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語哼了聲,劈手就把袋子奪了過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男人倒是自覺,衣服丟給她就去了客廳。
人一走,紀初語就趕緊爬起來,她渾身酸痛的很,既然他想談,那就讓他等着。
昨晚已經受罪了,怎麼也要讓她泡個澡吧,紀初語抱着衣服衝進洗浴間,咔嚓鎖了,然後放了滿浴缸的水把自己給泡了進去。
他爽了她受疼,讓他等等她沒什麼毛病。
紀初語很沉得住氣,她甚至想,如果他等不及走人了更好。
溫熱的水流多多少少泡掉了一點身上的酸痛感,垂眸看看自己身上被掐出的這些青青紫紫的印子,紀初語滿頭的火,真的以後要遠離酒!遠離霍鈞安!
想到這一夜的荒唐,紀初語捧着水啪啪啪的往自己臉上潑。
要說一點不在乎,那真是要騙鬼了。
她現在真的一百二十萬個後悔,昨晚就不應該逞強去破壞他的約會。
對,約會!
昨晚這個男人在跟一位漂亮的女士約會。
雖然說她其實也沒怎麼注意對方長得什麼樣子,但隱約記得氣質很好。
是他女朋友嗎?!
雖然沒有八卦新聞說霍鈞安有正在交往的對象,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畢竟不是明星,私人感情不予見報也正常!
再說了,明星都不見得公開呢!
只是——
紀初語把自己身體上塗滿泡泡,她雙眼放空望着天花板。
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小三。
然而,她會不會在不知不覺中做了跟小三一樣的事情吧?!
怎麼跟吞了蒼蠅一般感覺這麼噁心呢!
哎——
長長的嘆口氣。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她眸光挪想浴室的門,想着一會兒可能要談到的內容。
紀初語咬牙,她從來也不是善男信女,沒有道理吃了虧還不張嘴的!
是他主動要談的,那她怎麼也要替自己爭取點好處的吧!
嗯!就這麼決定了!
洗浴間裏穿出淅瀝的水聲,霍鈞安不用看也知道怎麼回事。
男人倒也不急躁,他沉靜的坐在沙發上等,單手按在太陽穴上,其實霍鈞安着實是有些頭疼的。
他從未想過,這一生還會為了上床這種事跟女人談一談。
而實際上,他並不太知道應該談什麼。
額角一抽一抽的疼,對於昨晚突然的失控霍鈞安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換好衣服出來,是件淺藍色調的連衣裙,尺碼很合適,紀初語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美是美,就是顯得她很……清純?!
當然,她本來就很清純。
不過在這個房間裏談清純有點諷刺罷了,尤其是她脖勁處那些壓根遮擋不住的痕跡。
出來的時候男人抬眼看過去,眸光里有片刻驚艷,她身上的裙子出自大師手筆,最新款的設計,帶點神秘的古色風情,女人的長髮微濕披在肩頭,一雙黑眸,像是偷跑出來的精靈。
而這精靈最妖嬈的時候他亦見過,霍鈞安眸子猛的挪開,他輕閉了下眼睛,下頜微抬示意她坐到對面。
「好,是你說要談談的,」紀初語坐到對面,她眸子淺眯,毫不客氣的開口,「我想演女一號,這對你,不難吧!」
不止是不難,而是特別輕鬆。
雖然知道這個女人肯定八九不離十會提這樣的要求,不過真聽到的時候霍鈞安臉色還是十分不好看。
男人盯着她,輕哼,「可以。hbc最近在籌拍一部電影。」
「什麼電影?」眸子倏地一下就點亮了,紀初語特別期待的,「是《警探》嗎?」
前段時間有風聲流露出來,葉旭說沈婕對這個電影很上心,但是估計以沈婕的咔位最多是露個臉的角色,主角是甭想了。
紀初語那自然是更加不用想了。
「不是。」霍鈞安看着她,特別一本正經的,「《兔子也瘋狂》,女一號是一隻瘋狂的傻逼兔子。」
「……」
紀初語突然想把茶几上的煙灰缸給丟出去,她用盡了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當場撲過去咬死他!
「你要這樣說話,那我們就沒得談了。」紀初語虎着臉,對於這個男人的敷衍十二萬分的有意見!
「其他?」
男人言簡意賅的丟出去兩個字。
其他?
紀初語盯着他,哼哼,「電影沒有電視劇也可以,代言啊綜藝節目啊我都來者不拒。」
男人垂眸,他兩個手指捏着手機,在搭起的腿上一下一下的翻滾,似乎在思考什麼。
紀初語盯着他的手機,突然渾身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想想之前他斷章取義搞出來的緋聞。
想想房間外的監控器。
想想她進來之前還衝着監控鏡頭抱了他一下!
紀初語突然很想抽自己,自己挖坑埋自己嗎?!
再想想那之後她累到幾乎暈過去,紀初語眼淚汪汪的想,她確實,有段時間是睡死過去了的!
但是,霍鈞安看起來特別清醒,最起碼是——比她醒的早!
如果如果如果——他——
紀初語突然渾身冷嗖嗖的,她突然爬起來蹬蹬蹬的滿屋子裏竄起來,上竄下跳的往犄角旮旯里去不知道找什麼。
沒有。
沒有。
沒有。
……
紀初語找了一圈,沒找到什麼隱形攝像頭一類的東西,她心裏頭惴揣的,之前腦子裏還算計着要從霍鈞安身上揩油的,現在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霍鈞安坐在原地,看她亂竄了一會兒又回來,盯着他的臉上表情不要太豐富。
男人眉心蹙起來,很是不悅的,「坐下。」
紀初語直接走過去站到他身側,不坐,視線直直的落到他的手機上,「你手機借我看看。」
「……」
男人看着她,眉心微擰,不明所以,所以自然沒動。
紀初語衝過去就要搶,男人幾乎是下意識的拿開了手機,讓她撲了個空,紀初語整個身體橫過他的,女人身上沐浴的馨香味纏到鼻端,身體很是一緊。
動作已經先於腦子反應了,手臂在她胳膊上一扯,女人就直接撲在了他身上。
嗷——
鼻子直接撞在他肩膀鎖骨的位置,紀初語鼻酸的眼淚嘩的就流下來,手掌撐下去想穩住自己,然後——
嘶……
男人突然重重嘶了聲,俊朗的臉龐陰沉而緊繃,喉結快速的上下滾動,最終被他死死壓住,他盯着她,眸光兇狠且灼燙。
紀初語淚了,她好像是抓住了一個活的……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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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有那一夜的糾纏,計成蕭覺得自己不會夜夜陷入噬骨的思念。時日久長,他以為自己終會忘了那個女人,忘了那一夜,可是時隔五年看到她對着別的男人笑時,他才發現他想要忘記的從來沒有忘記,反倒是深入骨髓,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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