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車回藍家別墅的路上,藍正彥心情鬱悶極了。
憋了好久,藍正彥才嘆了口氣,轉眼望一下一直微笑着望着他的mark,問:「你相信江雨軒說的話嗎?」
mark故作驚訝地問:「縱然不是親兄弟,但總是一家人,他想念他的大哥有錯嗎?」
「鬼才相信!他連江雨豪的面都沒見過,心裏巴不得江雨豪已經死掉,他好繼承江叔叔所有產業呢!」藍正彥憤憤不平地嘀咕着。
為了坐實藍正彥對他的認知,還需要藍正彥在可能的情況下,出面確認他不是江雨豪,mark似乎很可惜地說:「咦,正彥,那江雨豪是怎麼失蹤的呢?」
藍正彥轉眼望一下mark,遲疑了下才說:「說來也奇怪。聽我爸說,二十年前,江叔叔帶着江雨豪母子駕車外出旅遊,車在中途剎車失靈衝下山坡,江阿姨用身體來保護六歲的江雨豪,她卻受傷嚴重送醫途中就死亡了。」
mark故意打斷藍正彥的話,說:「剎車失靈也正常呀,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藍正彥朝mark搖了搖頭,說:「問題出在江叔叔的車子在前一天才全車保養過的。為這事,不僅江叔叔心存疑慮,連我爸也懷疑有人故意破壞江叔叔車子的剎車系統。可當時警方也介入調查過了,沒發現可疑的地方,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mark聳了聳肩膀,問「正彥,事故跟江雨豪失蹤有關聯性麼?」
「當然有了!那時,江叔叔跟我爸討論了很久,也沒能分析出人為破壞車子剎車系統的動機來,自然也無法判斷是誰破壞,誰指使的了。這事過了一個多月,江雨豪就失蹤了。我爸懷疑江叔叔是擔心江雨豪的安全成問題,江叔叔故意送走江雨豪玩失蹤的。這些都不奇怪,我們家覺得奇怪的是,如果是江叔叔主動讓江雨豪玩失蹤的,都二十年過去了,江雨豪也該回來了。但江雨豪就是毫無蹤影,而且江叔叔在這二十年裏,也不間斷地派人尋找江雨豪的去向。這才是我們家覺得奇怪的地方!」藍正彥解釋着說。
mark「哦」了一聲,微微點着頭說:「也是哦!要是江雨豪是他父親故意送走的,沒理由到死也不叫兒子回來的吧?」
「唉!問題就出在這兒了!江叔叔是出車禍當場意外身亡的,根本來不及安排後事。我爸一直想不通的是,當年江雨豪的失蹤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藍正彥皺着眉頭聳了聳肩膀補了一句:「天知道!」
mark想引起藍正彥對江家兩次車禍導致兩人死亡的懷疑,故意嘀咕着:「這老天的安排也真是奇怪,江雨豪的父母怎麼都是車禍死亡的呢?」
藍正彥聽了慢慢降低車速,最後將車子泊在路旁的樹蔭下,凝眉想了好一陣才轉臉望着mark輕聲說:「你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關聯性呢?江叔叔的車禍會不會跟當年的車禍案是同一人所為的呢?」
mark見引起藍正彥對兩次車禍案的聯想了,驚訝地說:「不會吧?要是你說的那樣,那不成了一級謀殺案麼?」
聽mark說出謀殺兩個字,藍正彥渾身一震,雙手扶着方向盤,以極其驚訝的目光望着mark,嘴巴微張着。
mark見藍正彥如此訝異的表情,困惑地說:「我只是隨口一說,正彥你別認真!」
「你們美國人的思維就是活躍!導致江雨豪的媽媽死亡的那次車禍,江叔叔和我爸真的認為是謀殺,可江叔叔這次車禍,我爸卻不認為有什麼陰謀,我也看不出有什麼陰謀的成分在!」藍正彥望着mark顯然極其認真地說着。
mark感興趣地問:「正彥,你來說說江雨豪他媽媽死亡的那次車禍,你爸和江叔叔為什麼會有謀殺的懷疑呢?」
藍正彥微微點着頭,說:「不是告訴過你,江叔叔的車子剛剛做過全車保養,怎麼會發生剎車系統失靈的事情呢?單從這一點來分析,江叔叔和我爸就認為是謀殺了。對了,mark,你對車輛比較熟悉,你說說什麼情況下會發生剎車系統的連接線鬆脫的呢?」
「固定螺絲鬆掉了唄,還能是什麼呀?」mark不假思索地回答着。
藍正彥重得地點着頭,表情凝重地低沉着嗓音,說:「對,是螺絲鬆掉導致剎車線脫節!據我爸講,那次負責保養的師傅,見到脫節的螺絲,驚得目瞪口呆,直說這螺絲他還特意墊了個小墊片擰得緊緊的,幾個月內都根本不可能發生螺絲鬆脫這樣的事情。」
「那極可能被他人擰鬆了嘛!」mark緊追一句。
「你說的對!江叔叔和我爸也是這麼懷疑的,但報警後警方就是查不出是不是被人為擰鬆了的。」藍正彥眨着眼球回憶着說。
mark聳了聳肩膀,說:「這事過去好多年了吧?現在再想去的探求那次車禍的真相,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對了,正彥,這次江叔叔的車禍又是怎麼回事呢?」
藍正彥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吐出來,說:「這次的車禍是意外事件。當時是晚上八點多鐘,是颱風天氣。江叔叔的車子正在北江濱往西行駛,一輛替工地拉碴土的碴土車,滿載着碴土從西往東行駛。我們這裏的碴土車速度都開得很快,在那輛碴土車跟江叔叔的車子就要交匯的那一剎那,一陣極勁的風將一片樹葉吹到碴土車司機的眼上。」
mark搶過話頭說:「碴土車司機下意識地雙手去抹揉雙眼,碴土車就失控沖向相向而行的江叔叔的轎車,於是意外的事故發生了,江叔叔當場死於非命!事後,交警在碴土車的駕駛室里打到了幾片樹葉,就以事出意外為理由,將車禍案件定性為意外事故!」
藍正彥張大嘴巴怔怔地瞅着mark,好一陣才「咕嘟」一聲咽下一大口唾沫,驚詫地說:「mark,你是怎麼知道的呀?」
微微一笑,mark笑嘻嘻地說:「正彥,你還記着我們在哈佛上二年級的時候,新聞中曾報道過一個貨車司機,故意借用颶風雨天的特殊天氣搞謀殺的案件吧?那前幾年發生在美國謀殺案,是不是跟江叔叔的車禍案很類似?」
藍正彥渾身一震,重重地應了聲:「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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