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大亂在即,在女蝠本尊藏身的人間界,有一個跟妖靈珠有着巨大聯繫的人,也在經歷她的不同人生,一切起源都要從十年前的事情說起。一筆閣 www.yibige.com
北方的一個普通的城市,沙市,說起沙市周邊地區首先想到的不是那沉積在河床上的黃沙,而是黑燦燦的固體黃金——煤,沙市地下煤炭儲量豐富,只是那時候大家都沒人敢去開採,原因有兩點一個原因是挖不得,煤炭埋在地下上百米深,不是你一個鐵鍬就能搞定的事,望『煤』止渴,越望越渴;另外一個原因是不得挖,沒錢怎麼買設備,怎麼招工人,怎麼辦許可證等等,一句話,窮讓人們變的正直。有人問了煤挖上來就可以賣錢,不能去銀行貸款嗎?問得好,那時候沒人敢貸,怕還不起,那時候人們心裏想的還是我還不完,就要我兒子還,兒子還不完孫子還,子子孫孫無窮盡也,風險太大,淳樸的人們想的不是能不能貸款,而是怎麼還款。
然而現實跟說書一樣,總有峰迴路轉的時候,一陣改革開放的風來,銀行放寬了民間信貸,吃螃蟹的人是有的,於是,敢於借款貸款的人,開始了煤老闆的生涯,沙市成了北方的一個煤炭大市,經濟成跳躍式的發展,可是這個跟我們女主角有什麼關係呢?萬事有因果,沒有這遍地的煤炭,也許女主角還是一個健全的小羊妹。
李莊,一聽名字就知道,這莊子上十有八九都是姓李的,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裏,已有百餘年了。李莊周邊大大小小的分佈着三十幾個煤礦,莊子裏的男女老少也算靠山吃山,都在煤礦上謀生。李萱的父親李平也在煤礦上工作,幫人管理煤礦的日常生產,煤礦上好多人都是來自偏遠地區,他們背井離鄉來到沙市工作,很多人都是看到老鄉每年回家腰包鼓鼓的,就跟着出來謀求生路。
李平所在的煤礦就在李莊東面不遠處,李萱兄弟姐妹多,李萱那時候還小,家裏的人經常下地幹活,李萱的奶奶身體不好,家裏人不放心給老人家帶李萱,所以,很多時候李萱被送到父親工作的煤礦,煤礦上男工人很多,大多數是單身,也有一部分是夫妻一起來工作的,男的下煤礦工作女的在臨時房間做家務,李平下礦井巡查安排工作的時候,李萱就被拜託給工人的老婆看管,礦上的工人也都很喜歡這個有點靦腆的小女孩。
李萱漸漸的長大了,在她六歲的時候,有一次在街上玩耍,看到一個陌生人推着一輛自行車,上面掛着一個用紙板做的牌子,歪歪扭扭的寫着幾個字,操着一口南方口音,吆喝着收購家禽,北方的農村鴨子不多,鵝一般有人會養着看門護院,一般不會賣掉,北方的雞最多,村子的麥堆在路旁都會看到很多,不過後來隨着煤礦多起來,雞也經常丟失,以至於現在都被圈養在籠子裏,李萱家也養了好幾隻雞,用來下蛋供日常食用。李萱的母親名字叫劉芬,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婦女,每天除了操持家務,還要下地幹活,中午到了,劉芬來到街上找李萱回家吃飯,那個南方人便迎了上去,問有沒有雞鴨鵝要賣的,可以高價收購,說自己的老婆懷孕了,想買來給她煲湯喝,老母雞出價三十塊,已經是一個很高的價格了,劉芬便帶着那個南方人回家,準備賣幾隻雞給他,李萱跟在後面走,忽然,她看到陽光下的那個南方人,在陽光照射下的影子有些不對勁,小孩子都喜歡捂上一隻眼看東西,據說這樣看的更清楚,李萱一會捂上左眼,一會捂上右眼,李萱吃驚的發現,當他捂上右眼的時候,就會看到那個南方人的影子有條長長的尾巴,捂上左眼就什麼都看不到,可是看那個人的身上卻沒有什麼異常也沒有尾巴。
看着李萱一直望着自己,他仿佛察覺到了什麼,那個南方人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影子上的尾巴便消失不見了。
