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關於上次的事情,先生希望您能看到我們道歉的誠意,」谷平西保持着把資料遞給她的姿勢,聲音很輕,「這是我帶來的禮物。筆硯閣 www.biyange.net」
林苒皺起眉頭,打開了這份頗有分量的文件,厚厚的全是個人資料,來自不同姓名身份的人,但多半都長着不怎麼和善的臉。
「林家現在公司里不是有一件涉嫌商業欺詐的事情發生嗎,」谷平西說出這件事的時候,尾音有些浮動,「這是先生認為最有可能對那個公司下手的人員名單。」
她忍不住發出悶笑聲:「他讓真正的幕後黑手去找『黑手』?」林苒的拇指快速點過那厚厚的一沓文件,她又說,「難為他了,還真能把我的仇家名單精簡在五十人以內。」
說完後,她發現谷平西在盯着她看,林苒冷笑:「怎麼,聽到有人說自己暗戀對象的壞話覺得不爽了?」
「別試圖激怒我,要知道讓你發怒可比這容易多了。」男人的五官終於有了些細微的變化,「而且你應該明白,你自己的處境可沒比我好到哪裏去。」
恐怕你正付出的比你想像中的還多,神秘人的走狗,林苒冷冷地想,卻說:「那就別盯着我,把想說的說出來。」
谷平西也冷冷地回看他,地鐵座位上的一男一女,一個是南極,一個是北極。
「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不給自己找個替罪羊?」
「我為什麼非要找個不相干的人搶走我的功勞?」
谷平西笑了:「真是個瘋子。」
「我當誇獎收下了。」林苒晃晃手上的文件袋,「所以呢,用這麼一個拙劣的藉口給我送來這一打以上的仇人名單,他到底是又想幹什麼?又打算大半夜的把我騙出去?」
「先生希望您能看到我們道歉的誠意。」谷平西複述着本來的原話。
這個時候,地鐵剛好到站,谷平西站了起來,彎下腰,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雖然我們兩個的關係十分惡劣,但是還是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林小姐。」
隨後便下了地鐵,混入了地鐵站的人群之中,只一晃便消失了身影。
等林苒回到家並處理好一切之後,已經是臨近傍晚時分,莫執還要一會兒才能回來,她一個人站在窗邊看着樓下剛剛亮起的路燈,沉默的像是一尊雕像。
「你看啊,」林苒用輕的仿佛羽毛飄落的聲音自言自語,「這座城市是多麼的平靜。」
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出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林苒的嘴角勾了起來,聲線卻不帶溫度:「我們的工程師還好嗎?」
「你知道我根本不可能按照你說的完成,那是天方夜譚。」林苒能聽見對面的人咬緊後槽牙的聲音,她笑問:「是你不可能完成,還是不想完成?」
電話中是一陣緊繃的沉默。
「人在危機時刻會創造奇蹟不是嗎?先生,想想你的存款吧,感覺到充滿動力了嗎?」
聽見來自對方的謾罵,林苒冷笑一聲,繼續說了下去:「我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就像我先前承諾過的一樣。」
說罷,她便切斷了通話,換了個號碼打了出去:「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林苒走到了沙發旁邊,並靜靜地坐下。
「『文件』已經交給他了,但仍然一團糟,你惹怒了他。」對面的林靖和說道,「我不明白這件事情對你有什麼好處。
「不用擔心,」女孩子仍然望着窗外,她靠到沙發背上,雙腿交疊,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我就是想讓他看清楚,他做過的事情就算自己忘了,還有人一直記得的。」
「你小心點,你做的事情要是被發現了……」
「你是指我找的那個工程師的事情?」林苒顯然知道她在說什麼,「放心,我不可能去觸犯法律的,但這並不影響我偶爾做些走在分界線這條鋼絲上的事,不是嗎?畢竟沒有人比法學生更懂得怎麼走鋼絲。」
正說着話,林苒敏銳地聽到了門鎖被打開的聲音,她把還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等莫執進門的時候,林苒的表情已經換回了平常那種淡然的樣子:「晚上吃什麼呀二叔?我都快被餓死了。」
因為實在是太累了,第二天上午她又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林苒這一覺睡得很沉。
她甚至想不起來自己前一天晚上到底是怎麼換好了睡衣爬到床上睡着的,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甚至還有點茫然,甚至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言情888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然後光着腳踩在了木地板上伸了個懶腰,看着窗外晴好的天氣露出了個淺淺的笑容。
