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爵死後,起所帶溶家軍軍士接管幽西賑災事宜,軍人雷厲風行,只十日功夫,幽西郡府庫房內積壓未發的救災錢糧如數下發。一窩蟻 m.yiwoyi.com
溶爵棺槨回京第二日,幽西郡守孟泰,因救災不力,處置不當,被革去官職,幽西郡守一職,皇帝着吏部重新擬了人員名單,他親選新官赴任。
與此同時,新平郡來了消息,新平郡守劉京因病去世,新平屬官已派人將其棺槨運回,又請皇帝派新的郡守赴任。
皇帝便又從吏部給的名單里,選了個還算可靠的,赴任新平太守。
這劉京乃是先皇后的表兄,他遠赴新平做郡守也是先皇后舉薦。
先皇后崩逝後,其母家鄭家在鄭大學士致仕之後,朝堂之中已不見鄭家子弟蹤影,鄭家也再不被提及。
如今這劉京消息傳來,倒是讓眾人又想起了先皇后和鄭家。
想起先皇后,便又想起曾經的太子殿下,如今的康親王。
賀蘭翼與段楚佩育有一子一女,兒子賀蘭相已十二歲,是賀蘭翼的長子,如今被封為康親王世子。
其嫡親妹妹賀蘭羽安今年十歲,本該冊封郡主,可康親王府似乎被人遺忘,這賀蘭羽安郡主之位一直未得冊封。
為着這事,段楚佩也就是如今的康親王妃,多次給其父段頡暗中傳信,讓其上書為其女請封,可段頡卻以陌山事多,陛下體衰為名推脫,一直未曾上書。
康親王府內,賀蘭翼坐在鞦韆上,兩個小斯護在兩側,一個侍女在其身後輕輕推着鞦韆。
隨着鞦韆盪高,賀蘭翼在上面笑得像個孩子一般。
段楚佩遠遠在廊下看着這一幕,眼中怒火熊熊燃燒。
她快速上前,一把拉住剛盪出去的鞦韆繩子,賀蘭翼張牙舞爪充了出去,重重跌在草坪之上。
遠處一孩童默默看着這一幕,眼裏儘是懼怕之色。
這孩童名叫賀蘭鵬,是一侍妾所出,今年剛滿七歲,賀蘭翼還是太子時,對她母親頗為寵愛,還是太子妃的段楚佩亦是端莊賢惠,對他們母子很是寬和。
可賀蘭翼失了心智之後,段楚佩掌管這康親王府,王府里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賢良淑德沒了用處,這段楚佩便變得狠歷起來。
這府中最先遭殃的便是賀蘭鵬母子,他們院子又舊又破,每日就有一頓飯吃,菜是沒有的,即便有,也是些爛菜葉子。
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一朝跌落,讓她看誰都像是在笑自己,她為人也越發狠毒。
華西宮中,皇帝收到消息,陌山救災已完,隸王已從陌山出來,不日將抵達啟臨。
信在路上走了三日,皇帝掐手算着,再過一兩日,隸王也該抵達啟臨了。
這個兒子,他已多年未見…
啟臨城外二三十里處,隸王的馬車緩緩向前行駛。
馬車之中,隸王皺眉坐着,他亦是多年未回啟臨,這皇子一旦封了王,是不能隨便入京的,即便是父母過世,亦只可回京在城外對這皇宮遙遙祭拜便要返回封地。
前面遠處,一匹快馬飛馳而來,馬上一白衣錦袍男子穩坐其上。
快馬行至隸王府馬車之前,才湛湛停下。
隨從護衛皆已戒備,可那馬上之人,卻是一臉痞氣的笑容。
隸王撩開馬車窗簾,見來者便叫護衛推後。
他自己卻是下了馬車,那馬上之人卻正是逍遙閣主令堯。
令堯亦是下馬,兩人互相拱了拱手,而後便往官道邊一條小溪水走去。
「你不在北地做你的閣主,怎的跑到啟臨來了?」隸王率先開口道。
那令堯臉色變了變,道「隸王如此聰慧,怎會不知我為何來這啟臨?」
隸王笑笑,道「想不到放蕩不羈的逍遙閣住,其實是的實誠人。」
那令堯便一副高深模樣道「我令堯行事,若被人看出了首尾,那也太沒意思了。」
隸王則是正色道「溶爵之事,不怪你,事情到了那日那個地步,註定不能善了,只是誰能想到,他一個娃娃,竟能做到那個地步…」
隸王皺着眉,一臉嘆息。那令堯卻是上前走了兩步,對隸王耳語幾句。
隸王驚詫,而後微微一笑,真誠道「多謝!」
那令堯聞言,臉上又恢復了痞痞的笑,道「我令堯向來一言九鼎!」
隸王眉頭舒展了些,卻聽令堯道「你別高興太早,只怕你們的溶大將軍就快不行了。」
隸王聞言大驚,道「溶大將軍怎麼了?」
令堯見他焦急,也不玩笑了,正色道「怕是你那個父皇坐的手腳,他前一日召溶則進宮,第二日他便舊傷復發。」
隸王聞言,表情更加陰鬱,他喃喃着道「父皇到底想做什麼?沒有溶家,西寧由誰守護,難道戰事一起,他還要御駕親征不成?」
那令堯卻是一臉鄙夷道「你那父皇,有了女人,便忘了兄弟,不講義氣!」
他這一句話,點醒夢中人,隸王回想所有事情,不就是從那個南越使團入京,那個南越女人入宮之後開始的嗎?
原來皇帝對溶家雖然不說全然信任,可還是十分信重的。可在南越使團入京,那個南越玲瓏公主入宮之後,似乎所有矛頭都直指溶家…
思及此處,他不禁後背發涼。什麼求和?什麼覲獻南越北部三郡。
覲獻公主於衛國大將軍,最後公主卻入了皇宮,成為後宮最得寵的妃嬪,且她的厲害之處在與,朝中諸位大臣皆未將她看在眼裏。
隸王眉頭緊蹙,道「若事情去咱們所料,父皇圖謀的只是南越三郡,可人家圖謀的,可是整個西寧啊!」
令堯不住點頭,道「是個有意思的女人,你回了啟臨,可得當心,可別一朝不慎,被那女人把你們賀蘭皇室一鍋端咯!」
隸王聞言,邊沉思,邊微微點頭,這下令堯倒是樂了,笑道「這賀蘭家也就你最有意思,你回來真是可惜了,等你入了宮,你也會邊得和他們一般無趣。」
隸王笑笑,道「要不你也隨我入朝,有你在旁,我想跟他們一樣怕也不能。」
那令堯卻是一臉惶恐聊聊擺手道「不去不去,去那勞什子地方,我非瘋了不可!」
說着,他轉身往回走,隸王亦是跟在其後,令堯回到官道,利索翻身上馬,對隸王拱手說了句和「好自為之!」
說罷,他便匆匆打馬離去。
隸王亦是上了馬車,馬車徐徐前行,在太陽快落山時,入了北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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