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疑惑問道:「出不去?」
呆瓜解釋道:「這裏霧氣太濃,視力有限,根本就看不清路,我們迷路走到這裏。」
楚瑜淡淡說道:「我帶你們出去,你們是不是可以把我引到她遺棺那裏去。」
呆瓜趕緊點頭說道:「出了這迷霧,一定會帶你去那地方。」
楚瑜說道:「好,那我們走吧。」
呆瓜手撓頭,還是站着不動;楚瑜回頭一看,問道:「怎麼不走?你還有要求?」
呆瓜等的就是這句話,笑嘻嘻的說道:「我們引你出去可以,但是我們的目的是穿過這迷霧到達另一邊,而不是返回,因此你有沒有辦法帶我們到另外一面。」
楚瑜回答道:「只要你帶我見到擇南遺棺,我便把你們送到另一邊。」
呆瓜高興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說着對楚瑜一個請的示意,楚瑜知道呆瓜擔心什麼,但是也沒說什麼,她知道這需要她的行動來證明。
楚瑜虛影出了紅憐意識海,看着楚瑜的背影,呆瓜長長出了一口氣,對紅憐說道:「現在沒事了。」此時的小人紅憐已經散了。
說完呆瓜朝意識海外面走去,一腳剛踏出來,突然聽見紅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謝謝。」
呆瓜腳步不停,出了意識海。
呆瓜慢慢睜開眼裏,看向四周,就見在自己的前面背對自己站着一個女子,不用說肯定是楚瑜。
紅憐也慢慢甦醒過來,不過她的臉色卻有些蒼白,呆瓜朝紅憐一撇嘴,說道:「你還好吧。」紅憐瞪了呆瓜一眼,不說話,呆瓜心說這又是咋了,我好心問話,卻瞪我一眼,唉,這女人真是難懂,呆瓜無趣的搖搖頭,朝楚瑜走去。
楚瑜聽到身後響聲,但是卻站着沒有動,呆瓜走到身邊,問道:「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你怎麼壓在這裏?」
楚瑜看也沒看呆瓜一眼,冷冷說道:「有些東西不是你能夠知道。」說完朝着前面走去,並說道:「跟着我。」
呆瓜看着輕飄飄的楚瑜,雙眼一挑,說道:「哼,還擺架子。」
紅憐經過呆瓜身邊,狠狠撞了一下呆瓜,頭一扭,超前走去;呆瓜看着前面兩人,大聲說道:「哎,你們倆這是咋了,是抽了還是抽了。」
楚瑜懶得跟呆瓜這樣的人搭話,對於呆瓜的嘴,她先前已經領教過了;而紅憐對呆瓜耍壞,完全是因為女人心思,完全是為呆瓜看到自己那些隱藏在心裏不好意思說出口的秘密或者是一些自己不想記起的事情,才故意對呆瓜使壞。
呆瓜看到沒人理他,只好無趣的跟上她們的腳步;楚瑜走在最前面,凡是她走過的地方靈鬼全都讓路,全都熄火;呆瓜暗道:「這麼威風。。。」
出了迷霧,楚瑜看向呆瓜,問道:「現在怎麼走?」
呆瓜左右看了看,他看清了來時的路,對楚瑜說道:「你跟我來。」說着呆瓜便大步朝來路方向走去。
楚瑜神色淡然,看不出什麼表情,完全和呆瓜初遇時不同;一路之上不管呆瓜怎樣打聽以前的事,可是楚瑜愣是一句話沒有說,呆瓜心裏不由懷疑這還是剛才那個叫嚷的要殺自己的鬼嗎?
遠遠的戰士冢引入眼帘,呆瓜指着眼前數不盡的墳墓說道:「看到沒,那裏就是戰士冢,你要找的石棺就在這戰士冢的最中央位置。
楚瑜腳步加快,呆瓜紅憐趕緊跟上;楚瑜根本就沒有心情看散落在四周的白骨,她的目光緊緊盯着遠處的那一個石棺。
石棺棺蓋遠遠的扔在一旁,走時並沒有人把它蓋上;楚瑜輕輕走到石棺傍邊,呆瓜看她的動作,好像唯恐驚醒棺中人一般;手輕輕放到棺沿上,伸長脖子往裏面看去,裏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呆瓜走到身邊說道:「現在就剩這樣一個空棺了。」
楚瑜像是沒有聽見呆瓜的話一般,閉上眼,輕輕的嗅了起來,一股淡淡的香味夾雜身前人特有的氣息傳到楚瑜鼻中;慢慢睜開眼,看着石棺自語道:「你也走了,他也走了,你們全走了,現在只剩下我這隻野鬼,對不起。」
呆瓜聽得雲裏霧裏的,心說到底咋回事啊?什麼你的?他的?呆瓜心裏這樣想,但是嘴裏卻並沒有說出來,因為他覺得現在問,場合有些不合適。
心裏正盤算呢,卻聽到楚瑜淡淡說道:「她留下其他東西了嗎?」
呆瓜隨口說道:「血甲算不算?」呆瓜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什麼血甲,根本就沒有血甲。
楚瑜聽到血甲兩個字像是受到很大刺激一般,狠狠的看着呆瓜,說道:「血甲?」楚瑜仰天笑道:「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啊!我花費無數心血煉製血甲送他,他卻把血甲送與你,他心裏只有你一個人啊。」
馬上楚瑜語氣一變,繼續說道:「可惜啊。」
呆瓜此時哪裏管這女人狼吼,他心裏想的是如何收回剛才的話;血甲已經和他的血肉融為一體,想要取出來,除非殺了自己,別無他法;聽着女人的話,好像這血甲最初的主人就是楚瑜,呆瓜心裏暗罵自己話不過腦子,蠢到家了。
正想對策時,楚瑜果然看向呆瓜,說道:「血甲還我。」
呆瓜無賴道:「什麼血甲,我不知道啊!」呆瓜此時只有耍賴這一招了。
楚瑜神色不悅道:「快點給我,免得我動手。」
呆瓜一看沒戲了,這女的硬要了,可是自己現在拿不出來啊;看着盯着自己的楚瑜,呆瓜笑呵呵的說道:「血甲沒法給你了。」
楚瑜冷聲問道:「為什麼?」
呆瓜苦着臉,吞吞吐吐的說道:「它已經和我的身體融為一體了。」
楚瑜厲聲說道:「你居然穿上了!」楚瑜此時處在暴怒邊緣,她辛辛苦苦煉製的血甲自己心愛的人沒有穿,卻被這一個野小子穿上了,心中憤怒可想而知。
呆瓜一看不好,趕緊說道:「我開始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等穿到身上才發現居然是傳說中的血甲,我現在想脫,可是脫不下來啊。」
楚瑜聽到呆瓜這樣說,漸漸情緒平復,有些無奈,有些落寞,又有些傷心的說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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