李萱的奶奶有時候會拄着拐杖到李萱家來,說一些村子裏的瑣事。劉芬拿上一些蔬菜,買了一些水果給奶奶送過去。當李萱他們到家的時候,李萱的奶奶也在,老人正坐在凳子上打瞌睡。
「奶奶我們回來了!」李萱看到奶奶趕忙跑了過去。
在李萱眼裏奶奶是很神秘的,有時候她病了,奶奶會給他求藥,燒上三炷香,用一個紙片對摺,念着一些神秘的話語,一會紙片上就會出現一些粉末,用清水沖服,不久病就好了,可是李萱的母親說那是迷信,生病了還是要去打針吃藥才好。
「雞都在那邊的籠子裏,你看想要哪個自己去挑吧。」劉芬指着東面牆邊的雞籠說道,自己便走向廚房去燒水做飯了。
「好的,我去看看,」那個南方人急不可耐的走向雞籠。
忽然,籠子裏的雞開始變的煩躁不安,撲閃着翅膀,就在李萱還在納悶是不是眼睛花了才會看到那個人影子長了尾巴的時候。雞籠子裏的雞在嘰嘰喳喳的亂叫起來,同時,李萱又看到那個人地上的影子出現了那條長長的尾巴。她有些膽怯的往後面退了幾步,碰到奶奶身上。
「怎麼了?二妮兒。」李萱在家裏兄弟姐妹里排行第三,但是她有個姐姐,姐妹里排第二,李萱奶奶看着驚慌失措的孫女關心的問道。
「奶奶,我跟你說,那個人好像長着一個尾巴,你看他的影子。」李萱指着那人地上的影子怯生生的說道。
李萱奶奶看了看那個人地上的影子,又看了看李萱,便拄着拐杖站起來,走到那個正在抓雞的男人人身後說「雞,我們不賣了,你還是走吧。」
那個人聞聲停下手,轉過身來,這時候李萱才看清楚他的面貌,眼睛小小的,有些狹長,嘴巴有些寬大,一口的黃牙,臉頰兩側鬍鬚叢生,頭髮鋥光瓦亮。
「老人家,這雞怎麼不賣了,我可是出價三十塊的。」那個人看着李萱的奶奶說道。
「你還是走吧,別嚇着我的孫女,你的錢我們不敢拿。」李萱的奶奶表情嚴肅的說道,並摸了摸李萱的頭。
「您這就不對了,我的錢可不是假錢,再說了我又沒做什麼,哪裏嚇到您的孫女了?」那個人有些委屈的說道。
老人從懷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靈符,低聲念了一句咒語,那靈符便朝着那人飛了過去,只見『砰』的一聲,靈符就在那人的旁邊燃燒不見了。
「是你這孫女告訴你的吧,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果然是非同尋常的孩子,不過我要是非買不可呢?」那人忽然換了一種冷峻的口氣盯着李萱說道,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神色。
「那就是試一試,你想壞了規矩?起初我不敢確定,現在看來我所料不錯,你修行不易,雖然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差點都瞞過了我,但是你要是敢亂來,也別怪我不客氣。」老人說着把手中的鳳頭拐杖狠狠的點了一下那人在地上的影子,拐杖頂端閃過一絲光華,那人身體忽然一個踉蹌。
「你,你是!我不想動手,我現在就走。」那人一臉的驚異,放開手中抓的雞,轉身離開。
「奶奶!那個人是誰?奶奶你會法術嗎?「李萱好奇的問道。
「那是個壞人,你以後看到有奇怪的影子,要離他們遠一點。」李萱的奶奶嚴肅的說。
「知道了,奶奶!我記住了。」李萱乖乖的點了點頭。
劉芬從廚房出來看到買雞的南方人已經不見了,便問起來,李萱回答說那個人好像忽然有事急着走了,劉芬急忙去數了數籠中的母雞,發現沒缺少,於是就嘀咕了幾聲又回身進了廚房,這時老人坐在凳子上面容有些倦怠,嘴裏喃喃念道:「看來還真被那斗老妖說對了,死都不能死的安寧,算了,只要孫女能平安,便隨他去吧。」
那個南方人離開李莊,向着荒涼的山區騎行,看着周圍已經沒有行人,便一個閃身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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