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平都笑了,問了句:「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颳風下雨的哪算什麼異象啊?」
范磊忙解釋道:「大舅,你是不知道我哥現在有多厲害。」
「他能有多厲害,不就是掙了點錢嗎?這就能扯到異象上去啊?那比你哥有錢的多了去了,出生時還能都有異象啊?那老天爺還不累死?」
陳建平搖頭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
范磊急了,說道:「大舅,你知道我哥現在多有錢嗎?你知道我哥昨天一天掙了多少錢嗎?」
「不知道,每次問他他又不跟我說,上個月不是掙了一千多萬嗎?」
陳建平不置可否的說道。
「一千多萬?那也就是個零頭!我昨天親眼見到,我哥的股票賬戶里,有十個億!十個億啊!都是我哥自己的錢!他自己掙的!而且,昨天一天,我哥就掙了三個億!」
范磊一副你敢信嗎的表情。
「多……多……多……多少?」
陳建平一聽,話都不會說了。
「十個億!昨天一天就掙了三個億!不止如此,他公司的那些人,都跟着他掙了好多錢!我昨天跟他們聊過,他們說,我哥炒股票,那不是一般的厲害,從來就沒錯過,做一筆掙一筆,他們都說,我哥是財神爺轉世,還讓我來家問問,我哥出生時有沒有天現異象。」
范磊把這前後的緣由跟陳建平一說。
陳建平還在震驚於陳偉資產十億這事。
十個億啊!
他一個老農民,對十個億是多少錢,幾乎都沒什麼概念,可能唯一的概念,就是幾輩子都花不完吧。
陳建平坐在車上,臉上那表情也不知是哭還是笑,一個勁的念叨:「陳家祖墳冒煙了啊!祖墳冒煙了啊!老祖宗保佑啊!我就知道,我兒子不是一般人!異象……異象……生他那天,到底有啥異象啊?那天好像有點陰天……嗯……不過沒下雨,除此之外……我想起來了!」
陳建平猛然一個激靈!
「想起啥來了?是不是真有啥異象啊?」
范磊也是心中一激動,脫口問道。
「對,應該是算異象吧?」
陳建平有些不太確定的嘀咕了一句。
「到底是啥啊?」
范磊急了。
「當年,在你大哥出生的前一天,你姥爺做了個夢,夢見從咱村頭來了一頭老黃牛,這頭牛一直從村口走到咱家門口,就停下了。第二天,你哥就出生了。當時你姥爺都激動壞了,說這孩子了不得,來歷不一般。我跟你舅媽那會兒也沒當回事,你說要是個龍啊虎的,那確實是不一般,可一頭牛,這算啥不一般啊?這說出去都讓人笑掉大牙。你大哥出生後,你姥爺非要給你大哥起個小名,叫牛生,我跟你舅媽死活沒同意。不過你姥爺就認定你大哥來歷不凡了,從小就一直叫你大哥牛生,為這事,你大哥還很不高興呢。現在看來,你姥爺當年那個夢,說不定真的預示着你大哥來歷不凡!」
陳建平一臉認真的說道。
范磊噗嗤一聲笑了:「我說村里以前好些老人都叫我大哥牛生,我還以為是誰給起的外號,原來是我姥爺給起的小名啊!」
陳建平點點頭,還沉浸在自己兒子來歷不凡的激動中。
只是,老黃牛,這是個啥說法呢?
陳建平想半天也沒想通。
范磊卻是想到了:「牛啊!怪不得我哥做股票這麼厲害,他有老牛保佑啊!」
陳建平也明白了:「對啊!做股票的,不都說牛市嗎?看來你大哥生來就跟股票有緣啊!」
「對,等回頭我跟他們說一下,我哥果然不是普通人。」
范磊點點頭,感慨道。
「不行,等會兒咱倆到了維州,找個地方,去買個金牛,以後咱家裏得供個金牛。」
陳建平現在就認定他兒子跟老牛有關了。
「對,是得供個金牛。」
范磊也一臉認同的說道。
舅甥倆到了維州,看看時間還來得及,便去了家大商場逛了逛,果然有賣金牛擺件的。
當然,不是那種純金的,一個也就一兩百塊錢而已,不過個頭不小。
陳建平一口氣買了三個,他家裏供一個,陳建華和范從善家裏也各供一個。
今年就先湊合着,等明年,讓陳偉去訂做幾個純金的牛。
以後陳家,這牛的香火不能斷,必須每天上供。
買完了金牛,兩人這才趕去火車站。
停好車,來到出站口,距離陳建玲坐的那趟高鐵到站,還有不到十分鐘了。
陳建平有些期待,有些緊張。
范磊跟他小姨的關係倒是一般,范磊小時候學習不好,陳建玲一開始還管管他,但是管不聽,後來乾脆就懶得管了。
不過這麼多年沒見,范磊也有些想念他小姨。
在這裏翹首企盼。
三點鐘,火車準時到站。
很快,旅客從裏邊出來了。
外面一些過來接站的人,有舉牌子的,有不停招手的。
陳建平仔仔細細的瞅着每一個出站的人,生怕漏過。
嘴裏還在嘀咕着:「早知道,咱也弄個牌子了。」
「你給我小姨打個電話,問問啊。」
范磊也怕錯過去了,提醒了一聲。
「對對對,我打個電話問問。」
陳建平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掏出手機。
就在這時,旁邊有人喊了一聲:「哥?」
陳建平聽到這聲哥,整個人就呆住了。
怔怔的看着眼前這個女子。
齊耳短髮,跟記憶中的馬尾辮不一樣了。
眼角也多了幾道淺淺的皺紋。
是他的妹妹,陳建玲。
「哥!」
陳建玲又叫了一聲,這一聲,飽含無盡深情。
陳建玲不顧一切,衝過來,直接就撲到了陳建平身上,跟個小孩子似的,哇哇大哭。
陳建平兩眼也紅了,輕輕拍了拍陳建玲後背,說道:「不哭了不哭了,這麼大個人了,還哭,讓人笑話。」
陳建玲這才鬆開了陳建平,看着他,抽泣着,說了句:「哥,對不起,我太任性了。」
「好了好了,一家人,那有什麼對不起的,走,咱們回家。」
陳建平擦了擦眼角,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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