前,他被親生父親貶到北極之時,日子慘澹到也是茹毛飲血的地步,若非是易風作陪,他何嘗會有如今的地位?
「正好,做飯這活就交給你了,我累了。」夜曉說的那叫一個輕快,唇角微微勾起,笑容正好。
剛想歇息片刻,後背的傷卻隱隱作痛起來,攪的她心情瞬間便已經不好起來。
抬眸,上上下下地審視了一圈面前這個笑面虎,眼中意味深長,像是在考慮着什麼。
「好,那這鯊魚肉,便烤來吃為好。看來,我們要尋一處陸地了。」霍宸端詳了一下這汽艇上的物件。
發現除了飲用的一桶和幾瓶純淨水,幾塊壓縮餅乾,倒真的是沒什麼吃的了,更別提是尋做飯用的東西了。
飲用水有大半桶,霍宸看了一眼夜曉稍微有些乾裂的唇角,尋了乾淨的杯子。
很爽快地便倒了一杯遞給了有些猶豫不定的夜曉,和聲道:「喝口水吧!」
夜曉點了點頭,也不矜持,一飲而盡,然後從衣袖中掏出藥粉,扔給了霍宸:「幫我上藥吧!」
「傷,在哪裏?」霍宸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夜曉,臉上雖然沾染了血跡和灰塵,卻並沒有什麼大傷口,只好溫和聲音半詢問式開口道。
「背上。」夜曉自然不是做作之人,輕笑一聲,示意霍宸上前,繼而開口解釋道:
「這是雲影造成的傷痕,雖然早就備了藥,卻一直未曾顧得上。若是不上藥,傷口便不會癒合,而我又多有不便。」
「好!」霍宸這不動聲色,以笑偽裝的性子當真是做到了極致,一個字便極近溫柔。
他上前,並不顧忌所謂的男女之防,小心翼翼地拉開了夜曉的紅裙。
入眼的便是三道深可刺骨,直接蔓延了整個後背的血痕,雖然只如細絲,卻刁鑽到極致,在此刻,還在滲血。
只是,因為是那紅衣,所以,霍宸只聞到了血腥味,並不知,她身上,還有如此重的傷。
「疼嗎?」霍宸不自覺地眼中划過一片疼惜,他握着手中的藥粉,一點點地往上傾灑。
「疼啊,可是不疼命就沒了!」夜曉輕聲嗤笑道,肩膀因為那刺骨的疼痛輕微地顫抖着。
她卻並不喊叫一聲,仍然做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她這一路走來,披荊斬棘,掙扎拼搏,不過是是為了活下去,活的恣意瀟灑些。
她沒有記憶,也沒有親人,除了夜修羅一個並不能表露出來的朋友,她從未體味過所謂的關心。
孤獨寂寞太久了,她竟然會因為這兩個字有那麼一絲絲的觸動?
「那以後,不要再受傷了。」霍宸依舊在小心翼翼地給夜曉上藥,動作輕柔,緩緩開口道。
說這話時,他輕輕的呼吸聲撲灑在夜曉的耳畔,帶着獨特的氣息,痒痒的,一點點進入那一顆冰封的心中。
第一次,夜曉因為一個人,一句話而感覺溫暖和心動。
而那種感覺,竟然讓她有了一絲從不屬於她的羞怯,連帶着俏臉都有了一絲紅暈。
夜曉也知道自己失態了,索性輕咳了兩聲,換了個話題,開口問道:
「現在,可以告訴我這是何時何地,關於這裏的一切了吧?」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5s 3.976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