這是一場戰爭,林苒雙手撐在了臨窗的寫字枱上,黑色的長髮滑落下來遮住了她小半張臉,雖然她還不知道這場戰爭背後到底是有多少勢力糾纏在一起,可是對於她來說,這場戰爭必須贏,她從來都沒有後路可退。
莫執今天上午也沒什麼事,看到她推門出來,合上了報紙:「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廚房裏。」
「哦,我等一會兒再吃。」林苒進了廚房,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抱了一大杯溫水在喝,「沒什麼胃口。」
「你最近在幹什麼?」仔細地看着她的臉色,莫執突然問道。
被他這個問題嚇了一跳,林苒強撐着平靜問道:「二叔,怎麼突然對我幹什麼事感興趣了?」
莫執哼了一聲:「沒什麼,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的臉色蒼白的快要趕上牆了」
「哦,」林苒放下了心來,看來莫執並不是知道了自己在幹什麼,喝了口水才慢慢地回答,「我剛剛還以為你是打算關心一下我,真是浪費了我的感動。」
頓了頓,她在莫執再次開口之前說道:「也沒什麼,我父親的忌日快要到了,年年一到這段時間我就會做噩夢,最近也是,所以睡得不太好。」
看着她的樣子,莫執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
林苒很多事情他都十分清楚,她父親的忌日確實就是最近。
像是鬼使神差一樣,莫執開口說道:「今年我陪你去。」
聽到這句話,林苒第一反應其實是――我果然沒睡醒嗎?這都出現幻聽了。
她甚至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才開口說道:「所以剛剛那句話到底是我幻聽了還是二叔你真的說了?」
「原來你的聽力已經差到了這種地步,」莫執有些無奈地看着她,「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半個月以後?」
林苒再次了解到,這個男人真的如他所說,確實是把她很多事情都記在心上,她按捺下心中無名的焦躁,儘量平靜地說道:「二叔,承叔或者應該已經告訴你了,我這些年去給我父親掃墓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
「我還沒有無聊到調查這件事的地步,」但是莫執覺得有些奇怪,「我還以為你一年至少要去兩次。」
「清明一次忌日一次?」林苒聳了聳肩,「我沒臉去掃墓,這就是理由。」
至於為什麼覺得沒臉,她根本就不想說。
實際對於林苒來說,即便是對莫執,這件事也就只能說到這裏,畢竟再往下說不光是涉及到了周夕雪,更是涉及到了林苒最深層的心傷。
每個人都有自己多年不曾痊癒的傷口,這些傷口被隱藏在完全沒有破綻的表面之下,只有在特定的時間才會被獨自翻檢。
不去掃墓的這件事大概就只有周夕雪和林家老兩口等幾個人知道,其他人多半是以為她去墓地那裏呆了整整一天。
兩個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林苒終於開口打破了寧靜:「說起來之後不是說要在老宅給湘姑姑過生日嗎,我要不要另外備一份禮物啊?」
「我已經準備好了,跟往常一樣,」說到這裏,莫執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着什麼事情,「你別跟白秀倩起衝突,我會來處理,最近……她有點兒不對勁。」
林苒吃完了最後一口早飯,輕輕地哼了一聲:「你告訴我她在對我的時候,什麼時候對勁過?」
她站起身來,拿起餐具去廚房清洗:「秦家的那個年輕人,就是之前請過我們吃飯的,最近又找過你了吧。」
莫執注意到她用的是肯定句,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他聯繫你了?」
「很多次,」林苒一邊洗碗一邊答道,「然後我好奇心作祟,就去查了查秦家現在的情況,你猜猜看,現在秦家是誰在做主?」
「秦家現在要論說話的分量,秦瀚海那個他自己都沒見過幾面的女朋友,是不是姓陶?」莫執顯然也是時刻關注着秦家的情況。
她嗯了一聲,聲音裏帶着淡淡的笑意:「如果秦瀚海之後娶了這樣一個老婆,我真不知道應該恭喜他好,還是為他感到惋惜好。」
林苒眼前似乎又浮現出了陶靜怡的神情來,那個女人的眼睛裏有一頭餓到了極點的狼,正在耐心地等待着一口咬上獵物脖子的那個時刻。
這種人,就算當不成朋友,林苒也絕對不要把她變成敵人。
耐心,狠辣,手段,她一樣不缺,在仇恨的驅使下,陶靜怡什麼都做得出來,更是什麼都敢做得出來。
她們兩個……其實是一樣的。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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