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那天a來送她,她十分歉意「抱歉,離開都沒告訴你一聲。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以為一聲不吭才是你的風格。」a倒還算是釋然,他也該知道,一個心思毫不在你身上人,你又何必妄想她事無巨細的將安排告知於你呢?
「十八街……」
「已經解決了」不等她問,a已經解釋給她了。
雖然不知道是如何解決的,但霍君依並沒有多問。她向來如此,能幫的盡己所能,幫不了的也絕對不會逞強,搞到最後惹火燒身。
逞強去幫人就好像是惡性循環一樣,好比是第一個人觸電,第二個人去救第一個人,第三個去救第二個……循環往復,也許最後的那個人救了他前面的那一位,可這中間的損失是不值得的。
她向來清醒理智,此類事情從不會左右為難,抽身之時定是片葉不沾身。
機場上的登記廣播響起了,薄私衣在不遠處等着。霍君依向他道了別」我要登記了「
「好」a應了聲,臨走時又忍不住問她「以後還回來嗎?」
「不知道」霍君依並不能給他確切的答案,況且也沒這個必要。她轉身離開時,見a還站在原地,說不出是什麼表情,似乎是很哀傷。她想了想,又重新看着他說」我知道你喜歡我,就像我喜歡養貓養狗一樣,這本質沒什麼區別,即便是我們在一起,它也發展不成愛。你懂嗎?「
a驚訝極了,他從未直視過自己對霍君依的感情,如今被她這樣比喻,也並沒有覺得自己的感情被輕賤了,反而有種被人抓住心思的窘迫感。
「你何必將話說的這樣明白?」
「你和我同學六年,我覺得如果撇去感情問題,我們應該是很好的朋友。」霍君依也表明了態度,以前她單身,感情的事情你不說我可以裝作不知道,如今有了男朋友自然不能再這樣了。
「好,我知道了」a倒也坦然了。她平時總是像個小孩子一樣,看似什麼事都不怎麼在乎,實際上心思通透,給別人和自己都留足了面子。他又何必執着,順梯而下顯然是個更好的選擇」下次來,一定要提前說,到時候請你吃飯。「
「好」霍君依笑了,跟他揮揮手,朝薄私衣走去……
——
薄私衣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麼,只是看着霍君依的表情,猜到這內容應該是挺讓她高興的。是依依不捨?還是約好下次見面?
「走吧」
薄私衣被霍君依牽着手,他盯着她的手,白白淨淨的,五指青蔥細長,理所當然的與他十指相扣。他鬆開了手,不再讓她牽着,像是鬧了脾氣一樣。
「怎麼了?」霍君依問她?
「沒什麼,你太涼了。」
「……」霍君依左手摸了摸右手,這熱乎乎的溫度,哪裏涼了?
果然,薄先生是醋精。
——
下了飛機,原本是要送霍君依回家的,卻被接機的薄管家擾了計劃。
「先生,老爺子讓你回一趟老宅。「管家在薄家時間很久,霍君依見了,態度也是十分恭敬地,乖巧的問好。
「哎,你畢業了?」
「嗯」
「真是厲害,博士生呢。」薄管家眼裏是止不住的讚賞,這個女娃娃不僅學習好,長得漂亮,人又知性懂理。
霍君依被誇的笑嘻嘻的,眼睛眯着,鼻子微微皺起,像是某種得到滿足的小動物。
薄私衣跟薄家來的隨從交代」把人送到薄家。「
「哎,我跟你一起去嘛。」霍君依扯了扯薄私衣的袖子小聲說「順便看看爺爺」
「不用,你先回去,改天再看他」
「那好吧」霍君依倒也沒說什麼,跟着一人上了車。
薄私衣和管家上了另一輛車,坐在副駕駛的管家,一直好像是有話想說,卻礙於有人在場,一直沒有言語,直到下了車,司機去停車,管家才終於是忍不住了,在薄私衣走之前叫住了他「先生,你這次做的太過分了。」
」是嗎?」薄私衣面無表情,語氣平平。
