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丁苑勾起嘴角笑了笑「這東風算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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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巷尾的烤雞店買了一隻烤雞,又上肉鋪買了五斤肉,鞋攤上買了一雙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沈星這才坐在當鋪對面的麵攤上,吃着噴香的肥腸拉麵,和一個醬肉餅子。
眼看馬上就要到午時,跟劉叔越好的時辰了。
沈星快速的將碗裏的面吃個乾淨,連湯也沒放過,這才抬起頭側着坐在凳子上,手裏拿着還有半塊沒吃完的醬肉餅子,眼睛看向路口。
本來她是沒打算來吃麵的,但又怕站在當鋪門口等劉叔的時候,也等來了追殺魏名硯的仇人。
所以,沈星就覺得,這麵攤就在當鋪的斜對面,正好可以等劉叔。
「這魏名硯一個人也吃不完整隻烤雞,」說完,沈星拿去手上的醬肉餅子咬了一口。
咀嚼了幾下,吞進肚裏「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給我分點?他好像都好幾頓沒吃了吧?」
這麼說起來。
沈星覺得,要想讓魏名硯給她分烤雞吃,估計很難,難上加難,難於上青天。
這好不容易來了一次鎮上,總不能連烤雞都沒吃成吧。
「老闆!在給我來五個菜餅跟五個肉餅打包!」
「好咧!您稍等!」
咦!
沒人?劉叔皺起眉頭,看了看那當鋪門口的確是沒有星兒那孩子。
「劉叔,我在這邊呢!」看見人出現了,沈星趕忙跑出來大聲喊道。
「你怎麼跑那邊去了?」劉叔拉了拉僵繩,讓牛車停了下來。
「這面的味道太香了!」沈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頓了頓,又說道「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這下完了,你劉嬸今天中午還打算給你做好吃的呢,」劉叔聽完覺得有些可惜。
要知道,他媳婦做飯可是好吃的很。
「啊!那我肚子就這麼大,在好吃也吃不下了啊,」一邊說着沈星一邊爬上牛車坐好。
「沒事!給你留着!你晚上來我家吃!」劉叔將手中的鞭子輕拍牛背。
「好啊!」沈星點點頭。
劉叔跟劉嬸人這麼好,她也不好拒絕。
一路上聽着劉叔說着外面的各種事情,沈星看着那淳樸的臉,她覺得很是親切,在一邊安安靜靜的聽着。
「星兒啊,這沒路了,我就只能送你到這了,」劉叔停下牛車。
然後,看向一邊準備下牛車的人「晚上一定要來啊!」
「好的,劉叔再見!」沈星笑着伸手擺了擺。
「一定要來啊!」
「好!!!」
看着劉叔的背影越來越遠,沈星也換了條路,朝着小山坡小跑着去。
至於為什麼要小跑着去。
一是因為,怕被人看見她這身打扮。
二是擔心,那個叫魏名硯的死在那小山坡上。
想起魏名硯,就想起魏名硯的那張臉。
沈星覺得,那張臉是她見過最好看的臉了,但是,有了前世的教訓,她是不敢在奢望什麼了,就丁苑都嫌棄她,就更加別說這個叫魏名硯的比丁苑更好看的人了。
怎麼說,有這麼多銀子,都是靠魏名硯得來的。
等沈星氣喘吁吁的跑到小山坡上時,就看見那個叫魏名硯的倒在一邊,生死不知。
「糟糕了,不會真死了吧,」沈星看着那倒在地上一點反應都沒有的人。
「咳咳」聽到聲音,魏名硯內心一喜。
小心翼翼的坐起身來「烤雞呢,」
「我給你帶來了!」沈星說完就朝着魏名硯跑了過去。
魏名硯看着小姑娘跪在他面前,將肩上的包袱拿下來快速的解開,然後將油紙包着的烤雞遞了過來。
「你」魏名硯咽了咽口水。
顫抖的雙手接了過來「果然是夫子之女,說話算數,」
都快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魏名硯小心翼翼的將油紙打開,看着那誘人至極的金黃色澤,只覺得眼眶都有些濕了,昨夜,他光腳受着冷風吹,又忍着傷口傳來的疼痛,還忍着肚子發出的咕咕聲。
天知道,他這日子有多難過。
「你快吃吧,我還給你買了五個醬肉餅子跟五個菜餅子,」沈星一邊說着一邊將餅子從包袱里拿出來。
仔細的看了看眼前的人,她發現魏名硯的膚色很是蒼白,一看就知道是失血過多的原因。
他長得真的真的真的很好看,
沈星不得不承認,就算魏名硯因為沒有休息好,導致眼睛下面有着濃濃的青黑,頭髮凌亂的很,甚至穿着一身破破爛爛的衣衫,和那失了禮節的光腳。
但,這一點都不影響他的好看。
但是,在好看又有什麼用?
在好看,這人也不會是她的!像魏名硯這麼好看的人,一看就是京城裏的那些貴公子,想必心疼他的人多的估計都從村子裏,排到那京城大門口!
所以,反正是別人的人!犯不着她沈星這個過路人來心疼!
沈星瞟了一眼魏名硯的傷口。
在心裏直念叨,真是罪過,
瞧,這魏名硯都可憐成這樣了,她居然還想分他的烤雞吃。
「好,」魏名硯忍住微紅的眼眶,雙手抱着烤雞啃了起來。
山珍海味,他魏名硯什麼沒吃過,
因為氣候的緣由,手中的烤雞早已沒有那新鮮出爐的美味,溫涼的烤雞看上去很是油膩,一口咬下去,肉質很柴還有點卡牙,可現下,他竟然覺得手中的烤雞,就是那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勝過從前吃過的一切山珍海味。
魏名硯吃到肚子裏傳來得飽腹感,才抬起頭看了看包袱上用油紙包着得餅子,只覺得有些口渴。
「有水嗎,」魏名硯放下手中,被啃得亂七八糟的烤雞。
「水?」沈星看了看腰間。
然後,抬眼看向魏名硯「我今天去鎮上,可沒帶水壺,」
「我口很乾,你去給幫我打壺水來,」畢竟是有求於人,魏名硯覺得還是把語氣放低一點的好。
「恩那你等着吧,」想了想,沈星還是同意了。
為什麼同意的這麼爽快?
還不是想着她多跑跑路給魏名硯辦事,到時候,就可以理直氣壯的不把去當鋪賣鞋的錢拿出來了。
不過說起水壺,
好像昨晚,她沒把水壺拿回去吧?
這麼想着,沈星四處看了看,發現地上躺着一個水壺,可不就是昨晚她丟下的嗎,當時只想着怕魏名硯過來搶鞋,就一骨碌拿着鞋跑了,根本沒記着還有一個水壺在魏名硯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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