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她的反應太過冷靜,花臂心裏確實有點怵。一筆閣 www.yibige.com
「我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放了我,我們之前的交易仍然成立。」林苒仍舊是笑,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柱子上,微微仰頭看着對方,「我這個人從不說虛話,不抓住最後的這個機會,你們之後可能恨不得去死。」
如果真的是和之前一樣,是那兩個小姑娘的小打小鬧,花臂也就答應下來了,畢竟賺誰的錢不是賺,面前這個顯然要比那兩個只會搶男人的小姑娘精明的多。
可這次卻是上面的人親自出面,還派了人過來監督,他們的命脈都握在那人手裏,一旦鬆口,可能都沒辦法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陽。
想到這裏,花臂一咬牙:「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過來給老子按住她!」
就在那群人一擁而上,按住林苒的那一瞬間,在外面望風的男人連滾帶爬的沖了進來,急促地喊道:「老……老大!出事了!外面來人了!」
花臂一愣:「來人?來什麼人?!」
被拽着頭髮仰起頭的女孩子輕輕地笑出了聲,有些空靈縹緲的聲音像一顆一顆的釘子一樣,血肉模糊地釘進了花臂的心頭。
「當然……是看不過你們橫行霸道的正義使者了。」
花臂反應過來,伸手一把抓住了林苒的領子:「混蛋!你幹了什麼?!」
即便是被勒得有些呼吸困難,林苒仍舊只是笑,沒有一絲一毫的痛苦表情:「我剛才就說過了,那是我給你們的最後一次機會。」
知道了喬安安在背後搞鬼,她怎麼可能半點準備都不做就冒冒失失的跟這群人走了,她又不是沒長腦子。
在被人跟蹤了之後,林苒就聯繫了學校的保安,將自己偷偷拍下的兩個盯梢的人的照片發了過去,讓他們如果再看到這兩個人就用短訊告訴自己。
她雖然沒說是因為什麼,但由於那兩個是附近知名的小太妹,還都是未成年人,連片警都拿她們酥手無策,保安以為是過來找她麻煩,她一個學生又沒辦法解決,所以想提前避開,便一口答應下來。
林苒先前是打算麻煩父親的舊友來完成佈置,但昨天見了季安然之後卻有了新的想法,季家是蘇城出名的黑白通吃的豪門,由他們來查這群小混混,那效果自然是事半功倍。
因此她便和季安然約好,在收到自己編輯好的亂碼短訊之後,就對父親說自己的好朋友被綁架了,請他幫忙救出來,只要自己被救出來,就會把之前的錄音全部發給季安然,讓她自行處理。
所以她從上車到被進了廠房,所有的鋪墊都是為了拖延時間,能試探出不少消息完全屬於意外收穫。
「老大!」那群人亂成一團,有人高聲喊道,「我們怎麼辦啊?!」
花臂也沒了主意,全國掃黑除惡現在抓的很嚴,為了避風頭,上面的人非但沒有像以前那樣給他們提供槍械,甚至還把他們手裏的存貨全部銷毀,現在就算是想挾持女孩當人質都沒有趁手的武器。
氣急攻心,花臂狠狠地甩了林苒一巴掌,顫抖着手指指着她:「你有種!給我等着,下次老子不玩死你我他媽就跟你姓!」
看着女孩子白皙的臉頰迅速紅腫,他心裏總算舒服了點,大喊:「拿上東西,從後門撤!」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他話音還沒消散,被鐵鏈栓死的大門被人狠狠的撞開,門外的聚光燈特有的強光照了進來,讓整個工廠亮如白晝!
站在中間的那個男人身姿挺拔,穿了一身正裝,顯得格外矜貴,也格外得有距離感。
身旁已經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可是林苒沒有半點看免費武打片的心思,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現的男人,滿心就只有一個念頭——
她!死!定!了!
明明按安排好的劇本應該是季家人來的,現在怎麼不按劇本出演,突如其來的把c位換成了莫執啊!
賊老天,你果然是玩我!
裹着一身寒氣的莫執從一片刺目的燈光里朝她走來,倨傲如神,看到她被五花大綁的樣子,煞氣又深了一層:「秦逸。」
剛撂倒一個拿刀男人的秦逸聽到這一聲,連忙撿起了地上的刀,乾淨利落地割開了林苒身上的繩子:「林小姐,您沒事吧?」
林苒十分蒙圈地搖了搖頭,要不是繩子磨得身上發疼,她都要掐一把自己來確定是不是在做夢了。
那群混混顯然不是對手,面對莫執帶來的人顯然是一盤散沙,沒過多久就一個個束手就擒,一個穿着警服的人走過來,對兩人友善的笑了笑:「二爺。」
這群人都是在上面掛了號,指明年前要抓捕歸案的人,奈何像是知道了什麼內幕消息一樣,這段時間都銷聲匿跡,他們好幾個線人都找不到消息。
卻沒想到居然這麼大膽,主意打到了莫二爺的人身上,他接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連睡衣都沒換就跑回了隊裏喊人集合,得虧今天晚上原定的就有夜間訓練,這才第一時間把隊伍整好拉了過來。
「二爺,人都抓了。」他見莫執把被綁架的小姑娘不着痕跡地護的很緊,想到傳聞中二爺不近女色這一條,一時有點吃不准兩人的關係,「也讓這位……小姐受驚了。」
莫執正仔細打量身上沾着泥灰的林苒,看到她手腕上的擦傷,眼神更加幽深:「秦逸,你跟霍隊走一趟,好好關照關照這群人。」
林苒一聽就不好,她二叔這是最近幾年收斂了,想着家裏二老都信佛,動手時也就沒有年輕時那麼不留餘地,但這並不意味着老虎就改吃素了。
他這意思,分明就是讓秦逸把這群人「處理」的只要有口氣錄口供就行。
顧不得多想,連忙抬手扯他衣袖,小聲提醒:「叔哎……冷靜點,冷靜點,法治社會不要這樣。」
看着原本面色陰沉的男人因為這句話臉色稍稍鬆動,霍隊長算了一口氣,連忙道:「二爺放心,我們一定加班加點的審,最遲明天早上,一定給您和您侄女一個滿意的答覆。」
幸虧他剛剛沒有亂叫,看二爺這麼緊張這個小姑娘,又因為她的一句話就緩和了,一定是直系的侄女,說不定是從小就看着長大的,叫錯了稱呼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只不過……這小姑娘他怎麼越看越覺得有些面熟?
卻不知為何,剛剛還有些緩和的男人在聽完他說話後,面色比之前沉得更嚴重,生硬地點了點頭,直接把人打橫抱起給帶走了。
只留下一臉迷茫,在風中凌亂的霍隊欲哭無淚地問秦逸:「我是不是說錯話惹到二爺了,還是說二爺對時間不滿?可是年底了,大家收下都有案子,真的最快最快也要我說的那個時間了啊……」
秦逸只得苦笑:「霍隊您多心了,二爺就是看到人傷着了,急着帶人去看醫生。」
他當然知道原因。
就是因為沒說錯話,二爺才會生氣,但是他哪敢告訴外人這內幕,傳出去不說嚇跑了林小姐,萬一讓人家名譽受損,二爺不得活扒了他的皮?
不去理會工廠里那一攤子的後續會怎麼處理,男人抱着她大步向等在廠外的車走去,目光里是極力壓抑的怒火:「遇到事情給我打電話就這麼難嗎?」
他第一天晚上就和她說過,這件事情她不要再插手,如果遇到什麼事就直接給他打電話,他會帶人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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