」老爺子這次是真動了怒,你少不了要吃一頓鞭子。「管家從小看他長大,心裏總歸是可憐他的。
薄私衣依舊是不甚在意,只是轉身時,對着管家說」這事不要跟霍君依講「
管家嘆了口氣「好,我不說」
說與不說,但凡是上些心的,最終都是要知道的。
老宅的傭人並不多,大兒子常年在國外,二兒子如今忙着公司的事,三兒子,不提也罷。細細數數,如今留在家裏的人屈指可數。
今日原本薄私衣的二嬸來了,為着他二叔的事來的,說了不過片刻,被老爺子趕走了。
這樣下來,薄私衣和老二家的媳婦並未碰上。
老爺子在書房,薄私衣脫了外衣,只着了件深咖色的毛衣,便進了書房。一進門,中間齊齊整整的擺着戒鞭。這就是他們薄家的規矩,上上下下傳了有幾十代人了。可它很少用得上,一是薄家人大都規矩,二是這鞭子太過毒辣,哪個長輩能看自己的孩子受苦呢,若是小錯,索性就得過且過算了。
今個,算是它第二次用上,這也足以說明老爺子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爺爺」薄私衣好似並未看到這明晃晃的戒鞭「您找我有事?」
「你問我?」老爺子說話很有氣勢,當年帶兵時,憑着這一副雄渾有力的嗓子,震懾了不少手下的皮猴「薄私衣,你自己做了什麼事,還用我告訴你嗎?」
「不用」薄私衣的情緒並未有任何起伏「你想怎樣就快些」
「好,你有種」老爺子真是氣極,原本戒鞭是在那裏擺擺樣子,哪裏真想抽在他身上,如今再看他這幅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裏的火怎麼也壓不住了,拿起戒鞭,手起鞭落一下就抽在了身上。
薄私衣悶哼一聲,掌換成拳。他並不多言,這頓鞭子早晚是少不了的。
「薄家家訓第一條」
「不可同族相殘」
「好」老爺子揚起鞭子又是一下,這一下只重不輕「你說的對,不可同族相殘」
鞭子打在身上,毛衣已經被抽的破裂,皮開肉綻,木質的地板上,鮮血流了一地,薄私衣仍舊一言不發,也許只有通過額頭的汗珠,你才能看出來他與平時的區別。
「薄家家訓第三十二條「
「不可違法」
「好」隨着老爺子的聲音落下,又是一鞭。
薄私衣的後背已經血肉模糊了,即便如此也並未說半句軟話。
老爺子用鞭子指着他「你知錯沒有?」
「並無」
老爺子聽完他的話,瞬間無力了,鞭子從他手中滑落「你是要把這個家弄散嗎?」
他大可以在繼續打下去,可對上薄私衣,即便是打死他,有些被他認定的事,也改變不了。
他癱坐在靠椅上,喃喃道」十五年前的事了,你把它忘了吧。「
「忘不了」薄私衣眼神終於有了起伏,極少見的目光,像是瀕臨瘋狂的野狼。
「那你要他怎樣?」老爺子手握成拳重重砸在桌面上「你是要殺了他嗎?」
「若他不是你兒子,我一定會殺了他」薄私衣的聲音如同淬着冰,他的狠辣一向是不聲不響的。
「混賬,你這個混賬」老爺子將桌上的東西一掃而光,有些砸在了薄私衣的腳前,他彎腰撿起,動作有些遲緩。
這是個照片,玻璃已經碎了,沾了地上的血,薄私衣想用手將血抹去,卻沒想到將照片染的更污了。
他把照片放在了老爺子桌上,輕輕說「你不必生氣,這是我與他的恩怨。「說完又補充道」只要他滾出薄家,我就不再動他」
言罷,薄私衣走了,老爺子看着那血肉模糊卻依舊挺直的背,眼淚漱漱的落下,有位名人說人不是慢慢老的,人是一瞬間老的。這句話在此時是極其貼切的,此刻的薄老爺子再也沒有拿鞭子教訓人時的強硬了,有的只是老人的無力與悲哀……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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