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坐吧,」魏名硯輕聲開了口。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沈星斜眼,這是在叫她嗎?
魏名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走上前,將愣在原地的人扶住肩,往桌子旁帶,直到將人按在凳子上後,這才又開了口。
「鳳的事,我很抱歉,」
「你...」沈星抬起頭,驚訝的看向魏名硯。
然後,等跟人對上眼後,下一秒,便錯開視線低下頭,看着自己的左手扣右手。
真的是萬萬沒想到啊。
這魏名硯居然沒有因為她出言侮辱魏國而生氣,反而還先開口,因為鳳的事道歉。
其實,這也怪不得人家魏名硯。
畢竟誰能知道魏心蘿真的就,不管不顧的對鳳下手,完全不在乎在魏名硯的心中,她一個堂堂公主的形象了。
「出言侮辱魏國的事,我也很抱歉,我那都是因為氣急了才...」沈星小聲說道。
「我明白,」魏名硯開口打斷人未說完的話語。
一直以來,沈星都想讓鳳的臉恢復到從前的模樣,自從韶年來到軍營後,鳳的臉才真正得到了醫治,現在好不容易傷口結了疤,眼看只等傷疤脫落,摸些治療疤痕的藥膏,就能恢復到從前的模樣。
卻偏偏,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被魏心蘿用大拇指...
唉,
如此花費心血醫治,眼看就要成功,卻偏偏在要成功的這一刻,被人出手破壞,這叫人怎麼能不生氣。
若不是因為顧着魏心蘿公主的身份,沈星怕是不止是說幾句氣人的話,怕是要上去打了。
「你明白?」沈星抬起頭,驚訝的看向魏名硯。
「恩,」魏名硯點了點頭。
然後,伸手摸了摸人的小腦袋:「若不是因為她魏國公主的身份,你就不止是說幾句氣人的話了,而是要上去打了,」
「我..我哪打的過她呀,她人高馬大的,我這小身板,最多也是掐幾把,」沈星撇撇嘴。
說到底,魏心蘿傷害的是鳳,要報仇,也應該是鳳親手報仇才是。
可是,以鳳的身份,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那魏心蘿是魏國的公主,鳳只是一個自由身,還無依無靠,
哎,就算現在鳳跟在魏名硯的身邊做事,有衣有靠了,可是在對上這魏心蘿的時候,還是得當個軟柿子一樣,被人拿捏。
哼!
等這次去朝雲,就把鳳留在朝雲了!免得以後在遇上這天煞的魏心蘿!
「呵..」魏名硯輕笑一聲。
頓了頓,又笑着說道:「你就這點兒追求,」
「那我能怎麼辦,總不能把她的臉也弄爛吧,要弄爛也得鳳親手弄才是,畢竟受傷的是鳳,這樣報起仇來,才名正言順,」沈星斜眼,一報還一報,這才公平啊。
而且,自己的仇,自己報起來才爽。
「魏心蘿不能出事,否則會影響這次與齊國對戰的成敗,」魏名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要讓鳳對魏心蘿報仇,這是不可能的了,魏心蘿到底是魏國公主,是絕對不能出事在魏國的軍營中,更不能在,要與齊國對戰的節骨眼上出事。
「我知道,」沈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頓了頓,又說道:「你是魏國的大將軍,自然是要以大局為重,」
「魏心蘿若是在軍營之中出了事,都城裏那些與太子皇上站在一邊的人臣,會一致認為我要謀反,而魏國便會因此大亂,」魏名硯沒有隱瞞的,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然後,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可眼下,必須得阻止齊國想要與戎國大越做交易,不然,還沒等到魏國內亂多久,魏國就會被滅國,而隨之而來的是北周,梁國,」
他不想沈星誤會,他是因為魏心蘿公主的身份,而坐視不管。
而是想讓沈星明白,他心中真正擔心的是什麼,顧忌的是什麼。
「恩,你是魏國的大將軍,自然是要為魏國子民着想,」沈星點了點頭。
對於魏名硯的心思,她並不意外,
的確,魏心蘿的背後牽扯太多,正因為如此,對待這魏心蘿,才需要小心翼翼,雖然魏心蘿對鳳做了這樣殘忍的事,魏名硯選擇坐視不管,但是,她能明白魏名硯的難處,也表示理解。
沈星覺得,理不理解魏名硯為魏國子民着想的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給魏名硯帶來麻煩就好了,畢竟當初,她也不是真心想救魏名硯的,
而是魏名硯自己找上門,她出於不好意思沒拒絕,才造成了現在她是魏名硯救命恩人的美好誤會。
在說了,比起丁苑來,魏名硯已經做的夠好了。
就算有救命之恩,也還完了。
「你真的明白?」魏名硯欣喜的看向沈星。
頓了頓,又說道:「明白我的擔心,我的顧忌,」
「恩,」沈星點了點頭。
「那你說說,我在擔心什麼,顧忌什麼,」魏名硯覺得,他的明白沈星這丫頭在心中,是怎麼想他的。
沈星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你是魏國人,是魏國的世子,是魏國的大將軍,你不選擇在都城享受榮華富貴,而是選擇鎮守邊關守護魏國子民,你的心中對于美人,金銀,權力並不在乎,
而是想讓魏國子民,不因為國小而流離失所,成為奴隸,」
其實,要不是因為前世,她也不能理解魏名硯為什麼這麼執着。
前世里的說書人說過,將軍為國戰死沙場,不是因為他不怕死不怕累,不怕苦不怕痛,而是他心中有大愛,想要憑藉自身的力量,守護國家,讓他國家的子民,不因為國小而流離失所,成為奴隸。
「你真的懂我的擔心,顧忌,」魏名硯勾起嘴角,很是欣慰。
他想讓沈星懂他。
這樣,沈星就不會誤會他。
沈星聽出了魏名硯話里的愉悅,她疑惑的眨了眨眼,很是不理解,魏名硯怎麼就這麼愉悅歡快了,難道一點兒,也不擔心那魏心蘿醒來,發難嗎?
想到這,她轉過頭,看向歪坐在木椅上暈死過去的魏心蘿。
「果然,還是當公主好啊,」沈星自言自語的輕聲說道。
「你在說什麼?」魏名硯很是好奇,他剛聽到沈星在小聲的嘀嘀咕咕。
沈星抬起頭看向魏名硯,無辜的眨了眨眼:「沒有啊,我什麼都沒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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