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督軍這次是來真的,他親親兒子被蕭意當中打了,他很生氣。一窩蟻 www.yiwoyi.com這都找了好幾波人偷襲了,蕭意都從醫院搬回時家了,身上的傷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
時酒嘴角微微抽搐,為什麼黃雨晴說的時候這麼興奮?
事情好像在往一個奇怪的方向發展?
………………
夜晚。
時酒從蕭意臥室的窗戶跳了進去。
他的床頭開着一盞枱燈,燈光是暖黃色的,並不明亮。
蕭意閉着眼躺在床上,手上還吊着點滴,面色蒼白虛弱,被暖黃色的光照得很柔和。
好看是好看,但是她不喜歡。
見他真的是個病人,她就放心大膽地開了燈。
一開燈,就感覺背後涼嗖嗖的,被陰毒的眼睛盯上了似的。
她知道,是蕭意。
敏銳如他,在她進來的時候,就應該有所察覺。
一轉頭,蕭意在看到時酒的臉的時候,陰毒的眼神變得溫柔,笑得很無害,
「是你啊,你來看我嗎?」
嗯?這個狀態,不應該是蕭意看到她的狀態,蕭意每次看到她,都是恨不得把她的臉按在地上摩擦逼她認錯聽話的。
站在原地沒動,觀察着蕭意的神色。
最開始被暖黃的光照着,只是有點虛弱,現在換成了白色的燈,仔細一看才發現臉色不太正常。
雙頰又病態緋紅,眼睛籠罩上一層迷夢,看起來很蠢。
時酒皺了皺眉,看起來是發高燒了,把腦子給燒壞了。
真棒,要是直接病入膏肓就好了。
虛偽地嘆了一口氣,時酒坐到了蕭意的身邊。
剛一坐下,蕭意就雙手摟住了時酒。
時酒猝不及防,在一瞬間反應過來,手裏的刀都已經準備好了,蕭意卻傻乎乎地笑。
「時酒,你真好看,怎麼會有你這麼好看的人呢?」
時酒默默地收好自己的刀,蕭意這麼脆弱,她還是不要雪上加霜了。
她可真是善良。
蕭意緊緊抱着時酒,仿佛是害怕時酒跑了一樣。
他輕嗅着時酒的發香,她的發香能夠讓他覺得安心,覺得自己還是存在的。
「時酒,我有點累了,你為什麼不一直和我站在一起呢?」
低低的呢喃,委屈地訴求,低啞略帶沙啞的聲音,聽得人內心一震。
時酒抬起手,摸了摸蕭意的頭髮,誘哄着,
「只要你在太太的墳前自殺謝罪,我就可以和你站在一起,好不好?」
她本來想說,站在她的墳前自殺謝罪的,但是她還沒死,所以就換成了太太。
蕭意不滿地蹭了蹭,十分委屈,聲音沙啞得帶着淡淡的哭腔,
「連你也想着我死,時酒,只有你知道最真實的我,你不要那麼想着我死好嗎?」
只有神志不清的蕭意,才會對着時酒說出這樣卑微的話。
清醒着的蕭意,只會對着她說出給各種貶低打壓的話,只會無所不用極其地逼迫她成為他想要的那種人。
「不可能的,蕭意,我就是想你去死,你永遠都是孤軍奮戰,沒有人願意和你這樣的人站在一起。」
時酒冷漠地打碎蕭意的美夢。
從某些角度來看,蕭意確實是一個受害者,但是總的來說,他更是一個施暴者,一個殘忍的施暴者。
恩恩怨怨不是幾句話就能化解的。
蕭意沒有說話,被他抱着的時酒,察覺到他在微微顫抖,脖子上有溫熱的液體。
蕭意哭了。
時酒推開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起來,一隻手擦了擦脖子上的淚水,揩在了蕭意的衣服上。
垃圾,說話就說話,幹嘛弄髒她的脖子?
「時酒,你別走好不好,我不想一個人,我害怕!」
蕭意伸手拉住了時酒的手,閃着淚光的雙眼看着時酒,卑微地祈求着。
【宿主,你看他都這麼可憐了………】
【可憐嗎?】時酒嘴角揚起一個微小的弧度。
【不可憐,一點也不可憐,你千萬不要心軟!他說不定就是換了一個策略想要控制你!】
【嗯,我懂。】
時酒冷冰冰的眼神直視蕭意,他眼底的卑微,在她的內心掀不起一絲波瀾。
面無表情地掙脫開蕭意的雙手,冷漠如斯,
「蕭意,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
他心裏有時酒,卻一直欺騙自己,還對時酒下手,讓時酒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現在難受都是活該!
「我……我……」
蕭意不知所措地看着時酒,時酒一個手刀把他砍暈了。
時酒看了一眼他的傷口,開門出去拿東西了。
在廚房拿了一包鹽,和成鹽水,再把紗布放在鹽水裏面浸泡着,端着盆上去了。
走到門口,遇到從書房出來的時長文。
「時酒,你回來了?你沒事啊?」
眉頭皺着,很關心她的樣子。
時酒冷淡地看着他,「很失望嗎?」
沒記錯的話,時長文心裏一直裝着時青青,只要時青青開口,他做什麼都願意。
而且從一開始,時長文就很排斥她,明里暗裏給她使過多少絆子,數都數不清。
時長文很尷尬,也很侷促,低眉,
「時酒,我只是關心你而已。」
被時酒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他心裏堵得慌,很難受。
「不需要,有多遠滾多遠,我們沒什麼關係。」
她需要先收拾收拾蕭意,再來掰扯一下其他人的事情。
「時酒,你別這樣,我們都是一家人!」
時長文着急地要去拉時酒,時酒冷漠地看着他。
他的手伸到一半就縮回了,時酒的眼神太過駭人,陌生得讓他心慌。
沒再跟他說話,時酒端着盆,走進了蕭意的臥室,關上了門。
端着盆走進去,蕭意是醒着的,很清醒地看着時酒走進來。
「你醒了?」
時酒很平常地禮貌了一下,走過去把盆放在了床頭柜上,彎腰準備把紗布擰乾。
手腕被蕭意拽住了,不解地側頭。
蕭意壓抑住欲噴薄而出的情緒,喉嚨上下滑動,
「我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奇怪的話?」
他依稀記得自己有短暫的神志不清的狀態,抱了一個女人,聞到時酒身上淡淡的清香,他確定自己跟時酒說過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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