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哀。燃武閣 www.renwuge.com」
「節哀順變。」
每個人都會跟肖瑾瑜、易晨、周想、李炟以及智字輩五個人說這句話。
作為林薇薇生前的男友以及林薇薇的入門弟子,他們都禮貌的還禮。
就在大家一片哀戚的氛圍里,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出現,「嘁,還以為她多能耐呢,竟然這麼早就死了。」
這聲音不大,可是在場的都是好手,大家都聽到了!
「誰!」肖瑾瑜通紅的雙眼裏涌動着噬人的光芒!
易晨緊皺着眉毛,不悅的盯着錢美娟,「錢小姐,你......」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周想直接一躍而起,啪啪兩個耳光扇在她的臉上,這兩記耳光蘊含着他修煉的鬼力,暫時看着沒什麼,但是這些鬼力會慢慢的侵蝕她的身體,讓她日日夜夜受鬼魅侵擾,神智時常,最後成為一個半人半鬼的怪物。
易晨還是把話繼續說完:「錢小姐,你為什麼要在家師的靈堂上出言不遜!」
錢美娟捂着自己的臉頰,不服氣的道:「我又沒有說錯!」
啪啪啪啪!又是四個耳光!打得在場的眾人都不敢出聲,實在是周想的眼神太過狠毒,看得人毛骨悚然。
那眼神,仿佛錢美娟已經是個死人了。
「美娟,你這是幹什麼!」帶着錢美娟來的正是她的父親,錢廣源。
此時他看着眾人那冷酷的目光,連說話的聲音都撕裂了。
在場的,不是林薇薇的門人弟子,就是親朋故舊,再不濟也是與艮陽宗有生意往來的人。
錢美娟這樣在人家地盤上,在人家的靈堂里公然挑釁簡直是不知死活!
這姑娘是不是沒有腦子啊?!
「哼!錢家好家教!我艮陽宗領教了!送客!」
易晨冷着一張臉,大袖一揮,錢家的幾個人就被他直接掃了出去。
被一同掃地出門的錢家其他人里,也不乏比錢廣源地位高的人,他們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本來是來維繫關係的,現在可好,送上門讓人打臉,他們怎麼說也是錢家有頭有臉的人物,這筆賬,艮陽宗頭上記一筆,姓易的那小子頭上記一筆,剩下的大頭自然要記在這對父女的頭上!
他們指着父女二人大罵:「丟人現眼的東西!」
「你們給我等我,等我稟明組長,將你們兩個不知輕重連累宗族的人逐出家族!」
「三堂兄,三堂兄您聽我解釋!」
「哎哎,堂弟,堂弟,你替我說說好話!」
「哼!管好你的女兒吧!簡直不知所謂!」
一眾錢家人給艮陽宗里認識的人說盡了好話,得到的就是:「大師兄說了,請你們離開艮陽宗!送客!」
錢家人最終還是灰溜溜的離開了,都沒有帶上錢美娟父女。
錢美娟走在回城的路上,恍恍惚惚,她只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
她林薇薇就是個短命鬼,再厲害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要早死!
她就是討厭林薇薇!她就是想來看她的笑話!
錢廣源被氣得夠嗆,想到自己將來被趕出錢家流落街頭就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再回頭看那個討債鬼女兒,還在那死不悔改,頓時心頭火起,也不顧這是他心愛的女兒了,直接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你這個蠢貨!出門不帶腦子!也不看看在場的都是些什麼人!」
「能去弔唁的,基本都是她的人脈關係,你竟然敢在靈堂上鬧事,你是不是蠢!是不是蠢!」
一邊罵,一邊捶打着錢美娟的身體,錢美娟一陣恍惚,仿佛看見了一個惡鬼附身在她爸爸的身體上。
她驚呼着,精神力攻擊就不受控制的湧出,她能進紅楓學院本身就天資出眾,這樣的刺激下精神力異能爆發,錢廣源的頭瞬間爆炸,紅白相間的腦漿迸出,如開了瓢的西瓜。
錢美娟冷靜下來才發現,哪裏有什麼青面獠牙的惡鬼!
她殺了自己的爸爸!
她驚慌四顧,發現周圍沒有人。
「怎麼辦,怎麼辦!」
「爸爸死了,我該怎麼辦?」
她驚慌的抓着頭髮,「我會被逐出家門,成為乞丐?」
她想起了那些被逐出家族的錢家人的下場,頓時不寒而慄,「不不,那些人會把自己賣了,到那些小家族裏當女傭?還是賣到前線,給那些士兵當營姬?」
錢美娟十分慌張,她剛剛得罪了家族,現在唯一能庇護她的父親也被她親手殺死了,怎麼辦,怎麼辦?
跑!她必須跑!跑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隱姓埋名!
她掏出自己身上的不記名黑晶卡,將爸爸光腦里能轉出來的錢都轉到了這張卡上。
又把錢廣源身上值錢的東西搜羅一空,「爸爸,對不起,爸爸,女兒不是故意的!」
「你是我爸爸,你最疼我的!我就拿你一點錢,你不會在乎的對不對?」
她顫抖着翻錢廣源身上的口袋,找到了幾張卡,把他的名貴手錶、鑽石袖口以及他手上的戒指全都擼了下來。
「爸爸,你既然已經死了,這些東西你留着也沒用了,就給我吧,我還活着,我需要錢啊!」
「美娟就要浪跡天涯了,你也不忍心看美娟吃苦受累吧!我只是繼承你一點點的財產而已......」
洗劫一空的錢美娟艱難的跑向機場,在錢家人沒反應過來之前,她必須要離開京都,離開c區,到外國去!對,去外國!
*
到了晚上,客人都已經走了,只有趙星闌,因為跟林薇薇、肖瑾瑜關係都非同一般,加上他一家在家族權利爭鬥中落敗而被族內叔伯趕去外地的事情,他沒有回趙家,而是留在了艮陽宗。
是夜,月朗星稀,兩個童年好友昔日情敵一起站在林薇薇曾經住過的院子裏,看着那顆長勢頗為不錯的棗樹,「這是艮陽宗當年初立時,薇薇親手種下的一顆小樹苗,現在也已經長成了。」
肖瑾瑜摸着這棵樹,語氣里儘是哀傷。
「物是人非。誰能想到,當年一別竟是永別。」
趙星闌當日離京,有頗多的不得已,算不得什麼光彩的事,也沒有大操大辦什麼離別宴,只是幾個好友去機場給他簡單的送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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