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謝必安的提議。燃武閣 m.ranwuge.com
范無救:「我有個更好的建議,我們直接把他扔業川里燒了吧。」
謝必安卡了一下:「賤是賤了點,但罪不至…再死一次吧?阿離你說呢?」
說個屁。將離氣死了。
見過迎難而上的,見過悍然赴死的,甚至見過主動下地獄的。
但她這還真是沒見過發現自己陷在全三界最大的火坑之後,要死要活不想出去,並且還要申請永久居住的。
子玉:「或許這就是愛情?」
如果眼神可以殺神,那么子玉此刻已經是一具貌美如花的屍體了。
將離狠狠的瞪着他:「多大歲數了還相信愛情?成熟點好不好!」
子玉:「???」
「現在是愛的要死要活的,但他一個凡人小鬼明白什麼是時間?他從生到死加起來還沒有你一個眨眼的時間長,嘴上說的好聽,他拿什麼來保證?」
「就這年頭,神仙里都沒有幾個相親相愛一輩子的,更何況凡人?到時候感情淡了,變心了,又開始鬧事了發瘋了,誰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子玉能感覺到將離是在氣頭上,說的話未必都是真心所想。
但他還是忍不住反駁一句:「所以在你這裏,所有可能有危險的人物,所有可能艱難的感情,從一開始就不配存在?連嘗試的機會也不配擁有?」
將離發誓,此刻說這話的要是范無救,她已經動手了。
但很難得的,在這場爭執里范無救一句話都沒說,他只是看了將離一眼,將她的目光引過來之後,又將眼神劃到子玉身上。
那一瞬間,謝必安仿佛看到范無救的眼神在空氣里跳舞,詭異至極。
然後將離醒悟了。
她不生氣了,也不想罵人,不想打人了。
她笑嘻嘻的看着一身正氣的子玉:「你看我在這兒瞎操的什麼心?到時候不管是這兩個里的哪一個作妖,這個爛攤子都是你來收拾啊,對吧,我們地府未來最英明神武的帝君?」
子玉的一身正氣就這麼凝固住了。
眉頭一皺,他開始焦慮起來……
而此時,叫周缺伺候着更衣洗漱完畢的牧遙,終於打着哈欠的推開門,準備迎接一下還沒完全下山的太陽。
可惜,第一眼沒看到美好的午後陽光,她看到了毫無廉恥和羞愧之心,坦坦蕩蕩的以一種偷聽偷看的姿勢擠在一起的冥王、未來冥王、一位陰帥,以及另一位陰帥。
周缺、牧遙:「所以剛才裏面發生了什麼你們都知道了?」
作為代表,將離:「知…」
「你們怎麼能這樣呢!!!」牧遙一個飛撲就將這個冥王砸倒,乒乒乓乓的就是一頓捶。
而方才還說了會不分黑白的偏幫她的周缺,此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站在那裏,認真的思考自己是否應該幫她去揍將離。
好在將離這個神仙還有幾分自救之力,子玉也從牧遙的亂拳之中找到個空隙,將她一把拽了起來。
將離頂着一胳膊的血印子看着炸毛的牧遙,猛翻白眼。
「我們這幫人是個什麼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這事兒要不是當事人是你,你保證是這裏頭第一個湊上去看熱鬧的……」
雖然她說的很對,但牧遙:「我不管!人家的最後一點私隱都給你們知道了!你賠我一個比樂熹還奢侈的婚禮!」
呵呵,原來在這兒等着她呢……
將離豪爽一笑:「我可以賠你一個比樂熹還奢侈十倍的婚禮,如果我有錢的話。」
牧遙當然知道將離沒錢。
將離這個帝君,現在不僅沒有陰間的錢,沒有陽間的錢,甚至連仙界的靈石珍寶都沒的一乾二淨了。
但她有權啊。
牧遙趴在將離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將離笑笑:「沒問題。」
然後她轉過頭看着范無救:「你把你的錢都拿出來給他倆辦婚禮。」
范無救抿唇一笑:「我可能更傾向於把我的錢都拿出來給他倆辦葬禮。」
周缺見狀連忙擺手:「不,不用這麼破費…」
范無救看了他一眼,眉尖一挑:「剛才在裏頭嘴皮子不是挺溜的麼?我沒愛過生命,我只愛過你?嘖嘖嘖,真是動聽,怎麼現在又結巴上了?」
周缺的臉以一種連子玉都嘆為觀止的速度,從白色變成了紅色,紅的鮮艷欲滴。
他兩手啪的一聲捂在臉上,大喘氣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平靜下來。
而後赴死一般的看着范無救:「爺,要是日後我也…我有任何對不起遙遙的地方,麻煩您直接給我扔到業川裏頭去!」
范無救呵呵了幾聲:「說什麼麻煩不麻煩,這不是我應該的麼?」
這真是周缺自做鬼以來,范無救對他說過的聽上去語調最溫柔,用詞最客氣的一句話。
要不是這內容是關於弄死他的,他都要感動哭了。
而那頭牧遙折磨完了將離,自動繞過了不敢造次的范無救和子玉,又將目光放到謝必安身上。
看着謝必安那張俊美真實,一點兒都不虛無縹緲的臉,牧遙用與周缺一般真誠的語氣:「必安哥哥,我知道我已經答應別人了,但我還想最後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一句話,我立馬甩了他。」
周缺:「……」
而謝必安比周缺還「……」。
他現在算是理解前兩天周缺面對那個宋嬌嬌,不敢笑也不敢動的心情了,他不知道牧遙這句話開玩笑的成分有幾分,因此完全不敢張嘴,生怕漏出半句話去。
說實話就牧遙的長相,比他前頭娶過的三個夫人加在一起還好看十倍。
但別說他此刻沒有娶妻的意思了,就冥律上那條規矩,他就招架不住,他沒有周缺那個本事,能保證自己永生永世只愛一個人。
然而不管謝必安是向將離求助,還是向子玉求助,這兩個都沒什麼反應。
這其中,將離是舊恨在心,巴不得看謝必安尷尬。
子玉倒是有心幫他,可惜一時之間他也不知該如何說,才能同時照顧到兩個鬼的情緒。
畢竟他才剛剛得知牧遙的過去,此刻面對這個經歷可憐又詭異的小姑娘,尚處惻隱心最飽滿的時候,不忍叫她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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