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依山傍水,不僅是城鎮透着古香古色,而著名的影視基地裏面的佈景也都是古風。一筆閣 www.yibige.com
一般來這裏的劇組不是拍古裝劇就是仙俠劇一類的,現代戲只能在其它影視基地拍。
所以在這裏出現直升機本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隨着直升機的靠近,螺旋槳聲音越發震耳欲聾讓人很不舒服。
顧錦皺了皺眉,好吵。
周黎的心情絲毫沒有被這直升機的聒噪聲音給影響,現在她不想要什麼前途了。
她只一心想要將這個礙眼的女人除掉,將她送到監獄裏。
「艾琳娜,這個房間裏只有你一人單獨留下過,現在你的手包里又出現了這枚戒指,你還有什麼話說?」
顧錦眉頭微挑,「周小姐費盡心思布下這個局,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那你就是承認偷竊戒指的事情了?」周黎得意洋洋的追問。
顧錦輕輕一笑:「那是你說的,我可沒有說過。」
之前物證沒有出來,她還能死鴨子嘴硬,現在戒指出現,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她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艾琳娜,你以為裝蒜就能瞞過去了,一會兒警察來了,看你如何狡辯。」
房間中的其她人也開始竊竊私語,「難道戒指真的是艾琳娜偷的?可是我看她不像是會偷戒指的人啊。」
「這哪裏能夠看出來?這個社會這麼複雜,知人知面不知心。」
「怎麼看不出來,你們沒看到南宮導演有多喜歡她麼?
之前我聽圈內的人說,好多人重金求南宮導演寫本子人家都不肯。
剛剛他對艾琳娜是什麼態度?就算一億是天價了,導演未必拿不出這錢。」
「這你們就不懂了,戒指是誰拿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周小姐抓住了機會。」
大家都為顧錦嘆了口氣,論起在劇組的人緣來說,顯然顧錦更得人心。
雖然她性格冷漠,為人並不眼高手低,她只是少言少語,並不會不尊重人。
而周黎則是十足的耍大牌,稍微有一點做得不好,輕者怒罵幾句,重者踹你兩腳。
仿佛所有人都是她的丫鬟,給她做髮型的髮型師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她。
現在的局面大家都很清楚,艾琳娜是完了。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周黎咄咄逼人,「艾琳娜,或許你在國外並不清楚我們的法律。
不如讓我提醒你一下,根據我國刑法規定,凡盜竊數額特別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
你說一個億法官會判你多久?恐怕你牢底都會坐穿吧。」
一想到那個畫面周黎心情就好極了,這一個醜聞鬧出去,別說媒體會怎麼報道了。
她會受到法律的制裁,這一輩子她都爬不起來!讓她猖狂讓她得意!
就在周黎得意洋洋,準備宣判顧錦死刑的時候,一道低沉冰冷的男聲響起。
「她犯了什麼罪要牢底坐穿?」
周黎想也沒想的回答道:「她偷了我的戒……」
話還沒有說完,周黎怎麼覺得這人的聲音有些耳熟。
不僅僅是她,就連顧錦的身子都不着痕跡的輕輕顫動了一下。
三叔回來了!想到昨晚給他打電話是關機狀態。
那時候還以為他是在開會不方便接聽電話,難道當時他已經在飛機上了?
明明說了還有兩天,這男人突然就回來了。
要是沒有外人的話顧錦早就朝着司厲霆身上撲去,現在還有其他人在場,顧錦只得忍耐。
眾人朝着聲音發源地看去,一道高大的身影入眼。
司厲霆一襲暗紫色西裝勾勒出他完美的黃金身材比例,金髮藍眸,精緻的五官。
身上蘊含着強烈的寒意,他所經過之處冰寒瀰漫。
修長的雙腿邁着不緊不慢的步子,分明沒有特別的手勢,他走來的方向大家都自動散到兩側。
這個男人天生就帶着貴氣,他一顰眉就讓人心驚膽戰。
司厲霆本來還有兩天才回來,昨天和顧錦通話,他實在忍不了那麼久。
幾天沒見小女人已經是他的極限,談完最後一個合同,他將收尾的工作交給了助理。
帶着一身疲憊直接回國,知道顧錦在影視基地拍戲,他特地讓人準備了直升機。
相見的心情讓他片刻都不想等待,他恨不得插上雙翅直接飛到顧錦身邊。
一路風塵僕僕趕來,本來是想要看看小女人演戲的模樣。
誰知道才到劇組就聽到工作人員在說什麼戒指。
習慣性的擔心這件事會不會和小女人有關,他便直接來了化妝室。
才剛剛進門就聽到周黎的聲音,司厲霆此刻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但有人欺負了他的小女人那就是找死!
他面帶森寒之氣走到了顧錦身邊,周黎在看到司厲霆出現的時候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
在開機儀式那天她就故意戴着戒指去試水,如果司厲霆看到了便一定會追究。
要是他不追究就證明他並不在意這件事,那一天周黎都是在戰戰兢兢度過的。
等了一天沒有等來司厲霆的質問,周黎才更加放肆和囂張,甚至說這是求婚戒指。
她又怎麼知道司厲霆這幾天在國外,每天忙得焦頭爛額。
他一心只想要趕緊將手中的事情做完回來找顧錦,哪有時間去關注其它。
司厲霆提前回來,對於顧錦倒是一件好事。
她斜睨了周黎一眼,發現周黎已經嚇得面如死灰。
周黎囁嚅着嘴小聲叫了一聲:「司少……」
大家本來以為司厲霆過來周黎多了撐腰的人會更加囂張,可是現在怎麼看着像是小老鼠見了貓呢?
司厲霆停在了顧錦身邊,冷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顧錦淡淡開口:「司少,我想這件事還是你問周小姐比較好。」
顧錦剛剛說完,司厲霆的眉宇間就多了一抹不悅,顧錦覺得周圍的寒意又變冷了些。
司厲霆很不滿她叫自己司少這個稱呼。
一記冷眸朝着周黎看去,「你來說。」
周黎被他那幾乎和凌遲一般的眼神看得心頭髮怵。
她知道司厲霆耐心不好,也不敢遲疑太久趕緊回答:
「司少,是這樣的,我丟了一枚戒指,而這枚戒指剛剛在艾琳娜的手包裏面找到。
屋子裏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據,唯獨她單獨在化妝室,我想應該是她拿了我的戒指。」
她回答得十分巧妙,刻意避開了那枚戒指的來歷。
「你說她會動你的戒指?」就算不知道是什麼什麼戒指,司厲霆對於這個說辭嗤之以鼻。
別說現在是g集團的老大,從前的蘇錦溪也不會對物質感興趣。
一看到司厲霆嘲諷的臉色周黎心中更沒有底了,顧錦在一旁不咸不淡補充了一句:
「就是那枚司少送給周小姐的訂婚戒指,周小姐說意義重大。」
顧錦火上澆油,既然某人要唱戲,她自然要添把火了。
戒指?司厲霆突然想到一件事,拍賣會那晚自己丟了準備給顧錦的求婚戒指。
當時他以為是自己弄丟了,事後也派人去找並沒有找到。
難道是被周黎給撿到了?司厲霆眼眸微眯,沉聲問道:「戒指在哪?」
孟玲連忙將戒指遞過來,一臉邀功的表情。
「司少,就是這枚你送給黎兒姐的訂婚戒指咯。
有人嫉妒趁着黎兒姐去拍戲偷了藏在手包里,還好被我們發現了,不然……」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見司厲霆的表情越來越冷。那一雙眼眸冷得讓人背脊發涼,孟玲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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